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大家讓讓,我是死者親屬!”
面對裡三層外三層,擠的密密麻麻的人,李青衫用出了必殺技。
只希望裡面躺的不是頭驢……
是魚也不行!
不過,糖糖應該不會坑他吧?
這招果然有用,人們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他快步走了進去。
“李,你什麼時候成了庫裡的親屬?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艾歐裡的話,某人心裡咯噔一聲。
我靠!
要不要這麼搞!
在這船上就傷過一個人,還特麼第一個掛掉了!
就玩吧!
“艾歐裡,你們在玩法蘭西版的卸磨殺驢嗎?他好像只是傷了手,還沒到吃肉的時候。”
李青衫看了倒在地上的庫裡一眼,雙腕上的繃帶很是顯眼。
“李,你想多了,我們是好朋友……並肩作戰好多年了,我是不會希望他死的。”
艾歐裡眼裡帶着淡淡的哀傷!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貓哭耗子……
“可他爲什麼會死?”
對特工來說,任何表情都可以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從兜裡掏出來掛在臉上。
所以李青衫還是想聽聽實際情況,至於其他多餘的東西——就當沒看見。
“我也不清楚,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冷了,什麼都不可能告訴我了。”
艾歐裡攤攤手,表示某人的問題,他也沒有能力回答。
胡說八道!
一點誠意都沒有!
幹他們這行的都清楚,有時候死人留得信息纔是最重要的!
一是,他已經沒必要撒謊;二是,用命換來的消息,又怎麼會不珍貴!
除非被刻意做過手腳,他們就是最誠實的證人!
就算被動了手腳……
那又何嘗不是信息的一種?
所以李青衫就蹲庫裡屍體旁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默默退出。
不知道庫裡來這裡做什麼,儲放日用品的倉庫難道還有寶貝不成?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跟他來的人,或者說帶他來的人,必然和他很熟悉,要不然也不能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殺死他。
咽喉被擊碎,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連一點反抗痕跡都沒有,對他這樣的特工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算強到能秒殺他,也不能讓他半點反應都沒有。
尤其是他死後的表情,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的疑惑,像是在問:
你爲什麼要殺我?我們不是好……
好什麼不清楚,也許是基友,也許是情人,誰知道呢?
這點從他眼睛裡的失落跟失望,就能看出來——人都死了,眼裡還沒有恨,無驚亦無恐……
說他和兇手之間沒糾葛,誰信?
這船上他有多少熟人,李青衫可不知道,艾歐裡多半知情,可看他意思,可沒情報共享的打算。
不過事不關己,李青衫也不是一定非搞清楚不可,所以看完屍體,就又擠了出去。
既然要輕裝上陣,那就不要多管閒事。
可是他剛出倉庫門,就被趕來的艾爾貝莉攔住了。
“大尾巴狼,我們可以聊聊嗎?”
……
你不叫這該死的代號就可以!
“只要不聊昨天的話題就可以。”
某人有時候也蠻虛僞的,並沒有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畢竟提到那個諢號,他也挺難爲情的。
“當然,我只想和你聊聊庫裡的事情……對於你當初的選擇,我一直保持尊敬。”
艾爾貝莉今天一**辣作風,變的謙虛有禮。
這就是特工!
隨時隨地的變換臉孔!
“就在這裡聊?”
某人示意她換個地方,人多眼雜,他放不開手腳。
“情跟我來。”
艾爾貝莉帶着他七拐八拐,就來到了船尾一個閒置的艙室。
裡面很寬敞,堆放了一些舊傢俱,依然不顯擁擠。
真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也挺適合殺人的!
不過這些特工真是比他更瞭解這艘船,李青衫四下看了看,覺得他手裡掌握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把一把舊椅子擦乾淨,某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一點風度都沒有!
艾爾貝莉白他一眼,覺得他太缺少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
就讓她一個女人站着,都不說讓一讓!
“庫裡死了,死在一個熟悉的人手中,可在船上的聖堂成員,都沒有下手的動機……關鍵他們沒有作案時間,包括艾歐裡。”
果然,特工就沒有一個眼瞎的,這麼快就把人都查了一遍。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又不認識庫裡,他有什麼熟悉的人在船上,我可不知道。”
如果要跟他打聽這些,某人覺得這次聊天完全可以結束了。
“我當然知道這些,請你過來也不是爲了打聽這些……我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艾爾貝莉不會做蠢事,她是不會讓別人懷疑她的智商的。
“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要是太困難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沒那麼閒。”
先小人後君子,有些話得說在前面,他可沒義務爲法蘭西人服務。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請你有空閒的時候,幫我盯一下艾歐裡……你知道的,我們看不住他。”
艾爾貝莉說的很輕巧,好像這件事多麼輕鬆一樣。
某人聽的直撇嘴。
艾歐裡哪有那麼好盯?
