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戴綠帽怒火中燒,摸蹤跡黑白兩道
賈明鎏安慰道:“慕容,你先別急,再等一天,如果她明天還沒回來,我再和你說件事。”
聽賈明鎏的口氣,慕容健幾乎肯定賈明鎏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所以他根本不吃這一套了,他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八度:“老子現在就要知道,你要不說,我現在就去你辦公室……”
“哎呀,你別來,這事靳斌最先知道的,我們去名士俱樂部,好不好?”賈明鎏真怕慕容健跑到公司來問他要老婆,本來就有點風言風語了,再一鬧那不等於推波助瀾,一點退路都沒有了。賈明鎏心想:管他呢,靳斌出賣我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回也該輪着我出賣他一會了。
慕容健了最後通牒:“限你15分鐘趕到,否則……哼”
結束通話,賈明鎏下意識地摸了摸曾經被慕容健打痛了的下巴,快步下樓向停車的地方跑去,同時心中瞎琢磨,慕容健最好是先對靳斌老拳相向了,自己可不要再受皮肉之苦。
在去名士俱樂部的路上,賈明鎏腦中轉了無數個念頭,究竟要怎麼對慕容健說段小薇的事?這種鳥事賈明鎏怎麼好向慕容健啓齒,自己過去與段小薇有過一夜風流,萬一勾起老賬來,慕容健這傢伙起火來動了手,那估計只有落荒而逃的份。所以,賈明鎏認爲去名士俱樂部談比較穩妥,讓靳斌去擺事實總比自己空口無憑地說更有說服力,而且,慕容健真要動起手來,魯雲飛應該能按得住他。
共事這麼多年了,彼此的脾氣性情都相互瞭如指掌,慕容健聽到段小薇被捉姦在牀的反應就算用腳指頭都能判斷得出來,絕對要飆賈明鎏吃過慕容健的老拳,他見不到段小薇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證明賈明鎏的決策是極其英明的,才走進靳斌的辦公室,就見桌子上滿是散亂文件和撕碎的照片,電腦已經在地上被摔散了架,證明幾分鐘之前這兒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暴力事件。
慕容健陰着臉坐在靳斌的老闆椅上,靳斌則苦着臉站在他身邊,一隻腳向外微伸,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嘴裡小心翼翼地解釋:“慕容,段小薇她上哪去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正好,老賈來了,捉姦的時候他最積極,這個,哦,那個,什麼的,你問他。”
操,這小子又把麻煩向我身上推賈明鎏還不來得及看看魯雲飛,慕容健已站起來躥到了面前,眼睛中出綠瑩瑩的光:“說”
賈明鎏被他的神情嚇了一大跳,大氣也不敢出,只得陪着笑臉說:“慕容,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講。”
慕容健果然聽話地坐了下來,賈明鎏把魯雲飛拉到自己與慕容健之間,才含含糊糊地將捉姦的經過向他說了一遍。
慕容健聽的時候,一直沒有插言,只是呼吸急促,臉青得嚇人,以至於賈明鎏擔心他會突然就此倒下去,再也不會醒來,不得不幾次停下來給他個喘息和冷靜的間歇。
賈明鎏將整件事說完後,慕容健的胸口急起伏,臉色鐵青,陰森可怖。
賈明鎏和靳斌擔心地望着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害怕惹急了要飽受皮肉之苦,只好由他傻呆呆地坐着。
慕容健在呆坐了幾分鐘後,終於開口說話,對靳斌說:“給我支菸”
靳斌忙從煙盒裡抽出煙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魯雲飛也馬上拿出打火機湊到他面前點燃。慕容健就着菸嘴狠吸一口,愣了一下,把煙掐滅,對衆人笑笑:“我倒忘了,小薇她不喜歡我抽菸。”
不知怎麼的,賈明鎏一聽到慕容健說這話就直想流淚,好不容易纔忍住了,肚中將那個日本娘們操了個體無完膚。
賈明鎏勉強一笑:“別想那麼多了,慕容,你還有田甜要照顧。”
這人一緊張就很容易說錯話,這不,此話一出口,慕容健跳起來狠狠一拳打在賈明鎏的臉上:“你他媽的多管閒事,誰要你們去捉姦了?我喜歡帶綠帽子你們他媽的管得着嗎?”
這一拳慕容健定是用盡了他的全力,賈明鎏只覺眼前星光亂閃,腦中象鑽進了千萬只蒼蠅一樣“嗡嗡”地響,等星收光散時,才現自己趔趄在魯雲飛的懷裡。他慢慢推開魯雲飛,伸手一抹臉,嘴角邊已經有了血跡。
慕容健伸手指着他們大叫:“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他媽的,找不到小薇,我跟你們沒完”說完,他再不停留,飛快地衝出了咖啡屋。
賈明鎏擦着流淌到下巴上的血暗叫倒黴,腦袋的傷纔剛痊癒,又捱了這一重拳,他恨不得再躺進醫院纔好。
靳斌推了推他:“你還不去追?”
