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旭答道:“兒臣還跟七哥交過手,他功夫了得,若是兒臣不加緊練功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聽了應旭的話,皇后微微蹙眉問:“他會功夫?”
應旭笑着點頭說:“絕不在兒臣之下。”
皇后聽後心中猶如堵了塊大石,她趕忙擺駕回宮,應旭卻愣在那裡,覺得母后的反應怎會如此之大。
皇后密詔了自己的哥哥王大人去了她的寢宮,王大人說:“妹妹沒事不要總招我進宮,會落人話柄的。”
皇后卻皺緊了眉頭說:“哥哥,今日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何事?”王大人進宮時皇后總是會把宮人支開只留自己的心腹在身邊。
“那應豐可不是等閒之輩,今日應旭跟我說應豐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聽完皇后的話王大人長大了嘴巴。
“我還記得那靖王爺說過自己老邁已經不能教應豐什麼東西,只能教教他文人該學的東西,還說他什麼都不會呢。”皇后回憶道。
“那這老傢伙一定是撒謊,他竟然騙皇上,恩,我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王大人突然緊張起來。
“我一直覺得我們應旭最大的對手就是應豐,看來他可不是等閒之輩,他竟然把自己隱藏的這麼好。”
“妹妹,靖王爺已經死了,我看應豐還是個小浪,他也撲騰不出多大的浪花。”王大人道。
“哥哥,靖王爺死了不代表他就不想做太子了,其實皇上讓他做王爺也是想試探試探他,雖說做了王爺再做太子於理不合,但是他畢竟還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讓他做王爺的時候他沒有推辭,就連我也信了他,可是我們這個皇上什麼事做不出來?他只是想試探應豐到底覬不覬覦太子之位,看來他不止想做王爺這麼簡單。”皇后憂心忡忡。
“妹妹,那以後我們該怎麼做?”王大人問道。
“得讓皇上知道他的功夫了得,皇上最忌諱殺父弒君奪王位的了,以前皇上經常夢到應旭提着刀來殺他,所以他始終不肯立應旭爲太子,怕他當上了太子被人叢勇提早弒君好自己坐上皇位,不過他還真是高估了應旭,應旭這孩子單純的只知道精忠報國,若是讓皇上知道應豐的功夫也不差而且還一直想瞞着自己,那他肯定也會提防着這個麟王了。”皇后想了想又說:“哥哥,你上前來,我跟你說該怎麼做。”
王大人把耳朵湊了上去,聽着妹妹給自己的吩咐道:“第一,去查應旭爲什麼會知道應豐武功了得,第二,我會安排應旭和應豐切磋的時候被皇上撞見,第三......”
王大人聽得頻頻點頭,他說:“妹妹,你怎麼會是女兒身呢?你這謀略比那呂棟強多了。”
皇后輕蔑的哼了一聲:“呂棟那肥頭大耳只是外表像是丞相,他根本也是草包一個,你妹妹我若是沒點本事還能坐上這母儀天下的高位麼?”
王大人很是聽妹妹的話,沒幾天就查了清楚,他馬上去回稟了皇后:“我的妹妹啊,大事不妙啊。”
“哥哥,可是查到了什麼?”皇后馬上把宮人支開,兩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沒想到應旭傻頭傻腦的竟然喜歡上一個宮女,他們前些天就是因爲這個宮女而打架的。”
“宮女?那個宮裡的?我可見過?爲什麼打架?”
王大人一五一十的把打聽來的事情統統講給了妹妹聽。
皇后說:“沒想到竟然有這等事我都不曾察覺,怪不得嘉華會去念真閣,也怪不得應旭像是在袒護誰。”
皇后並不因爲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一個宮女而憂心忡忡,她反而覺得正是因爲這個宮女事情開始明朗了,皇后想到了陳秀好,馬上召見了她,陳秀好還以爲皇后因爲上次的事情責怪她,馬上磕頭自念着:“該死”。皇后反倒賞了她十兩黃金,這讓陳秀好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說:“你可認識一個叫藍寄柔的宮女?”
陳秀好磕頭道:“奴婢認識,她是半月前新進的宮女。”
“她爲人如何?你可知道她的弱點?”皇后問道。
陳秀好不敢隱瞞說:“她在衆宮女之中年齡少長,不過心性並不沉穩,她的針線不錯現在正在爲念真公主縫製嫁衣......”
