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低調的馬車穿行在顛簸的官道上,寶藍色的車身看似普普通通,可內裡的設計卻是精緻典雅。
寬敞的車身,可同時容納至少十人,暖被香衾,輕紗環繞,哪怕只是坐在裡面安靜的呆着,也是一種享受。
車內,野火側目看向外面的景色。心中卻不由暗歎,這秦淮可真會享受!一輛馬車都如此奢華舒適,恐怕光是打造這輛馬車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下不來的。
這馬車最精妙的地方七十在於車內的機關,以及暗處隱藏的玄機。
如果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馬車底盤那裡就會迅速彈上來,機關扣動之後,便會給馬車加上一重保障,哪怕是刀劈斧削都能奈何。
而且馬車車頂採用的是採光極好的幻影琉璃。也就是說,上面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下面的人都會發現。
最絕妙的地方就在腳下踩着的地盤,這底盤看似普通,實則由三重機關,重重疊疊,就算外面的人攻打進來,也只是自尋死路。
……
野火他們在車上顛簸已經五天了,再過一天就能到達西涼邊境。
此番前來,除了野火跟秦淮,再就是秦靖風和秦靖歡。這一路上,都是秦靖歡拉着野火看這看那,而秦淮和秦靖風相對安靜的多。
馬車呼嘯着前進,秦淮掏出一壺上好的美酒,穩穩的倒上。
眼底一抹暗沉的冷光一閃而過。
“暗處有人。”他低聲開口,不動聲色的挑起十二層輕紗簾子。
野火眼神閃爍一下,並沒有看出去。她的內功如今已經達到第九重了,可是她都沒有感覺到暗處有任何動靜,難道來人都是武功高手?內功修爲已經是第十重了?
“野火,坐我這邊。”秦靖歡拉起野火,摁在自己腿上。
這一路上,他已經習慣了將野火當做他一個人專屬的寶貝。
秦靖風淡淡掃了一眼,沒說什麼,神情卻多了一分凝重。
來人最少四人,且個個功夫都屬上乘,就連秦淮身邊的暗衛,在一對一的對抗上,也未必能佔到便宜。
這西兩國交界的地方,何來的這麼一批高手呢?
馬車繼續前進,當暗處的殺手逐漸逼近的時候,野火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殺伐之氣。
果真來了?這些人與下毒的人是一夥嗎?
……
冷兵器的寒芒掃過,馬車外殺生震天響起。
秦淮的黑梟暗衛和殺過來的十名殺手混戰在一起,不過一輪廝殺,已經有黑梟暗衛倒地。
這些人的功夫果真不弱,比你關切觸手狠毒,不留餘地。
馬車已經停下,十名黑梟暗衛在進行了五輪廝殺之後,倒地五人,而對方,仍是沒有一人受傷。
血腥味彌散開來,秦淮擡起手臂,黑梟暗衛迅速撤離。
“來者何人?”秦靖歡率先開口,冷冽的聲音添了幾分成熟,已經漸漸褪去昔日青澀。
“奉命前來剷除西涼篡位者秦淮!無關人等迅速離去,否則,格殺勿論!”
這語氣相當輕狂,一句篡位者似乎是將矛頭對準了秦淮,而對方的來歷似乎跟西涼皇宮有關。
野火跟秦靖歡相視一眼,淡淡道,“看來不關我們的事情了,那我們還不走?留在這裡作何?”野火語氣淡淡的,聽起來更像是在開玩笑。
秦淮脣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使他的眼神更加迷離。
“哎,你們要是能走倒好了,我不會留下你們的,關鍵是你們走得了嗎?”秦淮執起面前的酒杯,說的隨意且惋惜。
野火白了他一眼,這個秦淮,自從當了皇帝之後,心思是愈加的難以猜測了。
“你們少說廢話!全部受死吧!!”那羣黑衣人顯然是急了,一聲怒罵之後,舉起手中長劍衝殺而來。
天地間,黃沙捲起,迷了眼睛。
野火安然的坐在秦靖歡懷中,心裡默默數着,一、二、三!
