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見野火併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不覺將手探到了野火肚臍那裡,細細的畫着圈圈,撩撥着她敏感且細膩的肌膚,惹起野火身體的一陣戰慄。
“我再說一遍,你若要開口說話,就說以前沒說過的。別的我不想聽。”慕容流風在野火身邊淺淺低語,魅惑之中卻帶着一絲霸道的氣息。
失去過一次的他,更加懂得,該用何種方式牢牢地拴住野火的心。失去她的痛苦折磨,他沒有勇氣再面對一次。
“流風,我……”
“你什麼?”慕容流風打斷野火的話,有些粗糙的指肚就勢往下探,直接進入那密林之中。
“流風,流風,你別……”野火有些發急,小臉漲的通紅。
“你不好好按照我的要求開口說話,總是流風流風的叫什麼?”慕容流風語氣帶着一絲薄怒,更多卻是寵溺跟失而復得的激動。
他眼神炙熱的看着野火,看似是深沉清幽的眸子,並沒有太多情愫宣泄,可那隱在眼底的情慾跟侵佔,卻讓野火覺得他就像是一隻不知滿足的野獸,光是用眼神就已經扒下了她一身的衣裳,一件一件,被他那火熱的視線給灼燒殆盡。
這種感覺,讓野火心底又是暖,又是緊張。總覺得今天的慕容流風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又發呆?不好好回答問題就罷了,在我身下竟然還發呆?”慕容流風有些怒了,輕輕掐了野火腰肢一下,聲音卻是帶着一分沙啞暗沉。他火熱的氣息夾雜着絲絲情慾之火,手指探入她兩腿之間,輕柔的撫摸着,發覺野火身子微微顫動,慕容流風的身體也跟着起了巨大的反應。
那堅硬如鐵,早已是把持不住。
薄脣含住野火的耳垂,壞壞的吹着氣,大手在她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地方畫着圈圈,兜兜轉轉。
野火被他吻得天旋地轉一般,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小腹那裡癢癢的,微微抽搐着,偏偏慕容流風卻更加熱烈的吸吮她的脣瓣,有着厚繭的手指更是趁機探了進去。
“啊……別……”野火覺得腦子有些發暈,許是剛剛恢復了記憶,感覺還不真切,明明想要推着慕容流風的胸膛,可雙手一觸及他的胸膛,卻變成了溫柔的擁抱。
慕容流風卻是狠下心來,並不沉入,只是用手指撩撥着她的敏感和細膩,他故意如此逗弄着野火,消磨她的意志力,雖然他的身體比野火的還要滾燙,還要急切,可他就是忍着,想要等到野火主動開口說要……
他知道,不用這種方法,他永遠探不出野火的真心。
他也折磨,也心疼,可一想到自己到現在都沒聽到野火說一個愛字,心裡就酸酸的,很不甘心。
野火只說過在意他,可是他要的除了唯一的在意,還有愛。
他快速除去彼此的衣衫,當野火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淺藍色的肚兜時,慕容流風覺得自己真是自我折磨,他的火熱早就滾燙堅硬,卻偏偏只能在那密林周圍遊移着。
“流風,別……”野火小腦袋搖着,輕咬着脣瓣,像極了一朵害羞綻放的芙蓉花般清新醉人。
慕容流風狠下心來,壁壘分明的胸膛緊緊的貼合着野火柔軟的渾圓,輕柔的動着,野火則是緊張的環住了他的脖頸,深深的凝視着他。
屋內,照進一縷明媚如昔的暖陽,牙雕的軟塌上點綴着粉色的夜明珠,夜明珠在白日裡像極了璀璨晶亮的眼眸,光線柔柔,卻又迷離恍惚。癡癡的看這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此刻,野火跟慕容流風的心,也不覺的沉淪進了這迷離夢幻的感覺。
“野火,我很累。”慕容流風低聲開口,腦袋埋在野火胸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失而復得,一瞬天,一瞬地,這般感覺,他的心就像是重生了一次,抽離了一切……
野火的心隨着他的話微微一顫,看着他憔悴消瘦的容顏,心底點點疼惜。
“野火,你還怪我嗎?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那麼兇你?”慕容流風微微動了一下,黑瞳閃爍着眷戀迷醉的光澤。
“我沒怪你……我……”野火說着身子一動,奈何卻正好碰觸到慕容流風的敏感地帶,她小身子本能的弓起,想要離着火熱遠點,卻是禁不住的嚶嚀了一聲。
