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利聽到他們對付自己的話,心中不由冷笑,對這位西域王他還真不放在眼中,自從築基後心態發生了許多變化,這些人在他面前只能算螻蟻,不過摩根來的人讓他上了點心思,付小溪和查理正在米國攪風攪雨,連司馬嫣都過去幫忙,主要對手正是以摩根爲首的猶太財團。
這些年來和猶太財團的交鋒已經不止一次,如果不是憑藉先知先覺,基本沒有勝的可能,這次也是一樣,米國的次貸危機愈演愈烈,米政斧不得不干涉,張智利的暗中出手使其經濟形勢比另一個時空嚴重的多,猶太財團又一次受命於危難之際,雙方在股市和匯市多次對決雖互有勝負,不過雷曼銀行一如那個時空破產在即,而美林銀行也處於崩潰的邊緣,不停的輸血導致摩根財團資金緊張,暗中插手華夏石油正是打着“吸血”的目的。
大約到了十一點鐘,紅樓中的會議散去,張智利也打算回去,忽然他發現鄒永康竟然沒有留在紅樓享受美女的伺候。
“難道還是個忠於家庭的好丈夫?”
張智利不想信貪財戀權的傢伙會不好色,於是悄悄跟了上去,不起眼的奧迪進入了“天上人間”的地下車庫,鄒永康沒有進會所,打了個電話後徑直拐進了不遠處的一個高檔小區中。
“我說呢,原來是金屋藏嬌!”
一個極爲貌美的青年女子很快進入了獨院的公寓,那女子一行一動無不顯露出嫵媚之意,若是再來個回眸一笑,恐怕“秋香”大姐也不過如此。
“這小丫頭居然習有媚術…”張智利心中一動,想起了姜濤的離奇死亡,“不會是這小女子乾的吧?”
屋子中很快傳來女子的嬌吟和男人的喘息聲,活的春宮圖是個男人也會心潮涌動。
“他NN的,又一株好白菜被豬拱了!”張智利抑制住衝動,沒打擾他們的好事,悻悻的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午時齊國柱突然上門,齊雪也跟來了,這些日子齊雪一直住孃家,娘倆在那邊有人照顧,比這邊安全。
“三叔怎麼來了,呵呵,還帶了酒!”
“你小子有口福了,這是三十年陳釀的正宗茅臺!”
張智利馬上猜到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您先坐着,我做幾個菜!”
齊雪不會做飯,只能打打下手,時間不長,幾個小菜做好了,齊國柱嚐了嚐,“恩,好吃,怪不得小雪說你有御廚的水準,看來一點不假!”
三人邊吃邊聊,半晌,齊國柱終於進入正題,“智利,你二叔快要退居二線了!”
張智利知道他說的是齊國樑,按體制的規則,一家不可能有兩人在“內閣”,況且齊國樑的年紀也快點了。
“三叔,有話就直說吧!”
齊國柱看了一眼齊雪,他不是不想直說,而是拉不下臉來,齊雪被他拽來就是爲他幫腔的。
“智利,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
前因後果還要從紅樓秘議開始,華夏一號一直是穩健有餘進取不足,他不僅盯着張智利,同時也不放心鄒永康等人,忽然有許多大人物進京自然瞞不過他的耳目,眼見一場明爭暗鬥要失去掌控,他先想到的是制止最不安定的因素,那就是張智利。
然而張智利現如今不是體制中人,他能有什麼辦法?思來想去政治鬥爭無非利益二字,與張智利無法進行利益交換,與齊家卻是可以的,明年又是一次換屆年,齊國樑要下了,齊國柱沒有自己的認可想上位難度必然極大,於是找人關說,以支持齊國柱爲條件換取張智利罷手。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真是頭白眼狼!”張智利氣得臉色鐵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角生生被砸下一塊。
古今良能爬上今天的位置,與齊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況且雙方還是親戚關係,現在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政治動物。
齊國柱心中一緊,這可是實木傢俱啊,大錘一下也未必有這個結果,“智利,實在不行再等四年,我還等得起!”
張智利冷笑一聲,“三叔放心好了,這次說什麼也要讓你上位,如果不成就讓人拿命來填!”
“千萬不要衝動!”
“放心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
接下來,飯吃的沒滋沒味,齊國柱匆匆離去,齊雪則留了下來,“智利,三叔對咱不錯,要不…”
“放棄不是不行,但是有人連臉都不要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齊雪臉上滿是憂慮,不過她知道自己勸不了他,只能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張智利沉默良久,這次搞華夏石油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出手的原因一是對方先招惹了他,最主要的還是爲了成千上萬股民,讓他們少流點“血淚”,現在是萬事俱備停下來未免太可惜,不過爲了齊國柱倒也值得,但是他最討厭別人威脅,而且以他現有的資源強行推齊國柱上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爲心情不好,晚上的例行修煉效果極差,和齊雪歡好過後仍然沒有睡意,見齊雪睡熟悄悄出門到街頭溜達,不知不覺來到玉泉山附近。
玉泉山和釣魚臺、西山一樣,都是國家重要領導居住的地方,張智利隱約記得古今良就住在附近,眼珠一轉壞水冒了出來。
“皇城”重地戒備森嚴,不僅有層層崗哨,而且有巡邏的警察,不過這一切難不倒張智利,向路邊的一株大樹上一靠,轉眼消失不見。
錯落有致的仿古建築彰顯着低調的奢華,庭院深處暗藏着處處殺機。
神識掃過數次,除了標準的監控設備,至少發現了三處機關,四個暗哨,另外還隱含九宮八卦的陣勢,一旦有“樑上君子”出現,恐怕會立即變成篩子。
正因爲高規格防禦措施暴露了主人的層次,這裡便是華夏一號的住所。
院中的花草樹木成了最佳的隱蔽手段,木遁術的隱匿和斂息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巡夜的警衛從樹邊走過也沒有察覺到什麼。
張智利已經鎖定了古今良的臥室,剛要有所行動,忽然感覺一道神識掃過。
“有修仙者!”
