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景後邊,張智利拿出一個攝像機,打開播放一會,深感滿意,對話是兩人的,圖像卻只有宋彬和他手下的。
“智利,單憑這個好像沒多大用吧!”
“當然不止這些,這事你不就用問了,我來處理!”
郊區一個電話亭內,張智利波動了紀委的舉報電話,電話那問傳來接電員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我舉報人大副主任宋克節貪污腐化,侵吞國家資產…”
“請問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好,你現在在哪裡!我們現在就找你覈實!”
“我在…”
十幾分鍾後,紀委的人沒來,來的卻是兩輛麪包車,從裡邊下來八九個人,爲首的正是宋彬。
“他嗎的,敢舉報,給我找,找到了不要留活口!”
張智利長嘆一聲,本來還心存僥倖,現在總算是徹底清醒了,好在,並沒真指望能有用。
“老爺子,您在家嗎,我有些事想聽聽您的意見!”
齊老爺子當了一輩子的官,從政經驗極爲豐富,張智利不想動用最激烈最極端的辦法,還是希望能妥善解決問題,當然,如果不能讓他滿意,那就對不住了!
齊家大院內,“老爺子你先聽聽這些!”
攝像機裡記錄的內容很多,有工商局某局長的,有稅務局某處長的,有城管局某主任的,有證監會某領導的,還有宋彬手上馬仔的,有鬧事領頭的,最後是宋彬的。
這些東西是張智利花了幾天搞到的,以他的手段得到這些東西不難,其實這些只是些邊邊角角,真正有分量的他不準備拿出來,以免裹進政治漩渦中。
齊老爺子何許人也,張智利雖然一字沒提什麼事情,他也猜到了十之七八。
“是宋家小子打你們公司的主意?”
“恩,老爺子您覺得怎麼辦好?”
“這樣吧,我給宋克節打個電話,這事就算了吧!”
齊老有自己的打算,這些人雖然不是大魚,但是牽扯太廣,尤其牽扯到了宋家,不久後就要換界,小古有很大機會問鼎,穩定壓倒一切,現在只能網羅人心,最好不要得罪人,大不了上臺後再行清算。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張智利的反應,他發現張智利既沒有失望的表情,也沒有過激的反應。
“這小子養氣功夫不錯,好好培養一下從政也是個選擇!”
他剛有這個想法,張智利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放下了這個打算。
“老爺子,這事就當我沒說,另外,我希望齊家人千萬不要參與進來,以免惹火燒身!”
“智利,不要衝動!”
張智利前世是個單純的憤青,此時憤青的情緒佔據了上風,“有人要把國家臉面當作掩蓋腐敗的遮羞布,有人要拿穩定來說事,爲了華夏國不會毀在這些人手裡,我一定要撕掉他們的面具!”
“等等!”
齊老爺子大感不妙,幾十年培養出來敏銳政治嗅覺讓他感到,一場巨大風暴似乎要從眼前這個小子手上發起。
別人不知道他的能量,老爺子卻清楚,種種跡象表明,這小子是奇門中人,而且手段頗多,是個極不穩定的因素,本來國家是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的,但是已不可能回到那個年代,清理不成,恐怕會引起激烈的反彈,這些人都有特殊的能力,如果聚集直來甚至能動搖國本,許多歷史都證明了這一點。
“老爺子還有事?”
“我打一個電話,或許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老爺子打電話,對方似乎很重視,要親自過來。
“鄒總理!”
張智利一眼就認出這個面目清矍的老人,這張臉絕談不上慈祥,一雙刀眉,有些殺伐之氣,前世他對這個老人是頗爲敬佩的,因爲他不僅是位經濟方面的高手,同時對外還很強硬,是繼偉人之後唯一的一位強硬派。
“你就是齊老說的小張!”
“是的,鄒總理!”
“哦,聽齊老說你要舉報一些貪官,怎麼不去紀委?”
“如果我去了紀委,能不能活着出來都很難說!”
鄒總理臉色陰沉了起來,“小同志,不要把他們的政‘府部門說的這麼不堪!”
張智利搖搖頭,心中略有些失望,“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信你打個電話試試,我保準二十分鐘,就會有殺手過來!”
“好,我倒要看看,我們的紀委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等等,在這裡打肯定不行,請您和齊老移駕!”二人馬上明白了張智利的意思。
市郊某個電話亭,張智利再次波動了電話,鄒總理和齊老二人在跟前聽着,打完電話,二人進車中等待。
十幾分鍾過去了,兩輛麪包車呼嘯而來。
“張智利,果然是你,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你們這是踐踏國法,這還是不是黨國的天下了!”
“嘖嘖,說你幼稚,你還不服,算了,給你個生瓜蛋子說也沒用,弟兄們,讓他消失吧!”
不遠處鄒總理氣得直哆嗦,打臉,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嘭”車門打開。
“來人,把這些狗東西全抓起來!”四個警衛人不多,但是全是內勁層次的高手,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宋彬認出鄒總理了,“鄒伯伯,我…”
“不要叫我鄒伯伯,你這是在丟你們宋家的臉!”
回到齊家大院,“鄒總理,您要覺得爲難就算了,畢竟您說了也不算!”
“小傢伙,你不要用激將法!”
用心被識破,張智利尷尬一笑。
“說吧,你都有什麼證據?”
“您稍等,如果真要動這些人的話,我怕您不會連任了!”
“哈哈,我老了,想連任也不行了,能處理一些貪官污吏,能減少一些國家蛀蟲,餘願足已!”
鄒總理露出豪邁之氣,頓時形象高大起來。
“那個,您老和齊老爺子也準備好降壓藥,和素效救心丸!”
“嘭”齊老給他了他一巴掌,在如此嚴肅的事情面前,還要開玩笑,真是不分場合。
其實他是冤枉了張智利,他認爲很有必要,因爲那些東西太震撼。
賬本拿出,一張張影像拿出,足足堆了一小堆,這些還是經過篩選過的。
“噝…”
兩人再次手哆嗦了,張智利急忙一人替他們了一個清神符印。
“爛透了,爛到根上了!”
鄒總理和齊老想過事情很嚴重,但沒想到這麼嚴重,這些東西一旦拿出去,絕對會引起官場的大地震,有什麼人能爲這個負責?沒人能付的起。
二人臉色複雜的相互對視一眼。
“小張,感謝你對我們的信任,這事我們的確做不了主,需要拿到常委會上討論,你的身份我們會替你保密,除了我們兩個,誰也不會知道,另外,你們公司的事,會有個圓滿的解決,這個你不用擔心!”
張智利知道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
第二天,那些鬧事的人果然被驅散,還有那幾個部門的人再也沒有來。
不在體制內的人也許沒有多少感覺,在體制內人卻有山雨欲來的感覺,這種感覺最強烈的是身在權力中樞的人。
齊老向張智利透露了一些事件的進展,他提供的證據百分之九十都已落實,宋克節涉嫌的罪名比那些證據上要多的多,單侵吞國有資產並造成重大損失的就不下百億。
除了宋克節,部級幹部落馬的有兩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南方某省的副書記。
處級以上幹部落馬的足有六十多位,那些不是特別嚴重的就高高擡起輕輕放下了,不然的話牽扯會更大。
讓張智利沒想到的是,挖出蘿蔔帶出泥,沿海某走私集團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牽扯的官員更多。
記憶中,這應該是年底纔會發生的事,不得不說,他的舉動讓歷史的車輪發生了少許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