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時候的唐軍沒想到高句麗居然有如此底蘊能弄出這有云氣的軍團時,高延壽與高惠真也小心翼翼的帶着高句麗軍隊來到安市城附近。
只不過,對比起大唐針對高句麗掌握雲氣的小心翼翼,高延壽與高惠真兩人,也疑惑爲什麼自己的軍隊頭頂上居然出現雲氣這種神奇的東西。
“族兄,你的天賦還有產生這種雲氣的結果嗎?”高惠真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啊!”高延壽對高惠真回答,“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頭頂雲氣啊!”
是的,就算高延壽與高惠真兩人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雲氣這種能力。
畢竟這種能力真不是什麼人國家都能夠給帶出來的,哪怕是隨着天地精氣年年提升,但基礎條件也是有十幾萬組織有共同信念的人才能將其激發。
如果有優秀大軍團指揮將其整頓士氣,重構組織,樹立信念後,能把所需要的人數下降。
但即使如此,對普通小國來說,也真不是想要弄就能夠成功弄出來。
甚至這次不是爲了去支援前線,這時候的高延壽與高惠真怕也根本指揮不了這麼多人。
畢竟如果沒有大唐的威壓,遠蓋蘇文根本就不可能會允許他們掌兵這麼多。
這樣的情況下,高延壽與高惠真不論指揮這麼多的士卒,還是弄出雲氣,這都是第一次。
所以他們指揮着軍隊小心翼翼過來時,是真沒想到唐軍沒有云氣!
至少在高延壽與高惠真兩人,那肯定是以十二萬分小心的態度去應對大唐。
尤其大唐在初期進攻時,可謂是氣吞萬里。
高句麗打造的長城防線,以及依託着山巒修建的城池,讓大唐秋風掃落葉似的一個個的拔出掉了,到現在只剩下了一座安市城在苦苦支撐。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不小心翼翼,深怕自己把高句麗的國運葬送了。
但就在他們小心翼翼觀察時,卻陡然發現自己一直以爲強大的唐軍,居然沒有云氣。
更重要得是,他們在見到自己大軍後果斷撤離,撒丫子跑路了。
唐軍的撤離,讓他們的膽子大了起來,高延壽看了看高惠真,又看了看麾下將領,其中甚至有僕從軍靺鞨酋長。
高延壽道,“唐軍人數遠比我軍少,而且沒有云氣,如今見我軍威勢甚重果斷撤離,何人願意追擊!”
高延壽馬上做出了決定,這可是打敗唐軍的機會啊!
“族兄,這會不會是唐軍的誘敵之計?”高惠真不由開口問道。
“不會!”高延壽思索一下回答道,“這唐軍自從進攻我高句麗土地以來,從未掌握過雲氣之能。
若唐軍懂得雲氣,那想來安市城怕是等不到我等的救援了。
而且唐軍一開始明顯想跟我們交手,但對方斥候真正見到我軍渾厚雲氣後才選擇逃走。
說明他是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否則若他能有抗衡我們的實力,又何必要撤走呢。
哪怕與我們繼續的對峙下來,對大唐到底是有利的,說到底我們高句麗的糧草在那該死魏王的設計下少了太多。
他們肯定知道若拖延得久了,我們扛不住的!”
高惠真聽到了高延壽的話,感覺高延壽說的有道理。
實際上高句麗今年幾乎沒糧食收入,如果不是淵蓋蘇文實行先兵政策,硬從高句麗百姓口中奪來口糧,否則現在軍隊糧草都未必能湊齊。
所以自己雖然小心翼翼,但到底來得這急切,要得就是唐軍在明年春耕之前趕出高句麗。
也就只有這樣,高句麗纔能有機會明年進行春耕,纔有機會可以活下來。
否則,若戰爭繼續拖延下去,怕高句麗就算能打贏大唐軍隊,但五百萬人口少說也要死上兩百萬,至於更多,那怕就是天知道了。
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大唐有足以應對自己的戰鬥力,那唐軍就沒有撤離的理由。
想到這裡,高惠真也再多說什麼,只不過一想到大唐見到了自己的雲氣便是撤退,說明他們是知道雲氣力量的。
而見識過雲氣這種力量,以大唐的國力難道沒對這種力量做什麼針對性的研究嗎?
