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最後一波聲勢浩大的仙罡風暴漸漸平息,萬載難逢的渡海良機終於出現,無數修者各施手段自萬癸星悍然而起,義無反顧般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那浩渺無際的瑰麗成仙海。
這其中大多是些渡劫期的修士,僅有少部分散發着強悍氣息的返虛修者混在其中,至於返虛之下則是一個都沒有。儘管萬癸星所面對的那片成仙海是公認的六大最佳渡海之所,但成仙海的威嚴也絕不是區區化神可以冒犯的。
數以千計的高階修仙者瞬間涌入成仙海卻只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就連一個水花多沒有泛起,着實讓大部分在場者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成仙海的恐怖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有些晚了一步的渡劫期修士甚至已經心生退意。
由於成仙海與外界乃是完全兩個不同的空間,外界衆人除了李修平外根本沒人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只能暗暗爲各自家裡進入成仙海內的長輩擔憂,之前那三名同門亦在此列,白眉老者自是第一時間闖入了成仙海中。
“何必如此呢?”杜破軍嘆道,雖然他看不到成仙海中的情景,但是不難推測這種“飛昇”的方式中定是蘊含了千般兇險、萬般困難,更何況這還是原本沒資格渡海之人的強行取巧渡海之舉。
“在凡域中成仙太難,非不世天才不可爲之,這也是無奈之舉啊,與其死在凡域不如放手一搏,和我們當年的情況並無二致。”李修平回道。
成仙海,顧名思義便是成仙者才能渡的海,此般強行渡海確與李修平他們當年爲主神完成一項項看似不可能完成的高難度任務一般無二,都是拿命在賭,賭一個明天。
“大佬,他們中有多少能夠順利渡過成仙海?”盧偉忠好奇道。
“千不存一吧,如今已經有一小半人馬折戟沉沙了。”李修平深邃的眸光盯着衆人渡海的方向,緩緩道。
“這存活率也太低了吧,而且仙罡風暴不是停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死了這麼多?”盧偉忠喉頭縮了縮,不可思議道。
“仙罡風暴只是成仙海中最爲危險的考驗,即使沒了風暴,成仙海中依然有各種各樣的危險,他們的修爲本就達不到渡海的標準,除了擁有過硬的底牌者,其餘都是去送死罷了。”李修平搖搖頭道。
渡劫期修士還好說,畢竟修爲高一些,身上的寶物也多一些,在成仙海中撐上一陣倒也不成問題,但那些實力較低的返虛期修者就沒這麼強悍了,進入的瞬間就近乎被全部團滅。
“大佬,要不您幫幫忙,我怎麼說也是您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整整耗費了一顆紫日呢,萬一死在這成仙海中,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您的栽培。”盧偉忠弱弱道。
“你這貪生怕死的小傢伙,你還知道你融合了一顆紫日啊。”李修平笑罵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仙級的存在了,若是連這成仙海都渡不過,那才真是浪費了本尊的栽培。”
“記住你的任務,在仙域中好生修煉,盡力打探聖域以及其中強者的信息,若你能在短時間內進入聖域,本尊另有一方大造化贈你。去吧!”李修平右掌一翻,盧偉忠便被扔了出去,化作一道紫色長虹沒入成仙海之中。
“大哥行事比以前謹慎多了。”杜破軍嘆道,當年的李修平敢打敢衝,哪像如今這般謹小慎微。
“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小隊團滅之後,更是不得不謹慎行事啊,稍不注意便可能踏入萬丈深淵。”李修平感慨道,他之前早已爲他的大意付出過慘痛的代價,又怎麼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呢。
“就連主神那等存在都不願拋頭露面探索新位面,我李修平又算得了什麼,我隱隱感到這方世界的水很深,絕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在這蠻荒的凡域中也就罷了,若真是進入仙域、聖域這般核心的地帶,必然要落入此界大人物的眼中,此時還不是跟他們見面的最佳時機,便讓盧偉忠前去爲我探路吧,也算是對他的一番磨礪了。”李修平道。
“就是不知道,偉忠他能不能完成大哥交給他的任務了。”杜破軍有些擔憂地望向盧偉忠消失的那處海域。
“修成了紫日戰體的他,天資在仙域中定是頂尖的存在,只要他稍微有點腦子,混入仙域高層絕對不是一件難事,畢竟能夠修到仙階之輩,誰人會不知道天才的重要性呢。”李修平信心十足道,他的紫日戰體放在仙域之中也絕對是頂級體質。
此時的盧偉忠則宛如置身於一片人間地獄中,無盡的斷肢殘骸、寶物碎片比比皆是,他更是眼睜睜看着一道百餘丈長的空間裂痕猶如一柄蓋世天刀一般,瞬間將數十名組團渡海的修者全部斬成齏粉。
‘難道這裡不讓組隊?’盧偉忠暗道,畢竟那些落單的修士可沒有遇上這麼強大的攻擊。
“不管了,反正我是仙級強者,渡個海還不是灑灑水,走咯。”盧偉忠身形一晃,重新顯現出他現在的本體,一輪紫日,然後便向着成仙海深處呼嘯而去。
盧偉忠想得明白,此時的他早已褪去了那具孱弱的凡身,從本質上來講他現在可是一顆太陽啊,直接橫衝直撞過去就好啦,根本沒什麼好顧忌的,幹就完了!
“這是什麼東西?”無數修士只看到一道紫芒掠過,根本看不清盧偉忠的身影,還以爲是成仙海中的另類恐怖,所有修者全都對他避之不及。
“好爽!”用盡全力狂奔的盧偉忠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飆車”的快感,實在有些欲罷不能,僅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經超過了之前進入的九成修者,順利來到了渡海的第一梯隊。 шшш¸тт kдn¸¢ Ο
“咦,這不是那老頭嗎,居然還蠻堅挺的。”盧偉忠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之前萬癸星上那白眉老頭,想不到他真有兩把刷子,牢牢地跟在第一梯隊之中。
不過此時的他近乎是強弩之末,不僅氣息萎靡不振,身上的寶光更是暗淡不已,近乎熄滅。不過惹人注目的還是他手上那柄和門板差不多大的巨斧,這巨斧看似威力無匹,但如今卻也已是傷痕累累,威勢不再。
“想不到這大爺居然用這麼威猛的武器,既然剛剛偷聽了他的談話,就出手幫他一把吧。”盧偉忠心血來潮道,他如今力大無窮,很是欣賞這種使用重型武器的漢子,更何況對方居然是個看起來挺“柔弱”的大爺,實在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