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野火如何受傷的一段。)
野火跟宇文闐在經年樓後院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野火料定那身影至關重要,她甩開糾纏不清的宇文闐朝那抹身影追去,剛剛到了拱門下便見齊倉急匆匆的跑來。
“八小姐,什麼事?”齊倉面色凝重。野火一愣,見他不在秦淮身邊竟是跑了過來,神情一閃而過一絲迷惑。
“是四少讓我來保護小姐的。”齊倉沒有告訴野火前院發生的事情。他懂得說話的分寸。他只是來保護秦野火,其他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宇文闐這時也走了過來。
“你剛纔有看到一個身影閃過嗎?”那身影第二次閃過的時候,宇文闐是看到的。
齊倉身子一凜,剛要說話,但見野火平靜的開口,“剛纔哪有什麼身影閃過,宇文闐,你眼花了吧。”
野火冷淡的開口,在宇文闐驚訝的眼神中,擦着他身子走過,直奔前院。
經年樓前院,空氣中,混雜着怪異的味道,野火捂着鼻子,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心裡,莫名的空了一下。
“八小姐,我送你回府吧。”齊倉冷靜的開口,環顧了四周,不見異動。
野火點頭,她也想回去好好理順一下今天發生的一切。奈何,身後的宇文闐卻是有些不捨得她走。
“八小姐,我跟齊倉一起送你吧。我也該去府上拜訪一下才是。”宇文闐找了個讓人無法推脫的理由。
“大皇子,你從大理寺監牢裡面出來已經有些時辰了,是時候回去了。這裡,不是東璃,還是有管制的。”倏忽,一道男聲涼薄的介入。從容的替野火解了圍。
野火扭頭看向邁步走來的驚雲。不知爲何,再次見他,竟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驚雲那一貫溫潤無瀾的面容,第一次,染了寒霜般冷漠。月色下,他白衣微微拂動,修長的身軀毫不猶豫的擋在野火面前。
“大皇子,我已經安排人送你回去了。”驚雲說完,在宇文闐驚訝的神情中拉過野火的手,從容的上了馬車。
宇文闐回過神來想起驚雲先前的表情,是對他的不滿跟敵視。宇文闐不覺冷嘆,驚雲竟也是看到了秦野火的好嗎?
“八小姐,我們來日方長。”宇文闐不再糾纏,清朗的聲音響過之後,從容邁步出了院子。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秦野火越辣越難收服,他便越不會放手!
齊倉目送宇文闐離去,從容站在馬車邊,見驚雲要放下車簾,不覺有一分遲疑,“驚雲公子,四少讓我護送八小姐回去的。請你下車。”
齊倉的話是在提醒驚雲,四少說過,讓驚雲留在黑閣的,而驚雲竟是不管不顧的追來了。
“齊倉,你儘管啓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我會親自給四少負荊請罪!”驚雲說完,刷的一下放下車簾,車內,頓時沒了任何動靜。
齊倉猶豫了片刻,知道事不宜遲。跳上馬車,駕車狂奔回秦宅。
……
馬車內,驚雲微微闔上眼眸,繼而在野火打量他的神情中,大手一撈,急切的將她擁在懷中。
他的呼吸失了曾經的溫潤柔和,面容閃過一抹心疼的痕跡,柔軟的懷抱好像貼心穿的衣服那樣舒適自然。
野火擡頭,從驚雲眼底看到了不捨。
“你是擔心以後都不能見我了嗎?”野火何其聰明,怎會看不透驚雲的擔憂。
驚雲緊繃的神情舒緩了一些,擡手觸摸着野火的頭髮,“能每天摸着你的頭髮,看你這般神情,我也別無所求了,可是以後,註定是不容易辦到了。”
驚雲說完垂下頭,下巴擱在野火肩頭,鼻尖蹭着她的頭髮,這樣,野火就看不到他眼底的失落跟痛苦了。
野火任由他抱着,驚雲的懷抱真的很舒服,不是秦淮的無邊試探,也不是秦胤的強取豪奪,雖然不一定需要,但是並沒有任何反感。
“你這樣出來,齊倉一定會稟報四哥的,四哥會罰你的。”野火垂下眼瞼,她現在還不知道秦淮是否無事,竟是希望馬車再快一點。
馬車在暗夜之中,擦着道路呼嘯而過,顯然,齊倉的心也是急切的想知道秦淮的安危。
驚雲在顛簸的馬車上,淡淡一笑,愁苦掩在心底,他既然想要保護野火,便不會讓她看到自己的險境。
修長的手指扳過野火垂下的小腦袋,驚雲指尖貼在她的脣上,輕然開口,“野火,別說話。齊倉在外面,有些話,我不能讓他聽到。”
驚雲說着,眼底閃過一抹嚴肅的神情。
野火身子一凜,不動聲色的看着驚雲。
“野火,你聽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跟想法,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如今,天下各方局勢,已是蠢蠢欲動,我不想你被動的被人推倒風口浪尖上。
你還看不透這背後的水有多深!每個人都有他效力的主子。亦正亦邪,現在難以區分。你很聰明,自然懂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隱在暗處觀察一切!畢竟,你秦野火的名聲只在秦家有所改變!
