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最終也許還是會負了有心人!
他蕭蘇安雖然這次加大了搜索範圍,但一番搜索下來,還是沒有找到黑金剛黑大土豆的蹤跡。
特麼不會是一張假地圖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三番兩次都尋找未果呢?
想着系統時常會做出不靠譜的舉動來。
他,心中的天平,開始慢慢傾斜了!
“系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給了我一張假地圖呢?”他一邊找一邊淡淡道。
【宿主,你這是在質疑本系統嗎?!】
【本系統所出,必屬精品。】
“好吧!暫且,再信你一回!”好難找啊!可是能怎麼辦?只能選擇繼續相信系統啊!
他繼續找尋……
烈日當頭,他早已汗流浹背。
被烈日炙烤的滋味,特麼的真心不好受。
他擔心,再這麼被烈日曬下去,他不得曬成烤乳豬啊!
再加上這肚子,也發出了“咕咕咕”的抗議之聲。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還是先回去補充下能量再說吧!”
他放棄了繼續尋找的念頭。
但乾糧又太乾,他打算回去。
他加快腳步回程。
突然!
他以百米衝刺的加速速度,衝了過去,一把扶住了,那位滿頭銀髮的老太太。
“阿婆,阿婆……你好些了嗎?”看着臉色煞白、近乎暈厥的老太太,他掐着老太太的人中,着急不安地詢問着。
他猜想老太太可能是因爲正值烈日當頭,中暑出現暈厥現象,才差一點從椅子摔倒。
幸好他及時發現,幸好他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水……”老太太微微睜開眼,伸手艱難地指着,難受地抿了抿嘴脣。
“好,好……”
他拿出老太太隨身攜帶的水壺,小心地給她喂水。
“謝謝啊!小夥子。”老太太嘴角露出慈祥的弧度,感激地有些吃力地衝着他點了一下頭。
“阿婆,你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他扶着阿婆坐好,爲阿婆撐傘。
“小夥子,你是外地的吧!來這旅遊?”
“來這旅遊!”
他略些尷尬地點點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墓碑上:
“阿婆,這麼熱的天氣,你怎麼……”
“這墓碑上的人,對你很重要吧?”
他頓了頓,將心中的猜想道出。
“對!”
“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是我的……丈夫!”
老太太雙眸溫柔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這聲“丈夫”,飽含深情。
從前的愛那麼慢,慢到一愛,就是一輩子。
她,愛他一輩子。
等了一輩子。
等來的,卻是一座墓碑。
但她無怨無悔。
因爲牽了手,就是一輩子的愛情!
蕭蘇安聞言,抱歉地看向墓碑,爲他方纔錯誤的想法而深深地抱歉。
他看着一臉深情望着墓碑的老太太。
他覺得老太太是個有故事的人。
“阿婆,能和我說說,你和阿公的事嗎?”他小心翼翼地徵求道。
話一出口,他又覺得太唐突了:“阿婆,我問的唐突了,你可以不說的!”
阿婆看着蕭蘇安,露出慈祥的笑容。
又溫柔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回憶猶如幻燈片一般在她的腦海裡,又重新上演。
曾經的過往,她一天都不會忘記。
“那一年,我15歲,正是都私塾的年紀,家裡拗不過一個親戚的介紹,安排我和一個叫鍾衛國的留洋生見了一面。
我,從未曾見過,這樣的留洋生,帥氣、儒雅、風趣、溫柔、善良。”
回憶起往昔,老太太的雙眸裡,滿是碎碎的柔光。
蕭蘇安沒有言語,蹲坐在一旁,靜靜地聆聽着她的故事。
“當時他坐在我的對面,就像現在我和他面對面一樣。
他溫柔地問我:你識字嗎?
我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瞬間羞紅了臉,我低着頭默默地吐出兩個字:會的。
他拿出紙和筆,我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如小鹿一般,撲通撲通地亂撞。
我當時,只顧着害羞了,都沒看到,他那亮晶晶的笑眼和微揚的嘴角。”
這一點,她也是成爲鍾衛國妻子之後,從他的口中得知的。
“後來,我的母親問我意願,我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但羞紅了的臉,卻出賣了我的心思。”
蕭蘇安笑了笑,他想起老舍的《駱駝祥子》裡說過的一句話:這世上的真話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我們訂婚了。
一個月後,我們舉行了婚禮。
婚禮前,他帶着我去逛街,還爲我添置了三雙在當時非常時髦的鞋。
細心的他,知道我很愛美,結婚當天還親自爲我披上白紗。
滿足我穿婚紗的心願。
婚後,他更是主動把他的工資全部交給我打理。
雖然他,留過洋,但他,卻是個很節儉的人。
但他對我,卻很大方。
我想買旗袍,他二話不說,就給買了,不管好吃的還是好玩的,只要我說想,他都一律支持。”
老太太的臉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漣漪,雙眸裡始終泛着柔光。
蕭蘇安的眼眸裡透着羨慕:這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吧!
他心中也有所期待。
期待屬於他的,最美好的愛情。
“如果兩個人就這樣幸福、恬淡地生活下去那該多好啊!”
老太太說着說着,這雙眸不知不覺,黯淡了下來。
蕭蘇安的心,在這一刻,猛地被揪了起來。
他不安地看向老太太,見老太太神情黯淡,他心中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
“可縱然驚鴻一瞥,一往情深,亦無緣柴米油鹽,長廂廝守。”
一層薄霧,悄悄地,蒙上了老太太的,雙眸。
墓碑上的照片,此刻在她的眼裡,已模糊不清。
但她的眼神,依然溫柔。
“阿婆,發生什麼變故了嗎?”他心裡不安的泉涌此刻不斷地往外翻。
他隨着老太太的目光,看向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那麼的年輕……
他頓時明白了一二!
只是他不知道緣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