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的意境,是蘭城從黑暗之幕中結合印證出來的,黑暗之幕可以把敵人陷入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並且還可以壓制對方的感知,當人在黑暗中待的時間長了,猛然看到閃光的話,都會下意識生出諸多不良反應,黑閃就能瞬間造成這種效果,在黑暗之幕中,迸發出耀眼的閃光,然後以黑閃極高的刺殺手速,幾乎能夠瞬間瞭解敵人,落下黑暗的帷幕。
不知不覺中,蘭城藉着這種意境,居然是把那第一式完善了起來,他心中一喜,迅速看向第二式,這時,他卻微微一愣,發現第二式非常之殘缺,只有零星般的文字圖茂而已,蘭城想都沒想,把自己所會的詭刺彌補進去,並且在相互印證之下,令詭刺的穿透威力,帶有破甲的效果!
這算是意外的收穫,同時第二式在相繼完善起來。
至於第三式,殘缺了一半有餘,但蘭城卻對這個招式非常感興趣,這是一種比突刺還要強大的突進戰技,稱之爲鬼剃,以鬼魅般的身法速度接近敵人,然後展開各種近乎狂暴的凌厲攻擊,從圖文上來看,鬼剃是一種近身格鬥的強大招式,以‘剃’的爆發力,從下至上的形成刀鋒般的戰技,可以把敵人擊飛在空中,再從上至下,狠狠打進地面。
蘭城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把影襲都融入進去,才最終完善成功。
蘭城之所以能夠連續完善三大殺招,不僅僅是因爲他那強大的領悟力和推演能力,也是有着自己所熟悉的戰技加以印證融合,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成績。
當蘭城看到第四式的時候,眼瞳一縮,那幅圖文居然散發出了強烈的殺氣,他強行穩住心神,越看心神越凝重,原來第四式,完全就是一種非常精湛的刺殺藝術。
這第四式,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定招式,主要是鍛鍊自身的殺意,令殺意凝聚成實質,在殺意中感悟殺戮的藝術,一招一式,都能夠有着致命一擊的威力。
也就是說,要完善這第四式‘殺意’,沒有捷徑可以走,在戰鬥中磨礪殺意,當殺意凝聚成實質,就是這第四式完善之時。
“這刺道七式非常不簡單,我現在的能力,修煉‘殺意’都很困難,至於後面的三式,恐怕我根本無法修煉,還需要積累下去,算了,我的收穫已經很大了,不需要冒進,對付那魔風應該不成問題。”蘭城在心中暗自揣摩着道。
那金頁中無序生成的特殊戰技‘刺道七式’極其之不凡,就蘭城看來,刺道七式絲毫不比死亡蓮花弱小多少,而且修煉難度要低上一些。
而且刺道七式似乎囊括了一切刺客戰技的精髓,其中每一式看起來極爲簡單,但其中卻蘊含着博大精深的意境。
蘭城收拾了一下,這才從廂房中走了出去,此時暴熊和焰焰公主見蘭城終於出來,於是紛紛鬆了一口氣,現在距離蘭城和魔風的生死鬥已經不到半個時辰了。
“我們走吧。”蘭城對着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
暴熊和焰焰公主不約而同的對望一眼,他們都是不俗的高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蘭城的變化,如果說幾個時辰的蘭城只是一把鋒利的寶劍,那麼現在這把寶劍已經具有飲血的能力了。
寶劍再鋒利,也需要戰利品來襯托其不凡,顯然,魔風就是蘭城的第一個戰利品。
“我一定會贏的。”蘭城握着拳頭,在心中吶喊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有信心能夠闖過去,沒有人能夠阻攔他的腳步。
此時屠鬥場已經人滿爲患,就是入口處也擠滿了人,許多晚來一步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屠鬥場。
“今天的人可真是多啊,這樣根本就進不去,聽說接下來的一場生死鬥,有人要越兩個等級進行挑戰,賭注金額無比之高昂,可惜我們得到消息太晚了,沒有*。”星輝站在屠鬥場的門口,看着擁擠的人羣,皺眉着說道。
一旁的驚蟄面色木訥的站在一旁,不準備發表任何意見,盲僧雖然看不到,但是強大的感知力更能體會到現場的火爆程度,他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我們來這裡不是來看熱鬧的,還有正事要做。”
鋼臂男子鐵臂點點頭,說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我們還是一無所獲,那麼我們將會取消入駐坦士丁的資格。”
