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回答:“我沒準備,我壓根就不清楚哪些東西是你的了。”
“你不清楚我清楚,要不這樣吧,我把東西都揀出來,等你確認了我再拿走。”文靜嫺說幹就幹,不一會兒就揀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往客廳的茶几和地上一放。
馬可的新歡當場就傻眼了,質問馬可道:“她在這兒才住多久啊?竟然買了這麼多東西?”
馬可搖頭說:“有些東西肯定不是她買的。”
馬可的新歡說:“你叫文靜嫺是吧?如果有明確證據是你買的東西你才能拿走,像小票之類的,不然統統都得留下。”
文靜嫺不服氣地說:“憑什麼呀?你買東西都會保留好小票嗎?再說了有些東西就是在地攤上買的,誰給你開票啊?”
那新歡說:“我可不管,我不能讓我男人吃虧啊。”
文靜嫺看了邵小然一眼,邵小然便說:“這樣吧,我們退一步吃點虧,這屋子裡的東西如果馬可能拿出小票來就歸他,剩下的跟我妹對半分怎麼樣?”
馬可說:“行了行了,你東西都揀出來了,趕緊分吧,一會兒我跟小梅還有事呢。”
所有人都走到了茶几邊上,馬可將那堆東西又分爲兩堆,指着那堆小的說:“這堆確實是你買的,剩下的都是我掏的錢。”
文靜嫺叫道:“嘿,你剛纔不是說你記不得了嗎?”
馬可說:“我現在記起來了,不行嗎?”
文靜嫺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個馬可,夠陰險的。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可你已經送給我了,你送我的東西我是不是有支配權?你憑什麼往回要啊?”
馬可耍賴皮道:“我有說過送你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的新歡附和道:“想拿走就把證據拿出來。”
文靜嫺火冒三丈地說:“你們倆不愧是一對,都是從同一糞坑裡爬出來的蛆。不讓我拿走也可以,你把我之前給你買的那些吃的統統吐出來我就沒意見。”
馬可說:“我也記不得我吃過你買的什麼東西了。”
文靜嫺無奈地看着邵小然,邵小然站出來說:“你們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有直接證據,所以真不知道該聽誰的。這樣吧,靜嫺你打電話叫第三方來協調,旁觀者清嘛。”
馬可滿不在乎地說:“你報警也沒用,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管不了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邵小然搖頭說:“不對不對,我妹從小就害怕警察,哪敢把他們招來啊?丫頭,你就打電話給你那位因爲打人進過三次拘留所的哥們,還有前兩天剛刑滿出獄那位,他臉上有條刀疤的,你把他們倆叫過來評理。”
文靜嫺心領神會,興奮地說:“好啊。”然後她掏出了手機。
馬可見狀,趕緊叫停:“別打了,把東西拿走吧,趕緊的。”
馬可的新歡不滿地拽着他說:“你傻呀?她們這是嚇唬你呢,你還真上當啊?”
馬可小聲地說:“她還真有那些不
三不四的朋友,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讓她們走吧。”
文靜嫺取得了最終勝利,開始興高采烈地打包東西。馬可和他的新歡站在一邊大眼瞪小眼,心裡特別鬱悶。在文靜嫺把茶几上的最後一包東西往袋子裡塞的時候,馬可制止道:“這袋東西你就留給我了吧?”
他指的是一袋避孕套。文靜嫺問:“憑什麼呀?”
馬可理直氣壯地說:“你反正也用不着。”
文靜嫺火冒三丈地說:“你找抽是吧?是不是覺得我離開你就找不着男朋友了?告訴你,老孃有的是魅力,用不了幾天我拉着一個比你優秀好幾倍的男人在你面前招搖過市。這些都是我花錢買的憑什麼給你用啊?全都是我喜歡的香型,你也不怕咯硬你新歡?”
馬可說:“我記得有一兩次是我掏錢給你買的,這部分你得給我留下。”
文靜嫺說:“馬可,你還算是個男人嗎?爲幾個避孕套斤斤計較的。而且你臉皮可真夠厚的,當着你現任的面跟前女友爭避孕套,讓她看着咱倆憶苦思甜啊?你也不怕她受刺激把你蹬了找別人去。”
這時邵小然突然說:“行了行了,就幾個避孕套你給他就是了,分完趕緊閃人,我下午還有事呢。”邵小然說完,走過來把避孕套搶過去,抓了一把往馬可懷裡塞去,然後她叫起來:“這袋子裡怎麼有張紙條啊?”
