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的《新歌聲》錄製,基本上沒吳良戰隊什麼事,他的學員只是出來挑戰了一位秦舒俊的學員,並把這位學員禮送出場之後,剩下的時間,就全是其他三位導師的“鬥法”了。
這也是三期節目以來,吳良最輕鬆愜意的一期。
錄完這期節目之後,他就開始着手準備奔赴英吉利的時宜了。
吳良家中的小別墅裡。
“聽說英吉利那邊常年大霧,氣溫很低,你多帶點兒厚衣服。”和路雪賢惠的爲吳良收拾着行李,往他的箱子裡塞了一件有一件的毛衣。
“夠了夠了!”吳良無奈地阻止她到:“英吉利那邊跟我們也一樣,也是北半球,這時候同樣是夏天,你帶那麼多/毛衣幹什麼?”
“你嫌我麻煩?”和路雪站起身來,鼓着臉看向他。
“不是不是!”吳良連忙使勁擺手,義正辭嚴地說道:“那邊雖然是北半球,但常年霧氣籠罩,溫度肯定很低,來老婆,幫我把你老爸送我的那件軍大衣帶上!”
“嘚瑟!”和路雪輕輕踢了他一腳,然後重新埋首開始收拾起箱子來。
“噓~”吳良悄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把目光轉回了電腦屏幕。
“哈,我們全都看見了,主播是個耙耳朵!”電腦屏幕上,直播間的界面正不停翻滾着觀衆們的留言!
“去去去,你們懂什麼?”吳良毫不客氣地說道:“沒人愛的單身狗,你們根本不懂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
“媽的我忍不了了,來人啊,把我的板手拿過來!”有觀衆表示這波狗糧有毒,他要線下真人PK。
然而吳良絲毫不懼,這羣渣渣,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我老婆曾經是軍體拳比賽的冠軍?
當然,是女子組的。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會軍體拳嗎?
帶着一身恩愛狗的芬芳,吳良聲情並茂的對衆人說道:“今晚直播之後,我估計要停一段時間了,因爲接下來我會去英吉利,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哇,跟着總理一起去國事訪問呢,主播你該不會是要投身政界了吧?”許多觀衆好奇的問到。
但也有人唱起了反調:“我用五根辣條打賭,像主播這種人,投身政界估計連個村長都混不了!”
“我也覺得是,他這種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了!”
“就是就是,主播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明星吧,政壇什麼的,不適合你!”
一羣人說的熱火朝天,就連吳良都被說的深信不疑。
的確,以他的性格,在政壇估計連一天都混不下去。
不過沒辦法,他要想組建音樂聯賽,把聯賽的話語權捏在自己的手心裡,不跟這些人接觸,又怎麼可能辦到呢?
這也正是他這次爲什麼要跟着交響樂團一起出去見識一番的主要原因。
揚名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多看,多學,以後纔有更多經驗。
聊了一會兒,又有觀衆問到:“對了主播,聽說你們這次出去,是和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進行比賽,是不是真的呀?”
“那是交流,不是比賽。”吳良更正他道。
“哇,好厲害,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交響樂團,沒有之一呢!”那觀衆驚歎着說道。
“咦,你好像很懂得樣子?”吳良好奇的問他。
“我就是學交響樂的啊!”那觀衆爽利的回答道。
“哦?”吳良這下來了興趣,詢問他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到底厲害在什麼地方呢?”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吳良所瞭解的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的資料,全都是從網上來的,所以他也想聽聽專業人士對這支樂團的評價。
只見那學交響樂的觀衆打字道:“其實皇家交響樂團之所以厲害,主要是因爲他們歷史悠久,曾經演奏過很多大師級人物的作品,一代一代傳下來,全世界最好的樂師,幾乎都以加入這支樂團爲榮,所以他們可以稱得上是人才濟濟,表演的曲目也是豐富多樣,外界有個說法,說他們就是交響樂團的‘博物館’呢。”
“就這樣?”吳良略有些失望,這些東西,和網上說的也沒有什麼兩樣嘛。
然而那觀衆卻並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而現在皇家交響樂團之所以仍然能把持交響樂界的頭把交椅,則得益於他們一直在跟世界上最好的幾位交響樂創作大師合作,巴洛特、安東尼,以及杜里斯特,這三位可以說是當今交響樂行業最好的三位創作大師了,他們的作品,一向都交由皇家交響樂壇來演奏。”
“哦哦。”吳良點了點頭,總算知道了一點兒有用的東西了。
學音樂的,沒有不知道巴洛特、安東尼,以及杜里斯特三位大師的,只不過吳良以前是混流行音樂圈的,和他們的交集不大,因此也只是略略聽過他們的名字而已。
但這一次,它隨着國家交響樂壇訪英,他的作品將作爲國家交響樂團的登場曲目進行表演,很有可能就要直接和這三位大師當中的一位對上了。
《梁祝》,能擊敗這三位大師當中任意一位的作品,讓英吉利人感到歎服嗎?