因爲如此,你還有機會看到比別人多的疑點跟秘密。總之,不要讓我擔心!我今晚冒險出來,就是提醒你這些。如果不說出這些話,我可能會寢食難安,日夜都要想辦法來看你的。知道嗎?”
驚雲的聲音輕柔好聽,如同天籟之間最純粹的音律。無慾無求……
野火不懂,究竟是她曾經誤導了驚雲什麼,還是某種情愫錯了位。驚雲會對她這麼好?
不惜得罪秦淮,也要提醒她。他如此做,等同於是背叛了秦淮嗎?
野火垂下眼瞼,脣邊是一抹淺笑。很多事情,就是想不通……而且,多想無益。
“你的話我都記着了。快到秦宅了,你一會怎麼辦?”野火擡頭,平靜的看着驚雲。
她的神情依舊很平靜,無波無瀾。
驚雲心底苦笑着,做了這麼多,還是他的一廂情願,是吧?
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他多麼希望能從野火眼底看到讓他動心的悸動跟依賴。他不曾對誰動心過,與她的接觸,讓他身心大動,不知爲何,那份潛在的熟悉感覺,跳動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如今的她,隱藏的光芒咄咄的展露在世人面前,那時候,她便不是他一個人的野火了。
如果他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後如何面對她?
想保護她的心愈發的強烈,秦宅,近在咫尺。屬於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彌足珍貴。
驚雲心底,微微一痛。
顛簸的馬車上,他收緊手臂,脣瓣落在她的頸後,用力的吸吮着,這不像他溫柔無害的作風,他的吻,帶着狂風暴雨的肆虐,牙齒撕開野火的衣襟,長舌探入,挑逗那性感迷人的鎖骨。
“驚雲,你……”
野火身子微涼,擡頭看着驚雲,他的眸色染了愁苦,靈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野火,別動,我恨自己,不能保護你……”驚雲低聲咕噥着,嗓音沙啞緊繃,他的大手滑上野火肩頭,如玉的容顏貼合着她的肌膚,牙齒一件件褪下她肩頭的衣衫。
感覺到那溫熱溼潤的脣舌正在她的肌膚上溫柔的跳動着,野火蹙眉,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覺牽引着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抗。
驚雲給她的感覺,一向是,接近的話,她不會反感,很舒服,很自然。可是沒了他,也不會覺得失落。
他的存在,自然,卻不強烈。
那圓潤白皙的肩頭下,渾圓的優美半遮半掩,驚雲脣舌下滑,幾次三番,險險的,就要鑽入那道深深地溝痕之中。
他覺得自己完全失常了,如果說,在抱着她的時候,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出那番提醒她的話。那麼此刻,看到她完美無瑕的肌膚,以及那如天山雪水一般清亮的瞳仁時,他身體本能的反應,不允許他錯過這次機會。
“野火,爲什麼不推開我?是在考驗我嗎?”低啞的聲音從驚雲的口中溢出,繼而他重重的咬在野火的鎖骨上,伴隨野火的一聲嬌吟,驚雲長呼口氣,親暱的蹭着她胸前的美好,沉溺其中。
野火聽了驚雲的話,仍舊沒有動,安靜的半躺在他的懷裡,神情,有一瞬遊離。
驚雲此番,是在對她表白嗎?如果是的話,她不會要的。那會害了驚雲。
她未曾經歷過男歡女愛,情愛跌宕,在她過去22年的日子裡,女扮男裝之下,看慣了男人的強取豪奪,玩弄掌控。何爲真情?何爲假意?
在她面前堆砌起來的只是那一場場慘烈無聲的殺伐,以及鮮活的生命倒下去,衝破荊棘的人最終活下來,一幕幕泣血如歌,背後的血淚,無奈,責任,需要保護的人,只是這些而已。
她從未想過,情,這個字,會降臨在她的身上。
該怎麼去把握?欲迎還拒,或者欲擒故縱?她的心,有些亂。
她可以無畏的迎上強敵,斬殺衝鋒,毫不手軟。可是在這情字面前,她做不到掌控自如……
或者,一切順其自然的好……
心底,忽然閃過一抹頎長尊貴的身影……秦淮。像是一根毒刺紮在心底,如果現在拔出來的話,只是一根刺,若是時間久了,放任那情緒不管,一旦他的毒滲入五臟六腑,剔除的時候,便連那四周的腐肉都要一併帶走。
那顆心,也就缺失了一塊,怎樣彌補,都無濟於事。
野火不知,秦淮,會是她心底的那根毒刺嗎?扎入了沒有?她默許他的存在了嗎?