心中暗驚急忙遁走,那神識似有所覺,又在他原在棲身的大樹上來回掃了幾遍,沒發現什麼,以爲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便收回了神識,然而他的神識卻暴露了他的所在。
張智利順着神識的方向潛行了過去,屋中一對中年男女正在打坐。
“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思忖片刻終於想了起來,崑崙玉虛殿的那次交易會曾來了兩名薩滿教的修士,好像正是這二人,一個叫齊齊格,一個叫烏爾泰,都是煉氣中期層次。
正面對敵縱使雙方差距很大,張智利也極難同時秒殺兩人,偷襲就是另一回事了。
驚風和紫電二劍緩緩的飛出,和平常不同,既沒有光華四射,也沒有破空之聲,繞過入口的預警陣法,貼着屋頂悄悄的來到了二人上方。
修士對於危險有着敏銳的感應能力,二人猛得睜開眼,剛要撐起靈力護罩卻已經來不及了,“噗噗”兩聲人頭落下,其實他們身上的護身符已經放出光華,可惜根本擋不住極品飛劍的斬擊便被秒殺掉了。
這座小樓就在主樓的旁邊,只有兩人居住,所以些許的動靜並未經動任何人。
張智利收了他們的乾坤袋,將二人的屍體移入一個乾坤袋中,又簡單清理了血跡,然後潛入的主樓中。
古今良操心國家大事,每天睡的很晚,有時自己單獨睡在書房中,今天也不例外。
他的覺很輕,感覺有人進了房間馬上醒來,不過他並不太在意,有時他的夫人齊敏會進來看看。
“還沒睡?”
沒有回答他,卻突然感覺一陣眩暈便人事不知了。
張智利點了他的百匯穴,冷冷打量他幾眼,殺了他肯定是不行的,他一死這個國家必然會出現動盪,得利的只能是那些洋鬼子,不殺他心中的鬱悶又無法排泄。
“這傢伙人前人後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老成這樣!”
電視中的古今良額頭基本沒有皺紋,頭髮也油光鋥亮,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沒想到卸去的浮華卻是頭髮灰白,皮肉鬆弛,盡顯老態。
“嘿嘿,小爺幫你理理髮吧!”
剃頭的工具沒有,某人乾脆用飛劍,毛髮飛舞,片刻工夫活幹完了,只是他的活幹得太糙了點,有些地方已經剃光了,有些地方毛還很長,深一塊淺一塊活脫脫一個“無厘頭”。
“嘖嘖,看來我不是幹這個的材料啊,哼,便宜你了,不收你的理髮錢了!”
……
齊敏起得很早,煉了一趟太極劍發現古今良還沒起牀,“咦,這老頭子平常比我起得還早,今兒是怎麼了,難道不舒服?”
進入書房,看到牀上的情景一嚇子驚呆了,牀頭和地上到處是頭髮茬子,而古今良的頭上像嶺南的丘陵,凸一塊窪一塊。
剛要叫警衛員,又忍住了,這種情形嚴重影響他在人心目中的形象,好在看他氣息均勻臉色紅潤才心中略安,給大秘王秋瑞打了個電話,知道今天沒有太重要的外事活動,便讓他延後了上午的安排。
古今良醒來,驚怒萬分,同時心中又充滿了恐懼,他可不想信什麼“鬼剃頭”的鬼話,第一時間想到了有人故意整他。
“快看看烏爾泰他們!”
時間不長,警衛匆匆進來,“首長,兩位供奉都不在,我們發現了沒有擦乾淨的血跡!”
“是他,一定是他!”古今良再難忍住,重重的摔了一個瓷瓶。
“你是說張智利?”
“除了他還能有誰,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
齊敏看着他發火卻不接話,以她的聰明已經猜到了原因,古今良自打和齊家貌合神離後曾多次打壓齊家,這次更是以齊國柱的前途相要挾,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地道,恐怕正因爲如此這才惹來了人家的報復,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好替孃家人說話,但是心中對齊家的愧疚不言自明。
古今良發泄半天見無人喝彩,相濡以沫的妻子沉默不語,心中知道她不痛快,“我不是真要阻止國柱進步,只不過想通過他向張智利施壓,你也知道咱們的女兒已經上了華夏石油的船,而且這個企業牽扯的利益太多,鬧不好會出大事,放心好了,即使他這屆當不上局委,我也會給齊家合理的補償!”
說完拍拍妻子的肩膀,叫來專職的服務人員替他理髮,一個多小時後,國家一號仍然是那樣穩重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