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無極聖天已經數萬年沒有人見過冥眼妖雷木了,它能擁有那麼強大的實力,顯然不止經歷了一次雷火之劫,不可能沒有人現過它的存在吧。
顧風華越想越覺得奇怪,也跟着陷入沉思之中。
“難道,它是從紫天獄逃出來的?”澹臺白衣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
“什麼紫天獄?”顧風華擡起頭來,好奇的望向澹臺白衣。
“紫天獄,是關押妖獸妖植的上古牢獄,卻又不止是牢獄那麼簡單。”澹臺白衣正想着心事,隨口回答道,說完之後纔回過神來,又馬上打住,說道,“你們實力還差了些,此事不宜太早知道,就不要再打聽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也變得更加凝重。
見狀,顧風華等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覺得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隨後,顧風華等人又向澹臺白衣打聽起白容與的來歷,雖然猜到白容與是三大聖宗的弟子,但到底是哪一聖宗卻沒好當面問起,心裡一直存着好奇。
“一道君使座下三大聖宗,分別是天相宗,枯禪宗,仙音宗,門下弟子人才輩出,精通陣法之道的也不是一人兩人,我哪猜得出他是哪家聖宗的弟子。”澹臺白衣正琢磨着心事,也無暇多想,搖了搖頭說道。
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顧風華等人便打住話頭,吃完飯各自回房休息。
與此同時,學宮中那幢專爲一道君使修建的別院之中,白容與正凝望着眼前的石門。
石門之上刻滿了壁畫,描繪的正是那場滅世劫難降臨之時的情景。
大地崩塌翻騰,一道道火柱沖天而起,整個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無數人類,妖獸伸長扭曲着身體,無助的仰望天空,即使隔着壁畫,彷彿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痛苦與絕望,讓人如此的壓抑。
“公子,你真的決定了嗎?”旁邊,那名老者滿是憂慮的望着他。
“雲伯,想要成爲真正的強者,是不是就應該忘卻生死,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白容與問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雲伯問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應該這樣?”白容與堅持問道。眼前,卻彷彿又浮現出那看似柔弱、目光卻是無比堅定的絕美容顏。
雲伯望着白容與,良久無語。
“容伯,你當年是怎麼修煉的,也是像我這樣,將實力長久壓制於玄聖九品巔峰極限,等待着最佳的突破之機嗎?”白容與又接着問道。
“我和公子不同,公子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個貧苦人家的子嗣而已。”雲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聖師,有高低貴賤之分嗎?強者之道,會因爲出身不同而有所不同嗎?”白容與直視着雲伯的眼睛,繼續追問。
“公子,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雲伯突然擡起頭來,露出一個若有深意的笑容。
“是的,我已經有答案了,從今天開始,我將追尋屬於自己的強者之道。”白容與的嘴角彎起一個足以讓沈聽蘭和秦涵語上吊十次的迷人角度,打開那道大門,朝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