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路上的廣告牌換啦？”
莫莫探頭看向窗外，發現好多路段，熟悉的廣告牌都換掉了。
“廣告不是誰出錢誰上嗎？沒什麼好奇怪吧。”
嚴初夏雖然也注意到了，但在她心裡，這屬於正常的商業活動，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李青衫開着車，看看窗外那滿是天步集團產品的廣告牌，淡淡一笑，沒有摻和到兩個女孩的對話中去。
鄭家只是借這些地段，跟龍海人民打個招呼而已，估計明年就會換掉了。
畢竟打招呼容易，想要長久的張牙舞爪，太多人都會把矛頭戳過去的。
而且廣告時間越長，越顯得心虛沒底氣，在別人的地盤上，誰願意露怯？
長風本部就在龍海，還有當年盛極一時的萬乘，他們幾時在龍海打過廣告了？
當已經家喻戶曉，廣告就是最多餘的東西，口口相傳纔是真正深入人心的傳播。
鄭家最後所求也是如此，所以這些廣告撐死了也就留一年而已。
不管成敗！
“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對頭，卻又想不起哪裡不對來了，大叔，你知道嗎？”
莫莫本身很聰明，只是對一些事情漠不關心而已。
但她所處的環境與嚴初夏不同，就算再不關心，也會順耳聽過一些東西，心生異樣一點都不意外。
“你昨天還去赴宴來着，今天就忘了？”
對莫莫不用說太多，點一下就好。
她想到的多些，她累，她想到的少些，大家累……
怎麼選擇，就讓她自己拿主意吧。
“哦，原來是他們要來龍海，怪不得昨天看到那麼多認識的人。”
莫莫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去看念念。
“念念，你怎麼都不說話，有什麼不開心嗎？”
看她這模樣，李青衫不禁笑了，還是無愁少憂的，人才能過得開心快樂。
念念對着莫莫嘟嘟嘴。
“莫莫姐姐，爲什麼果果姐就是不喜歡我呢？我是不是失戀了，心裡酸酸的好不舒服……”
相比莫莫，這臭小子就欠揍多了，纔多大點人？就開始玩失戀？
你把起跑線放這麼早，後面跑着不累嗎？
“果果姐是誰？我不認識呀，幫不到你的。”
莫莫表示無能爲力，她好久沒去幼兒園小學閒逛了，對他們現在的戀愛標準不太清楚。
“哦，就是她啦，你看看漂亮不？”
念念趕緊掏出手機，獻寶似得拿給莫莫看。
他的手機電腦，無論屏保桌面，清一水的果果偷拍系列，足見他愛的有多深邃。
雖然李青衫常說誰不曾年少傻逼，可兒子把傻逼時期提的這麼靠前，他真的有點擔心他以後的人生。
這樣下去，再過幾年，他就該縱情花叢，浪蕩不羈；然後再過個幾年，就開始曾經滄海，只憶巫山；過不了幾年，三十來歲的時候，就可以紅塵看破，青燈古佛……
怎麼想怎麼悲劇！
要不要把果果敏感點告訴他？
嘶！
算了！
他知道了能做什麼？
兒孫自有兒孫福……
戀愛這塊，就給他留作自留地吧，種什麼得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兒……
“咦，這女孩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看到陳如果的各種生活照，莫莫陷入沉思中，她是覺得人很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足見陳如果昨天的形象，是有多麼顛覆……
“果果姐長得跟大明星一樣，莫莫姐姐是不是看錯了？”
作爲果果的腦殘粉，念念言行舉止都很到位。
“不是明星啦，我好像真的見過她。”
莫莫雖然說話辦事不過大腦，但不是小迷糊，要不是昨天陳如果把自己整的太沒人樣，她早就想到了。
“真的嗎？在哪裡見到的？”
念念對小果果的消息，不是一般的上心。
於是莫莫開動腦筋想，念念就在一邊巴巴的等。
嚴初夏卻拍拍李青衫的肩膀，小腦袋靠過去，小聲問。
“廣告牌後面莫非還有玄機？”
“能有什麼玄機？又藏不下任何東西。”
跟她無關的事情，還是不要多說的好，年紀輕輕就接觸太多，長大變腹黑女怎麼辦？就是長成鄭一一那樣兒的也受不了啊。
“少糊弄我，又不是莫莫，沒那麼好騙。”
嚴初夏揚起小鏟子，打算刨根問底。
“那你說有什麼玄機？”
嗖，李青衫把皮球拋了回去。
“我要知道還用問你？”
嚴初夏小拳頭攥緊又鬆開，在他面前，她可是放肆不起來。
“那就是什麼都沒有。”
