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敢動,生怕萬一驚動了他們,再被他們做掉了,那這烏龍可就玩大了。
我和表妹坐在草叢裡一動不動,劉大叔那邊,那幾個上來的人還在說着什麼,大體上是在催促洞裡面的人動作快點,洞裡面還有迴應,我聽不太清楚了,但那幾個人的口音明顯和那個劉大叔不一樣,劉大叔是一口的山東話,但那幾個人聽起來好像是說的南方某個地方的話,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哪裡的。
足足有半個小時,那羣人才大包小包的離開了那個地方,我一數人數,包括那個劉大叔總共九個人,因爲此時天已經黑了,他們都打着手電,倒也好數清,等他們走了有二三百米遠的時候,我們才鬆了口氣,還好是偷偷跟着那劉大叔的,要不可就麻煩了。
我看了看遠方一排的光點,又看了看剛纔那個劉大叔呆的地方,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
“玲玲,你看着他們的行蹤,我去看看那個洞!”我很好奇他們大包小包到底裝的什麼,要真是盜墓賊,這回也算是漲漲見識了。
“哥你秀逗了?他們要是盜墓賊的話,那個洞可就是盜洞,那裡面可是連通的死人的墓啊!你不怕裡面有個糉子什麼的?”表妹看我想去探探那個地洞,兩眼瞪得大大的問我。
“切,哪有什麼糉子不糉子的,那都是小說裡騙人的,搞不好裡面還有點那什麼漏網之魚不是,隨便撿幾件都發財了,不看看不可惜了!”說是這麼說,但我當然不是真要去撿什麼死人的東西,只是好奇心驅使下想去看看那夥人到底在東地下幹了什麼。
“你財迷心竅了吧?那要是有那個盜墓筆記裡說的血屍什麼的,那我們不都玩完了嗎?”表妹皺着眉頭看着我說道,看那表情還真被我唬住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不是什麼財迷,只是想看看那夥人弄走的是些什麼東西,你看着他們的動靜,我去看看。”說完我從揹包裡拿出手電,很快就到了那個劉大叔之前呆的地方。
面前的一片草叢裡,一個口徑有快兩米的大洞,赤裸裸的暴漏在那裡,看洞口並沒有新土,顯然不是他們現打的洞啊!好傢伙,這羣人還真夠大膽的,大晚上的往這種不知名的洞裡進。我拿手電往洞裡照了照,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擔心這是個盜洞,裡面要是個古墓的話,我還真不敢下去,但我照了照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古墓,而是一個小型的溶洞,從裡面的石鐘乳和石筍一眼就能看出來。
然而這下我更加好奇了,感情這羣人不是盜墓賊啊,他們到一個小溶洞裡幹什麼,不會是看上裡面的石筍了吧,那也不要晚上來弄啊,看來這溶洞裡面有東西啊!
我雖然好奇,但卻沒有立刻下去,而是跑去表妹那裡,看那羣人已經走遠了,我把表妹叫來洞口處,照着讓她也看了看。
“看到了嗎?這不是什麼盜洞,裡面是溶洞,估計是這片地面塌下去之後被人發現的,我們下去看看吧!”我指着動力說給表妹聽。
“那羣人搞的什麼東西啊,不是盜洞的話,他們難道從裡面搬石頭走的?”這丫頭跟我的想法倒是差不多。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沿着坍塌掉落的土堆成的斜坡往下走,我們一人一個手電,雖然不是普通的手電但其實也不太亮,照不太遠。
很快我們嚇到了洞底,往四周一照,這是一個底下溶洞,裡面很多石鐘乳,奇形怪狀的,顏色也是多種多樣,手電光照射下更是顯得詭異異常,好像扭曲成各種形狀的人體。
表妹拉了拉我,指了指前面的一根長長的石筍說道:“哥你看那個像不像一座塔?”
我一看,還真的很像,那羣人不會是看是這些奇形怪狀的石筍了吧,想弄回去當個藝術品擺在哪裡?
我跟表妹往溶洞深處走了走,也沒覺得害怕,一路都是各種各樣的石頭,反倒有些興奮,我正仔細看着頭頂上垂下來的一根石柱子的時候,表妹忽然又拉了拉我的袖子。
“你看那個像不像一個狗熊的頭?”說着她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頭,那不是石鐘乳,看起來反倒像是一塊好像被人隨意仍在地上的石塊。
我看了看,卻是是很像一個狗熊的腦袋啊,想着我還走了過去,結果一看我傻了,何止是像啊,根本就是啊,如果我沒眼花的話,那是一塊熊類的頭骨化石啊!