搖搖頭,思緒拉回,名動的眸子正對上驚雲疑惑的眼神。
驚雲在她眼底清晰的看到了一瞬迷離。他的心能感覺出,她先前的神遊,是因爲另一個人。
她的心,剛剛飛走了……
“野火,怎麼不說話?是我嚇到你了嗎?”驚雲溫柔的開口,語氣繾綣寵溺。
“你沒有嚇到我,我只是好奇,你下面準備怎麼做?”野火睜着大大的眼睛,看似無辜純淨的瞪着驚雲。那眼底,卻是烏金冷幽涌動。
驚雲有些意外野火如此回答,下面?
“那你希望我下面怎麼做?”驚雲擁住她光滑的肩頭,大手靈巧的探入衣襟,順着領口撕開的地方往下滑去,倏忽,握住了那柔軟緊緻。
哦……驚雲身體一顫,通體升了溫度,小腹下的火熱因手心掌控的完美炙熱起來,隨時想要衝破什麼……
這強烈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
野火擡手,眸光清明,她說了,一切順其自然。
如果秦淮真的會成爲她心底的那根毒刺,到時候,她大可不要那顆心了,順其自然的,接受身邊的一切。
誰規定了,她秦野火一定要陪秦淮玩那個遊戲?
她又不是真的秦野火!
憑什麼,他就要扎入她的心底,讓她痛!讓她恍惚!
擡手勾住了驚雲的脖頸,脣邊的笑,隨意慵懶。
“我不喜歡你……你感覺不出來嗎?”她用如此曖昧的姿勢,說着天下最絕情的話語。
驚雲前一刻,心底的狂喜瞬間跌落,這轉變太快了,他連心痛的感覺都沒來得及感應,便墜進了冰窖。
“你還是不信我?”驚雲垂下眸子,面色暗了下來。
“談不上什麼信任不信任的,我不排斥你,所以默許你的靠近,僅此而已。”野火平靜的說着,手臂勾緊了驚雲的脖頸,擡頭,在他有些冰涼的脣瓣上落下自己青澀的吻、
“我不能每次都收你的禮物吧,這個吻,算是我的回禮。”野火語氣淡淡的,眉眼間,是讓人着迷的光彩眩目。
驚雲愈加的迷惑了,心底翻涌着驚濤駭浪,說不出是震驚還是心痛。
她的心,究竟經歷過怎樣的洗禮,纔會擁有這樣一雙洞悉世間,卻又疏離淡漠的眼神。
他能感覺出來,即使她在明媚的笑着,那眼底始終都有一分幽冥暗涌。
驚雲輕嘆口氣,當他聽到她親口說出不喜歡他的時候,他的感覺不是尷尬或者憤怒,而是疼惜。
心疼她隱在暗處,不爲人知的秘密。
“既然你都默許我的靠近了,那也默許我一點一點走近你心底,還有你的身體嗎……”驚雲說完後,自己先紅了面頰,這般火熱告白的話,一向內斂不多話的他,從未說過,他更是無法想象,這會是他能說出來的。
在秦野火面前,他完全不像自己了。亂了陣腳……
野火安靜的看着他,身體的感覺很奇妙,酥麻,炙熱,被他抱着,很舒服,她沒想過拒絕,雖然,這與情愛無關。
驚雲在野火沉默之中,將她壓在身下,低頭,準確的覆蓋着她粉嫩的脣瓣,心底的痛化作疼惜,只想看她在他身下,拋卻所有的僞裝,如那日凌瓏大賽上,她揮毫之間,陽光暈染下來,那般澄澈單薄。
脣舌起了糾纏,繾綣悱惻,野火不懂得迴應,只是順應着他的節奏,他急,她就跟上,他慢下來,她就細細品味。半眯着的美瞳,一絲羞澀,清冷,傾灑出來。
她的身體軟了下來,這豪華奢靡的馬車上,椅子躺上去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愈發的讓人不想起來。
驚雲大着膽子引領者野火,野火的懵懂讓他着迷,也有一分激動,竊喜。
“唔……”野火在驚雲的深吻之下,發出一聲細微的嬌吟,顛簸的馬車行進的愈發快速,驚雲在這顫動之中,仍是準確的握住了那柔軟的粉嫩。
口中的力道加大,索取,無度。大手繞着她的面頰畫着圈圈,小腹摩擦着她的嬌軀,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混亂。在這種壓抑的折磨之下,他的手加重了力道,卻仍是給她溫柔的錯覺。
身體緊密相靠,難以形容和描述的燥熱叢小腹下蔓延,迅速席捲了全身。
他知道自己應該收手了,否則,他會在這馬車上要了她了……夜明珠的昏色光芒下,他看到了她右臂那可愛圓潤的守宮砂。
他不能繼續下去……那會壞了她的名聲的。
驚雲忍得很辛苦,身體的某個地方已經硬若磐石,炙熱滾燙。他彌散的眸光強迫的保持着清明,可野火卻在此刻動了動那修長性感的雙腿。
她不懂得誘惑男人的,不過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而已,那無意中的摩擦,觸碰,在讓驚雲無法自持的同時,也讓她自己的身體有了奇怪的感覺。
好像,如此摩擦貼合之下,酥麻的感覺會減少,身體更加的舒服。
野火摟着驚雲脖子,染着豆蔻的手指落在他的脣上,他的面頰泛着可疑的紅暈,純良的眸子染了迷離的幽澤,她看着身上的驚雲,他這番神情,是渴求還是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呢?