“野火,你是不怪我,還是根本不在意我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慕容流風的眸子暗了下來,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在暖陽暈染下,像極了珍藏多時的美酒,甘醇濃郁。
野火輕咬着脣瓣,很肯定搖搖頭。
繼而,那如珍珠一般稀罕的眼淚竟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轉動着,有什麼激發了心底最軟弱的一面,讓她的心和身體一起顫動。
她趴在慕容流風胸口,低聲嗚咽着。
“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說,我心中在意的人只有你一個,你是不是等着我說,我愛你……流風……等的很辛苦吧……”
野火不想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了,他們差點彼此失去,在湖心畫舫上,她一直等着慕容流風來救她,即使到了最後她都沒放棄他會來的信念。她知道,自己很多時候是忽視他的感受,因爲她在現代養成的一顆堅強的心,讓她不輕易低頭,也不輕易說出她認爲是最重的誓言。
可是這樣,冥冥中總是吊着慕容流風的心,讓他患得患失,如今,她的身體跟心在此刻變得從未有過的柔軟敏感。眼淚緊跟着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流風,對不起……我該早點說出自己的心……”她像個孩子,趴在他胸前嗚咽哭着,眼淚鼻涕都蹭到了他身上,他也不去擦,脣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一貫清冷淡漠,心思堅強的野火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刻,還是在他面前。
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走進她心裡了,他們之間,再無隔閡,再無其他一切的阻攔,他完完全全的融入了野火心底,佔據的滿滿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又沒怪你……你看你。”慕容流風幫野火擦着眼淚,低下頭,咬住她的脣瓣,在她耳邊吹着氣,卻帶着絲絲誘導。
“一會我進去的時候,要說你愛我,聽到嗎?不說的話,我就停在那裡……你知道那感覺的……”慕容流風說着,下身的火熱動了動,擠進去一點。
“呃……你……”過分!野火止住了哭泣,狠狠的瞪着他,奈何慕容流風儼然是下定了決心要聽到野火在慾火之巔喊出那句話的。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慕容流風的臉都要抽搐了。臭丫頭,沉默是吧?
他一個大力的挺深,直接衝了進去。
“唔!”野火被他封住了脣瓣,身體被他劇烈的撞擊着,酥麻痠痛的感覺襲遍全身。
慕容流風衝進去的一瞬間,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空氣中的氣味似乎還摻雜着別的氣息,不屬於他的氣息……怎麼回事?
慕容流風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感覺嚇了一跳,可是下一刻,野火的小手已經酥酥軟軟的爬上了他的後背,撩撥着那緊緻的肌膚。
野火羞澀且懵懂的學着慕容流風的樣子,啃咬着他的肩膀,引發他身體劇烈的震顫,原本有的疑惑全都消失不見,她的吻羞澀而簡單,卻足夠讓慕容流風把持不住。
“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的位置在哪裡,以後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野火,你……”這下輪到慕容流風語塞了,他聽懂了野火話中的含義,她同意做他的皇后了,以一個妻子的身份。
野火再次主動出擊,薄脣咬着他的脣瓣,細細勾勒,畫着圈圈,慕容流風享受着野火的服務,竟是忘了迴應。偏偏野火那撩人心扉的酥軟聲音卻不肯放過他。
“喜歡我親你嗎?”她問,大大的眼睛明亮無辜的眨着。
慕容流風重重嘆口氣,乖乖的點頭,“喜歡,很喜歡。”
“你不也只說喜歡,不說愛。”野火抓住了慕容流風的話柄,毫不客氣的噎了回去。
慕容流風沒想到竟是被野火反將一軍,當下掐着她的腰身,毫不客氣的運動起來。