因爲高延壽與高惠真雖是高句麗領兵的佼佼者,但若說他們能在一次接觸雲氣便能如同李靖那般直接解析雲氣的本質,很快把雲氣天賦結構,甚至研究出適合雲氣體系的軍隊結構,那就太高看他們了。
還是那句話,兵家四聖都是擁有顛覆兵法規則的怪物,甚至他們隨便寫寫那都是制定兵家規則的兵書。
更不要說李靖從頭到尾都在撰寫衛公兵法了,實際上新的雲氣體系李靖已經弄出來了。
但這時候的李靖不方便把這個新體系給推行開來,而是要等到自己死了後。
差不多了李靖感覺自己快死了,那李世民肯定是會跟李靖見一面,到時候李靖便託孤似的把自己的心血衛公兵法交給李世民,讓李世民拿着這一本兵法去對大唐軍隊改制。
沒辦法,李靖活着時,他是不可能自己主動去改兵制的,因爲這樣會犯忌諱。
對明哲保身四個字刻入到骨髓的李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只要李靖還活着,那偶爾流傳出去的《衛公兵法》就只是一部分,甚至絕對不會涉及到軍制改革。
否則要是讓李靖自己一手打造軍制,那哪怕李世民看着李靖快死了,也不敢全信李靖啊。
這點就應該怪司馬懿,要是他當初生病直接死了多好,誰又能想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臣,也生了幾次病,但最後就是靠着死前的幾年,滅了滅了曹爽全族,誓言從此成爲狗屁。
從這以後,原本皇帝不會忌憚老臣自然成爲了過去,有能力的老臣,尤其在軍事上恨有能力的老臣,或多或少會會受到君王的忌憚,只要不死,那就都是威脅。
而在這點上,李世民對房玄齡這個完全一手掌控了朝堂的權臣都絲毫不擔心,完全當做自己的第一心腹在用。
但換了李靖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或多或少終歸是有幾分提防的。
因爲李世民自己掌握軍隊,李世民知道房玄齡雖然掌握了朝政,但影響不到自己。
但李靖不一樣,他要是改革了軍制,再加上他自身的能力,那是真的有機會動搖大唐根基的。
李世民對自己的孩子會過分寬容,但對朝臣,那自然不會給這機會。
正如此,李靖很是清楚,只有自己死了,那自己這份《衛公兵法》才能公佈,大唐軍制才能真正進行改變,就這點上來說,只能怪李靖實在太強了。
與之對比,現在高延壽與高惠真只是感覺到士兵數量多了就誕生了雲氣,以及自己以後是不是可以研究研究雲氣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說,正是雲氣的存在讓高延壽與高惠真騰昇了幾分想要覆滅唐軍的野望。
他們陡然發現,如果唐軍不會雲氣,而自己會雲氣,那這就是最好的把唐軍幹掉的機會。
如果在這時候把李世民給幹掉了,那自己就能順勢率領大軍直接一路打穿幽州,腳踏黃河,甚至打到長安,成爲高句麗史書上的名人啊!
“不過,這唐軍撤退起來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就在高延壽思索着時,卻發現唐軍說撤就撤,不見停留的向着卑沙城的方向撤退。
高延壽非常清楚,到了卑沙城那就連同了海洋,唐軍水軍一定會在海洋上迎接他們,到那時候自己就真追不上了。
畢竟現在靈氣再濃郁,也是需要士卒們一個個攀爬城牆,使用攻城武器把城牆攻破才能攻入城池的。
沒看到唐軍士氣優勢,軍備優勢,人數優勢,但面對安市城一樣拿不下來嘛。
所以高延壽也清楚,要是唐軍撤離,自己帶着大軍一座座城去啃大唐的城市,那自己肯定毫無機會。
“有誰願意率領騎兵,前去追擊唐軍,無需死戰,只需要咬住唐軍的尾巴,讓我等率領步騎趕上唐軍的主力,便當記做首功!”高延壽開口道。
聽到這話,身邊一名名將領卻是向着高延壽自薦,表示願意率領本部騎兵追擊唐軍。
實際上這一批高句麗的軍隊並不差,崔冷,樸刑,楊萬,金安等四人,更是高句麗之中少數掌握了軍團天賦的佼佼者。
樸刑與金安兩人各自掌握弓箭手與步兵精銳沒有騎兵本部,倒是崔冷與樸刑兩個有着騎兵的連忙出來想要爭奪這個機會。
這時候,靺鞨酋長出來道:“上朝將領具是一體,不論是誰離開了雲氣跟唐軍較量都會有所折損,不如追敵的事交給我們靺鞨來,定然完成此任務!”
