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回想起那日,她受了傷被黑護法帶回了月蓮教,黑護法焦急的喊:“行大叔,快來看看絲絲。”
行真急忙走了出來,他的手掌內還有一灘血跡,黑護法又問:“行大叔你這是怎麼了?”
行真替絲絲把了脈說:“她不礙事,我給她扎兩針就好了。”說着行真掏出一副針來,取出兩根,一根紮在絲絲的手臂上,一根紮在絲絲的肩膀上,頓時絲絲覺得自己的氣暢通了很多。
行真說:“我還要去看教主,你帶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順過氣來的絲絲問道:“教主她怎麼了?”
“她有些走火入魔,我正替她療傷,剛纔她又吐了一口鮮血。”說着行真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又進了大堂去了。
黑護法跟絲絲對視一眼道:“這月已經是第三次走火入魔了,若是這功如此難練不如叫教主放棄吧。”絲絲聽了也點點頭,回想起教主在一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本秘籍,便開始日夜鑽研,說是學得了這套秘籍,世上就沒有她的對手了。經過了半年多的鑽研,終於在一個月前準備修煉,可是修煉過程中有兩次走火入魔,加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黑白護法都爲教主擔憂,並且對那本所謂的秘籍產生了疑慮。
說着兩人就待行真穩住了教主體內的一股斜火便去勸說教主放棄此功法的修煉。
“胡鬧,我潛心研究了一年怎麼可能因爲幾次走火入魔就放棄呢?若是神功如此好練,那還叫什麼神功?”教主對此秘籍深信不疑。
“可是教主您已經走火入魔三次了,這怕是會壞了您的元氣啊。”絲絲擔心道。
“壞了我也要練,只要我還活着,我就一定要練這神功,我要讓皇帝老兒死在我的手裡。”教主那帶着仇恨的目光萬般的堅定。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行真突然發話了:“教主是因爲體虛,再加上對於神功還無法把握,所以纔會走火入魔,若是迅速的增加元氣方纔能低得住神功的強大內力。”行真道。
“那怎樣才能增加元氣?”教主問道。
“增加元氣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藥補、一種是讓別人把元氣輸給教主。”行真道。
黑護法說:“我把我的元氣輸給教主吧。”
“那你的武功就要費了。”行真道。
聽到這裡教主堅決反對說:“不行,我怎麼可以吸取我們月蓮教護法的元氣,萬萬不能。”
行真又說:“別說你一個人的,就是十個黑護法把元氣輸給教主也是沒有效果的。”行真的話不免讓黑護法有些難堪,這不就是說黑護法的功力不行麼?
絲絲聽完說:“行大叔所說的藥補又是什麼?”
“這世間補氣之王就是那千年的人蔘,只有千年人蔘才能爲教主補元氣,而且還能讓教主的功力大增。”
“那快去挖啊,人蔘山上不是都有的麼?”絲絲急道。
行真看看絲絲不免捋着鬍子發笑道:“你可知這千年的人蔘世上沒有幾個,如果那麼好挖,我早就替教主挖來一籮筐了。”說道這裡大家都笑了。
絲絲又道:“沒有幾個?那說明還是有的,它們在那裡?我去取來。”
“這人蔘都在王侯將相的府中哪有那麼容易取到手呢?不過我道知道在方家老夫人那裡有一個二十年前皇帝賞賜給她的千年人蔘。”說道這裡,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我去偷來。”絲絲說着就要走。
“等等,你這樣去只會打草驚蛇,你已經受了傷,教主更是傷重,我看不如叫你那個姐妹藍寄柔去偷倒來的輕鬆些。”行真道。
“寄柔姐姐?她纔不會做這些事情呢。”絲絲否定了行真的想法。
“你不試怎麼知道,而且她也是月蓮教的人,爲教主做這些小事那裡還能推辭呢?”行真似乎心中早就有了人選。
“不行,她跟月蓮教感情不深,而且她也不會偷東西啊。”絲絲說道這裡,行真又是大笑:“笑話,誰說那是偷東西了,那只是取,取東西難道她還不會麼?”