她該怎麼做?
曾經,在夜總會裡,她看多了男人迫不及待的將女人撞在牆上,粗糙的大手探入裙下,扒光她們的內褲,衣服都來不及脫掉就急切的衝了進去。
她以爲,男人若要做那種事情的話,便是直接的切入主題。而驚雲這般溫存之下,她竟是不懂了,他要的是什麼?
此時的野火,疑惑的神情帶着一分迷離,脣瓣微微腫脹,面頰緋紅,嬌小的身子微微蜷縮,膝蓋撞在驚雲的磐石上,惹得他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無法剋制的驚雲,再次啃咬上野火的脖頸,那大片的白皙讓他帶着清幽的女兒香,一隻手在不知不覺間,將野火的外衣褪到了腰間。
低頭,隔着那薄薄的粉色肚兜,咬住惹火的小櫻桃,另一隻手沿着褻褲的邊緣探了進去。
野火眉頭猛的一皺,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想要開口喊停,可是一說話,竟是發出一聲酥骨的嬌吟。驚雲聽了,更加的興奮,埋首於她的身前,修長的手指滑下那神秘的地帶,來回畫着圈圈……
“野火,告訴我,你此刻的感覺。”驚雲說完,加大了吸允的力度,野火搖搖頭,小手扣住他的腦袋,看似是要把他推開,可那力道,卻讓驚雲覺得,欲迎還拒一般的刺激。
馬車外,齊倉專心駕車,顛簸的聲音混淆了他的聽覺,他能感覺出馬車內曖昧的氣氛,卻聽不真切。
馬車呼嘯着掃過街道,飛奔進了秦宅。
“籲!”野園後門,齊倉喝停了馬兒。
車內,野火身子隨着馬車的停下瞬間降溫,她推開驚雲,快速起身。光滑的藕臂垂在身側,衣服褪在腰間,迷離的眸子逐漸變得清亮,面頰緋紅,紅脣嬌豔欲滴。此時的野火,如一朵雨後的芍藥花,有妖異的絢麗,也有奪魄的清幽。
驚雲怔怔的看着野火,剛纔那一切,那麼的不真實,身體的激動還在,可是若要再尋這般炙熱緊貼的機會,可謂難上加難。
難道,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嗎?驚雲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馬車外,有一絲異動。
“齊倉!野火是不是在裡面?!”一道響亮的女聲猛然響起,緊跟着,刷拉一聲,馬車緊閉的簾子被人激烈的掀了起來。
驚雲本能的護着野火的身軀,拉起她腰間的衣服,可還是晚了一步,一張驚恐憤怒的面容映入眼簾。
“娘?”野火微怔,胡紛霏怎麼來了?
驚雲微微一愣,這便是逝去九王爺的女兒——德名郡主,野火的母親嗎?
可是她的眼神,爲什麼跟瘋了一樣?
“你們?!年驚雲!!”
胡紛霏顫抖着手指向驚雲,眼底噙着嗜血的紅光,那絕美的臉上閃過剜肉剔骨一樣的絕殤表情,她竟是一口喊出了驚雲的名字,這讓驚雲分外詫異。他印象中不曾跟胡紛霏打過交道的。
野火立刻拉手衣服,剛剛坐正身子便看到齊倉探頭進來。
齊倉眼神充滿疑惑,顯然,他也沒料到最近三個月都不出門的胡紛霏,爲何突然出現在野園?她最近一段時間不都是不關心八小姐的死活了嗎?
野火不明白鬍紛霏這是怎麼了?上一次提到驚雲的時候,她的反應也很激動,這一次,更加激烈。就因爲看到她跟驚雲衣衫不整的坐在馬車裡面嗎?
以前的秦野火經常如此,也不見她阻止啊!難道就因爲是年驚雲?
野火愈發的不理解了。
在胡紛霏近乎於發狂的視線中,野火跟驚雲小心的走下了馬車。
二人才剛剛站定腳步,只聽到,“啪”響亮的一巴掌毫無徵兆的揮下,直直的朝驚雲而去,驚雲沒有躲避,生生的捱上了。
胡紛霏再次揚手,這一次,目標是衝着野火去的。
驚雲在緊要關頭拉開野火,同一邊面頰再次捱上胡紛霏一巴掌。那完美的側臉,頃刻間就腫了起來,驚雲脣角,滲出絲絲血跡。
野火有一瞬震驚,究竟她跟驚雲哪裡招惹胡紛霏了?還是胡紛霏瘋了?
