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赤身裸體,廢工地鬼哭狼嚎
趙鴻亮暗暗罵道,這幫小鬼子,到了中國尋歡作樂也太他媽的過分了,這回好,誰知道惹上了哪一路的人馬,終於要把小命搭進去了。
顧紹文集合了一羣嘍囉,來向趙鴻亮拿現金密碼箱,他忐忑不安地問:“趙總,對方是什麼人!”
“不知道,聽口氣像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
顧紹文抹了一把虛汗:“那恐怕不太好對付,伊藤幾個人功夫不錯,十幾個人也制服不了他們,我看是不是再多帶些人,以防不測!”
“也好,留幾個人跟我駐守,其他的人你都帶過去,要注意,千萬別驚動了對方,你先帶幾個人過去,到了之後和他們談判,儘量穩住他們先把伊藤等人贖回來,大隊人馬緊隨在你們後面,只要人到手了,你再帶領後面的人一起收拾他們,無論如何不能人財兩空啊!”趙鴻亮考慮得挺仔細,他也以爲,對方能控制住伊藤等人,必定有厲害角色和不少人手。
顧紹文帶人走了之後,趙鴻亮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煩躁不安地等待消息。
在魯雲飛家裡,賈明鎏和靳斌兩人正在緊張不安的調撥着電視頻道,兩天都沒有周茵茵的消息了,他們想看看電視中是否可以找到一些信息。
正在這時,賈明鎏那從來沒有人打過的新號碼來電話了,兩人同時一驚,目光都集中在那手機上。
“明鎏,我是茵茵!”對方的聲音很平靜。
“茵茵,你和魯大哥在哪裡,我和靳斌大哥都好擔心你們,知道嗎?”賈明鎏緊張的問道。
“我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十點過後,東郊別墅內戒備會有所鬆懈,這正是你和靳斌大哥潛入進去救出趙若琳和搜尋趙鴻亮他們犯罪證據的絕好時機!”周茵茵很冷靜的說。
“茵茵,你怎麼會知道的,你和魯大哥都做了些什麼?你們可不要做傻事啊!”賈明鎏驚恐不安地連續追問。
“這些都不重要,你也不用管,反正今晚你和靳斌大哥一定要去,不然今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周茵茵很堅定地說。
“不,我和靳斌大哥要去,但是你和魯大哥也要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要冒險,茵茵,知道嗎?”賈明鎏焦急的說。
電話那頭周茵茵一哽,一陣熱流涌上了心頭。
“我會的,明鎏,我,我愛你!”周茵茵說完掛掉了電話。
深夜的城外垃圾轉運站工地上一片寂靜,偌大的工地上只剩下幾盞鬼火般的燈在閃爍。
這個垃圾轉運站工地在臨江城外,雖地處偏僻但很有點名氣,因爲有開發商超越規劃在此強行建商住樓,被市民告發之後不得不停工,由於目前正在與政府方面協商,所以工地上還遺留着兩臺施工塔吊和一棟爛尾樓,其中一臺塔吊上懸着一根鋼絲繩,一個吊運水泥的網兜裡吊着被**綁着的伊藤、酒井和佐佐木,而周茵茵一個人端坐在塔吊控制室裡靜靜地抽着香菸。
十點半,只聽見垃圾轉運站工地上一陣緊急的汽車疾馳聲,周茵茵小心的朝控制室下面望過去,只見十幾輛汽車正連成一串匆忙的往工地這邊開來。
“哼,該來的都來了!”周茵茵狠狠的掐滅了手上的菸蒂,戴上了面罩,顯得十分的冷靜沉着。
車隊越來越近,很快就搜尋到了轉運站工地。
突然,幾盞高強度照明燈同時亮了起來正照射着那鋼索下面的顧紹文等三人。
“顧老闆,伊藤先生他們在那裡!”一個嘍囉大聲的喊道。
顧紹文順着那嘍囉的手指的方向擡頭望去,只見十幾米高空中一根鋼索上懸掛着三個被五花大綁的赤身**的男人。
顧紹文急了,大聲喊道:“朋友,請現身說話!”
聽到顧紹文的聲音,伊藤等人大呼小叫起來:“顧先生,救命啊!”
“顧紹文,你帶了多少人來,錢帶來了嗎?”周茵茵站在塔吊操作室窗口大聲地喊道,幾個嘍囉一陣騷動,大家都在東張西望的尋找着說話的人。
“你是誰,如果這幾位朋友哪裡得罪了你們,我替他們向你們賠罪,錢我已經帶來了,按規矩你該把我這幾位朋友放下來吧!”顧紹文虛張聲勢地大聲喊道,實際上,做這種事情,顧紹文根本沒有經驗,他只是急於把伊藤等人救出來而已,免得他們再吊在半空中受苦。
“少他媽的廢話,你懂得什麼規矩,你們放老實點,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錢帶來了就留下,沒有帶錢的話那就準備收屍!”周茵茵狠狠的吼道。
“慢着慢着,我們就來了這麼幾個人,錢我已經帶來了 ,快放了我的朋友!”顧紹文一邊讓身邊的嘍囉舉起十幾個裝滿現金的大箱子,一邊扯着嗓子朝天上喊道。
這時,埋伏在外圍的魯雲飛給周茵茵打來電話,告訴她顧紹文帶了幾個人在前面,後面還有幾十號人在接應。
周茵茵急切地說:“知道了,魯大哥,你趕緊去幫明鎏他們救人,這裡我來應付!”