“可是。”絲絲又要說什麼。
這時候在一旁支着腦袋皺起眉頭一臉虛弱的教主說:“就讓藍寄柔去做吧,我們絲絲把她救出來,她還沒報答我們呢,現在也是讓她向月蓮教表衷心的時候了。”
絲絲見教主發了話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
行真又說:“啓稟教主,其實絲絲說得也對,藍寄柔跟月蓮教的感情並不是很深,若是說感情她跟白護法的關係倒是值得利用的。”聽了行真這話,絲絲心理很不舒服。
“怎麼利用?”黑護法問道。
“方纔我已瞭解絲絲的受傷過程,我想藍寄柔也應該知道絲絲受傷是爲了她,何不利用這一點,讓她去心甘情願的偷來千年人蔘?”行真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怎麼能欺騙姐姐呢?”絲絲不同意,她知道如果被藍寄柔知道她利用藍寄柔去方家冒着危險偷來千年人蔘的話藍寄柔一定很傷心,說不定到時候都不認她這個妹妹了。
“白護法,現在是爲了教主好,我們是爲了月蓮教,是爲了全朝的百姓,不要因爲一時的感情而壞了大事啊,若是藍寄柔偷來了人蔘,那教主稱霸的日子就不遠了,若是她因爲這個受了罰,我行老頭第一個帶着我們月蓮教的人去救她出來。”行真說得動情,好像所有的大仁大義都從他口裡說了出來。
絲絲不好再否決什麼了,只得點點頭,配合着行真的主意欺騙了藍寄柔的姐妹感情。
每每想到這些,絲絲心裡總是感覺對不起藍寄柔,認爲自己不應該把那麼純潔的感情污染了。
所以藍寄柔託絲絲打聽念真的事情她也毫不推辭,況且她也和念真曾經在大牢裡呆過,而且如今這個弱女子景然讓麟王都知曉,那她一定和皇室多多少少的有些關係,說不定自己還能打探到什麼秘密。
三日後經過絲絲多方打探終於探得一個大天的秘密。
當晚絲絲潛入方家,藍寄柔正準備睡覺,聽到絲絲的暗號趕忙跑到院子裡,在樹叢後面看見了一襲黑衣的絲絲。
“絲絲,你打聽到念真的下落了麼?”藍寄柔焦急的問道。
“恩,打聽到了,姐姐,原來那皇帝老兒竟然爲了不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便在牢裡選了一個女囚犯代替自己的女兒和親到吐蕃,他選的正是念真。”絲絲悄聲道。
“什麼?念真?她要嫁去吐蕃。”想到這裡藍寄柔突然恍然大悟,這個主意不正是自己出的麼?沒想到自己的出的主意竟然害了自己的姐妹。
“可是念真她有病啊,而且她的臉......”藍寄柔想到作爲堂堂啓朝的公主去和親怎麼也不可能叫一個面貌有傷的人去吧?
“據說啓朝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去吐蕃,只有念真,所以皇帝找了一個高人,把念真的病給治好了不說,還讓她恢復了容貌,據說念真恢復容貌之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是長得比公主們還漂亮。”絲絲道。
“她的病好了?”聽到這裡藍寄柔不免爲念真高興。
“是啊,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據說吐蕃把女人不當女人看的,他們每日都虐待自己的女人,哎,念真也真是的,怎麼願意嫁過去呢?如果是我,我寧願醜一輩子,你看我們大啓朝傻女人也有的是,人家都不去,就她同意了,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絲絲惋惜到。
“吐蕃沒有那麼可怕吧?”藍寄柔努力的思索着歷史上有沒有一個叫念真的公主,可是她突然想到這啓超都在歷史上不復存在哪裡還能有什麼公主的記載,不過吐蕃似乎也沒有大家謠傳的那麼可怕。
“不可怕?告訴你吧,十年前我們啓超有個女人跟一個吐蕃人相愛了,後來戰事爆發,吐蕃知道了她是啓朝人,連她的皮都剝下來了,然後裡面裹着豬草送來啓超示威,自那以後所有的女人見了吐蕃人都嚇得要命,而且據說那女人的丈夫纔是活剝了她皮的人。”說到這裡,夜色中的兩個女人不停的打着哆嗦。
藍寄柔聽了這些更爲念真擔心了,她說:“我們一定要把念真救出來,不能讓她葬送了性命。”
“她現在在皇宮裡,據說光看守她的侍衛就有百餘人,生怕她反悔跑掉。”說着絲絲皺着眉頭,因爲她知道就算是餘華山上的所有教衆也無法從皇宮把她救出來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我不能害了她。”藍寄柔此時又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現在很後悔爲什麼當初要給皇帝提那個建議,沒想到自己的主意竟然害了自己的姐妹。
“姐姐,你瘋了?你又不會功夫,恐怕你還沒見到念真就被人萬箭穿心了,既然這是念真自己選擇的路,你就讓她走下去吧。”絲絲勸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出來很久了要回去了。”藍寄柔此時已打定了主意要救出念真,絲絲在她耳邊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那我走了,有事的話發暗號。”說着絲絲遞給藍寄柔幾個煙火。
藍寄柔拿着煙火傻呆呆的站在那裡,她心意已決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看着念真步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