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拾歡絲毫不在乎會不會刺激秦未澤,使勁兒地掙扎着。反正他不能碰她!
秦未澤怎麼能受得了她這樣亂動,溫香軟玉在懷,他沒有反應那就不是男人。
可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一下子點了拾歡的穴道,不讓她亂動。接着便把她抱上了牀,還是讓她安安分分地躺在這裡比較好。
可是剛躺下沒多久,拾歡便覺得自己的眼皮打架,意識也開始模糊峻。
秦未澤輕吻她的脣瓣,接着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輕輕地在她的鼻子前晃了晃。
第二日一早,拾歡有些頭昏腦漲,她對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好像是見到了秦未澤,可是又像是在夢中見到的鯽。
她心中疑惑,她到底真的觸碰到了秦未澤,還是她做的夢呢?
一想到昨夜秦未澤留在客棧中,她立刻起身。她要去證實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夢。
走到秦未澤的客房前,魏達站在門口,對着她搖了搖頭。
“王爺還沒起嗎?”拾歡佯裝關心地問道。
“王爺昨夜喝多了,半夜的時候頭痛的利害,我便找來了大夫。快天亮的時候才睡着。”
聽着魏達的敘述,拾歡點點頭,原來昨晚的那些都是自己做的夢,這樣她就放心了。
確認拾歡已經走了,魏達開門走進去,秦未澤好好地坐在桌前品茶。
“王爺,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說了。”
“嗯,本王知道了。”
沒錯,是他做了手腳,讓拾歡以爲昨夜是個夢。還不能讓她這麼快地知道自己恢復了記憶,否則不就不好玩了。
他這次可是徹底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秦未澤一夜未歸,最着急的莫過於楊若依了。這一年多來,秦未澤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雖然每次回來都把自己關在寢殿之中,可是無論應酬到多晚,他從不在外面留宿。
一到邊關便夜不歸宿,到底是什麼原因?
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得知他宿在客棧,她更是疑惑了。
如果只是單單喝醉了,那麼忘憂城離王爺的府邸根本不遠,魏達完全可以把王爺護送回來。
那個客棧是拾掌櫃開的,而那拾掌櫃又是簡寒之的朋友。難道簡寒之故意讓人設了溫柔陷阱,讓秦未澤陷進去?
按照她對秦未澤的瞭解,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對女人動情的。
除非……那個人是韓拾歡!
一想到這裡,楊若依不禁緊緊地抓住手帕,誰都可以出現,但就是韓拾歡不可以。她一旦出現了,整個寧王府便再沒有她楊若依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她決定去一探究竟,看看那家客棧到底有什麼與衆不同之處。
秦未澤又待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經過拾歡身邊的時候,玩味地笑了一下,接着便走了出去。
總算是走了,她巴不得秦未澤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要回來纔好。
而匆匆趕回來的簡寒之見秦未澤居然一早上從拾歡這裡出來,連忙走進來問道:“拾歡,你沒事吧,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昨夜喝醉了,在這裡留宿,住客房!”
喝醉了?
簡寒之不由得皺眉,寧王爺可是千杯不醉,酒量好得很,怎麼可能會醉的不省人事呢?
“昨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拾歡搖了搖頭,“沒有,他喝醉了,半夜頭痛,還看了大夫。我已經問過那個大夫了,確有此事。”
簡寒之這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不過拾歡卻發現簡寒之有些不對,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分明就是沒有休息好。
“去休息一會吧。”拾歡說道。
簡寒之微愣,接着便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昨夜沒有睡好而已。”
“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能讓簡寒之如此發愁的事情,想必一定是十分棘手的問題。
猶豫了一下,簡寒之嘆了口氣,“我剛剛得到消息,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去秦月王朝的最北邊鎮守邊關!”
“什麼?”拾歡瞬間瞪大了眼睛,“爲什麼突然間讓你去邊關,難道那裡有什麼戰事嗎?再說了,你不是文臣嗎,鎮守邊關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武將去做嗎?”