“齊倉!你先退下!”胡紛霏收回顫抖的手,回頭怒視着齊倉,那聲音、語氣,讓齊倉見了覺得完全的陌生。
在秦家很少拋頭露面的胡紛霏,給人的印象就是不知廉恥勾三搭四,何時有這種駭人聳動的氣勢了?簡直就像個夜叉一樣恐怖。
齊倉面頰動了動,四少讓他保護八小姐,人已經送到野園了,他理應回去淮閣覆命。齊倉後退一步,牽過馬,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後院門外,只剩下雙眸通紅,神情恐怖的胡紛霏,跟一頭霧水的野火和驚雲。
野火轉頭看向驚雲紅腫的面頰,微蹙着眉頭。這個小小的動作看在胡紛霏眼裡,再次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她大力扯過野火,那瘦弱的手指幾乎要掐進她的肉裡。
“你們……剛纔在裡面做了什麼?”她壓低的聲音沙啞驚悚,猩紅的眸子閃着淚光,臉上的表情複雜多變。
驚雲捱了兩巴掌,並沒有立即動怒,畢竟,他要的只是野火不受傷害,況且,胡紛霏還是野火的孃親,無論如何,他都要忍着。
“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野火試探的開口,她也明白鬍紛霏在秦宅的日子很不好過,而且還有秦天霖隨時隨刻的家暴。
但是此刻的胡紛霏,確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胡紛霏搖着頭,神情突然垮了下來,沒有先前的激動猙獰,卻是添了幾分頹然絕望。
“你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有了男女之事?”
胡紛霏話一出口,野火和驚雲同時一愣,這麼直白的話,胡紛霏是怎麼問出口的,她究竟什麼意思?
“夫人,剛纔是我冒犯了野火,不該對她起了想法,但是我們沒有夫人想的那樣,我跟八小姐之間,沒有事實發生。”驚雲平靜的開口,斟酌再三,生怕自己的話說的不對,再度刺激了胡紛霏。
“你們?真的沒有?”胡紛霏顯然還不相信。
“娘!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希望我們有什麼?”野火蹙眉,今晚的胡紛霏太奇怪了,她必須搞清楚怎麼回事。
“閉嘴!你這個不孝女!我要你今天在我這裡起誓!這輩子都不再見他!若違背誓言,所有報應全都轉嫁在孃的身上!”胡紛霏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碎了銀牙。
此言一出,驚雲的沉穩大度再也無法延續下去。
“夫人!如果你覺得我先前的舉止需要負上什麼責任的話!那驚雲絕對不會推脫的!驚雲確實喜歡八小姐!只要夫人同意,驚雲可以立即提親!”
驚雲的話無異於一顆炸彈,讓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的胡紛霏再次激動狂躁起來。
她揚起手臂瘋了一般捶打着驚雲的胸膛。
“你給我滾!給我滾!你不能碰她!不能!你知道她是誰嗎?是誰嗎?!”胡紛霏此刻像極了一個潑婦,大吵大鬧,如果這裡不是野園的後院,是秦宅最偏僻的地方,恐怕整個秦宅的人都會醒來。
驚雲站在那裡人胡紛霏捶打,他不會還手。野火見驚雲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胡紛霏扯開了幾道口子,不覺蹭蹭兩步上前,抓着胡紛霏的手就將她拽離開驚雲身邊。
“娘!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嗎?我上次提到驚雲你的表現就很反常,現在還一副驚雲是你仇人的樣子,究竟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野火冷然發問,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總之你們倆就是不能接近,不能!因爲他是你……”胡紛霏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語塞,淚水卻肆意橫流。
“火兒,火兒……剛纔算是孃的不對,娘求你,不要再見他了……剛纔,娘看到你們……你們在裡面那樣,娘真的受不了……火兒……”胡紛霏崩潰的捂着臉低聲哭泣着。
在秦家大宅,她忍受那被陷害的蕩婦罵名,忍受秦天霖的羞辱,忍受世人的唾棄,可獨獨不能接受野火受到傷害。
無論她跟誰在一起,都不能是驚雲。
驚雲看着胡紛霏崩塌的情緒,心底潮溼,陰霾。他究竟做錯過什麼?爲何胡紛霏對他如此排斥?
難道就因爲剛纔在馬車內,他讓野火衣衫不整了嗎?他說過,他一定會負責任的,他是喜歡野火的。
“娘,你別這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野火心底莫名一緊,雖然胡紛霏不是她的孃親,但她佔據了秦野火的身子,所謂母子連心,看到胡紛霏如此崩潰失常的樣子,野火的心,無法平靜。
“野火,我……”驚雲見野火去攙扶胡紛霏,心底好像被鈍刀子一刀刀的消磨那樣的痛着。
原以爲,他跟野火之間,障礙只是強大的秦淮。卻是沒想到,胡紛霏竟會如此排斥他?究竟是爲了什麼?
野火看着驚雲眼底流露的不解跟惆悵,斂了眸色,平靜的開口,“驚雲,你先回去吧。”
她說完,攙扶着胡紛霏就往回走,那冷靜的背影,驀然刺痛了驚雲的心。
他們之間,真的就是鏡花水月,流水匆匆嗎?
