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天以後就魂飛魄散?”藍寄柔搖着頭,她多想自己聽到的不是真的。
“是啊,他選擇了破元,七天之內找不到人上身,恐怕他就永遠消失了。”月老道。
“上身?什麼意思?”藍寄柔似乎看見了一線希望。
“這也很難,上身就是像周俊豪上了方文宣的身,只不過他們兩人是互換,周俊豪七天之後的仙草之身就會枯萎,七天之內找不到人上身,他,就會消失,當然要上別人的身首先得這個人願意,他的靈魂願意出來,而且這人靈魂出來之後又不能上仙草的身,所以半柱香的時間就會魂飛魄散,恐怕周俊豪找不到這樣的人了。”月老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如果讓周俊豪上我的身呢?”藍寄柔想要犧牲自己。
“那更不可能了,第一,周俊豪不會那麼幹,第二,你是女人,那仙草有陽剛之氣,如果上了你的身那多半會成爲陰陽人,就算上身成功了也會在半年之內死去。”
藍寄柔聽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的只跺腳:“七天,七天讓我們去那裡找這樣的人?”
月老說:“其實也未嘗不是好事,你們利用七天的時間好好相處,等他魂飛魄散之後你繼續上天做你的仙子,你們不是有句話的好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你是月老竟然說這樣的話,總之我不會做什麼仙子,周俊豪魂飛魄散以後,我也不能苟且。”藍寄柔撂下狠話,轉頭而去。
月老直搖頭:“哎!這就是定數,改變不了的。”
藍寄柔從夢裡哭着醒來,她騰的跳下牀,飛奔出了門,她拼命敲着方文宣的書房,方文宣正在裡面悠閒的喝茶,方文宣道:“你不是怕我麼?怎麼還敢找來書房?莫不是寂寞了?想找人陪?”
藍寄柔來不及敷衍方文宣的挑逗:“你把仙草給我。”
“給你?不可能,你還是回去吧。”方文宣背過手去。
藍寄柔衝上前去一口咬在方文宣的肩頭,方文宣疼的啊的一聲大叫,轉頭過去打了藍寄柔一耳光,藍寄柔被打倒在地,方文宣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暴力,他上前去扶藍寄柔說:“沒事吧?”
藍寄柔口中已含鮮血,藍寄柔說:“求求你,把仙草還給我。”
藍寄柔一說話頓時口中的鮮血直流,倒是把方文宣嚇得不知所措,趕忙用手擦拭着藍寄柔的嘴角,聽到吵鬧聲的老夫人在婉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文宣,什麼事情這麼吵。”
看見藍寄柔倒地並且口中含着鮮血,正流着淚向方文宣祈求什麼的時候,老夫人趕忙扔下龍頭柺杖:“藍寄柔,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你怎麼受傷了?”一旁的婉兒也大驚失色趕忙幫忙扶起藍寄柔。
方文宣道:“母親,沒事她方纔自己不小心跌倒,許是碰傷了嘴巴。”
可是看見滿臉淚花的藍寄柔,老夫人定是不相信的,老夫人揪着方文宣的衣服到一旁:“你怎麼回事?藍寄柔這麼好的孩子,你竟然打她?”
“母親,不是這樣的。”方文宣搖搖頭。
“文宣啊,我知道你當了官,藍寄柔開了鋪子你又不喜歡,可是她開鋪子是我出的錢,你冷落了她她才這樣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可不能暴力對她啊,你也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孩子啊,有什麼話不能用嘴說麼?”老夫人還以爲方文宣只是因爲不喜歡藍寄柔開鋪子,所以兩人起了爭執。
婉兒也插嘴道:“大少爺不能這麼對三少奶奶,你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
“你閉嘴,沒有你說話的份。”方文宣大聲斥責道。
此時大家都愣住了,一向溫文爾雅的方文宣竟然如此斥責婉兒,婉兒是方家最忠實的丫鬟,她沒有因爲方家落魄而離開方家,雖然是沒有和方家一起住進夫子的遺宅,但是她一直暗暗的打聽他們的近況,終於在方文宣考上狀元之後,婉兒又一次被走進了方家,老夫人再見到婉兒的時候說過:“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
這句話方文宣也是聽過的,方文宣一直把婉兒當做方家的一份子看,從來沒有對她大小聲,甚至方文宣明白除了老夫人可以指使婉兒沒有任何人包括她可以命令婉兒,如今方文宣如同一隻野獸朝着十幾歲的婉兒咆哮,這讓老夫人和婉兒都楞了一下,隨後婉兒聽了便捂着臉跑了出去。
老夫人推了一把方文宣:“你還是文宣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母親,我的事你別管,我都是爲了方家好,你不是要讓方家發揚光大麼?我想我很快就能達成您的心願了,您放心,我們方家一定會永留青史的。”方文宣洋洋得意。
“文宣啊,你變了,以前母親讓你努力考狀元,就是想讓你不要把皇上賜的鎏金牌匾給忘記了,現在你中了狀元還做上了大官,那是我們方家保佑,我高興,因爲我這樣總算對你爹有個交代了,可是如果你變得這樣暴戾我寧可你沒有考上狀元。文宣啊,你可千萬不能變,藍寄柔對我們家多好,不離不棄,你落魄的時候她都在你的身邊,難道你忘記了麼?你可不能這樣對她,還有婉兒......”還沒等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講完,方文宣就不耐煩的說:“夠了,您根本不瞭解事情的真相,我做的都是對的,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方家,您不要管了。母親天黑了,我看您還是回去吧。”
此時老夫人還想說什麼,可是方文宣竟然背過身去,老夫人只是搖了搖頭,無奈的拄着龍頭柺杖蹣跚着跨出了門去......