澳洲勇士團再弱,也不是泥巴捏的,艾歐裡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要論武力值,李青衫分分鐘打倒他,可是要想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盯住人家……
那要看人家有沒有睡醒!
“行,他要是睡着了,而我又閒着,順便幫你盯一下也沒什麼。不過……你不是說他沒作案時間嗎?”
隨便懷疑隊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這種人需敬而遠之。
“他是沒有時間,可他有可能認識有時間的人……畢竟他是爲錢做事。”
最後一句很實在,爲錢做事,就不用管給錢的是誰,只要足夠多就好。
唉,當一個只認錢的人,就這點不好,一有事情,總是第一個被拎出來放顯微鏡底下照。
畢竟不值得信任啊!
“就這件事?沒有其他事了嗎?”
要只爲說這麼兩句話,就跑這麼遠,還真是有點不值當的。
“你認識她嗎?”
艾爾貝莉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
咱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放東西?
不然取東西前……
你提醒我一聲也好啊!
都沒看清楚!
這種故作大方,實則小氣的行爲太討厭。
“認識,她也是特工嗎?還是說……她就是你們的人?”
照片上的人是妮娃,他當然認識,這點估計這船上沒有人不知道。
“她不是特工,也不是我們的人……可以說,她是這船上少數矇在鼓裡的人之一。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離她遠一些,不然容易惹上禍事。”
艾爾貝莉說的很鄭重,一點危言聳聽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行,我記下了。”
李青衫又把相片遞了回去,也沒多問關於妮娃的事情。
這讓艾爾貝莉很意外,本以爲他多少會打聽一下的,卻沒想到他連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心態不是一般的好!
可惜了,不能爲聖堂所用……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還請多費心……那我先告辭了。”
艾爾貝莉說完嫵媚一笑,轉身離開,走不數步,又回頭說了一句。
“船上的遊戲快開始了,祝你玩得愉快。”
話音落地,她人也離開了。
遊戲要開始了……
果然有太多別人知道,而自己不清楚的事啊!
管他呢!
誰愛玩隨便……
別惹咱頭上來就行!
待艾爾貝莉一離開,李青衫就起身把一箇舊櫃子搬開。
櫃子後面被掏破了,裡面放了兩個黑色包裹。
不用打開,李青衫就知道里面放的什麼,除了槍支彈藥,不會是別的了。
那麼重的槍油味兒……
艾爾貝莉帶他過來,最重要還是這些東西吧。
奶腿的!
一個個的都想玩利用!
還特麼都藏着掖着!
打開包裹,挑了兩把短傢伙,順了十多個**,又把其他東西放回遠處。
真要熱鬧起來,他可真不捨得滿天撒錢。
大踏步離開了這間倉庫,回到了自己房間,見糖糖不在,就把槍放到了她枕頭下面,轉身出了房間。
糖糖要是回來,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槍,不用他多說什麼,就明白怎麼做。
要是別人先發現了,那就是有人想坑他……
在公海上,他不介意坑回去!
再次來到甲板上,發現人少了許多。
真是開始準備玩遊戲了?
不過走到另一側,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那些人都聚在這邊,向遠處張望。
這是看見什麼了?
海盜船?
幽靈船?
某人也跟着手搭涼棚,向遠處瞭望……
除了水還是水,沒什麼特別的……
誰能告訴我,他們是在看什麼?
我靠!
那是什麼!
李青衫終於看到了東西,但他卻感到有點難以置信。
真的有艘陳舊的海盜船從海底慢慢浮上來。
老式的七桅大帆船,上面的骷髏旗很醒目!
這是要拍加勒比海盜?
不過很快就證明某人想多了,那大船浮上來還沒動一下,就直接散架了。
只是掉落的木片,沒濺起一朵水花……
這是鬧鬼了?
“看上去是不是跟真的一樣?”
那晚在泳池的男人,不知道何時來到他身邊。
嗯?
什麼意思?
難道那不是真的?
最後那一下真不像真的……
“那是用3D投影做出來的特效,比克羅恩公司的最新產品,是不是很震撼?”
……
是挺震撼的!
最起碼它差點兒瞞過了我的眼睛……
靠!
想想就覺得可怕!
“是挺有趣的。”
“有趣的在後面……骷髏旗現,遊戲就開始了。”
……
這麼快!
我還沒出新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