我不是生物學家,看不出是什麼熊,只是那腦袋着實不小,看起來比我在電視裡見過的熊的腦袋要大了不少,應該是一種已經滅絕了的熊吧。
我們又在附近看了看,又發現了不少零星的化石殘骸,只是沒有完整的了。
這一下,我忽然想起了那羣人提的包好像都不輕,我靠,不會他們是一夥倒騰化石的吧?
嗯,很有可能!這不是什麼古墓,他們那些工具也確實適合採集這些化石,好傢伙,這些要真是一些滅絕了的稀有物種,那它們的化石的價值,可比那些古墓裡搗騰出來的東西也差不到哪去啊,我靠,這夥人不是盜墓賊也不是好人啊。
我們沒有再繼續帶在這溶洞裡,很快回到了地面上,四周看了看,我們現在處在一片荒山的半坡上,雖然有些月光,但曠野在黑夜給人的恐懼感還是不斷侵襲着我們,我沒有留在原地的打算,拉着表妹小心翼翼的沿着一條勉強可以行走的小道,向着山下走去,我們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向着深山裡走去,畢竟下一個山頭就是那老大娘說的地方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剛到了那座山腳下沒走多遠,竟然又看到了那羣人手電的亮光。他們此刻在我們前面的一片還算平坦的山坡上,我一看到他們就趕緊熄掉了手電,唯恐被他們看到。
那羣人停在了那裡,聯想到之前那人問劉大叔的話,說下一個地方沒搞錯嗎,我猜想他們可能並不只在剛纔那一個地方搞化石啊,應該那劉大叔知道不少地方,是他們的引路人吧,怪不得他們說話一點不一樣呢!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些人所在的地方,越看越覺得那地方旁邊好像是一片村莊的廢墟啊,之前在村子裡那個老大娘說那個張文泰,很可能就是在廢墟那裡啊,他不會遇到這夥人吧?我想着還覺得真有可能,如果那張文泰真在廢墟哪裡隱居着的話,那遇到那夥人幾乎是必然啊!
我覺得有必要過去看看,就叫着表妹小心的向那邊靠了過去,也不敢靠太近,只是想先探探情況,看看那張文泰出現了嗎?不出現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傻到出現在那夥人面前,要是那張文泰出現了還跟那夥人起了衝突,那我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我們悄悄的潛行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他們近處,眼前是一片廢墟,滿地都是倒塌的房屋和損毀的院牆,倒也很好隱蔽,我們趴在一堵歪倒的泥牆後面,默默的注視着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足足有一個多鐘頭,那個張文泰一直沒有出現,加上我們之前走了很多路,實在累得很,我實在熬不住了,竟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表妹也不比我好,早就倚靠着泥牆睡了過去,我臨睡着前還拿東西給她搭在了身上。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人在呼喊什麼,我還以爲在做夢,開始還沒當回事,漸漸的我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啊,真的有人在喊着什麼,聽聲音好像是那夥人裡的一個,我一下驚醒過來,趴在土牆上朝那羣人那裡看了過去,不過有個人剛好一個穿着藍上衣的年輕人擋住了我大部分的視線,看起來那夥人現在正圍在一口好像是水井的地方,一個人正趴在井邊向下喊着,聽內容大概是問下面的人怎麼樣了,不過好像沒人回答的樣子。
我正聽着,那個擋住我視線的人剛好走開了,我看到了他們圍着的好像是一個口徑很大的深井,當然也可能跟之前那個一樣,也是個溶洞,只是這地方原本應該是個村莊吧,不至於在村莊裡也有這種溶洞吧,所以我猜測是深井。
不一會兒,那離開的年輕人,拿着一大盤繩子又走了回來,另外幾個人已經做了個木架撐在井口上,那人把繩子一端在木架上纏好,拉了拉試試,好像很穩固,就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了自己身上,做了個手勢,另外幾個人開始配合着放繩子,很快那人藍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我眼前。
和之前一樣,很快另一個一身牛仔裝的人又開始往下喊話,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底下有人回答了,當然,回答他的就是剛下去的那個年輕人了,聽那話的意思好像問底下的人找到什麼東西了嗎,但回話的內容卻是沒找到。
我看了看那些人,忽然覺得好像少了一個,對了,那個金毛碧眼的洋鬼子不見了,呵,難不成他調到那井裡去了,那年輕人下去就是找他的?還真差不多就是怎麼回事!
我正琢磨着,忽然聽到了一陣手機的鈴聲,是最原始的那種“叮鈴鈴”的響聲,我仔細一聽,好像是從那口井裡傳出來的!
那是誰的手機呢,年輕人的?還是那金毛洋鬼子的?
那“叮鈴鈴”的響聲不時的傳出來,斷斷續續的持續了有十幾分鍾。
我正奇怪呢,心說那井裡的信號不錯啊,竟然還能打得通電話,這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在我旁邊響了起來:“嗨,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跟着我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