聽到靺鞨酋長的話,高句麗的人不由面面相覷,一個個思索起來。
說實話,對靺鞨僕從兵,或多或少是因爲高句麗把他們暴打習慣了。
至少在高句麗看來自己已經把靺鞨的脊樑給打斷了,所以拿過來當做僕從兵用。
尤其靺鞨人雖然文華進程並不高,但他們的還是很能打的,否則高句麗也不會用他們。
實際上,靺鞨算女真人的前身,在唐朝的時候並不是非常顯眼,現在都還在部落氏族的社會中,想要完成封建化的進程,那都要等到至少六十年後的大作榮才行。
至於現在,出於野獸本能,他們覺得高句麗強,那他們便依附高句麗活動。
現在高句麗要打大唐了,靺鞨對大唐沒什麼印象,所以只是單純認爲,高句麗是最強的,高句麗人都能有這般的信心,那自己跟着高句麗去打也就是了。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主人高句麗需要有人能夠牽扯住大唐人,那靺鞨酋長自然是果斷跳出來,表示這件事情交給我們靺鞨人來幹吧。
因爲在靺鞨酋長質樸觀念中,主人要打獵,自己這做獵狗的去追趕獵物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
是的,對還未開化的靺鞨酋長來說,自己給高句麗做狗真沒什麼感覺,甚至還甘之若飴。
這有點類似青藏高原周邊的羌族現在給大唐做僕從一樣,對異族來說依附強者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裡來得那麼多理由啊!
“那便辛苦你們了!”高延壽看着靺鞨酋長自己主動跳出來,倒也沒有反對。
畢竟,雖然現在的高延壽對大唐有一種捕捉獵物的感覺,但心中對大唐這個國度還是有着幾分忌憚的。
所以就算把大唐看作了獵物,他也儘可能的保持自身的狀態。
說到底,雲氣這種東西,在高延壽的理解中也就只是加強自身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上唐軍,到底能夠發揮出多少的作用來,高延壽心中沒有底。
現在既然靺鞨酋長自己要率領僕從兵去追,那高延壽覺得自己看着也就是了。
高句麗的軍勢儘可能保證完整,那對上唐軍的時候,自己應對起來也更加從容。
靺鞨酋長對着高延壽跪拜之後,便馬上調度自己本部前去追擊唐軍。
就在高句麗人盯上了正在撤退的唐軍時,李泰也開始有意識的召集起徭役們,讓王真儒把這徭役全部都召集到卑沙城來。
因爲通過船隻進行調度,再加上這些人都是在渤海灣沿岸幹活,所以調度這些人的速度真的很快。
在他們全部匯聚到了卑沙城之後,在李泰有意識的命令指揮下,這些徭役不但誕生雲氣,而且這些雲氣還盤踞在卑沙城城池頂上。
李泰很快便發現,城池或者說有着共同信念的城池,同樣有着承載雲氣的作用。
不過必須要先給一個引子,如果沒引子的話,那到底不可能虛空誕生雲氣。
而王真儒卻完全不明白李泰在操作什麼,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李泰,開口道,“魏王,您這是……”
“真儒!”李泰看着王真儒徐徐開口:“這幾天,把他們工具掌握天賦全都調整回來吧,我會給他們全部準備好武器!有的問題,我覺得是時候要面對了!”
“魏王……”王真儒聽着李泰的話,心中估摸着,
“您該不會覺得這是幹掉聖人的機會,想着謀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