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顧風華看來,這傢伙除了那一身僧袍,根本就沒有半點出家人的德行,但對他這句話倒是毫無異議。想當初,葉無色不也對那位仙池姑娘一往情深,直到親見到摳腳大漢,這才斬斷情絲。
如果讓那些情竇初開少不經事的小姑娘知道葉無色就是清池仙子,不知道多少人飛蛾撲火自投羅網,月華宗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宗門,一戒大師說的那幾個小姑娘又豈能免俗。
等等,仙池姑娘,清池仙子,爲什麼都帶一個池字呢,莫非,葉無色到現在都還沒忘了仙池姑娘顧風華突然一陣惡寒。
“就算她們願意,可是無色不願意,那終究還是強扭的瓜不甜啊。他到時候終日鬱鬱寡歡,修爲難有精進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走火入魔,你們無相宗自古一脈相承,我想大師你也不願意宗門就此斷了傳承吧。”顧風華強迫自己拋開雜念,又接着勸道。
“狗屁的宗門,從來就沒有超過四個人,這也算是宗門”提到宗門,一戒大師又是一肚子的怨氣,不過抱怨過後,又摸着光頭長長嘆了口氣,“唉,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答應過老禿驢不讓無相宗斷了傳承,的確不能太勉強他了。”
“罷了罷了,月華宗這門親事就不勉強你了。”一戒大師隨手解開葉無色身上的禁制,說道。
葉無色長長鬆了口氣,終於仔細找找有沒有地縫,直接鑽進去算了。
“不過,戒終究還是得破的,不然我收你爲徒幹什麼”一戒大師又補充了一句。
葉無色也沒功夫找什麼地縫了,仰望青天,神情是如此的悲涼。
白胖子拍了拍葉無色,眼中則滿是同情,其實不止白胖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樣的同情遇上這樣的師父,那已經不是杯具,簡直就是餐具了。
林振堂幾人已經祭拜過昔日同門,自是不必繼續逗留,隨後,一行人便朝着山谷外走去。
“風華,我細想了一下,東極城我們還是不去了吧。”來到谷口,常萬法和鞦韆劍猶豫再三,還是對顧風華說道。
一邊說,常萬法一邊遞過兩塊令牌,上面刻着東極二字。
“哦,爲什麼”顧風華問道。
“南離宗沒落多年,好不容易纔找到重振旗鼓的機會,如今可謂百廢待興,我們二人此前的實力你也知道,其實幫不上太大的忙,出來遊歷些日子倒也無妨,可是如今凝鍊出聖魂珠,修爲也再進一層,自該多爲宗門出力纔是。”鞦韆劍答道。
顧風華想了想,覺得他們的想法倒也沒錯。以前他們只是僞天聖,有仲南天坐鎮南離宗,他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不多,可如今凝鍊出聖魂珠,再把宗門事務全壓在仲南天一個人的身上就說不過去了。
“陽舒,映容,你們呢”顧風華又問韓陽舒和常映容道。
“我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爲了長長見識,如今見識長得差不多了,也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韓陽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