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你跑個屁啊跑,早知道就不動手了,看看你到底怎麼一把把它捏死?翁元明等人第一次見識到夜浪宗獨門絕學的不凡之處,本來還要感慨幾句,這下又見識到夜浪宗弟子傳說中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妄傳統,也懶得開口了。
“看來這隻赤血龍角蟒距離十階妖獸只差一步,還好沒讓它得到鳳羽帝心蘭,不然怕是沒這麼好對付了。”翁元明撇過臉,看着地上那隻銀星閃爍的蟒角,慶幸的說道。
十階妖獸和九階九獸之間的差距,就如帝聖與天聖一樣,可謂天壤之別。眼前這隻赤血龍角蟒血脈純淨,本來在一衆妖獸族羣中就位處頂端,距離十階妖獸又只差一步,若是吞下這株鳳羽帝心蘭晉升十階,就算唐俊候的夜浪移形術再怎麼精妙絕倫,怕都難以在他們動手之前逃過一劫。
“它拼命搶奪這株鳳羽帝心蘭,未必是爲了晉升十階。”顧風華搖了搖頭說道。
“哦,那是爲了什麼?”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止翁元明兄弟幾人,看到那隻蟒角,方雲鬆和白胖子、葉無色幾人都以爲眼前這隻赤血龍角蟒搶奪鳳羽帝心蘭是爲了晉升十階。
“爲了療傷。”夜雲寂回答道。
而後上前幾步,拿劍一挑,將那粗如水桶的蟒身翻轉過來,露出腹部一道淺淺的傷痕。傷痕表面早已痊癒,不仔細看都不易發現,自然不是方纔所傷,但被他們一羣人劍氣所震,本已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又滲出細密的血珠。
顯然,赤血龍角蟒上一次傷得極重,雖然傷口表面已無太大異樣,但內部卻並未完全癒合。顧風華等人能如此輕易將其擊殺,很可能也與其有關。
“奇怪了,它是被誰傷成這樣?”翁元明俯下身,細細察看着傷口,疑惑的說道。
傷口極爲整齊,怎麼看都不是被其它妖獸爪牙所傷,倒更像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所傷。可慕清寒今天才打開結界,這傷口卻至少已有數日時間,那麼究竟是誰動的手?
“你師父不是說乘雲谷沒有妖獸,也沒什麼兇險嗎?”洛恩恩奇怪的看着葉無色。
慕清寒倒不是說乘雲谷絕對沒有兇險,那封印兇器的禁地,便是最大的兇險,但眼前這隻赤血龍角蟒,顯然和那禁地兇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他離開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對乘雲谷瞭如指掌,再說他原本對乘雲谷就說不上了如指掌,我想就算他在這裡,多半也是一樣的莫名其妙。”葉無色搖了搖頭說道。
慕清寒對那禁地和兇器,其實都是一知半解,對乘雲谷顯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瞭解,又怎麼可能事事皆知。
“凡事總有例外,以前乘雲君使在的時候,受他君使威壓所懾,妖獸不敢輕易闖入乘雲谷,如今他老人家離去已有千年,總會有些妖獸跑來賭賭運氣,你真當妖獸都是嚇大的啊。
沒準這隻赤血龍角蟒是在外面受了重傷,闖進乘雲谷就是爲了找藥療傷。”白胖子想了想,猜測着對洛恩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