“茵茵,他們有幾十號人呢?我走了,你怎麼辦!”魯雲飛不放心。
周茵茵輕輕一笑:“魯大哥,你放心,我慢慢和他們玩,你趕緊去東郊別墅,我估計明鎏和靳斌大哥也趕過去了,你正好給他們做個接應,你別管我了,你快去吧!伊藤等人的性命在我手上,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魯雲飛交代周茵茵小心,一定要堅守到我們回來,然後摸出工地,悄悄騎上摩托車走了。
周茵茵站在高處,看魯雲飛走遠,又回頭衝顧紹文喊道:“顧紹文,你還敢耍花招,我們外圍的人報告了,你後面還跟來了幾十號人,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給他們收屍啊!”
她怎麼知道的,顧紹文一驚,難道周邊真的都是他們的人:“慢着,慢着,我讓他們都過來!”他隨即吩咐嘍囉把後面的人都喊出來,站在了塔吊之下,仰着脖子繼續與周茵茵對話。
“哈哈,顧紹文,你還算懂規矩,錢帶了多少,不會又耍花招吧!”周茵茵冷笑道。
顧紹文連忙否認:“不敢,不敢,我守規矩,你們也要講規矩,千萬不要亂來啊!”
“那好,把密碼箱都打開,一捆一捆數給我看!”周茵茵突然發現,塔吊底下有人影晃動,她大喊道:“顧紹文,叫你的人別亂動,否則,我就把這三個傢伙扔下去了!”說着,按動了一下按鈕,網兜裡吊着的伊藤等人唰地往下一滑,嚇得他們嘰裡哇啦地亂叫,顧紹文忙制止了偷偷摸摸要爬塔吊的幾個手下,喊道:“別亂來,別亂來!”
顧紹文命嘍囉打開密碼箱,一捆一捆地把錢舉起來請周茵茵過目,這一下子花費了個把小時的時間,伊藤等人迫不及待地胡亂叫喚,顧紹文急得是滿頭冒汗,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我都看清楚了,把錢放到對面塔吊的吊籃裡,然後到塔吊下面準備接人吧!”周茵茵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咬咬牙命令道。
顧紹文一聽,手忙腳亂地指揮着一羣嘍囉站在塔吊底下,有的去吊密碼箱,有的準備接人。
“快,都到塔吊下面接着伊藤先生,他們要是擦破了點皮你們這些混蛋一個都別想活!”顧紹文大聲的吩咐着。
那羣嘍囉聽顧紹文這麼說,一個個也是緊張得上蹦下跳,機靈一點的在周圍找了塊彩條布,一幫人扯着張網以待,忙的不亦樂乎。
隨着那裝滿錢箱的吊籃徐徐地升起,塔吊下面的嘍囉們都爭先恐後的指望立功,翹首以盼就等着吊着伊藤三人的網兜慢慢往下落,那顧紹文與伊藤算是日本時的難兄難弟,竟不顧工地一地的碎石爛瓦,也加入到了嘍囉們中間,用手緊緊的拉扯着彩條布。
“好了,朋友,你可以放人了!”顧紹文再次喊道。
“那好,接住了,混蛋們!”周茵茵一邊說一邊重重的按下了控制按鈕。
隨着那按鈕重重按下去的一剎那,吊着伊藤、酒井和佐佐木三人的網兜“嗖”的一下掉了下來,塔吊下的人一個個更是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扯着彩條布對準那掉下的三個人。
“轟!”三人重重的落到了那撐開的彩條布上,巨大的慣性將那彩條布扯動了,顧紹文等一幫接着的人一下被彩條布帶倒了,旁邊站着的幾個人喊着“顧老闆”又“嘩啦”一下衝上去,想要扶起倒下的顧紹文等人。
還在衆人手忙腳亂,從人堆裡扒拉伊藤等人的時候,突然,另外那臺塔吊上如雨點般的落下了重重的廢鋼、磚塊,還有那十幾只裝滿現金的密碼箱,一時間,塔吊下面廢鐵亂石轟然一片,塵土飛揚,紅色的鈔票滿天飛舞,再看那塔吊下的嘍囉們,一個個鬼哭狼嚎、血流如注,那顧紹文被一隻裝滿現金的大箱子正中腦門,頓時腦漿橫飛,慘不忍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茵茵興奮的狂笑着,聲音通過控制檯的高音喇叭震得整個垃圾轉運站工地上空都在顫抖。
半空中赤身**,廢工地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