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婦放手心不甘,真情表白靠不住
趙若琳擡起頭,毫不示弱地迎着葉一丹的眼光說:“葉姐,是的,我愛明鎏,但我愛的是他這個人和他的將來,不管他過去做錯過什麼?只要他今後一心一意對我好,那麼,我就會全身心地去愛他!”
賈明鎏心中柔情上涌,緊緊抓住了趙若琳的手。
葉一丹一言不發地看了趙若琳半響,最後嘆了口氣:“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肯爲他做飯洗碗,這一點我做不到!”然後對賈明鎏說:“賈明鎏,你運氣真好,我比不過她,我認輸!”
賈明鎏與趙若琳都沒有接她的話,一時間,房子裡一片寂靜,只有廚房裡的水龍頭滴水的聲音格外清脆響亮。
好一會兒葉一丹才說話,聲音恍惚,好象自言自語:“我今天來有兩個目的,如果趙小姐不是這麼堅決,我會作最後的抗爭,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明鎏,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回答我,假如在沒有認識趙小姐之前,我也像她那樣很溫柔地對你,你會不會愛上我!”
賈明鎏仔細想了想,回答了她一個字:“會!”
葉一丹古怪地笑了笑,說:“我上大學的時候有個男朋友,他的舞跳得真好,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結果他還是被一個有錢的女人搶了去,我再見到他時,那個女人對他象狗一樣呼來喝去,男人偏偏還是死心塌地跟着他,因爲他需要她的錢,趙小姐,我以爲賈明鎏在你面前也會像一條哈巴狗……”葉一丹苦笑一聲:“可是我這次看錯了,趙小姐,沒想到以你的身份,你肯爲他做飯洗碗,還肯原諒他的過去,看來你是真心愛他的,比我更愛他,唉!老天總是對我不公啊!我沒錢的時候遇上的是個不要溫柔只要錢的男人,我有錢了卻遇上了個只需要溫柔不要錢的男人!”
這時,趙若琳瞪了賈明鎏一眼,賈明鎏心中一跳,想她總不會是偉大得想將我讓給“苦命的”葉一丹吧!幸好趙若琳已柔聲對葉一丹說:“葉姐,感情的事很難勉強的,你能接受我替明鎏向你道歉嗎?”
葉一丹凝視了趙若琳半響,點點頭說:“唉!你真是個好姑娘,賈明鎏,你的命太好了,趙小姐,我還得提醒你,賈明鎏雖然不是很壞,卻也不是什麼好人,也只有你這樣的女孩才能征服他!”她又看着賈明鎏說:“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說着,葉一丹伸手去包裡摸什麼?賈明鎏來不及考慮,衝上去一隻手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往背後去摸水果刀:“你想幹什麼?”
葉一丹冷笑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趙小姐,她這樣的女孩不光是你們男人疼愛,就是我們女人也喜歡!”
賈明鎏訕訕一笑,鬆開了手,但還是有點緊張,死死盯着葉一丹的手。
葉一丹從包裡拿出一張光盤遞給了賈明鎏。
賈明鎏茫然接過,問:“這是什麼?”
葉一丹回答道:“這裡面有日本人洗黑錢的計劃。雖然很零散,但也許今後對你有用!”
但賈明鎏還是想不明白:“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葉一丹看着賈明鎏的眼睛說:“賈明鎏,我要讓你相信我真心喜歡過你,我知道你還要和日本人鬥下去,所以給你這張護身符,一旦他們要對你不利,這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我要讓你欠我的情,一輩子都欠我的,而且你永遠都還不清,想忘也忘不掉!”說到最後時,她已是咬緊了牙齒,而手卻在不住地撫摸着肚子。
賈明鎏無言以對,葉一丹這麼說,是不是肚子裡真的有了我的孩子,賈明鎏心裡苦笑,果真如此的話,那真的一輩子欠她的了。
三人再沉默了會,葉一丹站起身來說:“不打擾你們親熱了,我……該走了!”
賈明鎏有點不放心地問:“你去哪!”
葉一丹悽然一笑說:“你現在才知道關心我嗎?”看得出來,這時候她已完全恢復了平靜。
臨出門時,葉一丹回頭說:“親愛的明鎏,你不與我吻別嗎?”
