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朗欣被葉絡安話語中赤/裸/裸的嘲諷傷到,自己在多少人眼裡如此出色,亮麗光鮮,但是自從與這個比她還要高傲的男人見過後,她似乎廉價的入不得他的眼,像是妓/女一樣低賤。
嚴朗欣怎麼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讓葉絡安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那麼鄙夷。此刻她的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想大聲的尖叫:你葉絡安憑什麼這麼說,難道沒看出我是被迫的嗎?
葉絡安晶亮的眼珠子裡的嘲諷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進嚴朗欣的心臟,他冷笑着說了句:“你們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了。”然後眼睛眨也不眨的那對衣衫不整的男人緩緩的關上門。
嚴朗欣的心裡冰冷冰冷的。他愛人的哥哥,居然在這種狀況下扔下她不聞不問,甚至於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那女人,就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兩人出來後,楊豐赫驚訝的問道。
葉絡安冷哼一聲,率先上了電梯,眼神冰冷的說道:“很快就不是了。”
楊豐赫欲言又止,等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了句:“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我管它好不好。”葉絡安挑着細長的眉毛,眉眼間盡是鋒利,用彷彿帶着針尖的聲音說道:“是她做錯了事兒,也不是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嚴朗欣不完全是自願的。但是這其中的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呢。一個女人,你不先去招惹一個男人,不給他不明朗的曖昧,不跟他單獨出去,又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兒。楊豐赫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他跟葉絡安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干涉家事的地步。
葉絡安沒有再說話,但是熟識他的人都能夠看出他的不快。他抿着薄而有型的嘴脣走得飛快。
上了車,楊豐赫遞給他一根菸,葉絡安接過去,他又給他點上。葉絡安這才長舒一口氣,釋然的說道:“算了,反正我不會讓阿祁娶這樣的女人。”
楊豐赫挑了挑眉,沒有搭話。據他洞悉,葉絡安的這個弟弟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了,但是卻也不是沒有主見的人,相反的非常深沉難測。也許認準了的事情,比別人都要執拗。難道這樣的人,連選擇伴侶也會聽從別人的意見嗎?楊豐赫覺得不盡然。
“你想去喝一杯嗎?”楊豐赫徵求他的意見。
“回酒店喝吧,累了。”葉絡安坐在商務車寬敞舒適的後車座,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司機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兩人相攜走進酒店的貴賓電梯,這時候葉絡安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然後按了拒接鍵。
兩人慈善晚會之前去吃了飯,現在還不怎麼餓。楊豐赫點了一瓶兒上了年代的好紅酒,有點了一些酒菜讓服務員送到套房裡。
“喝紅酒?”葉絡安進屋就把西裝外套脫了扔到沙發上,解開純白色襯衫的兩顆鈕釦,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漂亮的鎖骨在暈黃的燈光下呈現誘人的弧度。他頓了頓,有一絲挑釁的說道:“我以爲你會要一瓶烈酒,先把我灌醉了。”
楊豐赫深沉的視線掃過他光潔的脖子,漂亮的鎖骨,還有橫在沙發上束在筆挺西裝褲子裡的一段腰線,然後緩緩的說道:“我們先聊會兒天,聊完了你想喝再喝。”
“你要聊什麼啊,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葉絡安沒心沒肺的笑着說道。
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把東西都料理好,葉絡安坐到長形的餐桌前,就聽楊豐赫說道:“聊聊股市、投資,還可以順便聊聊我們。”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葉絡安把紅酒打開,一邊倒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很多,比如你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了a市葉氏集團的總裁。比如我們以後怎麼辦?”
“我本來就是姓葉,回葉氏有什麼不對?至於我們以後......”葉絡安的表情似乎是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人了。
“a市與c市雖然說不上遠吧,但是開車也得四五個小時,我們都有事兒忙,見個面都不方便......”葉絡安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徹底分開?”楊豐赫的臉色有些陰霾,他這麼日理萬機的人大老遠的跑來,可不是想聽他說這個的。之所以沒有用“分手”這個詞,而是說“分開”,楊豐赫也清楚的知道兩人的關係在哪兒。對葉絡安這種不受束縛的人來說,應該只有分開還是繼續在一起之間的分別。而“分手”這個詞,似乎包含了一定的感□彩。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葉絡安很無辜又無奈的說道。因爲他實在是覺得這個問題太難答了。楊豐赫是他近幾年最爲滿意的一個牀/伴了,如果是兩人還在同一個城市,他不介意再在一起就一些。
楊豐赫看他臉上的爲難神色,極度不爽的情緒也疏解了一些,他告誡自己正在與之對話的人是葉絡安,這樣的爲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於是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低聲說道:“我正打算把產業向a市發展,估計也就不用半年的時間,我就能常駐在a市一段時間。”
聽了這話,葉絡安夾菜的動作都停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甚至是驚嚇的表情問道:“你不會是因爲我把產業往a市發展吧?”