胡紛霏此刻神情疲憊頹然,她抓緊了野火的手,好像一鬆開,她隨時就會飛走一般。
“火兒,答應娘了嗎?”胡紛霏低聲問着。
野火沒有說話,胡紛霏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也無法理喻。但是她此刻不能刺激她,只能是暫時答應着,平復下她的情緒。
見野火點點頭,胡紛霏回頭眼神迷濛的看向石化原地的那抹身影。
心中撕裂的低喃着:“當年我既然狠心的送走你,今日,也會狠心的拆散你們……”
她的目光凝結在驚雲沉寂的面容上,一行清淚無聲的落下。
……
野火送胡紛霏到了華慕園門口,胡紛霏無力的推開野火,“你回去吧,這裡面耳目衆多,我不希望今晚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
胡紛霏說完後,拖着沉重的腳步往裡走,一步一步,都好像踏在野火心頭。
猛然,胡紛霏停下步子,卻沒有回頭,“野火,聽孃的話,娘不會害你的。”胡紛霏說完,身子僵硬的消失在大門之內。
她背對着野火的神情,再次崩塌的無可救藥,剛剛,當她聽飄飄說野火跟驚雲出去了,她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看着那馬車急速開進了秦宅,她先是支走了等在那裡的秦狩,然後便看到馬車內那讓她險些暈倒的一幕。
有些事情,她必須扼殺在萌芽之中。
……
野火看着胡紛霏逐漸消失的背影,眸光在此刻閃爍了幾下,冷靜的面容浮動着絲絲冰冷的寒氣。
是不是她呆的時間越久,這秦宅的牛鬼蛇神就會出來的越多?
她清楚每個深宅大院裡面,都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卻從未想過,在她一個人身上竟可以經歷如此之多。
她站在原地,嬌小的身子隱在月光下,昏黃月光敵不過她眼中流動的清冷流光,小小的腦袋微微垂下,那脣瓣看似是彎起,可卻不是笑意,而是深寒刺骨的嘲諷。
她有些夠了……
很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所有的難題,一個人,灑脫的走掉。
轉身,小小的背影透着堅定不屑,眉眼之間,是對秦宅衆人莫大的嘲諷。
……
野火要回到野園的話,必須路過其他園子,快到淮閣的時候,野火靈敏的嗅覺突然覺察出不對勁來。在現代深入帝國毒梟之中數次打探情報積累的經驗,讓她意識到了四周危險的靠近。
靜謐的夜晚,有壓抑的痛吟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正隨着她腳步的臨近而接近。
黑瞳閃過幽澤的寒光,她沒有停下步子,依舊走的安然沉穩。只那手掌已是握起了拳頭,周身涌動着一股肅殺之氣,讓這月色分外幽冷。
越來越接近那危險散發的地帶了,野火半垂着眼瞼,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嘩啦一聲,細微的聲響在黑夜也是如此刺耳。幾乎同時,野火出手,身形矯健的躍起,直撲向面前的一從矮樹叢。
矮樹叢之後,有兩抹身影,一站一坐。
站着的那個一身黑衣,身上有幾道凝結的傷口,殷紅裹着黑衣,在月色映襯下有些猙獰。那坐着的身影竟然是齊倉!
齊倉此時面色發白,脣角滲出血跡,好像是被那黑衣人制服了,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野火身影撲向黑衣人的同時,黑衣人低沉一笑,那笑,透着滄冷狂妄。
一淺一深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不過三招過後,野火便清楚,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他的身手又快又狠,既不給對方留下反抗的餘地,也不露出自己的破綻。
如果不是野火仗着黑夜,有些地方看不清楚,根本接不下他三招!她儘量將自己嬌小的身影往樹影下、陰影裡閃躲,在黑暗中伺機出手還擊。
蒙面黑衣人看着眼前絕美豔麗的小女子,卻有如此靈敏迅捷的反應,不覺在心中暗歎!他遇到過的高手不計其數,今晚更是跟秦淮過了招,可是這少女身上涌現出來的肅殺冷凝之氣,卻是不輸給男子。
不管是躲避他的襲擊,還是伺機偷襲,她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氣魄,該是身經百戰、浴血浴火之後纔會具備的能力!
他知道,她是秦野火!南壤國聞名的小蕩婦!
呵呵……心底低沉的笑起來,秦宅的寶表面上看都是那七個各具特色的兒子身上,世人竟都是不知道吧,最大的驚喜跟驚嚇,恰恰就是讓人不恥的八小姐吧!
他心底升騰濃厚的興趣。
野火看到黑衣人明顯的鬆懈了一下,瞅準機會,擡腳,長腿生風,腳尖掃向他的腋下。
人類身體的幾個軟肋,她掌握的精透狠準!
