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退到六七丈外，顧風華和夜雲寂才穩住身形，而夜陌玄則退到了十丈開外。
顯然，在彼此都無法打破天地禁制的情況下，顧風華和夜雲寂二人聯手，還是佔據優勢。
洛恩恩等人本已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見狀放下心來，也就不急着動手了。
“的確實力不錯，不過可惜，這樣的實力還不夠。”夜陌玄穩住身形，深望了顧風華和夜雲寂一眼，自信的說道。
儘管這一輪交手沒佔到半點便宜，明顯處於下風，不過知道顧風華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他還是毫不擔心。
懷着絕對的自信，夜陌玄不等顧風華和夜雲寂出手，就主動飛身而起，又是一劍斬出。
劍芒如龍，飛騰九淵，龍息噴出，焚盡萬物。
顧風華和夜雲寂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迎面而去。
一道道劍芒接連劃過虛空，赤紅的火煉連帶着那劍芒龍形一次次爆開。古老破碎的陸地上，流星飛射如火樹銀花。
只是片刻之間，對決雙方便各自斬出數十劍。漸漸的，夜陌玄嘴角的冷笑消失了，代之一臉的驚愕。
本以爲眼前這名少女受天地禁制所限，強行提升實力必定經脈迸裂身受重傷，甚至爆體身亡，可是數十劍下來，她卻依舊神采亦亦，一劍強似一劍。別說什麼爆體而亡了，根本就沒有半點經脈迸裂身受重傷的跡象。
倒是他自己，聖氣不斷的消耗，偏偏聖魂道體又恢復極難，以至於在夜雲寂和這名少女的聯手攻擊之下連連後退。
“轟”，又是一聲巨響，龍影劍芒爆開，夜陌玄被震退十丈開外。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突破自身極限？只有我龍族，才能藉助龍冥花突破自身極限。”夜陌玄艱難的穩住身形，一臉驚駭的問道，再也沒有了此前的從容自信。
他終於看出來了，顧風華雖然沒有晉升帝聖，卻也突破了自身極限，所以儘可全力施爲，根本不受天地禁制的影響。
可是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突破自身極限和突破天地極限其實同樣的艱難，同樣的兇險。若是龍族，憑藉萬獸之尊的強悍體魄，倒是可以藉助龍冥花邁過瓶頸，無驚無險的突破自身極限，就如眼前的夜雲寂。
而其他種族，包括人類，在這樣靈氣稀薄的廢棄之域，只有經過數萬年的苦修，經過成百上千次天雷地火的洗禮淬鍊，纔可能突破自身極限。眼前的少女，顯然沒那麼大歲數，也就沒機會經歷成百上千次天雷地火洗禮淬鍊。
難道，她也是龍族？夜陌玄注視着顧風華，卻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絲毫龍族的氣息。
聽到夜陌玄那充滿了驚駭的疑問，洛恩恩等人倒是露出恍然之色，本來有些緊張的神情也頓時輕鬆下來。
此前見顧風華展露出超越帝聖九品巔峰的實力，一次次全力出手，她們也是暗暗擔心。畢竟，就連上官昊辰那樣的強者都無法與天地禁制抗衡，一旦展露真實實力，經脈便無法承受那強橫的聖氣，顧風華又哪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