何三娘擡腳往外走,上官銀樹直接用輕功掠到王心琪房間,推門進去,看見她拿着搖鈴逗着搖牀裡的小貝貝。
“娘,貝貝沒有事吧?”
“沒有哇,剛喂完奶。”王心琪眨着美眸,不解的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兒子。
“夫人,我來幫三少把把尿吧。”何三娘從門外走進來,動作輕柔的抱起貝貝,坐到旁邊的椅子,小心翼翼的把包布解開,仔仔細細的檢查她的屁股。
上官銀樹也跟了過來,小貝貝的PP粉嘟嘟的,沒有什麼可疑的傷口,細細看了幾遍,懸着的一顆心才放鬆下來。
“怎麼了?”這兩個人怎麼一進來,就盯着女兒的PP看,王心琪納悶不已。
“夫人,剛纔趙夫人摸了貝貝的屁股,她就哇哇大哭,是我擔心過度了。”何三娘在一邊解釋,寧願王心琪怪她大驚小怪。
“娘,百日的喜酒我們也不辦了,大伯母不安好心。”上官銀樹解下貝貝額上的金鑲玉,小傢伙白皙的額中,一朵暗紅的薔薇花印記,赫然出現在眼前。
她,比他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好多了。
“何嬤嬤,剛纔趙迎春摸我家貝貝的屁股,你可看清楚了?”
“回夫人,銀樹少爺出來請你,趙夫人藉着紅洛小姐的胳膊,擋住了夏樹少爺的視線,用她食指的指環,假意掠過三少的屁股,老奴看得一清二楚。”戒指上的一小根刺,可用毒汁浸泡,若是在戒指裡面,就是毒粉。這樣的小把戲,她在南詔皇宮見多了。
“銀樹,去修正堂請你外公來一趟。”上官海藍從門外走了進來,沉聲吩咐道。
“是!”
王心琪也是暗暗心驚,若是戒指上藏毒,貝貝受的肯定是外傷。這讓她想起了五年前,來上官府幫傭的丫鬟丁香。
丁香剛來的時候,只有13歲,是一個乖巧聽話的丫鬟,負責整理老太爺的書房。三年以後,出落得楚楚動人。上官海博經常來書房,向老爺子彙報木材經營的細節。看見可人的她,慢慢的喜歡上了,並有意納她爲小妾。
趙迎春聽到風聲以後,一看見丁香閒下來,馬上叫幫她帶小紅英,到花園玩耍。有一天,丁香送紅玉回到她主臥,看見梳妝檯上,有一個很漂亮的翡翠鐲子。左顧右看,四下無人,不禁拿到手腕試戴一番。
趙迎春像幽靈一樣,突然從屏風的後面出來,丁香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玉鐲滑落到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趙迎春狠狠的打了她一記耳光,並罰到柴房,關了兩晚上。
第三天,老爺子開口,丁香說什麼也算是他下邊的人,看在她初犯的份上,叫趙迎春放人。
老爺子開口,趙迎春哪敢不從。
丁香回去以後,當夜就發起了高燒,第四天,臉上長了幾顆紅疹。從外頭請來的郎中,問診以後,便幫開了幾付退燒降火的湯藥。
誰知燒退,她臉上的紅疹不但沒有消退,反而越長越多,甚至蔓延到脖子和手背,七天以後,紅疹變成了一個個小膿包,潰爛掉皮,流血不止。丁香忍受不了日日的痛楚和毀容打擊,上吊自殺。
事後,有下人私下議論,丁香死前說,她關在柴房,什麼都沒有吃,就是被打的時候,臉上好像針刺了一下,懷疑是趙迎春,在她手上的指環下毒。
王心琪不明白,趙迎春要分家就拿到案桌上來說,爲什麼要借上官婷的手,來對剛滿月的小貝貝下手。難道她要聯合孃家,吞完上官家的全部家產?
“老爺,夫人,老奴帶三少到走廊吹吹風。”上官海藍剛從書房回來,有些話,肯定有話要對王心琪說。
“何嬤嬤,以後不要稱呼自己爲老奴,以我爲稱就好。”很會察言觀色的一個嬤嬤,看見她那麼關心貝貝,王心琪很高興。
“謝夫人。”何三娘抱着貝貝,輕輕的把門合上。
“娘子,今日我和爹商量開分店,大哥不同意,兩個月前,他在南詔國預訂了大批木材,沒有按時交貨,虧了近百萬兩銀子,讓我把開分店的銀兩,拿出來作資金週轉。還說,讓我到其他的三國,擴大經營範圍,西涼國的生意全面交給他來接手。”上官海博經營的木材,除了原材料,在全國還有近二十家傢俱店。
原先,上官海藍是管理傢俱店面,上官海博負責原材料的訂購。後面兩個人都成了親,管理重新規劃。
上官海博全面管理木材生意,他負責酒樓和染坊,經過近十年的發展,酒樓原有五家,他發展到十七家,布匹染坊在原有的基礎上,加開了成衣鋪19家,茶樓11家。
另外,他們成家分開管理家族生意,已經是分家的意思。現在他們各自的生意,互不干涉。盈利交回老爺子手中,賬目也是分開算。
誰賺的銀子多,誰的虧損,不必多言,白紙黑字,老爺子一目瞭然。
“你怎麼說的?”王心琪一肚子的火氣,坐享其成,夫妻倆一個德行。上官家日常的開支,家奴佣金的支付,包括上官婷往孃家帶的銀子,全部在上官海藍的賬面上支付,上官海博的分文不動。她都沒吭一聲,現在又想來霸佔相公打拼下來的產業,做夢。
“我當然聽你的。”上官海藍臉上剛毅的線條,變得柔和幾分,淡笑着樓過嬌妻的芊腰,做到牀邊,就算他要到其他三國發展產業,也是媳婦來管理西涼的生意,那用他的哥哥那麼“好心”。
“算你還有點良心,相公,我們分家吧。”王心琪把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出來。爹他們來照顧,也算滿足趙迎春的一樁心事。
“現在分不了,我的成衣鋪,酒樓,茶館一直在盈利。大哥的木材越來越難做,利潤也比以前少了大半。剛纔,婷婷也來打秋風了。”上官海藍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沒有過人的手段,今日他還能坐在這裡和嬌妻閒聊。
“那怎麼辦?”王心琪擔心不已,上官海博盯住相公的銀子,趙迎春欲對她母子下黑手,這個家還不是普通人呆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好好照顧孩子,爹好像很喜歡貝貝。”爹一大早就把金鑲玉送來給貝貝,他還以爲眼花看錯。
“是呀,我也覺得很神奇。”想到上官婷和紅洛,那羨慕嫉妒的模樣。她就暗爽,反正相公和婷婷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她和趙迎春也不熱絡,大家吃住也分開,不必太過遷就她們。
“娘子,繼續剛纔的話題,貝貝若是有什麼不適,帶着金鑲玉,到道宗寺找寒玉大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