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利微微一驚,“死了就死了唄,你打電話給我什麼意思?”
“他死的很蹊蹺,不是你出的手?”
“胡說什麼,他還輪不到我惦記,說吧,他是怎麼死的?”
“聽人說,他昨晚開車從高架橋飛下去了!”
“這不很正常嗎?肯定是喝了酒或者吸毒了,那些傢伙不都好這口嗎?”
“都沒有,法醫鑑定他既沒吸毒,酒精含量也不足以讓他神志不清!”
“哦?”張智利摸了摸下巴,感覺這事有點意思了!
“另外,也不是跑車的問題,所以這事…”
“你懷疑我?他就不可能是想自殺嗎?”
“沒有,沒有…”齊強急忙否認,不過心中的懷疑絲毫沒有減弱,因爲他對姜濤的爲人比較瞭解,這個人比較惜命,就是自殺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而張智利恰恰有讓人“被自殺”的手段!
……
地壇醫院的一間病房內,一個婦人正在嚶嚶哭泣,而靠窗的男人猛抽着煙,臉色陰冷,手指微抖顯示出他的內心極不平靜。
忽然手機想了,“喂,老王,調查的怎麼樣了,小濤究竟是不是自殺?”
“老薑,種種跡象表明是自殺,不過經過調發現查姜濤死前並沒受到過什麼嚴重刺激,所以這事有些蹊蹺!”
“老王,我的兒子我清楚,他自小怕痛,就是自殺也不可能選擇這種方式,一定是謀殺,希望你能幫我抓住兇手,另外,你侄子的事已經落實了,下週就可以去報道!”
……
姜濤事件持續發酵,在京城圈內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張智利偶爾從齊強那裡得到一些消息,不過他並沒當回事。
這一天,他正在習煉道法,忽然有人觸動了別墅外的陣法。
“你是張智利嗎,我們懷疑你和一宗命案有關,請你協助調查!”
“命案?誰的命案?”
“你跟我們過去就知道了!”
張智利點點頭,心中大致猜到了結果,不過他倒要看看事情如何發展,所以很配合的和他們一起去了警局。
“姓名?”
“張智利!”
“年齡?”
……
例行的詢問過後,三角眼的中年警官開始進入正題,“八月三號晚上九點你在哪裡?”
“在家裡?”
“有證人嗎?”
“我老婆在!”
“除了你老婆呢?”
“警官先生,在你家裡,除了你老婆孩子,夜裡還有別人嗎?”
“嘭”三角眼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如實回答!”
“沒了,家裡就我們倆個!”
“也就是說除了你老婆,沒人能證明你一直在家?”
“不錯?”張智利戲謔的看了對面的警察一眼。
三角眼對這個鄙視的眼神有些惱怒,不過耳邊傳來了領導的指示,讓他迅速恢復了常態。
“你認識姜濤嗎?”
“見過一面!”
“就只見過一次?”
“是!”
“你們發生過沖突?”
……
“那你爲什麼要殺他?”
一問一答說得很快,如果說順嘴了恐怕會被繞進去,可惜張智利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半天的訊問讓他早就不耐煩了,“你敢將這話再說一遍嗎?”
“你爲什麼要殺他?”
“啪!”一巴掌甩了出去,口水崩濺,三角眼仰頭撞向後牆,“叮零”一顆牙齒落在了地上。
“想誘供,真是找死!”
“你敢襲警!”旁邊的記錄員騰的站起,審訊室的門大來,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
“敢找老子的麻煩,真是活膩歪了!”
“啪啪…”巴掌亂扇,最先進來的以及那個記錄員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開槍,快開槍!”
“嘭嘭…”
張智利並沒躲閃,雙手揮舞,眨眼工夫手上多了一把黃燦燦的子彈,煉氣期他沒有把握接住子彈,現在實力增強了十倍,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不難做到。
(有些讀者可能覺得主角接子彈有些玄幻,實際上身手敏捷的人在十米距離可以躲開子彈,主角是名超脫了普通人範疇的修仙者,能接手槍的子彈並不算意外!)