所有人都好奇地湊過來看。邵小然把紙條攤開,念道:“靜嫺哈密瓜味,美美西瓜味,小君葡萄味,小梅蘋果味,樂樂原味。哇塞,丫頭,你現在分手是正確的,你前男友也太花心了,跟她同時交往的女孩都能組成一支女子籃球隊了。我真是好奇,你應付得來嗎?精力可真夠好的呀,佩服佩服。”
馬可的新歡頓時花容失色,質問她男人道:“馬可,這什麼意思啊?”
邵小然趕緊補刀:“你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啊?他同時交往五個女孩,因爲人數太多了他記不住每個女孩喜歡的避孕套香型,俗話說好記性不如壞筆頭嘛,他就記在這在紙上了。”
那新歡崩潰地叫起來:“馬可你什麼意思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馬可連連解釋:“不是這樣的小梅,我從沒寫過這些,這張紙我都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還有這小君樂樂,名字我都沒聽說過,你可得相信我呀。”
邵小然朝文靜嫺眨眼睛,文靜嫺便說:“誰說你不認識?你QQ上不是有這幾個名字嗎?我那時候問你是不是想勾搭她們,他還說不是,只是聊聊,想不到你還是揹着我偷吃了,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的品德太敗壞了。”
馬可的新歡還在鬧,馬可則在一旁費勁地解釋,邵小然和文靜嫺則提上大袋小袋的東西離開了。文靜嫺還吹着口哨,心情特別痛快。她倆來到大街上後,感覺有些渴了,便走進路邊的一家西餐廳裡喝下午茶。文靜嫺把那袋避孕套往桌子上一扔,瀟灑地對邵小然說:“姐,這些東西我暫時用不着,送給你和姐夫了。”
邵小然
趕緊把那袋東西往下拽,然後掃視了一下週圍,扭過臉罵文靜嫺道:“你有病啊?把這東西放檯面上,不覺得丟人啊?再說了這玩意我和鍾毅也用不到,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樣骯髒。”
文靜嫺不以爲然地說:“你們都快畢業了,用這東西不是遲早的事嗎?自從跟你交往後,姐夫都當了三年和尚了,他現在心裡肯定蠢蠢欲動了,除非他不是個男的。姐,這方面你完全可以放開點的,既令人身心愉悅又有益於健康,何樂而不爲呢?”
邵小然說:“文靜嫺,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淫蕩啊?你纔跟那馬可交往幾個月,就被他影響到骨子裡了?你再不知道收斂,總有你後悔莫及的一天。”
文靜嫺趕緊把避孕套往回收,然後說:“好了,不提這事了,我想知道,房子的事你和你媽搞定了沒?”
邵小然說:“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我就來氣,你給我出的什麼餿主意啊?結果弄得一團糟,到現在我媽還在氣頭上呢。”
文靜嫺緊張地問:“怎麼回事啊?”
邵小然就把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文靜嫺了。聽完文靜嫺說:“事情弄成這樣跟我出的主意沒關係啊,是你們太倒黴了。再說了主意雖是我出的,但做不做是你決定的,怎麼一出問題你就賴我呀?”
邵小然說:“行,我不怪你,反正我現在已經豁出去了,不管我媽反不反對,我都要跟鍾毅在一起。我待會兒還得回學校,得在我媽下班之前把行李搬回家。放假期間她不讓我住校,就是防着我跟鍾毅來往。”
“你媽就算想防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她白天得上班,你想出去隨時出去,她又不可能把你鎖在家裡。”
“一放假我跟鍾毅見面的次數肯定少得多,他現在挺忙的,一天打兩份工呢。”
“那他挺上進啊,肯定想着趕緊攢錢買房。”
“纔不是呢,是給他爸掙醫藥費,還有下個學期的生活費。我們這幾年是不可能買得起房的,鍾毅還得還跟銀行貸款的學費,還得兼顧他家裡,他家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姐,我突然覺得舅媽的反對也不是全無道理,雖說你不嫌貧愛富,但也沒必要找一個這麼窮的呀,鍾毅家裡的情況沒準就是一個無底洞,你們計劃過幾年買房,沒準過幾年後你們還是買不起。”
“我覺得婚姻的幸福跟房子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這種話一般是熱戀中的人才會說的,可熱戀過後生活就歸於平淡了,除了柴米油鹽就是孩子,你能不要房子,孩子能不要嗎?沒房子就沒戶口,到時候孩子上學都是個大問題。”
“我相信鍾毅的能力,也相信我自己,過幾年我們一定能掙套自己的房子出來。”
“行吧,反正決定是你自己做的,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邵小然被這沉重的話題弄得有些不愉快了,趕緊轉移話題:“別說我的事了,說你的,放假了你怎麼不回家啊?你媽能放任你在北州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