黑衣人悶哼一聲,雖然及時做出了反應,但還是慢了半拍,中了招。
不過,這不妨礙他有必勝的把握。
只是,他已經看出來,野火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引着他在這從矮樹林之間轉圈,拖延的時間越長,淮閣內的暗衛必定發現這裡的動靜,他已經受傷了,這一次,不會那麼容易就逃離的。
他之前本想抓了齊倉混進淮閣,看一下秦淮中毒的樣子,沒想到,剛剛準備混進去,卻被野火發現。如今,他自是不能順利混進淮閣了。
唯一的辦法便是速戰速決。
他不介意用卑鄙一點的方法。
蒙面人轉身之際,已經掏出懷中的小瓶子,大手一揚……
坐在地上被點了穴道的齊倉見此情景,想要大聲提醒野火,卻無法張口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瓶子飛向野火。
野火見此,冷眸閃爍一下,並沒有做任何躲閃,直面迎接那暗器。她的勇氣和才智再次讓蒙面人驚詫!
她看透了他的聲東擊西!!
的確,那瓶子裡什麼都沒有,他要的不過是在野火躲避的時候趁機偷襲她,卻被她看穿了!
天下竟有如此臨危不亂,大氣從容的女子?
蒙面人心底升了一分趣味,三分挫敗感。
他真的不想用毒的,奈何,她算是給他出了難題了。被她逼着要出手了。
再次扔出一個小瓶子,那瓷白的瓶子在空中揚出粉末,野火躲避不及,急忙捂着鼻子,蒙面人趁機上前,一手攬過她的腰身,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胳膊,口中呵出一絲潮溼的熱氣。
野火只覺得鼻子裡面滲透進了一股乖乖的味道,像是藥草的味道,似乎在哪裡聞過,可是又不確定。
身心具是恍惚起來,她身子一軟坐在地上,表現出跟齊倉一樣的狀態。
此時,淮閣內的暗衛覺察到異樣,在四周開始巡視,黑衣人將野火跟齊倉摁在矮樹叢後,待暗衛巡視一番無所發現而離去後,黑衣人先是手刀劈暈了齊倉。
繼而,那修長的身軀猛然將野火壓倒在身下的草地上。
身下綠草青翠,夜裡的寒露沾溼了衣衫和髮絲,涼氣鑽入脖頸,通體微涼清冷的感覺。野火屏息靜氣,想要調整身子的姿勢,奈何她的身體是完全的不受控制,根本動不了。她冷眼看着欺上自己身體的蒙面男子。
“八小姐,你可真是讓我見識到了秦宅的寶貝!”蒙面人的聲音在黑夜透着清涼乾淨,可那眼神卻是邪惡狂妄的。
他微眯着眸子玩味的看着野火,通透的眸光沿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慢慢的移下去。好像她臉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值得深深的推敲一般。
大手襲上她的肩頭,指尖挑開衣襟,緩緩深入。
攸忽,月色下,他看到了野火白皙脖頸上的斑斑吻痕,吻痕的顏色粉嫩清晰,一看便是剛剛弄上去的。
男子眼神一暗,小腹下涌動了火熱。
“我還以爲八小姐轉了性子呢?沒想到只是將淫蕩的事情藏在了暗處而已……”男人聲音變得邪妄不屑。
野火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傳遞自己的想法。
她同樣不屑的看着他,分明是在嘲笑他剛剛用的卑鄙手段。
男子並不惱火野火的模樣,反倒是愈發的來了興趣。在秦淮的眼皮子底下,逗弄他的妹妹,說不出有多刺激。
“怎麼?你那眼神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是貞潔烈女,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嗎?”男子邪肆的聲音低沉的響起,他手指擦過野火面頰,突然,帶着力道猛然攥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那力道很大,完全不似驚雲的溫柔和呵護。
野火咬着牙,早已是記住了這男人的眼睛!倘若下次重逢,她定會給他銘記於心的重創!
男子的大手揉捏着野火的胸部,在經歷了剛纔的粗暴之後,漸漸變得溫柔,身子壓在野火身上,輕然磨蹭着,小腹下的堅硬如鐵蹭着她,一下下的,健碩的胸膛擠在她的胸前,另一隻手更是大膽的探入了她的褻褲的邊緣。
心底燃起的怒火,仍是敵不過身體的冰冷。
野火眼神在閃過一抹狠戾之後,攸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微眯着琉璃光的瞳仁,眼底的嘲諷混雜着睥睨禽獸的高傲,沒有任何的驚慌跟羞憤。
她身體此刻滲透出來的是冷寒至極的梟野戾氣,不服輸,無所畏懼,以及在巨大羞辱面前從容淡定的氣魄。
這份氣勢,怎會在一個女人身上體現出來?