直接將她水藍色的肚兜撕開扯下,動作粗魯直接,慕容流風雖然是溫柔的男子,但是在情慾上面,向來是引領着野火,佔據着她的主觀和感官。他的想法是,既然是他一輩子的女子,他可以在外人面前哄着她,寵着她,哪怕是看她的臉色,但是到了牀上,她就是他手中的小白兔,只能在他身下求饒,被他掌控和欺負。
在情事上,他不會讓着她,只會霸道的佔有和無盡的引領。
“野火,我可以說愛你,每天都會說,那麼你是不是也每天都會被我壓在身下狠狠的要呢?”慕容流風知道野火軟肋在哪裡,更是早早的看透她在牀上就是個紙老虎,大手握着兩人連接的地方,逐漸上移,壓住小腹那裡……
他在提醒野火,我在裡面……永遠……
野火微眯着眸子,身體的熱浪一波連着一波,她逐漸看清自己的心。
這世間最沒有道理和無法掌控的便是情愛,她不後悔……
慕容流風大力的衝刺着,在野火身上,他逐漸卸下自己看似溫和柔潤的模樣,這一切的假象都是他做給旁人看的,他潛在內心跟骨子裡深處的,一旦宣泄而出,是野火招架不住的。
野火低聲哼哼着,小身子被他一下下的撞擊,險些滑出軟塌,她癟着嘴,忍着身體的顫動,小手捶着他的胸膛。
“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是扮豬吃老虎……”野火數落着他,卻禁不住他的挑逗,再次沉淪……
輕柔的呻吟一聲,她弓起身子,連同他的灼熱,一同溼潤……
……
秦宅,狩園
秦淮和秦狩相對無言,已經很長時間了,這不想秦淮的作風,如果他能主動前來找一個人,向來是開門見山,或者直接將對手逼到了絕路上。絕不會留給對手這麼長的時候思考等待。
可是他竟然難得的沉默着。秦狩心底冷冷一笑,轉而,繼續無所謂的品着香茗。
許久之後,秦淮低沉陰冷的聲音終是響起,“你以爲能隱瞞多久?她不記得你的事實,慕容流風遲早會知道。”秦淮說完,緩緩闔上眼眸,那冰冷深邃的眸子第一次少了壓迫,多了一分憤怒。
“你敢動她?”
一聲陰鬱的質問夾雜着一股凌厲的掌風猛烈慣出,耀白的光芒掃過,秦狩身子一側,若蛟龍敏捷迅速躲閃開,那掌風擦着他的衣襬掃過,轟然一聲,擊碎了他身後的釉彩花瓶。
瓷器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秦淮猛然睜開眼睛,衣袖之中迅速飛出黝黑閃亮的黑雲鎖鏈,烏金鎖鏈響起破空之聲,劃出猙獰的弧度,直衝秦狩胸口而來。
秦狩毫不示弱,踮起手中長劍,劍在空中之時,大掌迅速握住劍柄,一個迴旋,冷風掃過,便將長劍刷的一聲抽出,劍鞘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竟是將青磚地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秦狩很久沒用這把劍了,很多時候,他帶在身邊,但根本用不上,他身邊影子暗衛數不勝數,這把長劍光是放在那裡,便足以威懾普通人。
秦狩這把劍便是江湖衆人都爲之動容的烏金血劍,其重量不亞於秦淮手中的黑雲鎖鏈。
若不是秦淮今日來勢洶洶,秦狩也不會用此劍抵擋。
同是這世間少有的神兵利器,又都是鍛造兵器最上乘的烏金打造,一上來便是寒芒四射,殺氣騰空。
二人身邊的暗衛都被這殺伐之氣,跟破空凌雲之勢,生生的逼退了好幾十步。
秦淮的暗黃色身影跟秦狩的黑色身影在院中纏鬥在一起,緊跟着,黃沙捲起,落葉婆娑飛舞,兩道身影攸忽躍上幾丈高的樹冠,樹頂上矗立着兩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卻透着無限蕭索冷寒。
黑雲鎖鏈垂在秦淮身側,秋風吹過鎖鏈最下方的機關,發出嗡嗡的聲音,秦狩手中長劍閃着寒芒,刺白耀眼。
都是南壤國一頂一的高手,卻也都是爲了一個心尖上的人。
秦淮不承認也好,一心想要毀滅也罷,野火對於他,意義就是不同的。
攸忽,樹冠之上短暫的對視停歇,新一輪殺伐重新燃起,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可生長在深宅之內,宛如那勾心鬥角、不念親情的皇宮,親兄弟只是阻礙前進的仇人,一旦爭鬥起了,無所謂親情,有的只是致命一擊。
所以當年,秦狩聰明的選擇了放棄。在秦天霖拐着彎的要他放下秦宅大業,他毫不猶豫的放手了。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有朝一日手上沾染了自家兄弟的鮮血,他可以走出去,那將是另一片天地!外面的精彩跟廣闊,遠不是秦宅能比的!
