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勞言大師了,那就馬上動手吧。”柯雲安迫不及待的說道。
“等等,凡事有其利自有其弊,這以毒攻毒之法,再加上我的逆天九玄鍼,會讓院正大人承受非人之苦,我想還是先聽聽院正大人自己的意思吧。”言大師說道。
柯雲安神情一滯:老實人,果然是老實人啊,你也不看看院正大人都什麼樣子了,他還說得出話來嗎?
雖然覺得這老頭迂腐了一點,不過這麼老實,倒是不擔心他會走漏風聲,泄漏一些不該泄漏的秘密。柯雲安暗暗爲自己先前選擇他而沒有選擇其他人的英明決定感到慶幸。
此時的柯雲安絕不會想到,遇上這樣的老實人,對申正行來說卻絕不是什麼幸事,甚至是人生莫大的不幸!
“言大師,我看還是趕緊動手吧,我剛纔帶院正大人回來的時候,所有弟子都是親眼所見,若不能快點讓院正大人好起來,我怕人心有變啊。”柯雲安催促着說道。
“那……好吧。”言大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說道。他也知道,書院弟子初來乍到,人心未穩,若是申正行就此臥牀不起,難免會影響到他們的心境,整日裡胡思亂想對他們的修煉全無好處。
身爲兩儀書院的一員,而且爲人師表,他當然也希望弟子們實力越強越好。
說完,言大師就拿出一個髒兮兮的藥罐,從儲物手鐲一把接一把的抓出數十味藥草扔進去,然後就地生火熬煮起來。
“言大師,不煉丹嗎?”柯雲安疑惑的問道。言大師可是一道學宮聞名已久的丹道大師,卻不用聖丹解毒,而是像醫治凡夫俗子那樣熬煮湯藥,讓他感覺有些怪異。
“院正大人此時聖氣全失,難以催動丹力,還是湯藥更好吸收。”言大師說道。
“言大師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過,這藥罐子不洗洗嗎?”柯雲安想了想,覺得言大師的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那藥罐子不但外觀煙熏火燎烏漆麻黑,連裡面都髒得難以直視,甚至還能看見不知道粘了多少層的藥渣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其中還隱隱散出一股酸臭,看得他一陣噁心。
噁心的不止是他,申正行比他更加的噁心,畢竟待會要喝下藥湯的人不是柯雲安而是他啊。雖說聖氣全失全身癱軟,但他的六識卻似比平時更加的敏銳,聞着那刺鼻的酸臭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可是渾身無力卻連吐都吐不出來,只有那無助的雙眼中寫滿了驚恐。
“洗什麼洗,這些藥草本來就是天地所生,我這藥罐日受風霜夜經雨露,更有靈氣,也更接地氣,熬出來的湯藥療效也才更好。”柯雲安說着拿出一根木棍,在湯藥裡攪了起來。
“呃……”一看到這根木棍,柯雲安再也忍耐不住,重重的乾嘔了一聲。
木棍,只是最爲尋常的木棍,只是上面粘着一層又一層早已乾涸的藥汁,就顯得絕不尋常了。黑的綠的黃的褐的,就像……像什麼呢?對了,就象傳說中的攪屎棍一樣。柯雲安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