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開祠堂的規矩?”大長老看着蘇四冷聲問道。
“知道!我蘇四當着蘇家列祖列宗的面發誓,今日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若和事實有半句不符,必受天打雷劈,我蘇四的子孫也世代不得姓蘇,不能入蘇家族譜!”蘇四看着蘇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鄭重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抽了口冷氣……
蘇四這個誓不是般的毒辣,他不單單拿自己的性命發誓,還連帶自己的子孫後代,這誓言也未免太重了點。要知道個姓氏對於個人來說有多重要,自己姓氏沒了也就算了,還要連累後代……
沒了“蘇”這個姓氏,蘇四的那些後人拿什麼生存呢?
衆人紛紛看向蘇四的兒子,只見他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任衆人打量。
嗯……看來今日定會有場大戰了,場關於嫡系和旁系的紛爭了!
衆人豎起耳朵,放緩呼吸,看着場中的蘇四。
“蘇四,對着蘇家家譜磕頭!”二長老說道。
蘇四心裡喜,臉卻不顯。
蘇家家主眉毛皺,很快臉的表情又恢復了剛纔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愁的要命。
二長老讓蘇四對着蘇家家譜磕頭就表示認可了蘇四的誓言,那麼接來蘇四就會列舉蘇文豪身爲嫡系長子的不足了!他的誓言的這麼重,定是做足了準備,所以底氣才這麼硬……
反觀自己……唉,他連蘇文豪有什麼打算都不知道,這場硬仗要怎麼打?
雖然心裡沒多少底氣,但是蘇家家主面卻表現的非常冷靜。
蘇四認認真真,畢恭畢敬地對着蘇家族譜磕頭。
“開始吧!”大長老的這句話無疑宣佈了這場戰爭的開始。
“我蘇四今日要訓誡的是蘇家嫡系長子——蘇文豪!”蘇四立馬錶明觀點,直接將苗頭挑起。
“啊?”
“啊!”
雖然大家都知道今天開祠堂就是因爲蘇文豪,但是大家還是非常給面子地表示了驚訝,然後開始議論紛紛。
“蘇文豪?那不是嫡長子嘛?”
“是啊,不是瑞天王朝的大公子嘛?”
“難道只是徒有其名?”
“他做了什麼?”
“……”
蘇四很滿意大家的反應,臉也不免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不過蘇文豪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他鎮定地站在邊,通身的儒雅氣息,也讓對他指指點點的有些刮相看。
不管怎麼樣,大公子就是大公子,即使秒可能會從蘇家族譜除名,這該有的氣場還是要有,該有的氣度也是要擺出來的。
當然,看不慣蘇文豪的人對於蘇文豪這個樣子,更是恨得牙癢癢。他憑什麼是蘇家家主的未來繼承人,他憑什麼是瑞天王朝的大公子,他有才情,他有詩詞,他有溫情,他們也有,只不過出生不同,環境不同,註定他們只能接受不同的教育,不同的人生,然後走不同的路……
就因爲這些不同,所以他們才更加妒恨蘇文豪,或者說更加妒恨嫡系長子這個出生。因爲嫡系長子從出生起就會被冠蘇家家主未來繼承人的帽子,爲了讓這個嫡長子能夠繼承蘇家家主的位子,蘇家會給嫡長子所有最好的資源,比如說最好的住所,最好的奶孃,最好的教育……
而爲了保住嫡長子的優勢,蘇家規定旁系側枝不能學嫡長子所學,只能學如何輔佐嫡長子,或者是其它的些謀生手段。
就因爲出生的詫異才會導致後來的詫異。
蘇文豪有今天的氣度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他的出生,正因爲有了這個出生,所以他才能享受到這無尚的待遇。
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任何事情有福利必有責任和阻礙。
暗殺就是嫡系長子終身都要面對的事情。
嫡系長子這個位子被太多人惦記了,有人惦記,自然就有人出手。蘇文豪之所以從小習武,方面是爲了強身健體,另方面則是爲了在關鍵時刻保住自己的性命。
暗殺很多時候不單單只是殺手,還有會其他,比如:毒。嫡長子喝的吃的東西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變成致命的毒藥,而且毒的人往往會是你意想不到的人,或者會是你最親近的人。他們的毒有時候不定見血封喉,有時候會是種控制,逼迫你爲其辦事。爲了不讓自己成爲別人的傀儡,蘇文豪在能識字之後,便自學醫術,偶然情況,他遇到了個醫者,醫術也有了突飛猛進。他的醫術不能說頂尖,但是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嫡系長子就不會知道,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很多時候很多感受都是無法理解的,那種名義的感同身受也往往都是寬慰別人寬慰自己的。
“你要訓誡他什麼?”大長老將大家的思緒拉了來。
“蘇文豪於昨日動用宮中暗線,被皇察覺,並處死了其中幾個眼線。這使蘇家失去了皇家的信任,蘇家也因此失去了很大部分勢力!大長老,蘇家家規規定,嫡系長子只有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才能動用宮中暗線,可是據查得知,蘇文豪調用暗線的時候已經脫險,所以蘇文豪觸犯了蘇家家規,理應受罰!文豪,你不要怪四伯太狠心!怪只怪你自己看五王爺的女人,爲她不惜毀了蘇家數百年的家業!”
蘇四拱了拱手,繼續說:“大長老,蘇家不能讓這樣沒有擔當,絲毫沒有責任感,還不知悔改的人繼承蘇家家主!蘇四大膽請求,將蘇文豪從族譜中除名,再將蘇文豪逐出蘇家!”
蘇四恭恭敬敬地對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個響頭。
衆人聽了蘇四的話,片譁然……
大長老看了眼二長老,又看了眼三長老,點了點頭:“蘇文豪何在?”
“蘇文豪拜見三位長老!”蘇文豪走到中間,跪在旁的蒲團。
“蘇四說的,你認不認罪?”大長老看着他,嚴重沒有絲偏袒也沒有絲責怪,只是平靜地看着他。
“文豪認!”蘇文豪溫柔地微笑着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