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算算時間,已經兩個半小時了,看着還在不斷彙集的暗元素,惡作劇的想着一會兒韓數崩潰的話,元素暴走能把這棟樓破壞到倒塌吧!要不要很歡樂的逃跑呢!
但是,望向遠方的天空,那裡,越來越清晰的。
在距離節度將軍府十五公里的空中,一艘鷂鷹戰艦運輸着一塊黝青色的金屬,這塊金屬有一輛小轎車一樣大,但是卻有着非比尋常的物質密度。
就是很重!
如果在地上運輸的話,每前進一米,都要關閉相應的人工重力場來挪動。
“哦哦哦,我說,你的老公太差勁了,你知道我多忙嗎?爲整理那堆前代資料,我都快累死了,我說你們夫妻就不能少壓迫一些我們勞苦大衆嗎?”
看着皺眉很擔憂樣的戈蘭雲,童萌打着哈欠不滿地抱怨。
“你不知道,看那個晴柏川的樣子,這次韓數可能真的要出問題了!”
戈蘭雲苦惱道。
“要是說還有其他人的話,他死了也就算了,可是本小姐可是押上了一生的幸福生活來做賭注的,要是不試一下就死了,也太殘念了!”
“試一下?怎麼試?難道你還沒有把他弄上牀?”童萌狡猾地笑笑,“話說你們還真是純潔啊!政治聯姻能夠擦出火花,也是很幸運的事!”
戈蘭雲黑線覆蓋,閨蜜有時候就是這樣,總是說一切故意誤解的話來捉弄人,可是,請看看時候好嗎?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間嗎?
“他要死了,我們就去撞包圍網吧!死在智能手上,比死在吃人的怪物肚子裡要好聽!”
童萌撇着嘴,不服氣道:“看他那個膽小的樣子,根本不像個男子漢!怕死怕的要命,可能是自己自暴自棄搞自殺呢!你要把他救回來了,說不定還會埋怨你呢!你還是把他的屍體留給我,我研究一下能不能跟武裝一樣弄出一堆的暗元素契合者來。”
童萌這個女人的思維就是如此的奇特。
戈蘭雲當做空氣一般的不理會。
韓數現在變成這樣其實和戈蘭雲有着很大的聯繫,她的異能,腐蝕侵入對手的精神體,在篡改韓數的精神體的時候,因爲韓數的激烈反抗,她就加大力度的壓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唉,嘆氣。
但是韓數這個狡猾的傢伙也騙了自己,還給自己留下了很詭秘的印記,自己一想揍他就會脫力,但是還好這個傢伙的怪癖很多,其中就是不能欺負女孩子,不然的話?
自己這麼漂亮一定會被那個很色的傢伙很屈辱的欺凌吧!
雖然他對自己那麼冷淡,但是男人都下半身動物,說不定啊說不定。
現在就需要童萌這個傢伙的幫助了,重金對所有人都有很強的抑制性,但是對童萌卻沒影響,還能控制重金,只要隔絕韓數和暗元素的聯繫就能救出他了,那個很囂張的晴柏川就是這樣說的!
所以帶着一大坨重金前來的話,應該能行吧!
“應該來不及了吧?”
看着轟鳴着引擎前來的戰艦,陳雨也不知道在問誰。
舒仲傑看着那個透着黑色之光的窗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戰艦維修廠,看着自己的寶貝戰艦煥然一新的黎明心中說不出的爽,自從被伏擊後,致遠艦隻進行了簡單的修補,在黎明看來就像是打補丁一樣的不舒服!
周信仁已經被韓數升職爲戰艦的陸戰軍營長,可惜只有中校銜,因爲韓數對他在空間站時丟下自己去泡妞非常不滿意。
周信仁也沒有抱怨,扛着行李就過來上班了。
現在就站在黎明身邊,周信仁後面站着哭哭啼啼的沐蟬,黎明覺得今天美中不足的就是這點,你一個女人跑這哭什麼,又不欠你什麼。
“中將閣下!請去幫幫將軍吧!”
沐蟬已經感覺到絕望了,黎明根本沒有吧韓數的安危放在心上。
黎明雙手比劃着要怎麼刷上長弓節度府的圖徽,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就你知道什麼?還失控?”