男子身軀一顫,從他第一眼看她,第一次接觸上她的身體,他便知道,她會是這世上唯一吸引他動腦筋,挖空心思得到的女人。
不管是她的容貌還是身體,都讓他着迷。
他的視線落在野火脖頸上那刺目的吻痕上,埋下頭,重重的吸允着。脣舌探出,脣瓣糾纏,他霸道的男性氣息遊蕩在她的身前,那探入衣襟的大手更是繞着她的小腹畫着圈圈。
他用自己的方式,粗暴,強取豪奪去了野火脖子上原先的吻痕,屬於驚雲的記號。
他的吻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因爲這身體讓他着迷,太過於完美,卻不真實,尤其是她的眼神,明明在這人世間,不會有如此冷靜狠戾的眼神,可偏偏被他看到了。
身隨心動的感覺,妙不可言。他知道自己的失控是因爲他也中了跟秦淮一樣的春藥之毒。先前,他近距離的給秦淮下毒,自然,他也不能倖免的會中毒。但是秦淮身上有靈丹豆蔻,他若要制服秦淮,拖上他七天七夜,只能是近距離的給他下毒!
還好他知道這毒藥轉化爲春藥的藥理,他不用像秦淮一樣,七天七夜的交歡才能保命!
月光下,他將野火上衣褪到那粉嫩的柔軟之下,脣舌落下,牙齒狠狠的咬在那紅梅的邊緣,一圈牙印清晰如火,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又像是一朵火蓮花,開的酴醾燦爛。
男子清明的眼神,在此刻染了微醺,陶醉……他明明應該立刻轉身而去的,卻是無法控制自己……
身下的人兒,是尤物,是天之嬌寵,更是他不會放過的寶貝。
突然,一旁的齊倉身子動了動,有轉醒的跡象。
男子猛然擡頭,擡手,寬大的手掌陡然襲擊齊倉天靈,齊倉睜眼之際,看到的便是近在眼前的手掌,掌心積聚的冷風吹開他的頭髮,挾裹着的巨大力量吸附在他四周,根本無法動彈。
齊倉咬牙,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正在此刻,千鈞一髮之際,那草地上的嬌俏身軀突然躍起,左手在地上抓起一塊尖銳的石子猛然刺入男子肩頭。
哧的一聲,能清晰的聽到血水濺出的聲音,在暗夜裡,這聲音詭異恐怖。
“八小姐……”齊倉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他看着驀然停在額前的手掌,再一看衣衫凌亂的野火,方纔明白過來,是野火救了他。
野火手中的尖銳石子三分之二都扎進了男子的肩頭。
她在現代經歷磨難重重,懂得身邊一切都可以是殺人的武器這個道理。
當男子在她身上啃咬羞辱的時候,她早已在暗中調整自己的氣息。她懂得迷藥侵入身體,是通過鼻子的呼吸吐納傳遞到五臟六腑的,她暗中閉氣,這閉氣功她曾在游泳館鍛鍊得如魚得水。
閉氣之後,那吸入的迷藥便減弱了威力,所以她纔可以跟齊倉同時間醒來。
男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掃過齊倉胸部,轉頭,震驚的看着野火。一瞬呆愣之後,他看着鮮血溢滿的肩頭,眼底涌動着複雜,驚訝,以及矛盾的讚賞。
就連齊倉都覺得面前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野火此時緩緩鬆開小手,那石子的一角暴露在他的肩頭,石子的底端還源源不斷的滲透出鮮血,這番場景,震懾靈魂。
男子捂着肩頭,起身,迅速後退了幾步。
他狂傲的笑着,手中白色粉末再次揚起,將野火籠罩其中,繼而,那黑色身影迅速隱在了暗處。
野火蹙眉,她似是看到了男子離去時,那勢在必得的眼神。
野火冷笑,他的勢在必得,註定是離死期不遠了。
“八小姐……”齊倉起身,雖然身體還是綿軟無力,但他對野火的敬佩和感謝已經強烈的溢出眼底。
野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卻沒有任何力氣,“扶我起來。”她沉聲吩咐齊倉。
齊倉急忙俯身去扶她,哪知,纔剛剛觸碰到她的手臂,便見野火身子一軟,栽倒在一旁。
齊倉面色一變,知道是剛纔那粉末裡面含了迷藥的成分。他急速抱起野火,轉身朝淮閣狂奔。
……
(秦淮將野火抱上了牀以後。)
……
秦淮身體徹底的壓在野火身上,他的灼熱,她的冰冷,交匯在一起,小腹下涌動的狂熱無法控制,他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面頰一路滑下去……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帶着如此心情挑逗折磨這具嬌軀。
他一直留着她,只是想等到她十八歲的時候徹底的佔有她。
十年前,七歲的秦野火誤食了秦淮師傅送回來的紅豆蔻,那是可以瞬間增強數倍功力的靈丹妙藥。
秦淮當時恨不得殺了秦野火。
但是紅豆蔻已經進了她的身體,秦淮若想重新得到紅豆蔻的威力,便只能靜心等待十年,等野火成人之後,藉助她的處子之身,破身之際,衝破她體內三大穴道,繼而將積聚在她丹田的紅豆蔻通過陰陽交融的灼熱融化,逼出她的身體。
爲他所用!!
這些年,秦淮之所以經常半夜約見野火,只是想隨時掌控她的身體,以及檢驗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他等了九年了,決不允許最後關頭被人破壞。
他曾經告訴過秦野火,無論如何都要保留處子之身給他。他說,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會給她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