你不知道，我當然也可以不知道，大家一比一打平。
“你有話藏着不說的時候，嘴角會下抿，對着莫莫尤其明顯……所以你就跟我說說吧，我想多學點東西。”
研究某人這麼久，嚴初夏也算小有心得，他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她都已經破解好幾個了。
爲了漲知識，她才把這些小秘密說出來的。
從後視鏡看她一眼，李青衫很是鬱悶，這丫頭研究點什麼不好，老研究他做什麼？
就算把他研究個通透，也沒獎金不是？
“廣告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廣而告之。”
既然她是想學東西，李青衫就點她一句，以後能學到什麼，就看她領悟多少了。
“廣而告之？要告訴大傢什麼？我來了嗎？天步？”
嚴初夏喃喃自語，陷入了思考中。
李青衫嘴角露出笑意，這丫頭還行，可以找個好老師，好好教一教。
“啊，我想到了，她就是昨天的小乞丐……對不對，大叔？”
經過一番冥思苦想，莫莫終於剝去陳如果的僞裝，還原本像。
“嗯，你沒看錯。”
李青衫給她肯定的答案。
“老爸，小乞丐是怎麼回事？”
念念大眼睛瞪得滴溜圓，很想知道老爸怎麼欺負他的果果姐了。
“你果果姐在玩什麼COSPLAY，我也不太懂，反正穿的就跟乞丐一樣。”
糊弄兒子，李青衫絕對是一把好手，讓他從頭講起太浪費唾沫，還是直接上升級改編版。
這可是VIP星級待遇，別人可享受不到。
“那爲什麼不叫我一起？”
念念表情那叫一個失落，難得果果姐大變身，他居然沒看到。
“誰叫你和糖糖姑姑去吃大餐了呢？”
兒子，這可不是我的錯。
當你吃着大餐，卻把老爸拋諸腦後的時候，老天自然要對你做點小小的懲罰。
天道最公！
認命吧！
“我恨大餐！讓我看不到果果姐……別讓我再見到它們，不然見一次吃一次！”
念念握緊小拳頭，惡狠狠的發誓。
……
臭小子！
你想吃窮我就直說，別給老子找藉口！
有本事你一次都別吃！
那纔是純爺們兒！
24K純！
“初夏，到底念念是喜歡還是討厭大餐，我怎麼分不清呢？”
莫莫發現無論愛還是恨，他都要把大餐吃掉，區別到底在哪兒？
“應該是恨吧。”
嚴初夏卻像是很懂念念。
“爲什麼？他要是喜歡，不也一樣會吃？”
莫莫想不明白。
“打個簡單的比方，你喜歡大叔的時候，會親他幾下？”
這是什麼爛比方？
根本就不挨好不好？
面對嚴初夏的問題，莫莫臉蛋一紅。
“親一下下就好啦，親多了會不好意思。”
裝！
就你還會不好意思？
李青衫和嚴初夏同時想到，在心裡對她進行猛烈的抨擊。
莫莫單純可愛不假，可她的膽大包天也是衆所周知的，她什麼事不敢做呀，不好意思這種事情和她有過關係嗎？
不過大家想想就好，誰也不敢從嘴巴里說出來，不然惹惱了莫莫……
誰知道她能做什麼呀！
“那你恨大叔的時候，想咬他幾口呀？”
嚴初夏明智的選擇了繼續往下問。
“兩口！不不不！兩口不夠！那就四口？也不好……初夏，爲什麼我總覺得咬多少口都不解恨呢？”
那就對了！
恨一個人的時候……
就是恨不能咬死他！
嚼碎他！
生吞活嚥了他！
“所以念念那是恨呀，才能見一次吃一次……怎麼都吃不夠！”
嚴初夏開始做最後總結，告訴莫莫，這就是恨的真諦。
李青衫聽的脊背發涼，爲什麼她們說的兩件事，他一樣都不喜歡呢？
他不想被莫莫咬死，更不想被念念把錢包吃掉……
統統不要！
“初夏姐姐說的真好，我就是這麼想的，誰都不要阻攔我找大餐報仇！”
念念鄭重宣佈。
李青衫只擔心一件事，他從騙子那裡搞得錢，還能活幾天。
莫莫扯扯他的衣角，輕輕喚了一聲。
“大叔。”
“怎麼了？”
李青衫趕緊迴應，反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現在他不能不多加小心，千萬不能讓她恨上他。
下場……
太慘！
“你欺負我一下唄。”
莫莫的要求總是很怪，世上哪有求欺負的？
“你這麼漂亮可愛，這麼乖巧聽話，大叔怎麼忍心欺負你？”
別管她什麼目的，先拍一頓馬屁再說。
禮多人不怪！
“哎呀大叔，你就不能說次謊嗎？你這樣子說實話，怎麼欺負我嘛。”
雖然莫莫聽了以後眉花眼笑，可小嘴裡說出來的……
是濃濃的不滿！
……
念念把頭埋進座椅裡……
嚴初夏捂耳垂首肩膀直抖摟……
李青衫第一次無言以對……
丫頭！
別跟叔學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