黎明感覺長弓的圖徽在這個圓筒般戰艦上真是不好表現,看了一眼抹眼淚的沐蟬,說道,“是那個女人這麼教你的吧?哼哼,得到我妹妹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你回去吧。現在韓數說不定抱着美女正嘿咻呢,媽的個色狼,見異思遷的混蛋!”
雖然說感覺無論韓數怎麼做,自己都會生氣,但是看着那傢伙處處留情的樣子,自己就禁不住氣憤!
想想看,自己有了老婆就被鎖定了,這個王八蛋遇到的都是什麼樣的體貼美女啊!那個清子居然能夠給韓數留個暖牀的,實在太不公平!
再說,哪那麼容易就失控,知道要達到能讓魔王失控的能量有多少嗎?
就韓數那破等級,就是吸一個星期也就是個高階中段的等級,到時候給他幾個活得精神體啃啃,丫的就活了,況且,你以爲韓數是白癡,吸那麼多能量不會控制啊?慌毛!
反正就不告訴你們,急死你們去!
不知道其中原委的沐蟬沒有辦法,只能失落地回去了。
先回去看看吧!
韓數的辦公室,晴柏川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了一陣,終於是看到了一點微光,那是封的光華!
晴柏川終於是找到韓數了,扶着對方的肩膀計算了一會兒,慢慢控制着知由盾將韓數覆蓋進來,這時的晴柏川已經是精疲力盡,看着一臉掙扎模樣的韓數,晴柏川正想着如何將他喚醒,猛烈的元素劇烈波動的壓迫從外面傳感過來。
因爲找不到宣泄的目標,密度濃烈的暗元素開始了大起大伏的強烈躁動,匯聚而來被困在狹小空間的躁動元素,開始因爲失去了共同的出口而開始共鳴吞噬,而不計後果的吞噬後,承受不住體內能量的元素開始爆發最後的能量,在空間中不斷躥流自爆。
元素暴走了!
只是一瞬間,在晴柏川隔離了暗元素與韓數的一瞬間,在這個空間開始了互相吞噬與無序的躁動!
嗡嗡的聲響,元素流竄的聲音,開始腐蝕混凝土的牆壁了!
怎麼辦?
韓數的身體漸漸熾熱,眼睛也是變得血紅,粗重的呼氣哼哼作響。
晴柏川看着眼前迷失了理性的韓數一動不敢動,不能打擾啊!
安靜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就在這時……
將軍府大樓外,鷂鷹戰艦已經對準了韓數辦公室的窗口,伸出承重體破壞窗子開始運送重金!
察覺到房間內元素變化的兩人,爲戰艦運送重金的速度慚愧起來。
“我說怎麼這麼慢!”我的實驗品要是被暗元素給腐蝕了,那得多麼遺憾啊!
童萌氣呼呼的催促!
重金所制的手術刀在手中閃閃發光,等不及重金的到位,雙手中的手術刀在她的旋舞中帶着割破空間的力量飛出,直直刺向韓數房間的窗戶!
重金所制的刀具刺入瀰漫着黑霧的空間瞬間被淹沒!
“這傢伙真想自殺啊!”
童萌踩着架好的承重梯一步步砰砰巨響踩着衝進窗口,但是房間中的暗元素密度遠遠超過她的預料,下一秒,童萌就從窗口逃竄而出,重重疊在承重梯上。
“你沒事吧!”後面的戈蘭雲疾呼。
咳咳,童萌咳嗽兩聲,說道:“估計他是真想自殺,我們還是走吧!”
戈蘭雲衝上三米寬的梯橋,推着重金,但是因爲重金抑制念力的關係,只能使用體力,和沒有使用她的力量的速度並沒有多少變化!
童萌一看,恨聲道:“你個傻X,那個傢伙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你在這麼犧牲頂個P用!”
戈蘭雲不管她,兀自推着重金,對童萌喊道:“你準備好!一定要隔絕這個空間!”
童萌咬牙切齒,恨恨道:“混蛋!本小姐就讓你如願,看好了!我最驕傲的能力!”
重金終於觸碰到童萌的身體,在童萌特殊的精神力衝撞下,神秘堅硬的重金開始流體一般的融化,被融化的重金就像河流一般衝向被暗元素充斥的房間!
