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宗之位的角逐,比的是宗門實力,而決定宗門實力的,不止是宗主和長老,還有門下各代弟子。長風宗宗主蘇良庸老而彌堅,幾名長老實力也不弱,他們斷月宗其實佔不到多少優勢,真正佔據優勢的,還是呂修文等年輕一代。兩名帝聖,兩名天聖九品巔峰,外加數名天聖八品九品,這樣的陣容,可不是一般上品宗門能比的。
可如今呂修文等人一死,他們的年輕一代已經沒有太多優勢可言,如果秦浩方等修爲再有突破,更是穩穩壓住斷月宗一頭,他們哪還有希望競爭什麼聖宗之位?
晉升聖宗,不但是斷月宗歷代前輩的夢想,也是每一個斷月宗弟子的夢想!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除非趁着秦浩方等人還沒有晉升帝聖趁早將他們扼殺,斷月宗將永無出頭之日。數代前輩的夢想,他們自己的夢想,都將徹底破碎。
更糟糕的是,爲了晉升聖宗,他們這些年不擇手段剷除異己,得罪的宗門着實不少,若是最終無法晉升聖宗,遲早有一日會遭到各大宗門的聯手報復,到那時,萬年基業很可能就此毀於一旦。
“可是,有君使大人在,我們沒有動手的機會啊。”半晌過後,洪原安苦着臉說道。
“君使大人也不能一輩子護着他們,只要肯找,總能找到機會,若是就此罷手,我們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左弘安一臉殺機的說道。
“芳明,你這就帶師弟們回斷月宗,洪長老,衛長老,何長老,我們三人去乘雲谷,找機會動手。對了洪長老,知會那些人,再給他們一筆錢,請他們也來幫忙。”不再多說,左弘安吩咐衆人道。
他口中的那些人,正是當初伏擊暗算蘇良庸的強者,雖然那些人每次出手要價不低,甚至以斷月宗幾代積累的殷實家底都要爲之肉痛,但爲了斷月宗的千年大計,甚至是生死存亡,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宗主大人,我們就這樣回去,不是正好給了那個老潑猴下黑手的機會?”名叫芳明的親傳弟子憂心忡忡的說道,其他弟子也是一臉哭相。
“你們就不會分頭走嗎,他實力再強,能耐再大,還能追着你們一個個的下黑手不成,有什麼好怕的?”說到這裡,左弘安又有點來氣了。
若不是爲了門下這些弟子,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被甄風流折騰得如此苦不堪言肝火上浮。如今宗門都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們居然還貪生怕死。
“宗主大人,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只是那甄風流的手段實在太過卑鄙,太過無恥。”見師父生氣,芳明委屈的解釋道。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宗之主,帝聖三品的強者,總還是要顧忌點面子的,先前爲了泄憤,傷我斷月宗弟子也就罷了,一再爲難年輕後輩這種事情他未必做得出來。”聽他這麼說,左弘安的氣倒是消了不少,安慰着說道。
的確,那隻老猴子的手段是太過卑鄙,太過無恥了點,連他都爲之頭痛,也怨不得弟子們如此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