藍寄柔在一旁拭乾了嘴角的血,她厭惡得瞪着方文宣,方文宣狠狠的指着藍寄柔道:“都是你惹的禍。”
藍寄柔又撲了上去,方文宣以爲藍寄柔還要咬他便護住自己的肩膀,可是藍寄柔突然跪在方文宣的腳下:“我求求你,把仙草給我,他七天之後就會魂飛魄散了,我求求你,只要你答應把他給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方文宣皺了皺眉頭問:“七天什麼意思?”
無奈之下,藍寄柔對方文宣講了月老告訴她破遠的事情。
方文宣聽完哈哈大笑:“太好了,真是老天長眼啊,周俊豪就是該死。”
藍寄柔咬着牙,求道:“求求你把他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方文宣輕蔑的問道。
藍寄柔含淚使勁點頭,方文宣從袖口中掏出了仙草,仙草已經枯萎了一半,聲音越來越弱:“不要,藍寄柔你不能爲我犧牲。”
方文宣拿着仙草在藍寄柔的眼前晃着:“想要麼?那就脫衣服。”
藍寄柔聽罷,便毫不猶豫的,解開自己的衣襟,一層一層的,直到自己只穿了肚兜,方文宣每看見藍寄柔脫下一層就興奮的不得了,他點着頭:“不錯,還挺聽話的,早知道這樣多好?”
方文宣關上門,突然把藍寄柔撲倒壓在身下,藍寄柔並不反抗,只是周俊豪一直喊:“藍寄柔你別犯傻,你不能這麼做。”
可是周俊豪已經破元了,能回去已是不易,再想現身已經不夠元氣了,只能又急又起。
藍寄柔閉上眼睛,方文宣把手繞道藍寄柔脖頸處,輕輕的鬆開藍寄柔肚兜上的紅繩,可是解到一半,方文宣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移開了壓在藍寄柔身上的軀體道:“你走吧。”
藍寄柔睜開眼睛,繫好自己的肚兜問:“那仙草呢?”
“給你。拿走,快走,你快走,從我眼前消失。”方文宣很是急躁。
藍寄柔接過方文宣手中的仙草如獲至寶一般,披上衣服便逃也似的的走了。
方文宣狠狠的坐在板凳上,用手使勁的捶打着桌子喃喃道:“方文宣,你爲什麼不行?你爲什麼不行,那個周俊豪上了你的身都好幾個女人,爲什麼你一個女人也不能碰?爲什麼?”
說道這裡還得講一段方文宣小時候的往事,在方文宣十歲的時候,便被人惡作劇的帶進了妓院,幾個女子見小傢伙新鮮,便去挑逗他,從此方文宣就烙下了病根,不能跟女人行房,上一次也是因爲這樣所以引得藍寄柔不悅,不過藍寄柔還不知道還好方文宣的隱疾讓她保住了清白。
藍寄柔拿到了仙草,便跑回了房間,她把仙草好好的重在了花盆裡,周俊豪道:“還好你沒事,你真是太傻了。”
“我再傻都沒有你傻,你明明知道你是在破元,還從仙草裡面出來,我們現在只有七天能相處了。”
周俊豪道:“我不能見你有事,就是還有三天的時間我也要破元。”聽到周俊豪斬釘截鐵的話語藍寄柔覺得那是聽到最幸福的話了。
燭光下,藍寄柔和仙草談了一夜,他們談到過去又談到未來的日子,甚至還談到了現代的車子房子,還有一切一切他們共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