警察如果沒開槍,張智利頂多只是教訓他們一下,他也不想將事情搞大,但是對方開了槍,那就對不起了,所以他一抖手,那些子彈飛了回去,開槍的幾名警察悲劇了,腦袋上多了幾個血洞,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中還殘留着驚悚。
監控室內早已亂了套,王全寧叫苦不迭,因爲京城的水太深了,隨便一個人都有可能牽扯到大人物。對於張智利的真實情況他並不清楚,姜濤之死張智利雖有嫌疑,但是在他看來並不算太大,然而姜節民似乎認定了張智利就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並且上邊還有大人物多次進行暗示,讓他不得不下決心經辦此案子,於是得力手下在前臺他在幕後,希望能達到目的。
出於謹慎,這次辦案程序上沒有任何瑕疵,可是現在看來真是踢到鐵板了,而且是個超極鐵板!一開始還算正常,誰知道心腹手下一句不恰當的話激怒了對方,於是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王廳,要不要打電話叫增援?”一句話提醒了王全寧,慌亂中又按錯了電話號碼,等他要重播,突然眼前一花,手機不見了。
張智利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其它警察剛要有所動作,忽然被一股無形的繩索縛住了。
“張智利,你要造反不成?”王全寧向後倒退一步,胖大的臉上汗水直冒。
“哼哼,你敢誣陷我!”
“沒,我沒有…”王全寧是真的怕了,因爲此時張智利手心多了一簇火焰,室內的溫度驟然上升了數十度,離着兩米遠仍然有種炙烤的感覺。
火焰沒有扔向他,而是扔向了電腦,主機的鐵皮竟然在火焰的包裹下融化了,“噼裡啪啦”一陣炸響,主板和硬盤也開始融化…
“說吧,爲何要找我麻煩?”
張智利相信事情絕不會像表面上這麼簡單,自己的情況華夏高層不是不清楚,即便真是他出手殺了姜濤,那些人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叫到警察局更是個笑話,而事先齊家也沒有任何示警,這說明對方佈置的很周詳,不過他並不太擔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無濟於事!
“是姜節民,他認定你殺了姜濤?”
“哦?只有姜節民?”
王全寧被凌厲的目光嚇得一哆嗦,“上邊有人暗示,不過沒有明說!”
“都有哪些人?”
“有京城政法書`記羅長恩,有陳副總理,還有公安部部長鄒永康!”
聽到這幾人,張智利不由摸了摸下巴,羅長恩是羅家的掌門人,不久前還在蘇省當一號,現如今又調回了京城,任公安部副部長,兼京城政法書紀,雙方的過節不用說了,陳元禮也算熟悉,陳家的家主,因爲網絡平臺的事曾交惡過,而鄒永康之前沒有任何交集,不過這幾方勢力加起來的確不容小覷,他們和姜家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參合進來?
一時想不明白,不再多想,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了再說,“王廳長,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王全寧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張先生,這事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就饒我一命吧!”
“恩,可是我這個人怕麻煩啊,你說怎麼辦?”
王全寧能爬到這個位置,腦子自然不笨,馬上明白了張智利的意思,“有邪教份子衝擊警察局,我警局工作人員寡不敵衆,數人因公殉職!”
那些裝暈的警察也不傻,紛紛附和。
張智利點點頭,心道這傢伙還真能編,“說得不錯,如果讓我知道有人給我添麻煩,別怪我讓他全家都被邪教殺死!”
“是是是…”
他們的話音未落,張智利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至於這些人如何隱瞞,如何達成攻守同盟,他是一點都不擔心,死幾個人算什麼?法律只對普通人有效,即便事情真的鬧大了也不怕,大不了用強力手段鎮壓!
從警局出來直接去了齊家,見到齊老爺子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智利,你這次有些衝動了!”
“衝動嗎?我不覺得,有人想算計我,我必須讓他們知道這樣做會付出血的代價!”
齊老爺子搖頭苦笑,“這些年你是一點都沒變!先不說這個了,說說羅長恩、鄒永康,陳元禮,和當事人姜節民吧,你有沒的發現這四個人有什麼交集之處?”
“交集?兩個管政法的,一個管財政的副總理,還有一個國企高管,似乎沒什麼必然的聯繫啊!”
“呵呵,你再想想,什麼東西能讓他們連在一起?”
“利益?”
“對,就是利益,現在華夏石油正在幹什麼?”
“上市圈錢,你是說…”
張智利雖然政治敏感度差點,但是腦瓜絕對好使,姜節民是華夏石油的掌門人,鄒永康發跡於華夏石油,陳元禮管着證監會,而羅長恩現在靠上了鄒永康,其中未必沒有利益在華夏石油。
“猜到了吧,他們在下很大一盤棋,而你在齊強的宴會上說的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讓他們緊張了,所以這次的事是在警告你,不然就不會是這麼溫和的手段了!”
“溫和?這樣的手段也算溫和,那什麼樣的手段纔算不溫和?”
“這個你自己想去,總之,他們的意思就是讓你閉嘴,不要壞了他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