所以他放手了,不帶任何遺憾。
但是對野火放手之時,卻遠比他當初舍下秦宅所有一切,白手起家來的痛苦!因爲那時候,他知道,憑藉自己的雙手可以重新擁有他想要的,可是放了野火的手,他便再也回不去了。
黑雲鎖鏈跟烏金血劍再次交匯,剎那間火花迸射,終究還是那上古神奇略勝一籌,哧的一聲,秦狩胸口被秦淮一掌擊中,踉蹌之下,摔倒在地上。
他握緊了長劍,慢慢的撐起身子。一口鮮血從胸腔噴涌而出,濺溼了落葉滿地的青石路。
鮮血融在黃葉上,殷紅暗黃,最刺目的顏色。
秦淮站在他的對面,衣襬生風,長髮在背後飛舞盤旋,若暗夜的王者睥睨衆生,可那眼底,卻是染了一層霜華。
他們二人,這是第一次動手。
師承一人,卻從未有過任何交際。在秦淮師承天玄子門下之前,聽的最多的便是天玄子對徒弟秦狩的稱讚,秦狩是天玄子的驕傲,以至於後來入門的人,都無法超越。
包括秦淮!
他曾經跟衆人一樣,仰慕着秦狩,以他爲目標,他也拜在天玄子門下,然,哪怕他的混元神功已經衝破了第九重,在天玄子眼中,依舊不如秦狩。
天玄子說,秦狩具有天下衆生所沒有的最高武德!
秦淮第一次嘗試到了挫敗感,便是在秦狩這裡。可惜,包括秦狩在內,任何人都不知道。
當他以爲自己在秦宅已經成長起來,可以正式跟秦狩一決高下的時候,秦狩卻是灑脫的拋下一切,獨自在外面建立了魅影無痕跟天下閣!
這般氣魄跟灑脫,又讓天玄子對秦狩讚不絕口。總之,秦狩無意於爭鬥,無意於引人注目,他時時刻刻都很低調,但是到頭來,他獲得的認可反倒趕超了所有人!
秦淮知道,這是他跟秦狩的第一次交鋒,也會是最後一次!
強者之戰,一次,便足夠了。
“你怎麼知道我對野火做了什麼?”秦狩捂着胸口,一絲痛苦緩緩溢出。
“其實你已經猜到答案了,不是嗎?”秦淮冷冷開口,刷拉一下收了手中的黑雲鎖鏈。面容如霜,眼神深諳。
秦狩微微一怔,是嗎?他該猜到嗎?
野火回去找慕容流風了,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她既然沒有出宮,那麼她跟慕容流風之間,肯定是已經……秦淮想通這其中的關聯後,心在剎那,墜入谷底。
而秦狩則是故意不去看,不去想野火跟慕容流風的一切,更是撤回了所有的暗衛,閉塞一切的消息,他不想知道,那關於她的一切了。
知道又怎樣?野火,不記得他了……
秦淮慢慢踱步向前,陰鷙的瞳仁閃着殺伐寒芒,此一時刻,他又變成了那個深不可測,高高在上的秦淮了,他的心思如何只能如煙花閃現一瞬,多了,對他來說便是折磨。
“慕容流風三天後會出徵西涼!野火也會隨同!”秦淮冷冷的開口,神情冷若寒霜。
秦狩身子一震,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他的心還是會隨着野火的安危而產生劇烈的波動。
“野火會被捲入這場戰爭,完全是因爲你的自作主張!我竟是沒料到,你會犧牲自己,撮合了她跟慕容流風!!”秦淮聽起來無波無瀾的聲音,暗裡卻隱藏着驚濤駭浪。
如果不是秦狩跟他有着血緣之親,恐怕他不會只是簡單的傷了秦狩!
秦狩回過神來,苦笑着看向西沉暮色,眼底染了憂愁,他不後悔自己的放手。
“我不想野火一輩子生活在渾渾噩噩之中,更不想對着她夜裡呼喊出慕容流風的名字而獨坐到天亮,我不如你的心,可以將一切都算計在內。我惟願她是按照自己的意願,真實灑脫的活下來。”
秦狩說完,轉身欲走。
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也不會牽扯進什麼。他放走了野火,便放走了一切。
然,秦淮卻不準備放過他,“你真的以爲你可以呼風喚雨,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立起魅影無痕嗎?你以爲自己很偉大,是不是?”