賈明鎏沒好氣地回答:“我想多活幾年,你怎麼不去?你奶奶的,這樣的事就往我老賈頭上推,真不是個東西”
靳斌說道:“老賈,你害得我也夠慘的了,你惹了他才挨這麼一拳,我電腦都被他捶壞了,不知道客戶資料會不會丟光了。”
賈明鎏想想,只好長嘆一聲:“唉,誰叫田甜還是我妹妹呢”然後幾步追了出去,沒想到慕容健的腳步這樣快,等他跑出咖啡屋時,早不見了蹤影,看着面前縱橫交錯的道路和來往奔馳的車輛,賈明鎏遲疑着不知道要往哪邊去追。轉念一想,還是回到了名士俱樂部,不管怎麼的,得拖住靳斌先找到段小薇再說,否則,誰也不能阻止慕容健瘋。
賈明鎏返回來,靳斌正在搗鼓他的那個破電腦,東拍拍,西弄弄,怎麼也沒反應,只得把硬盤拆下來,交給另外的人去處理,坐下來與賈明鎏喝着咖啡,一起愁眉苦臉。
抽了支菸,賈明鎏突然問:“哎,靳斌,那個日本娘們還來過嗎?錄像資料不是沒交給她嗎?”
“沒來過,昨天晚上我讓手下人去她住的賓館聯繫,她還答應今天早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等早上再去人就不見了,估計是那男人鼻青臉腫地回去之後,她們知道暴露了,就嚇得躲起來了。”
賈明鎏愣了一下:“靳斌,看來真像我們分析的那樣,我們中了人家的圈套。這事是我們鬧大的,我們得給慕容一個交代。”
靳斌點點頭,又摸出煙來,兩人又悶頭抽上了。
“靳斌,動你和老魯手頭上的關係,再把你的大小偵探撒出去,一定要趕快找到那一對男女,撇清我們的干係,否則,慕容健會跟我們沒完。”
“我知道,都已經佈置了,最遲今晚會有消息。”靳斌說得很肯定,有他和魯雲飛黑白兩道的關係,在臨江市找個把人應該還不算太大的難題。“可是,就算證明段小薇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慕容也肯原諒她,我估計她也不會願意在臨江呆下去了,老賈,你看下步怎麼辦呢?”
“這個我昨晚上倒是想過了,不行的話,安排他們回慕容的老家,南延平不是在西北那邊當常務副市長嗎,託他和吳旭照顧一下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嗯,這個想法不錯。”靳斌把菸頭掐滅了,又說:“老賈,這樣,你去找到慕容,穩住他,別讓他幹出傻事來。我和老魯繼續打探那對狗男女的行蹤,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賈明鎏打電話給李雅請了假,李雅雖然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賈總,是不是在忙段總的事。”看來,這對狗男女真沒有離開,還在通過各種渠道散佈信息。
賈明鎏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他開着車,卻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慕容健,臨江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人就這麼在街上亂撞,那無異於大海撈針,考慮了一會,最後決定去他家裡等或許希望反而大點。
慕容健居然在家,別墅的門大開着,賈明鎏進去,只見慕容健傻坐在牀上,只擡眼看了一下,又失望地收回了目光。賈明鎏喊了他一聲,他卻恍如未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中段小薇的一張照片,臉上全無表情。
賈明鎏挨着慕容健坐下來,抽着煙陪着他直到天黑,腰痠背痛,肚子也餓得大聲叫着抗議,慕容健卻象座石像一樣,居然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過了會,賈明鎏終於忍耐不住,對慕容健說:“走,出去吃點東西。”
慕容健沒有理他,站起來跑到廚房裡拎出一瓶酒,咚地擱在沙茶几上,把兩個杯子倒滿:“老賈,你要真想安慰我,那就陪我喝幾口。”
賈明鎏的酒量有限,本來要阻止,但又怕慕容健以此找碴,心想,喝醉了也好,免得他東想西想。賈明鎏對慕容健很瞭解,他喝多了不像某些傢伙撒酒瘋,反倒會安安靜靜地睡覺。
慕容健本來好酒量,賈明鎏只是象徵性地陪着,不一會兒,一瓶酒下去,慕容健並沒有喝多的跡象,他又去拎出來一瓶,這下賈明鎏暗暗叫苦了,照這麼喝下去,沒把慕容健喝多了,自己先要爛醉如泥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高跟鞋踏響的腳步聲,慕容健騰地跳了起來,猛地撲向門口。
啊一個女聲尖叫起來……
戴綠帽怒火中燒,摸蹤跡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