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斷月宗好歹也是上品宗門,如果這次試煉沒出意外,十有**能從山海宗手上搶過聖宗之位,就算如今呂修文等人死了,他們也不是全無機會。若是被那隻老猴子一句話嚇得落荒而逃,以後斷月宗弟子哪還有臉見人,又哪有臉面爭奪什麼聖宗之位
宗主大人,你是不怕那隻甄風流,可是我們怕啊,你又不是沒看到那老猴子下手有多麼陰險毒辣,多麼卑鄙無恥看看一臉傲義正氣凜然的宗主大人,再看看地上緊夾着雙腿全身抽搐的長老大人,一衆斷月宗弟子差點哭出聲來。
“你們放心,這幾日我會多加留意小心提防,他若是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就別想再活着離開了。”看出他們的擔憂,左弘安又厲聲說道,眼中出露出強烈而冰冷的殺機。
聽他這麼說,一衆斷月宗弟子總算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宗主大人的實力還是遠強於甄風流,只要他小心防範,那老猴子未必就能佔到便宜。若是再次交手,宗主大人絕不會再給他任何活命的機會。
可惜,他們顯然小看了夜浪宗。夜浪宗若真的那麼好防,怎麼可能讓人聞之色變,夜浪宗的人如果那麼好殺,這個狗皮膏藥一樣的宗門怎麼可能傳承到今天,早就不知道被人滅了多少次了。
天色漸暗,鳥獸歸巢,清秋峽之外,斷月宗的駐地一片寧靜,甚至靜得有些壓抑。
“宗主大人,何長老傷勢怎麼樣了,要不要緊”一名弟子問剛剛爲何言道檢查完傷勢,走出房間的左弘安道。
“還好,沒有性命之憂。”左弘安說道。嘴裡說着還好,面色卻是異常的沉重。
甄風流那一腳實在是太陰狠了,何言道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想要傳宗接待多半是再無可能了。當然,這麼大歲數,他也不用去考慮什麼傳宗接代的事,可問題是,那一腳傷到了經脈,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很難恢復過來,就算恢復,以後的修煉都會大受影響,恐怕再也難有半點精進,他的聖師之道,也就從此終結。
呂修文等精英弟子剛死了沒多久,幾大長老中實力最強的何言道又傷成這樣,左弘安心裡的苦悶可想而知。
儘管左弘安說得含含糊糊,但那名弟子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只是性命無憂,那其他方面,恐怕憂慮就不小了。於是,臉上也露出悽然之色。
“師兄弟們怎麼樣,甄風流沒有回來吧”左弘安問道。
雖說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對付得了甄風流,弟子們可對付不了,所以一回來就馬上命弟子們嚴加防範,幾名親傳弟子更是在駐地中四處巡邏。
“沒有回來,師兄弟們也安心了許多。”那名弟子回來。
“那就好,看來是我太過擔心了,我那一掌乃是全力而發,甄風流雖然僥倖保住性命,肯定也傷得不輕,他又哪敢回來吃過晚飯,就讓大家早點休息吧。”左弘安搖了搖頭說道。
細想一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他可是帝聖三品巔峰的強者,而甄風流不過才帝聖二品,捱了他全力一掌,必然身受重傷,能保住性命就是萬幸了,又哪敢再回來
“是,宗主”那名弟子躬身應道。
“啊”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一聲慘叫。
“出事了”左弘安眉梢一挑,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