果真,三字落下的時候,十名黑衣人身子僵硬了一會之後,紛紛倒地。
野火收回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就知道這東西好用,殺人於無形,無息之間。
“我剛剛好像留了一個活口,你們下去看看吧。”野火將暴雨梨花針放好,指指地上還在掙扎的一個黑衣人。
“是。。。****”活着的那個嘴裡喃喃的吐出這句話來。
秦靖風和秦淮同時下車,身影一晃,兩道身影已經到了黑衣殺手跟前。在黑衣殺手即將咬舌自盡的時候,秦靖風迅速彎腰俯身,將手中一粒藥丸塞到黑衣人口中。
“那是什麼?”車內的野火看到秦靖風的動作,不覺詫異的開口。
“可以讓他開口說話的東西。”秦靖風溫和一笑,如沐春風。那和煦的眼神如謫仙一般的面容,根本讓人無法想像,他給黑衣人吃下的會是毒藥。
這個男人,就是有如此本事。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下手一點也不仁慈。
野火趴在那裡好奇的看着,倒要看看秦靖風如何讓殺手死士開口說話。
本是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慢慢站了起來,秦靖風也不阻止,只是往後退了一步。
黑衣死士半睜着眼睛,眼底卻好像是霧濛濛的一片,看不真切。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秦靖風低聲發問,語氣聽似平靜。
黑衣殺手嘴巴里喃喃自語着,“我們是榮祥派來殺你們的。”
“榮祥是誰?”秦淮不覺蹙眉,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榮祥是昔日秦宅管家榮華的侄子,也是榮華手下的秘密武器。榮華背叛了秦天霖,而秦天霖倒臺之後,榮祥不甘心一無所有,所以就暗中調動了秦天霖僅存的死士,想要在路上追殺你們!”
“秦天霖還有死士?”馬車內的野火低呼一聲,這秦天霖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以前在南壤國京都安插的那些死士不都被剷除了嗎?怎麼還有一批?
“我們都是秦天霖手中最後的一批死士,一共二十人。奉榮祥的命令保護秦宅未來的小主人順利奪回秦宅。”黑衣殺手繼續低聲說道。
秦宅小主人?難道是秦野昭?胡紛霏生下的那個男孩?算算時間,那男孩也該兩三歲了。
胡紛霏那種性子,是斷不會想要重新回到秦宅的,她要的恐怕就是帶着野昭安穩度日,如今她被推倒了風口浪尖上,恐怕只是爲了滿足榮祥的一己私慾吧!
黑衣人說完那些話後,身子一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種藥丸只能維持一會,讓他被我們擺佈。時間一長,毒性在他體內就會迅速漫延,不過我們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的了。”秦靖風一邊說着,一邊跳上馬車。
野火不覺側目,“你怎麼有這麼奇怪的藥丸?以前都沒聽你說過!”
其實,野火是想說,這藥丸真是歹毒,能逼着想要死的人開口說話,而且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秦靖風笑笑,挑眉道,“你不知道的還很多。”
野火眸光閃爍一下,總覺得秦靖風似乎話中有話。這個秦靖風是秦家幾個兄弟之中最爲神秘的一個,野火真的很好奇,他身上還有多少需要挖掘的東西呢。
……
一天後,衆人順利抵達西涼皇宮。
不過卻沒有急着尋找胡紛霏和榮祥。
胡紛霏現在必定是在西涼了,榮祥想要利用胡紛霏,必定不會去南壤國下手,南壤在慕容流風統治之下,民心所向,舉國安泰,反倒是西涼國,秦淮剛剛登基,根基不穩,而榮祥既然敢派人刺殺秦淮,他手中的棋子就絕不僅僅是胡紛霏和秦野昭,應該另有乾坤。
所以,他們沒有急着出動,而是假裝不知道黑衣人說了什麼,一切,靜觀其變。
入夜,野火剛剛回房就被秦靖歡抱在懷中,他有些粗糙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野火的下巴,細細的勾勒那完美的弧度,然後是野火高聳的胸部,大手迅速扯下她的衣服,讓嬌軀緊密的貼合着他。
兩具身體火熱的纏鬥在一起,秦靖歡的活力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他給野火狂熱的吻,給她屬於最青澀最懵懂的付出。
野火微微一笑,這一路上,他不知道憋的多辛苦。
小手緩緩的在他胸前畫着圈圈,是最爲撩撥人心扉的折磨。
彼此已經褪去了所有的衣衫,卻沒有着急上牀,而是站在原地,肌膚貼合,緊密糾纏。
她的身體慢慢的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而他,是健碩誘人的古銅色,粉色搭配上蜜色,像是蝴蝶停在西潘花上,動一動,便天雷勾地火,惹人心癢癢。
彼此之間,不需要任何語言,只要眼神的傳遞便能代表一切。
呼吸急促起來,屋內的溫度也在灼燒沸騰,他將她抵在牆上,狠狠的沉入,然後是屬於他男人最有力的給予。
這一室氤氳奢靡的味道啊,繾綣迤邐,火熱沸騰。
秦靖歡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旦沾染了野火就會一敗塗地,每次都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自己身體裡面,越是喜歡,越想要用力的給予。
歡愉纏綿,一夜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