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生氣,給了蘇錦清表現孝順的機會,他縱然很難受,可依然拉着大長老的手,示意他消氣。
“錦清,你放心,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這個府裡以後誰敢再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別怪我在族譜裡給他除名!”大長老拍着蘇錦清的手說道。
大長老這個承諾可謂是價值千金啊!在族譜裡除名向來是一件大事,而大長老卻有着操縱大事的能力和實力。大長老這話也給了蘇錦清無上的榮耀和肯定,更是給蘇家其他人敲響了警鐘。
只要有大長老在,蘇錦清的地位就會超然,日後就算蘇文豪回來,也未必會贏過蘇錦清。
蘇家的坐堂大夫很快就被家丁給請來了,大夫給蘇錦清把了脈,臉色有些沉重。
“怎麼樣?”大長老一看大夫的面色,心裡就變得七上八下。
蘇錦清可是蘇家現在唯一的希望啊,他要是也跟着去了,那蘇家該由誰來挑大樑呢?!
“大長老,容我稍後再稟,錦清少爺的病要緊,我先將他的病情穩定下來,再慢慢詳細地跟大長老說!”坐堂大夫一邊安撫着大長老的情緒,一邊動作麻利地開始燒薄荷草。
衆所周知,薄荷一直都有清熱去火的功效,對於哮喘是有一定的緩和作用的。
古代治療哮喘沒有像現代這麼先進,現在哮喘發作,只要服用配備的西藥便能將症狀緩和一些,但古代卻沒有這樣立竿見影的藥。
古代壓制哮喘最快速的法子就是焚燒薄荷草,薄荷草能讓犯有哮喘病的人呼吸更加順暢一些,同時人也舒服不少。
坐堂大夫還在燃燒的薄荷草裡放了其它的幾味藥,用來增強薄荷草的藥性,做完這一切,坐堂大夫立刻就將香爐的蓋子蓋上,放在了蘇錦清的身旁,用小扇子輕輕地扇向蘇錦清。
聞到薄荷草的清涼味道,蘇錦清的哮喘緩和了不少,他的臉色也舒緩了一些,沒有剛纔那麼令人擔心了。
坐堂大夫見藥起了效果,便朝身後的人說道:“錦清少爺剛纔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現在最好是安靜地休息……”
這言下之意便是下了逐客令,讓大家夥兒都出去。
不過患哮喘的人的確是需要比較大的空間,這樣才能更加順暢的呼吸。
“都出去吧,留個機靈的人在這裡伺候就好了!錦清,別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操心了,先調養好身子纔是最重要的!”大長老朝蘇錦清點了點頭。
蘇錦清作勢想要起來,大長老連忙按住了他的身子:“你身子這麼不好,這個時候就不要講這些虛禮了!”
蘇錦清憔悴着一張臉,朝大長老露出了純粹的笑容,大長老深深望了他一眼,便率領着衆人往外走。
蘇四兒子一計沒成,不肯就此作罷,他打算等衆人都走的時候偷偷留下再蒐集一些線索。
就在他磨磨唧唧慢拖拖地挪動着自己步子的時候,大長老轉頭看向他,大長老的年紀雖然大了,可眼裡的精光還是不減當年。
蘇四兒子看到大長老的眼睛嚇了一跳,立馬快步跟着大長老走出去了。
大長老對這次蘇四和蘇四兒子的表現非常不滿,所以蘇錦清原本負責的事情落在了蘇文豪父親的身上,蘇文豪一脈平白撿了一個大便宜,蘇文豪的父親喜不自勝,他連連吃了兩塊大肉,足見他的心裡有多麼地高興。
相比蘇四兒子就慘多了,他熬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熬到蘇四鬆口,打算明天就恢復他的吃穿用度,結果沒想到謀害蘇錦清不成,還被蘇錦清反將一軍,更是連累了父親的聲譽。
可憐蘇四是一肚子火,想罵卻罵不出來,想打卻氣的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長老將事情都處理好以後,便將坐堂大夫帶回了自己的房中,關上門準備好好問一問蘇錦清的病情。
坐堂大夫知道大長老找自己是所謂何事,所以他不等大長老開口,便主動地將蘇錦清的病情交代了。
“大長老,錦清少爺的病恐怕不能再拖了,他的哮喘隨着年紀的增長已經變得越來越嚴重,尤其是回蘇府之後,他終日勞累,再加上這一次受到了驚嚇,引發了哮喘……”
坐堂大夫原本說的很激動,可說到一半卻突然不說了,原來是坐在上座的大長老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有什麼法子可以緩和?”大長老看着坐堂大夫問道。
“大長老知道的,哮喘是無法根治的,只能慢慢調養,但是錦清少爺的身子……恐怕很難調養!”坐堂大夫說着神色有些哀傷。
“很難調養?爲什麼會很難調養?蘇家不缺銀子,你儘管用珍貴的藥材,藥一下去,錦清的身子不能說大好,也會好不少,就算哮喘再次發作也不會波及他的性命!”大長老不以爲然地說道。
這時坐堂大夫突然跪在了地上:“大長老,我診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醫術也是知道我的爲人的,我向來不說大話也不愛說假話,錦清少爺這個病,真的很危險,就算用再好的湯藥吊着也無濟於事,傷了根本,很難醫治……”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長老看到坐堂大夫一副天妒英才的樣子,心裡莫名地揪緊了,“錦清到底怎麼了?”
“大長老,我不敢隱瞞錦清少爺的病情……他,他已經時日無多了……”說到這裡坐堂大夫都快落下淚來了。
他雖然和蘇錦清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他卻是一個非常珍惜人才的人,他一輩子都在蘇家行醫,救過多少蘇家人,見過多少蘇家的內幕,他已經記不清了。
蘇錦清是一個不錯的人,可卻因爲患有哮喘,這麼年輕就要走了,當真讓人無比地惋惜。
“什麼?!”大長老一時無法接受,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老眼看着前方,又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坐堂大夫看他險些暈厥,連忙上前掐他的虎口:“大長老,你要振作一點……”
大長老顫抖着手抓住了坐堂大夫的手,一張嘴因爲激動而上下脣瓣不停地抖着:“你,你說,錦清他……他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問題他問的十分艱難,他是多麼害怕聽到這個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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