在流動的重金接觸到那濃霧般的暗元素時,重金開始有如觸碰高溫的冷水般蒸發,閃着七彩之光的色彩在空間擴散開來!
就如洗滌的姿態,被黑霧瀰漫的空間在色彩斑斕的重金驅逐下顯露清澈透明的視線!
正在暴走邊緣蓄能的暗元素終於被驅散大部分,被擠壓逐出房間的暗元素在空氣中不斷的稀釋與擴散,在那個曾經黑暗的窗口,有如一樣燦爛的神秘之花,綻放凋謝,不知所蹤!
砰砰砰,重重踩着橋樑一般的梯子踏入房間的剎那,全身被藍色的念力流體覆蓋的戈蘭雲第一眼看見端坐的韓數,手中不知所來的古劍閃着白光,晴柏川的雙手撐着韓數的身邊。
兩個人就如相互扶持的伴侶靜靜相對坐在地上!
這一刻,戈蘭雲恍惚中有着複雜的情感涌上來,韓數最危險的時候,那個女人這樣不顧一切的衝進來願意保護着他,這是自己無法做到的事!
雖然有着很多的理由,但是有着願意和韓數一起死去這樣的意志的人,始終不是自己!
心中莫名的情感,是寂寞,是欣慰,但是更多的是妒忌!
爲什麼她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以爲和韓數只是有着交易一般的婚姻存在的戈蘭雲感覺到自己的狹隘與渺小!
咳咳,跌進房間的童萌,摔倒在地上,手中握着永不離手的手術刀,看着呆滯的戈蘭雲,望向一動不動的曖昧姿勢的晴柏川和韓數。
“真是無比悲催的見面!”
童萌望向呆傻的戈蘭雲,“小妹,你老公出軌了!”
猶如驚雷!
“吼!”韓數如野獸般吼叫,揮舞着右手帶着呼呼風聲拍向晴柏川的頭部!
晴柏川也是警覺,一仰身向後躺下,知由盾跟隨着離開韓數的圈子。
嗤嗤,脫離了知由盾的限制,狂暴的暗元素瞬間從韓數的身體爆發,就像被熱度烘烤出來的蒸汽一樣的黑色霧氣從韓數的身體散發!
韓數的右手根本沒有停,攜着風雷之勢重重擊在知由盾上,磅礴的衝擊力將晴柏川擊出三米之遠。
看着被擊倒在地的晴柏川,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韓數一躍而起撲向晴柏川。
“我說,你個神經病無視我嗎?”
童萌右手提起足足有她十倍大的重金塊狠狠砸向韓數。
大樓底下的廣場,陳雨的指頭正在撫平自己眉心的皺紋。
“被驅散了!失敗了嗎?”
舒仲傑望着暗元素消散無影的窗口,那一道牆壁因爲暗元素的急流擴散,已經被破壞得千瘡百孔。
“雖然被驅散,但是兩個小時的暗元素包裹也是很深的腐蝕了吧!應該會留下某種後遺症之內的。”
是呀,是呀!
陳雨看着上面停留的戰艦,感覺現在自己再怎麼強力也打不過戰艦,就說道:“這可能是個機會呢!但是我們是不是太勢單力薄了些,我來做這種事成本似乎太大了,應該去找些盟友吧!”
上官谷楠的戰艦,長久埋伏在艦隊中的神教信徒,只要成功控制了現在大批的修理內圈艦隊的修理廠,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發展邊緣的神教勢力的意思了,對於此已經不能稱之爲人類的舒仲傑倒是無所謂,隨便你瞎折騰吧,就好你們全都內訌而死,有着外星人同頻率腦波的舒仲傑感覺自己已經是系外文明的間諜了。
“我看戈蘭雲的母親對於這件事有着很深的擔心,”舒仲傑說道,“她是個很簡單的家庭主婦,和戈蘭淺的舊部也有很好的關係,說不定可以利用!”
“哦,”陳雨站起身,伸着懶腰道,“這件事讓熟悉壞境的你去辦吧!對了不要忘記那些對此次事變不滿而被軟禁的人!也許只要一次,我們就能顛覆這個地方!”
上官谷楠在這麼多年的潛伏中,也是有着自己的勢力的!只要有戰艦的支持,此次就有八成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