秦淮的聲音帶着冷嘲,那深邃的視線有着絲絲波動翻涌。
秦狩身子一滯,不置可否。
“當初你脫離秦宅建立魅影無痕,你一個月內遇到了三次生死存亡的關口,但是到最後都能逢凶化吉,你自己想想這其中的關聯。”秦淮說完,衣襬生風,轉身走的飛快。
只那背影透着絲絲王者霸氣以及俯視一切的桀驁氣勢。
秦狩愣在那裡……當初……
秦淮怎麼知道?還是他一直就知道?難道當初並非他人力勝天擺脫了那諸多阻撓,而是秦淮在暗中出手幫他?
爲什麼會這樣?
秦狩眼神閃着不可思議的光芒,矗立在那裡,直到秦淮身影消失不見許久,他都沒有動一動。
……
皇宮,御花園
野火坐在鞦韆上正蕩的起勁,難得今天無風無雨的,是個秋高氣爽、晴空萬里的好日子。
只是不遠處,一雙噴火的眸子卻恨不得將鞦韆上的人兒脫下來狠狠的痛扁一頓!
野火蕩在高處的時候,正好瞧見了一抹明黃站在那裡,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野火微微一愣,卻見那明黃的身影已經矯健躍起,腳尖一點,長臂展開開來,已經將鞦韆架上的她躍起抱下。
“喂!流風……你幹什麼?”野火嗔怪的捶着慕容流風的胸膛,卻見他面色發青,神情有些難看。
“怎麼了?你瞪我做什麼?”野火被他盯得毛毛的,撅起嘴巴,有些不悅。
慕容流風仍是緊緊的盯着她,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很喜歡盪鞦韆嗎?”這聲音又像威脅,又像慾求不滿的樣子。
野火覺得耳珠那裡癢癢的,不免縮了縮脖子。
“我只是看到御花園這裡有,所以纔想要上來玩一玩。”野火惱怒的推開慕容流風,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慕容流風壓下心頭的火氣,直接抱着野火就往一旁的八角亭那裡走去,也沒放下她,就這麼一路走過去,被一衆宮女太監都看的清清楚楚。
野火窩在他懷中,也顧不得什麼要不要臉了,小手指不安分的捏了下他胸前的紅豆。
“嘶。”慕容流風低呼一聲,臉色一變。卻仍是沒停下腳下的,抱着野火穿過八角亭,直接到了一處僻靜的花園。
他剛剛看到野火在鞦韆上的樣子,就想到了前幾日秦淮扶着野火盪鞦韆時的場景,心底裡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無名火,蹭蹭的就上來了,不顧一切的抱着野火來到這裡,其實,他承認,他不是生氣,而是因爲看到了野火盪鞦韆的時候,那被秋風吹拂起來的衣襬下,露出的一截蔥白的小腿,還有那微微敞開的衣襟下,若隱若現的春光,都讓他喉頭一緊,忍不住想要她。
野火眼見自己跟慕容流風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只是在外面……野火想着有些緊張的抓住了慕容流風的衣襟。
這三天來,他可以一刻沒停的要她,晚上,早晨,就連她好不容易大發善心的給他端過去一盅參茶,他都不放過這短短的時間,屏退了太監宮女,直接把她壓在御書房的桌子上,害她最後衣衫凌亂、頭髮披散坐了轎子被擡回了寢宮。
一路上哪個宮女太監見了不掩嘴偷笑的,都說她是被皇上折磨的走不了路了。
這個慕容流風,還美名其曰,要把那幾天虧欠的都補回來。雖然野火也聽了慕容流風講起那幾天的事情,心底也唏噓,也心疼,但也不帶這麼無止境的吧。
野火是隻要出現在他面前就沒有逃脫的機會,光是他那黑沉不見底的眼神,就讓野火雙腿如同被定在了地上一般不能動彈。
慕容流風最近是迷上了用眼神俘虜野火了,如野火這般善於擦眼觀色,洞悉人心的人,自然是對別人的眼神最敏感了,而慕容流風就利用這點,讓野火一點點的軟化在他的視線下,光是眼神,就讓野火體會到他灼熱火辣的穿透力,恨不得那眼神就能把她脫個精光。
眼見慕容流風已經欺身上前,野火癟癟嘴,想要逃,可是這裡雖然荒僻,卻真是鬧出點動靜來,被旁人看了,豈不是更丟人。
慕容流風這個腹黑的主兒,料定了她不會喊叫,所以才選的這裡吧。
大白天的就發情!
