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然說:“陳媛媛,你這話也太扯了,你瞭解我嗎?你瞭解潘菲菲老公嗎?怎麼有膽說出我和他最適合這種話來呢?你不就是想把我忽悠走,好能留在愛默森身邊嗎?愛默森父母現在是不接受我,但不代表以後也不接受我。就算我和愛默森成不了,你覺得他一定就會選擇你嗎?你也太貶低別人擡高你自己了吧?”
陳媛媛說:“邵小然,我已經提醒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你以爲我會像潘菲菲那樣不堪一擊嗎?你要是想玩,我會陪你玩到底的。我陳媛媛從小到大就沒被人欺負過,不管我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陳媛媛說完氣宇軒昂地走了。
邵小然真有點想不明白,她到底哪兒來這麼大的自信,家裡有幾個臭錢就能擁有一切了嗎?
一離開醫院,邵小然心裡堵得慌。她不想現在就回家,便打電話給文靜嫺,讓她單獨出來跟她喝個咖啡。文靜嫺一聽邵小然的語氣不對勁,還要她單獨出來,就知道邵小然心裡有事了,肯定又跟愛默森鬧彆扭了。文靜嫺滿口答應了,撇下自己的情郎,刻不容緩地打的來見邵小然。
兩人去了家咖啡廳,文靜嫺小心翼翼地問:“姐,你和愛默森中午不是還如膠似漆的嗎?怎麼一會兒工夫就幹上架了?”
邵小然說:“如果是我和愛默森之間出問題,那就不叫問題了。剛纔愛默森老媽趕來醫院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對母女,那女孩是愛默森老媽想給他介紹的對象,對他還挺上心的。那三個女人自然都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愛默森是在我爸家出的事,他媽又以此爲藉口罵我是掃把星,那女孩還威脅我不許再去找愛默森。”
文靜嫺咬牙切齒地說:“愛默森老媽就算了,畢竟是她辛辛苦苦把愛默森拉扯大的,可那女的算哪根蔥啊?長輩喜歡她又不是愛默森喜歡她,她還真把自己當愛默森女朋友了?”
邵小然說:“我當然不畏懼那女孩的挑釁,哪怕愛默森老媽反對我也不會放棄愛默森的,只是事情永遠這麼沒完沒了地發展下去,整天都是明爭暗鬥的,有意思嗎?”
文靜嫺說:“所以才說好事多磨嘛,你和愛默森經歷了這麼多挫折,以後結婚了感情肯定好得不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自然不在話下。”
邵小然嘆氣道:“前景的確美好,可過程也太痛苦了。我還有鍾毅這邊的壓力,沒準明天法院的傳票就到了,人家都磨了刀做好萬全的準備了,我還毫無頭緒呢,估計也只能像刀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了。”
文靜嫺說:“姐,你別那麼悲觀嘛,還沒開始打仗呢你就繳械投降了?這可不是你以往的風格呀。這樣吧,你專心對付鍾毅,那幾個麻煩女人你就交給我了。”
邵小然說:“你不吹牛會死嗎?連愛默森都無可奈何的事你怎麼搞得定啊?”
文靜嫺
說:“小瞧人是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心情這麼糟,我要還敢玩弄你,不是找抽嗎?”
邵小然說:“行吧,我現在想聽聽你有什麼辦法。”
文靜嫺說:“我假扮成愛默森女朋友去醫院,一個勁地噁心那女的,把她給嚇跑。”
邵小然說:“那女孩是好對付,可愛默森老媽呢?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文靜嫺說:“我這回要自毀形象,怎麼賤就怎麼糟蹋自己,我要逼着愛默森老媽指着我的鼻子罵出‘除了你,誰都可以做我兒媳婦’這句話來,到時候她看你就順眼多了,沒準就同意你們結婚了。”
這話聽起來還有那麼點道理,邵小然說:“可這麼做你不覺得委屈自己嗎?小張他也能同意?你們倆的婚期快到了,他就沒催你回南州做準備?”
文靜嫺說:“我和他此次來北州看外婆倒是其次,主要是想幫助你和愛默森走進婚姻的殿堂,現在事情沒解決我不能就這麼回去。小張的想法你不用理會,現在我和他是主僕關係,他一切聽我指揮,再說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懷孕後那輛寶馬車就給他開了,沒有愛默森的贈予他現在能開上這麼好的車嗎?”