賈明鎏大感爲難,看了看趙若琳,她面無表情,好像沒聽到一樣,向葉一丹微笑說:“葉姐,你自己保重,我就不送了,讓明鎏送送你吧!”然後轉身回到了廚房。
葉一丹低聲說:“我現在才真的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說完,兩顆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滴了下來。
賈明鎏一陣衝動,上前輕輕地摟了樓葉一丹的顫抖的肩膀,葉一丹緊緊抱住了他,撲上前來,用她冰冷的脣堵住了賈明鎏的嘴,溼潤的淚水全沾在了他的臉上,突然間,賈明鎏覺得嘴上一陣疼痛,葉一丹狠狠咬了賈明鎏一口,然後用力推開他,飛奔下樓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賈明鎏呆立了一會,用手摸摸嘴脣,已經出血了。
葉一丹這一口咬得不是很重,但回到房裡,賈明鎏嘴脣上還是火辣辣地痛,他不敢看趙若琳,低着頭象做賊一樣溜到沙發上坐下,拿一張報紙遮住了臉裝模作樣地看,但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趙若琳身上,就差沒有像一隻狗一樣豎起耳朵偷聽她的動靜,如果這時候趙若琳走過來,賈明鎏想他或許會馬上跳起來落荒而逃,這傷口並不是特別的顯眼,但正在流血很容易被發現,但能躲過一刻是一刻,賈明鎏不能想象趙若琳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肯不肯原諒自己。
賈明鎏沒有防備葉一丹這最後一吻,想起她流着淚的臉,心中就有種隱隱約約的刺痛。雖然不愛她,但是畢竟欠她的,至少留下的光盤給自己預留了一些退路,這份情意總是真實可信的,此時此刻,賈明鎏甚至有點相信葉一丹真的懷了自己的孩子,否則,以她過去的歹毒,又怎麼肯輕易地向趙若琳服輸呢?真要是出現了這個奇蹟,那這輩子註定不能把她忘記了。
趙若琳洗好碗筷後坐到賈明鎏旁邊,問:“她走了!”
賈明鎏照樣用報紙遮住臉回答:“嗯,小若,你表現得真好!”
“老賈,我和你說話呢?你總舉着張報紙幹什麼?”這時趙若琳突然伸過手來,一把將他手中的報紙扯了過去,賈明鎏猝不及防,正想轉頭躲避時,趙若琳的目光已停留在了他的嘴上,賈明鎏只好尷尬地說:“小若,你聽我解釋,是她……”
趙若琳沒有像他設想的那樣生氣,而是淡淡地說:“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
賈明鎏一愣,是啊!這該怎麼解釋,不管怎麼去說,在她眼皮底下與別的女人接吻總是事實,又有哪個女孩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趙若琳看着賈明鎏呆住了的樣子,輕輕一笑,柔聲說:“明鎏,我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但我不怪你,如果你拒絕了她的要求,我反而會覺得你的心太硬了,這樣至少我不擔心,你以後會忍心拒絕我的請求!”
賈明鎏心裡愛意如潮,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怎麼會捨得拒絕她的請求呢?看着趙若琳在燈光下如皓玉般柔和且美麗的臉,嫣紅的脣,賈明鎏情難自禁,便想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吻她。
趙若琳見到了賈明鎏眼中的異光,忙說:“老賈,你別用血淋淋的嘴對着我,你那樣子,就像是叼過了雞的黃鼠狼!”
她這話讓賈明鎏立即從迷醉中清醒了過來,條件反射般抹了抹還在出血的嘴脣,頓時心中黯然,慾念全無,尷尬地笑了。
趙若琳用她清澈的眸子凝視了我一會,若有若無地輕嘆一聲,然後說:“嗨,別人咬破的,還是得我來幫你處理!”
賈明鎏撅起嘴,等着趙若琳找來棉籤來幫他擦去了血跡。
趙若琳突然說:“老賈……你愛我嗎?”
賈明鎏被她問糊塗了,他楞了一下急忙說:“小若,這還用問嗎?”
趙若琳嗔道:“你從來沒有親口向我說過!”
原來如此,賈明鎏輕輕湊在趙若琳的耳邊,溫柔地說:“小若,我愛你!”
趙若琳一抿嘴,繼續問:“你愛我是因爲我的外表,對嗎?”
“不是!”這問題賈明鎏馬上進行了回答:“我更愛的是你的善良和你的溫柔,小若,請相信我!”
趙若琳的語氣驀然變得有些刻薄:“真的,老賈,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我長得很醜,或者家境很窮,我還會是你最愛的人嗎?”
賈明鎏捫心自問,自己愛趙若琳,首先是因爲她出衆的容貌,然後纔是她的善良溫柔,但絕不是因爲她的家境富裕,不過,她是不是自己最愛的人呢?賈明鎏不敢輕易妄言,那種信誓旦旦的語言,此時迫不及待地說出來,趙若琳也未必會相信,還不如裝得很難回答更真實些。
趙若琳看着賈明鎏呆若木雞的樣子,忙說:“你別誤會,老賈,我沒別的意思!”她輕柔地說:“我……既然已經接受了你,不管你以前愛過誰,也不管你現在愛我什麼?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希望從此以後我都是你最愛的人!”她見賈明鎏張開了口,急忙說:“你先別回答我,回去認真地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好嗎?”
趙若琳心事重重地輕嘆了聲,不等賈明鎏再說話,轉身回房,然後關上了門。
豔婦放手心不甘,真情表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