“野火,怎麼了?”他欺身將野火壓在身後的花圃之上,那盛放的各種鮮花,就被他生生的摧殘了。反正在他眼中,除了野火,其他都是庸脂俗粉。
“別呀……你能不能先回去……”野火抵抗着,明知抵抗無力。
“野火,你可以喊得大聲一點,我就喜歡聽你喊,別呀,不要……嗯?”慕容流風笑得邪肆,一雙眸子黑湛湛的望不到底,可他身體的火熱卻很快傳遞到她的身體上。
他俊逸溫潤的容顏,此時染了一抹情慾的微醺,在野火身上,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心。
“你這個壞蛋,欺負了我三天還不夠嗎?嗯……拿開你的手啊!”野火低呼一聲,奈何,慕容流風大手已經探入那密林之內,另一隻手則是摸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這時候,不遠處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野火一驚,本能的夾緊了雙腿,小手勾住慕容流風的脖子拉到自己跟前,儘量讓兩個人藏在花叢之內不被發現。
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了,應該是宮女或者太監從一旁路過。
“一會還會有人的,你趕緊起來……”
“野火,我的手指要斷了。”野火話沒說完,慕容流風那有些粗糙的手指便在她那裡動了動。
野火本能的鬆開腿,弓起身子,小臉頓時就紅了。
“我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慕容流風寵溺的親親她的面頰,指尖點在她的鼻子上。
“你喜歡的倒是挺另類的,討厭……”野火剩下的話很快被慕容流風的吻吞嚥進去,他吻着她嬌嫩的脣瓣,另一隻手扯下她的褻褲,身子撐起,撩起自己的龍袍,緩緩推了進去。
“嗯……輕點……”野火低聲吟哦着,小臉兒更是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美眸微微閉着,身子難耐的弓起,修長的美腿就勢盤在慕容流風精壯的腰身上,與他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野火,說愛我……快……”慕容流風一半是命令,一半是隱忍。
他沉在野火體內,久久不動,等着聽這世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
“嗯……流風,我愛你……”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瞬間,紅暈從面頰延續到了脖頸。
慕容流風總是這樣,她不說,他就不動,簡直是折磨她的意志。
明知道她在牀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卻總是這樣逗弄着她,欺負着她。
“呵……還有呢?爲夫想聽更好聽的……”慕容流風惡劣的誘導着野火,那火熱微微顫動了一下,卻引來野火的聲聲低吟。
“夫君,我愛你……夫君。”野火委屈的喊着,壓抑着聲音,藕臂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
慕容流風揚脣魅惑一笑,有誰能想到呢,在外人眼裡溫潤睿智的皇上慕容流風,竟是如此欺負人的惡劣胚子,聽到自己滿意的話語。他再也忍受不住,火熱劇烈進出……
他們壓倒了一片花海,卻溼潤了一方土地,在湛藍蒼穹之下,在楓葉滿地之間,他們徜徉於花海,譜出最美妙動聽的樂曲。
野火在他身下融化,他在她身上揮灑……
最完美的結合,最銷魂的聲音,氤氳氣息摻合着點點花香,竟是讓野火跟慕容流風都不想離開這裡了。
只想一直留在這片屬於他們二人的曖昧場所。
很快就是傍晚了,慕容流風看着天色暗了下來,替一旁的野火穿好了衣服,許是他今天太熱情了,竟是要了這丫頭三次,最後一次野火連連求饒,他卻怎麼也發泄不完,直折騰的野火最後昏昏然睡了過去。
替她整理好衣裙,頭上的珠釵他可一會擺弄,索性搜摘了下來,就任由這滿頭青絲隨意的披散下來。低頭看到她胸口跟脖頸的斑斑吻痕,他眼底流淌出濃濃的寵溺。
俯身抱起她,這甜美的睡顏讓他如何也捨不得移開視線。
帶着她剛剛走出這片花海之時,卻在八角亭裡遇到了一抹暗黃色的身影。慕容流風從容的迎上,黑瞳中的寵溺悉數不見,閃爍出冷峻的光芒。
暗黃身影翩然轉身,目光落在衣衫還有些凌亂,長髮披散的野火身上,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