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的衣服破了,我這裡有新的,正在給你換,現在你既然醒了,那就你自己換吧!”陳子軒心裡尷尬,但說話的聲音卻鎮定無比。請使用訪問本站。
怕什麼,反正帳篷裡漆黑一片,誰也看不到誰臉上的表情,即使再尷尬,他們也看不到對方。
蘇文豪嚥了咽口水:“好的,你把衣服給我!”
陳子軒將一旁的褲子遞給蘇文豪,然後背過了身子,順手將黑豹抱在了懷裡,然後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黑豹的毛中。
黑豹眨巴眨巴琥珀色的眼睛,做什麼做什麼,我是無辜的……
蘇文豪淡定地接過了衣服,然後默默地解下自己的褲子打算換上新的褲子,可這條褲子他該……怎麼穿?
蘇文豪硬着頭皮喊道:“子軒……”
“嗯!”陳子軒悶悶地回道。
“我不會穿……”蘇文豪真想一頭撞死在旁邊的牆壁上,要不是原來的褲子破敗不堪,他也不會打算換上這條奇怪的褲子……
可這什麼褲子,他居然該死的不會穿!
“噗……咳咳,我幫你吧!”陳子軒將黑豹放在地上,然後接過蘇文豪手中的褲子。
蘇文豪全身僵硬又敏感萬分,他緊緊捏着拳頭,努力不受陳子軒那雙柔若無骨的小的影響。
陳子軒默默地將蘇文豪的兩條腿塞進了褲筒中,接下來便是將羽絨褲往蘇文豪的臀部移了。
陳子軒尷尬地別過了臉,然後一股作氣將褲子往蘇文豪的臀部挪去,可即使再小心,她還是觸碰到了某人的敏感部位,那個部位瞬間成立正姿勢。
“咳咳,意外!”陳子軒十分淡定地說道。
可蘇文豪卻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這也太丟臉了……
可更丟臉的事情還在後頭,陳子軒將褲子挪了半天,奈何蘇文豪的身子一直躺在地上,她要怎麼將褲子挪到他的臀部上?
“文豪,那個……屁股擡一下……”陳子軒再次淡定地扔出了一個巨型手榴彈。
這個手榴彈的威力對蘇文豪來說無疑是原子彈,這下他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沒了,他嚥了咽口水,顫着聲音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他兩眼一閉,雙腿一曲,將自己的臀部擡離了地面,陳子軒順利地將羽絨褲穿在了蘇文豪身上,她如釋重負地嚥了咽口水:“好了,你也餓了吧?我去找點樹枝,一會兒給你煮點熱水。”
“好!”蘇文豪閉着眼睛聽着陳子軒拉開拉鍊走出帳篷。
陳子軒一走,蘇文豪分分鐘都想切腹自盡,他一個人在帳篷裡翻滾了兩圈,然後兩眼呆滯地盯着帳篷頂,他在心裡默默發誓,他以後一定要傳遍天都所有款式的褲子……
帳篷裡的氣氛尷尬萬分,可書房裡的氣氛卻肅穆異常。
蘇家書房。
“大長老,您不能不顧蘇家的未來啊,現在蘇家家主蘇文豪下落不明,家主之位懸空,我們必須要推舉出一個人處理蘇家大小事宜!”蘇四這派的人顯然已經按捺不住了。
蘇文豪的父親眯了眯眼睛看着對面紛擾的衆人:“現在蘇家大小事宜都是我在處理,事情處理得當,不知你們幾個側枝旁系是什麼意思,質疑我的能力?我現在雖然已經不是蘇家家主,但我也懂得一個家主應當做的事情!”
側枝旁系中立刻就有人跳了出來:“我們知道您當過家主,我們只是不知道您現在這樣攬權是不是打算再次當家主呢?我們可都記得蘇文豪是如何當上家主的!”
“就是,蘇文豪是將自己的親生父親趕下家主之位的,這樣不忠不孝之人本就不配成爲家主,一個家主不能對自己的父親仁孝,又怎麼會對我們這些側枝旁系的兄弟親恭呢?”
“是啊,蘇家可不是你們倆父子爭奪權力的地方,你們更不應該將蘇家當成自己權力爭奪的戰場,從而拖累蘇家。現在的蘇家家主可是和未來的五王妃一起掉入峭壁,其中的故事如何,我們都不稀罕說。”
蘇文豪的父親憤怒地瞪着開口說話的人,眼神凌厲:“蘇家家規,蘇家家主一向是有能者居之,文豪的能力你們是有目共睹的,他能通過蘇家歷代對家主的考驗,所以家主之位他擔當的起!至於你們說的感情瓜葛,沒有證據,不可污衊家主,污衊家主之人該當如何懲罰?”
“懲罰?哈哈!笑話!蘇文豪本就和五王府未來的王妃諸多牽連,否則也不會將籌集軍糧軍餉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女人去做,更不會爲了她而捏造萬民錄的事情,您是他的父親,您的維護之情我們自是可以體諒,但凡事都有黑白,不是嘴說就能改變。”
“家主和陳姑娘是清白的,他們從未做出過任何不合禮義廉恥的事情,我一直隨侍在家主身邊,我可以爲家主證明!”懷平急急開口。
“你是家主的心腹,你自然爲家主說話,你的供詞不能作數!”
“你是蘇家的下人,這種場合誰允許你進來的,你居然還敢開口說話,來人,將他帶下去仗打十大板!”
蘇文豪的父親將懷平護在身後,厲聲道:“文豪一直將懷平看的很重,也下令過除了文豪本人,不得對懷平動武,怎麼,家主還在險境,你們就打算將家主的命令視而不見了?”
側枝旁系的人看向蘇四,蘇四抿着嘴脣看向蘇文豪的父親。
蘇文豪這條命令正是當着蘇四的面發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蘇四有所忌憚,他身邊的人是不能亂動的。
現在蘇文豪的父親將蘇文豪這條命令搬出來,一方面是爲了保住懷平,另一方面當然也是爲了撐住蘇文豪的地位,懷平是蘇文豪身邊很親近的人,也是對蘇文豪最衷心的人,若是他被他們打了,那其他原本衷心蘇文豪的人自然會多想。
所以他不能讓蘇四得逞。
“懷平是下人,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他!”蘇四抿了抿脣說道。
倒不是他不敢發落懷平,而是這樣一個小角色實在是不必太放在心上,反正蘇文豪已經掉下了峭壁,雖然生死不明,可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殘,蘇家是不會讓一個殘破的人當家主,家主之位早晚會落於他之手。
“懷平,你先下去吧!”蘇文豪的父親看了一眼蘇四,對懷平揮了揮手。
懷平垂着頭,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他頓了頓,跪在地上說道:“大長老,懷平知道自己是個下人,但有句話,懷平還是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