“好了,你下去吧,以後她有什麼消息速來稟報,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又叫人打賞了五兩黃金,陳秀好沒想到自己竟能攤上如此好事,本恨得藍寄柔牙癢癢的陳秀好,沒想到藍寄柔還是搖錢樹——先是王碧瑤送的一對手鐲,再是皇后賞賜的十五兩黃金,不說皇后的賞賜有多貴重,只要自己成了皇后的人那可是比男人做官都難得,陳秀好最近通過自己宮外的親戚認識了一個神秘人,而這個神秘人對藍寄柔的事也是十分關心,也給了陳秀好些好處讓她通報藍寄柔在宮裡的舉動,陳秀好覺得似乎一夜之間一切的好運都去了她那裡,她決定先把自己的仇恨放到一邊,比起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先取悅皇后來的重要,只不過是把告訴皇后的事再告訴一遍宮外的神秘人,簡單的一張紙幾句話就能讓陳秀好發好幾筆橫財......
藍寄柔正在繡着嫁衣,嫁衣已經快要完工,藍寄柔伸伸懶腰,看着自己的繡工,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她想到,之前周俊豪還笑話她連針線都不會穿,若是他還記得之前的事情看見自己如此精湛的手藝一定會對自己誇讚不已,想到這裡,藍寄柔取出了懷中一把摺扇,這把摺扇正是方文宣送給她的,她白天放在身上,晚上放在枕頭下面,這把摺扇已經陪着她在宮中度過了十幾天。
“皇后娘娘駕到。”一聲宮人的通傳,讓整個房間的繡女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們之中有的從來沒有見過皇后,有的只是遠遠的見到過,如今皇后竟然駕到,她們立馬慌了神,只有那掌管縫製衣裳的姑姑說:“都穩着點,都別慌。”
慌亂中藍寄柔的摺扇不知被那個‘失心瘋’的宮女撞飛了,藍寄柔到處尋找着摺扇,在門口她撿到了摺扇,寶貝的吹了吹上面的細沙,卻看見皇后已經站在自己跟前,她心中一驚馬上低下頭,她不能讓皇后看出她就是小貴子。
皇后很是注意這個宮女,總覺得自己在那裡見過,藍寄柔慌忙撤到一邊使勁低着脖子。
皇后說:“這裡面那個是藍寄柔?”
聽到自己的名字,藍寄柔更是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自己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藍寄柔移了出來:“正是奴婢。”
“擡起頭來。”皇后一聲令下,藍寄柔只能慢慢的擡起頭來,她很想自己這幾天熬夜所致的黑眼圈趕快變大恨不能遮住自己整個臉,可是整容並不是一瞬的事情,皇后見了這張臉問道:“你的樣子像是在那裡見過。”
藍寄柔搖搖頭也不做聲,心下很是着急,藍寄柔覺得自己心慌的都要扭成了麻花。
“我想起來了,你是小貴子。”說完藍寄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很是覺得皇后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太無聊,並且佩服皇后的分析能力。
“求皇后原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欺瞞皇后的。”衆人聽了藍寄柔的話只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凡是欺君都是大罪,何況是欺瞞了皇后,罪同欺君。
皇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爲什麼應豐也會看上她,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還走到了一起,不過皇后還是說:“算了,諒你也是有隱情,何況你還是七皇子帶進宮裡的,怎麼說也得給他個面子吧。”聽完皇后的話衆人又覺得失落,這場好戲竟然就這樣草草落幕了,藍寄柔又是長吁了一口氣。
皇后看着藍寄柔,一直在揣度爲什麼兩個皇子會同時喜歡上這個叫藍寄柔的人,她看起來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甚至還有些老,這種年紀在啓朝恐怕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媽了。
皇后說:“不過你欺瞞了本宮,本宮還是要教訓的。”這句話又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又開始興奮,看別人倒黴是他們在宮中的唯一樂趣和終身的談資。
藍寄柔驚恐的瞪着雙眼,皇后說:“聽說的繡工不錯,本宮想做一件比甲,你可願意爲本宮繡鳳圖?”
藍寄柔馬上答應了下來:“奴婢願意。”衆宮女聽了恨不得捶胸頓足,這哪裡是什麼懲罰,能爲皇后縫製衣裳這是她們一輩子都可以炫耀的榮耀,她們妒忌的目光恨不得燃燒了藍寄柔。
“這裡管事的是誰?”皇后詢問道。
“是奴婢,奴婢是管理她們繡工的姑姑。”一個姑姑跪着上前。
“本宮要借人,你們能借麼?別耽誤了念真公主的嫁衣裳。”皇后的善後工作很是到位,她做事是從來不會留下把柄。
“回皇后的話,這嫁衣馬上就要完工了,憑我們幾個人手肯定能按時做好,請皇后娘娘放心。”
“那好,本宮就借了藍寄柔去,藍寄柔跟本宮走吧。”說完一擺衣袖便出了門去,藍寄柔屁顛的跟着皇后,她倒是沒有多想,只是那姑姑還納悶怎麼就接一個宮女皇后都要親自來借?就這樣藍寄柔又被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