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巴佬……鄉巴佬,你沒事吧?”瑞天宇看她這個樣子嚇壞了,不安地輕聲問道。
陳子軒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沒事,同時收住了笑,看向瑛貴妃。
“既然你已經認罪了,那就交出解藥,本宮說了,會饒你不死,還會包你出宮!”瑛貴妃又加了一個條件。
陳子軒彎了彎嘴角,忍不住嘲笑道:“瑛貴妃娘娘,我一直以爲身在後宮裡的女人玩遍了心計,應該是很聰明的,想不到你竟然讓我毀了三觀啊!”
“你什麼意思!”瑛貴妃眯着眼睛看着她。
這個女人是在說她不夠聰明,設局不夠細密嗎?哼,她竟然敢指責她,看來她這條命是不想要了,很好!那她便如她的意吧!
“沒什麼意思,民女也不敢對娘娘不敬,但是民女覺得冤枉!這樣不真不實的證據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陳子軒直視着瑛貴妃。
陳子軒眼裡不容質疑的光芒讓瑛貴妃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她想不到陳子軒竟然有這種光芒,更想不到陳子軒還能在這麼危機的時刻找到破綻。
“既然你覺得冤枉不如就說一說吧!”開口的是二王爺,那個儒雅的男人。
陳子軒只在桂花宴的時候和這個男子有過一面之緣,不算相熟,基本沒講過話,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二王爺沉默了半天,會在這個時候幫她一把。
看着瑛貴妃剛要出口的話被二王爺的話給堵住了,陳子軒便覺得心裡十分痛快,於是便開始講述這些證據的不足。
“五王府裡的人或許都知道,我喜歡梅花,尤其是紅色的臘梅。也會經常往手背上畫梅花,一般畫的都是紅色的梅花。”
說道這裡,陳子軒頓了頓,她的腦海中忍不住想起瑞天凌因爲知道她喜歡梅花,所以就專門移植了一個梅園給她,那時候他經常和她攜手一起賞梅,他還誇她畫梅花畫的很美,他很喜歡……
可如今呢?
知道她喜歡往手上畫梅花的人不多,瑞天凌就是其中一個,她不知道這件事情裡有沒有他的手筆,她也不敢去問去想,因爲她害怕會是她心裡所擔心的那一種可能……
多麼令人痛心的記憶,面前又是多麼諷刺的畫面……
不過好在,陳子軒很快就調整了心情,繼續往下說着。
“不過那日子軒進宮的時候並沒有在手上畫梅花,瑛貴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五王府的白管家進宮對峙!”
“或許你可以在馬車上,或者是在宮裡畫上梅花也爲未可知!”一個有着桃花眼的男子開口道。
他就是三王爺,一身的錦衣,邪魅地歪在椅子上,通身的邪氣看着她。
剛纔他就處處給她下絆子,現在他又開口給他設下懸疑,陳子軒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幾眼。
記憶中她好像沒有見過這個男的,就連桂花宴的時候都沒有碰過面,爲什麼這個男人看着她的時候,他的眼裡有着掩不住的仇恨。
他恨她?
可是爲什麼呢?
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陳子軒從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莫名其妙地恨着另一個陌生人!這其中一定有故事!難道她是無意中得罪了這位三王爺?可爲什麼不直接跟她說,而要這樣恨她,還設下絆子陷害她呢?
“沒錯,三王爺之言有理!陳子軒,你莫要再巧言善辯了!”瑛貴妃雖然也不知道爲什麼三王爺會突然幫她,但是既然三王爺開口了,她便順應下來。
什麼叫言之有理?馬車那麼顛簸,而且她進宮那麼急,怎麼可能會想到在手背上畫一朵梅花,再說那個時候她哪裡可能有心思畫什麼梅花?真是腦子有病!
“瑛貴妃娘娘,您認爲我進宮後有時間在自己的手背上畫梅花嗎?還有,您覺得我那個時候還有可能畫梅花嗎?面見聖上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跑到角落裡畫梅花。”
陳子軒的話在理,在場的人聽了雖然沒有點頭,但是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緩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變化,可見這些人還是相信她的話的。
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陳子軒趁熱打鐵道:“更何況皇上御用的茶杯除了貼身服侍他的太監宮女能碰以外,其他人是不能碰的,民女是進宮面聖,不是當皇上的貼身宮女,所以根本沒有機會碰皇上的茶杯,怎麼可能在皇上飲用的茶水中下毒呢?”
“再者,皇上所用之物都是有人專門檢驗過的,若是有毒,驗毒者立刻便能發現,皇上也會馬上發現茶水有毒,不可能服用。”
“還有,憑一個小太監的話就定民女的罪,未必太過草率,怎麼也要再呈上他所說的帶梅花的茶杯吧?那個茶杯呢?既然是這麼重要的證物,那民女就等着瑛貴妃娘娘您呈上來咯!”
陳子軒挑釁地看向瑛貴妃,瑛貴妃狠狠地瞪着她。
“呀,忘了說了,這個小太監傷的這麼重,一看就知道是受過了嚴酷的刑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屈打成招,故意陷害我呢?剛纔娘娘說這個小太監是在您面前說了這些污衊民女的話,是嗎?”
菀兒看到瑛貴妃黑的不能再黑的臉,立刻站出來說話:“因爲皇上昏迷,皇后娘娘依然在禮佛,娘娘沒有辦法,只能暫理後宮事宜,小太監是有了供詞之後,才面見的娘娘,但娘娘當時忙,所以是奴婢問了小太監,但他沒說幾句話便暈倒了。”
“哦,菀兒姑姑可真是權大,事關皇上龍體,皇上的安危乃關係着天下臣民的安危,娘娘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你,可真是放心的很哪!”陳子軒不陰不陽地接嘴道。
菀兒頓了頓,沒有再說話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菀兒是在頂替瑛貴妃的罪責,不過他們什麼也沒說,現在瑛貴妃在後宮裡獨大,沒有人能夠壓制的了她,就連前朝也是,她的鵬羽到處都是,他們不能正面和瑛貴妃衝突。
“既然這個小太監的證詞不可信,那依本王看,陳姑娘應該是被冤枉的。”說這話的還是剛纔那個儒雅的二王爺。
二王爺知道陳子軒是蘇文豪放在心尖上的人,蘇文豪在他進宮的時候再三叮嚀,一定要對她多加照拂。
蘇文豪和二王爺是至交好友,兩人是因爲詩詞歌賦結的緣,這份君子之交一直十分坦蕩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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