“我是去做軍師,並非做將軍。”
拾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秦未澤來到了最南邊,簡寒之便要去最北邊,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還是說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呢?
“是不是等聖旨下來,你就要離開這裡了?”
簡寒之點點頭,他的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與秦未澤脫不了干係。看來他一直以來的直覺是對的,秦未澤絕對有陰謀,而且與拾歡有關。
他不知道秦
未澤有沒有恢復記憶,就算是沒有恢復,那麼一定也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因爲那裡根本就不需要軍師,說的好聽是叫軍師,其實就是一個閒職,目的就是要困住他。
“也許……你可以不用去!”拾歡打了一個響指,突然間有了主意。
“我不能抗旨!”
“我又沒說讓你抗旨,若是皇上再下一道旨意讓你留下呢!”她笑得有些神秘,看得簡寒之十分疑惑。
“皇帝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下旨呢?”
“山人自有妙計!”
若真是有戰事,那麼簡寒之定然義不容辭地去那裡。可是拾歡總覺得這件事是秦未澤在背後做手腳。
不管是不是,她的心中都已經有了想法。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還是活動活動爲好。
拾歡拍了拍簡寒之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去邊境吹冷風的,就算吹,也會讓你待在一個比較溫暖的地方,比如這裡!”
簡寒之被她逗笑了,其實他並非不想去邊關,只是放心不下拾歡而已。他原本想要帶着她一起去,可是又不忍心她去受苦。秦未澤傷她至深,那麼他就絕對不會讓秦未澤再靠近拾歡。
拾歡轉而出去了,走到一個籠子旁邊,放出了裡面養着的鴿子。
這可是龍允留給她的,說如果有事找他的話,便把這個鴿子放飛,那麼不出三日,他定然出現在她面前。
這是當年他爲了答謝她的救命之恩而送給她的,拾歡一直覺得自己用不上這隻鴿子,所以把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還好沒有烤着吃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找那神出鬼沒的龍允。
入夜,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拾歡準備關門。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黑影,她快速地摸出自己衣袖中的刀,靜靜地看着那個黑影。
黑影等了半晌,也不見拾歡有動靜,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小八,你還打算看我看多久?”
熟悉的聲音傳來,拾歡放下心來,收回了自己的刀,“幸虧你只是站在這裡沒動,你若是裝神弄鬼,我的刀早就飛出去了。”
龍允撇撇嘴,從暗處走了出來。
拾歡這纔看清楚龍允,那絡腮鬍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俊秀的面龐。皮膚很白,眼角微微上揚,右眼角處居然有一顆硃砂痣,這倒是讓拾歡有些意外,一個大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像女孩子。
“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留鬍子了!”拾歡忍着笑說道。
如果沒有了鬍子,他絕對會被錯認成女孩兒的,突然發現了一個比呂不周還妖豔的男人,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笑什麼笑,沒見過美男啊!”龍允撇撇嘴,有些氣憤地說道。他平生最討厭被人錯認成女人,堂堂七尺男兒,偏偏長了一張女人臉。
“你的鬍子呢?”拾歡的眼中已經滿是笑意,絲毫不遮掩。
“剃了!你找我什麼事?”龍允趕忙岔開話題,不讓她再繼續笑下去。
拾歡輕咳了幾下,收斂了一下情緒,說道:“我要讓你幫我拿一件東西!”
“拿?”龍允拉長了聲音,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拾歡。
她笑了笑,“沒錯,就是拿,如果你非要定性成取的話,我也沒意見!”
“分明就是讓我幫你偷東西,還說得這麼委婉!不過真不是吹牛,我連西池國的皇宮都敢進,還怕什麼?說吧,讓我偷什麼?”龍允拍拍胸脯,頭昂的很高,示意自己有多厲害。
拾歡滿意地點了點頭,“麻煩你把寧王爺的金印偷來!”
此話一出,龍允一個趔趄,差點臉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