吳良有些發愣,望着不停在滾動的文字界面,竟然有些失神了。
直播結束之後,吳良依然有些心神不屬,因爲目前他還處在和路雪的“懲罰期”,也沒能一親芳澤,最終只能鬱悶地一個人掙扎到天亮。
翌日清晨,吳良頂着兩隻熊貓眼來到了機場,跟交響樂團的團員們匯合。
原以爲自己這副模樣,肯定會受人嘲笑,哪知道來到機場才發現,國家交響樂團的赴英成員們一水兒的灰西裝、黑墨鏡,根本沒人嘲笑自己,似乎他們完全沒有看到自己臉上的黑眼圈似的。
吳良偷偷打量了一下靠自己最近的那幾個團員,結果在不經意間發現,當他們露出自己的眼睛時,竟然跟自己一樣也有着輕微的黑眼圈。
媽的,怪不得這羣傢伙一個二個全都帶着墨鏡,搞得跟黑/社會聚餐似的,感情全都跟自己一樣昨晚輾轉難眠啊!
“哼,以爲就你們有墨鏡嗎?”吳良不屑地撇了撇嘴,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副墨鏡,風度翩翩的掛在了自己的鼻樑上。
哈哈,這就是有老婆和沒老婆的男人的區別了!
還是老婆心細啊,知道自己沒有出門帶墨鏡的習慣,臨行前強行把這玩意兒塞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也好在吳良及時帶上了墨鏡,否則他現在這樣素顏朝天的出現在首都機場,也不知道被路過的粉絲看見,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
一路無話,訪問團很快就來到了英吉利。
英吉利首都叫做泰晤士,是西牛賀洲最大的城市,也曾經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當年英吉利作爲世界上最大的殖民地帝國的時候,泰晤士彙集了全世界幾乎所有的人種、語言和豐富的物資,這座城市曾被稱爲“日不落”就,因爲即使到了晚上,全城的燭光依然能把整座城市映照得燈火通明。
而這裡也是世界上著名的三大“霧都”之一,終年霧氣籠罩,據說在冬天的時候,下午不到兩三點鐘,整座城市就已經陷入了黑暗,所以泰晤士民衆的夜生活,一般從下午兩三點過就開始了。
巧合的是,渝都也同樣被稱爲世界三大“霧都”之一,所以從霧都來到這裡的吳良,竟隱隱約約有些親切的感覺。
這次隨總理一起來訪問英吉利的代表團,非常龐大,總共有近兩百人的樣子,所以落地之後,這些人並沒有在一起,而是按照各自的行業,被英吉利代表團不同的團體給接走了。
來迎接總理的,自然是英吉利的首相,至於國家交響樂團嘛,則交給了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的人負責。
初見英吉利皇家交響樂團的人,所有國家交響樂團的團員都表現得很禮貌,也很客氣,但不知道爲什麼,吳良似乎覺得皇家交響樂團前來接待的人似乎有些看不起他們的樣子。
那接待團的團長表現得尤其傲慢,在接走國家交響樂團一行人之後,他只是把他們安排上了一輛大巴車,然後絲毫沒有隨行的意思,徑直就這樣離開了。
大巴車要開往哪裡,下車之後該跟誰聯絡,他竟然一點兒都沒交代。
“怎麼回事?”吳良湊近一個相熟的團員身邊,不解的問到:“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估計是酒店吧。”那團員回答道:“剛纔我聽那英國佬說Hotel。”
“這英國佬還真是的,來接人都不交代清楚,就這麼就走了?”吳良不滿地嘀咕道。
“哈哈,你是第一次來英吉利吧?”那團員轉過身來,朝他笑道:“英國佬就是這樣的,出了名的傲慢,你第一次來,以後就會習慣了。”
“習慣?我爲什麼要習慣?”吳良不屑地撇撇嘴:“傲慢又不是什麼好品格,我憑什麼要習慣他們的傲慢?”
“呵,誰叫人家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呢。”那團員也跟着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兩人說了兩句,大巴很快啓動,然後果然如他們所料,開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酒店倒是不錯,三星級酒店,地方也大,還很寬敞,但唯一令人不爽的就是,酒店裡的保潔似乎都要高人一等似的,望着吳良等人,走路都揚着下巴。
“英國佬這麼牛逼的嗎?”吳良望着來來往往全都仰着頭的英吉利人問到:“走路全都不看路,他們就不怕摔跤?”
“哈哈!”交響樂團的團員們笑道:“也許人家習慣了,沒見英國佬見面第一句話總是從天氣聊起嗎?不隨時觀察天氣,他們怎麼開始聊天?”
“有道理!”吳良捏了捏下巴,對那回答的團員豎起大拇指到:“有見地!”
一行人嘻嘻哈哈走進了各自的房間,全都是雙人間,吳良跟團裡一名拉大提琴的團員一間房。
“好大啊!”那團員一進門就把自己扔到了牀上,驚呼道:“都說泰晤士寸土寸金,沒想到這裡的酒店,房間還能這麼大呢!”
吳良想想國內那些酒店逼仄的房間,把原本想說的鄙夷之詞給吞了回去。
“喂,要不等會兒我們出去逛逛吧。”那團對他說道:“聽說泰晤士號稱世界時尚之都,我們也給家裡帶些土特產回去?”
“你來時尚之都買土特產?”吳良疑惑地望着他:“你這邏輯是怎麼生成的?”
那團員臉色一紅,窘迫地說道:“別在意這些細節,領會精神,領會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