楊豐赫頓了一下,一臉平靜的回答道:“我早就有這個想法,畢竟a市纔是真正的商業經濟中心。所以這是商業判斷,就是沒有你,我遲早也要向a市發展。”
葉絡安這才放下心,端着高腳杯跟他撞了一下,安心的說道:“這就好,這就好。要不然我們哪天真徹底分開了,你再後悔什麼的。讓我壓力很大啊。”
楊豐赫的臉色不太好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只喝酒不想說話了。他覺得再說,能被這個男人氣死。
都說,先愛上的人就輸了。現在楊豐赫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只覺得跟葉絡安在一起很舒服,很自由,就已經讓他聽到這個男人毫不在乎的說‘分開’的時候感覺極度的不舒服,甚至還有非常非常不爽的感覺。
兩人喝了小半瓶紅酒。楊豐赫心情不是很好,餐桌上就一直寂靜無聲,吃得都不是很開心。
葉絡安率先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楊豐赫。
楊豐赫也識趣的站起身來,來到他身邊伏在他耳邊低沉着聲音問道:“你想在哪裡?”
“先洗澡吧。”葉絡安一挑眉,站起身來勾住楊豐赫的脖子,直接吻上他的嘴脣,含糊曖昧的說道:“一起洗......”
兩人抱在一起去了總統套房裡的浴室,急切的拉扯着對方的衣服。衣服落了一地,等好不容易坦誠相見,兩個很久沒有發泄過、正值壯年的如同乾材遇烈火的男人激吻在一起,碩大的淋浴頭激烈的把溫水灑在激動了的一雙人影上。套房外面的門板突然發出劇烈的聲響,及時隔着浴室的門和嘩嘩的水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剛剛進入激情的兩個人同時放鬆了抱着對方的力道,默契十足的對視一眼,然後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外面又是一陣巨響,與其說是敲門聲,不如說是在砸門。
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一直砸下去,顯然也不能高質量的完成一系列活動。在這種時候,突然被打斷,是個男人都會非常不爽。楊豐赫看了一眼葉絡安臉色微紅,桃花眼中激情的餘韻還沒有褪盡,光裸的像是上好的瓷器一樣細膩無暇,然後嘶啞着聲音說道:“我去看看。”
這樣國際化的五星級酒店,居然這種事兒,楊豐赫陰沉着連決定,要是無緣無故被打擾,他一定要這家酒店好看。
出了浴室,砸門聲更加清晰急促,一連串毫不停頓如同鼓點兒一樣的悶響,讓楊豐赫無比煩躁,隨便扯了一條大浴巾圍在腰間,連拖鞋也沒穿,直接踩着地毯去開門。
門驟然被從裡面拉開。因爲五星級總統套房的隔音設備非常好,本來被攔在外面的吵鬧聲瞬間傳進屋子裡。
剛露出一個門縫的實木門板被一股大力推開,差點兒沒打到楊豐赫。楊豐赫一肚子的火氣,陰沉着臉色向外看去,沒想到看到的是葉絡安的弟弟——葉絡祁。
“絡祁?”楊豐赫這幾天跟他混的極爲熟悉,也非常欣賞他,兩人早就稱兄道弟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是居然是他。
楊豐赫腦筋轉的非常快,看到葉絡祁的眼神極爲兇殘和陰狠,又是這樣的急迫,還以爲是他們家出了什麼事兒。連忙問道:“怎麼了?”
葉絡祁兇狠的盯着他,那雙漆黑的眼珠渾濁得讓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緒。突然出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力道之大讓楊豐赫靠在了牆上,差點兒沒有摔倒。然後陰沉着臉色一言不發的往裡走。
葉絡安想着楊豐赫怎麼說也算個外地人,要是真是來找事兒的人恐怕鎮不住場子,就也圍了一條浴巾,想去偷偷看看是怎麼個情況。沒想到剛走到客廳,就見他弟弟黑着一張俊臉眼神陰狠的像是在找什麼。
葉絡祁在看到他哥跟那個男人一樣圍着浴巾,赤/**上身走出來的時候,俊臉一下子完全冰凍,額頭上的血管突突直跳,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那樣子簡直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