邵小然說:“行,這事你想做就去做吧,不過適可而止,千萬不要事情沒解決反而鬧大了。”
文靜嫺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當天晚上在去醫院前文靜嫺換了身暴露的着裝,還濃妝豔抹了一番。
當她來到醫院病房時,站在門口就看見了愛默森的母親還有一對母女在熱聊,不用猜,那楚楚動人的女孩肯定就是邵小然的情敵陳媛媛了。
文靜嫺提了口氣,然後推門而入,一邊朝愛默森的病牀飄去,一邊嬌滴滴地叫道:“對不起親愛的,我來晚了,你還好嗎?”
那三個女人當場傻眼了,連愛默森也是瞠目結舌,不曉得文靜嫺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愛母問:“小姐,你叫誰親愛的呀?你走錯房間了吧?”
文靜嫺笑吟吟地問:“你就是伯母吧?真是幸會啊,我叫文靜嫺,是您兒子愛默森的女朋友。”
所有人驚訝後都把求證的目光投入了愛默森,愛默森還是一臉疑惑地看着文靜嫺,文靜嫺趕緊對他擠眉弄眼的,愛默森反應過來後立馬說道:“靜嫺,你不是一直待在南州嗎?怎麼突然來北州了?”
文靜嫺撒嬌道:“人家想你了,你這人可真壞,說好忙完事情就趕去南州陪我的,可幾個月過去了我連個人影都沒見着,連電話都沒幾個,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愛默森連連解釋:“沒有沒有,你就別瞎想了,我工作沒忙完,本想這幾天就去南州看你的,可又出意外住院了。”
文靜嫺挑釁地看着陳媛媛說:“那她是誰啊?”
愛默森回答:“這位陳阿姨是我媽的朋友,
她是陳阿姨的女兒,我跟她不是很熟。”
聽到這話陳媛媛再也憋不住了,叫喚道:“愛默森你什麼意思啊?除了那個邵小然,你在外頭還有別的女人啊?她到底是誰啊?什麼時候纏上你的?你還說跟我不熟,不熟我能沒日沒夜地在醫院照顧你嗎?”
愛默森說:“咱倆見面的次數也不過十次吧?算得上很熟嗎?再說了又不是我讓你來照顧我的,你覺得委屈可以不用來。”
愛母喝斥愛默森道:“兒子,你怎麼說話呢?趕緊給媛媛道歉。”
文靜嫺插嘴道:“阿姨,愛默森又沒做錯,道什麼歉啊?”然後文她扭臉對陳媛媛說:“這位小姐,我雖然跟你是頭一回見面,但我一見你就知道你在自作多情。我現在從南州過來了,我男朋友就由我來照顧,你以後就別來醫院了,免得我心裡咯硬。”
陳母不滿地說:“愛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兒子有幾個女朋友啊?剛走了一個邵小然,又來了這麼個瘋丫頭。以前他要是交過女朋友,還沒來得及斷的話我能接受,可如果他是風流成性我可接受不了,我女兒那麼乖巧,我能忍心看着她受這種委屈嗎?”
愛母說:“陳夫人你別激動,我兒子不是那種花心的人,這我是敢打保票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然後愛母看着文靜嫺問,“這位小姐,從你一進門我就覺得你很面熟,你以前是不是在愛默森的外貿公司幹過?”
文靜嫺笑吟吟地說:“阿姨您記性真好,其實還在愛默森公司的時候,我和他就彼此有好感了。後來我回南州了,和他還是一直有聯繫,他要是有時間就跑去南州陪我幾天。”
愛母問:“幹得好好的,你爲什麼要辭職回南州呢?而且除了你和媛媛,愛默森還有個女朋友叫邵小然,剛纔她的名字也被提起過,你爲什麼一點都不緊張呢?”
文靜嫺淡定地回答:“阿姨,那邵小然我認識,以前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不光認識還挺熟的呢。那時候我吃的醋已經夠多了,後來想明白了,像愛默森這麼優秀的男人,不可能只對我一個女人動心的。我辭職回南州是因爲我媽想把我拴在身邊,她和我爸就我這麼個獨生女,他們這番苦心您應該能理解的。”
愛母說:“說實在的,我不相信我兒子是那種愛招蜂引蝶的人,我懷疑你是他或者邵小然請來的託,你要是有證據證明跟愛默森有私情就請亮出來,沒有的話現在就離開吧,愛默森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文靜嫺說:“阿姨,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啊,我大老遠從南州跑來就爲了誆您嗎?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你們家是有幾個錢,可我看上的是愛默森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你可以問問他,這幾年我伸手向他要過錢沒有?我都是心甘情願把自己奉獻出去的。你要證據我也有,要不是突然出了這事,我也不至於風塵僕僕找情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