“不用太過着急,以我們日照會的名聲,是能夠進入這個地下世界的密室,我們現在已經積蓄了大量的金錢,只要進入了那擁有世界上最爲強大的密室,就能使我們的身體強度都大幅度提升,甚至改造身體,增加霸裝位,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不少霸裝,一旦我們日照會的所有人都改造成功,那麼就能夠再度植入霸裝,實力便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就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入駐坦士丁的步伐。”星輝信心十足的說道。
“可是那傳聞中的密室真的存在嗎?”一旁的神術師伊華問道,他的眼中有些憂慮,要是那密室的傳聞是假的,那麼他們唯一的希望也就破滅了,經過一年的打拼,他們已經在入駐坦士丁這條路上失去了太多。
“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確定這個密室是真的存在。”星輝收斂起了玩世不恭的性格,堅定說道。
“對了,驚蟄,你之前聯繫的那個人怎麼還沒有來?”星輝突然對一直默不作聲的驚蟄問道。
驚蟄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再等一等吧。”
星輝聞言眼中閃過陰厲之色,他心中很清楚自己雖然是日照會的會長,但是在聲望上,他並不如驚蟄,至少日照會的大半成員都對驚蟄的能力非常信服。
星輝也知道爲什麼驚蟄有着那麼強的能力還屈居在自己的下面,並且輔佐自己,就是爲了那個小女孩。
稚女是被那個家族所遺棄的女孩,星輝是家族中的繼承人,只有他纔有希望勸說家主讓稚女回去,而驚蟄就是爲了這個目的,才願意輔佐星輝,可以說,日照會沒有了驚蟄,根本就沒有入住坦士丁的資格。
就比如說這一次,也是驚蟄探查到這個地下世界擁有那間神奇的密室,再加上她強大的能力,才和地下世界中的一位負責人搭上線,今天他們來這裡就是來找那位負責人,談一談密室的事情。
“這女人的能力太強大了,總能在絕境中尋找到突破口,看來日照會是離不開她了,也好,她越強大越好,只要我成功凝聚出魔力,那日照會就是我的天下,家族也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揚光大,最終晉升到豪門的層次。”星輝在心中暗暗盤算了起來。
“他來了。”突然,驚蟄眼神一閃,看見一名臉色蒼白的男子快速走着,在他的旁邊,是一位顛倒衆生的女人。
原來這個面色蒼白的男子,就是之前和蘭城發生過爭端的霧境師,他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的看着赫蓮,陰沉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資本到底是從何而來?要不是我幫你取得密室的使用資格,你固然天生擁有完美的霸裝位,但沒有密室中那些頂尖的人才和精密的醫療器具幫助你強化身體,那些完美的霸裝位早就把你那薄弱的身體弄得不成人形!”
赫蓮面色淡然,她那曲線誇張的誘人身體確實是因爲身體的霸裝位所導致而成,若不是有着密室中那些精密無比的醫療器具替她改造和強化身體,她的身體恐怕會呈現出一種畸形狀態,她天生擁有完美霸裝位,但肉身的強度不夠,就會出現種種弊端。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已經被密室中的各種人才所解決掉,赫蓮便沒有了後顧之憂。
“過分嗎?我只是想賺一些錢而已。”赫蓮輕聲說道。
病態男子憤怒的看着她,厲聲道:“你別以爲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你今天在屠鬥場裡壓下了一千萬的賭注,而且還是壓在那個初級專職者的身上,如果他贏了,你肯定會替自己贖身,並且離開這裡,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脫離這裡的,你是我的,你應該知道我在你的身上付出了多少。”
“這是兩回事,我這些年也幫助你賺了不少錢,你也該知足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裡,而你,或許某一天就會從這裡被掃地出門。”赫蓮冷靜的說道:“你若是執意不信的話,那也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想一想,這一次說不定是你得到我的最好機會,因爲我若是輸了,那麼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爲自己贖身,只能依附在你身上了,不是嗎?”
“哼,不管輸贏,你都是我的,我的!”說道最後,病態男子更是怒吼起來:“我這病態的身體只要在密室中再治療一次,就能夠恢復了,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要幹.你,只要再過幾天,你就徹底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