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一招還真有點用,我這一下,那東西還真沒再撲過來,如法炮製,其餘的怪影子,也一一被我撕了個乾淨。終於可以暫時鬆口氣了,看來瞎子當時並不知道這大團頭髮裡面有張人臉。
“沒事了,你沒被撲到身上吧?”我搞定所有怪東西之後,轉身朝着表妹說道。
誰知半天沒人迴應我,我還以爲她沒聽到,就又問了一遍,結果依舊沒任何聲音,這下我有點急了。
“玲玲,玲玲!”我大叫了表妹幾聲,結果一下大驚,表妹竟然不見了。
剛纔明明還在跟我說話,怎麼一會的功夫就忽然不見了呢?我十分的着急,這地方,古怪的很,兩個人在一起還相互有個心理上的依靠和安慰,但要是一個人單獨在這種地方,那就麻煩了,恐怕最好的結果就是像瞎子當年一樣,不明不白的回到洞口,再壞的結果我就不敢想了。
我顧不得手電光會不會惹來麻煩了,趕緊打開手電!
“玲玲?玲玲?”我一邊用手電照着四處查找,一遍大叫着表妹的名字!
無奈的是,這空間裡不管我往哪裡走,都是一個樣子的,黑乎乎空蕩蕩,沒有一點的不同!
我一直這麼叫着,過了有十分鐘,終於手電光又把那些影子怪物給招來了,不得已我只能關掉手電,一番驚悚又噁心的撕人臉過程之後,終於我再一次的搞定了它們,不過這次跟上次有一些不同,數量上多了很多,幾乎是上次的一倍,雖說撕爛那些東西並不費力,但數量一多,也絕對談不上輕鬆,關鍵是邊動手還要邊忍着噁心,實在不想再來了。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只要我還想找表妹,就必須打開手電,只要我打開手電,就必然會吸引來大批的這種影子怪物,而且每一次數量都幾乎在意上次兩倍的速度遞增,這幾乎成了一個惡性死循環,我的體力一點點的下降着,可眼前意思表妹的影子都沒有,我有點絕望感,但我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絕望,絕望了就沒有出路了!
也不管是哪個方向了,我沿着一個自認比較直的方向一直走着,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漸漸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抵擋周圍的寒意,我從包裡拿出衣服穿上,我不太敢開燈了,因爲此時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萬一再引來那些怪東西,我自己能不能抵擋住都是兩說之事,更何況找人了。
表妹剛纔怎麼就會忽然消失了呢,我停下來仔細分析了一下,忽然消失,有兩種可能,一是她自願的,一是被破的,如果是自願的話,那就要有什麼墳場緊急的事情發生,而且表妹必須過去,縱然如此她不發出一點聲音就離開也不太正常,至少她應該跟我說一句啊,這說一句話並不影響腳下行動,不過,剛纔的情形,表妹沒有任何理由自願離開啊,黑漆漆的環境下,什麼都看不見,她怎麼可能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如果是被迫的,那表妹至少也要掙扎一下啊,怎麼連一點掙扎的聲音我都沒聽到呢?難道那股迫使她消失的力量強大到根本不會給她反抗的機會?
想到這裡,我覺得這是唯一說得通的可能,如此的話,那這片廣闊的空間裡,應該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可以瞬間把表妹帶走,那麼他應該也可以瞬間把我帶走……
我越想越亂,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且那種嘈雜的聲音在人耳中始終迴響着,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心神不寧!
“啊!”我正抱怨着這是什麼鬼地方,忽然有一雙手毫無徵兆的從後面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悶哼,就被他勒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我心頭一下大驚,怎麼忽然會有人掐住我的脖子呢?這人是從哪裡來的,又是何時到了我身邊的呢?怎麼我一點發現都沒有?
我死命的想掰開他的手,可偏偏那人力氣極大,我覺得脖子就快要斷掉了,看那架勢不僅要掐死我,還要把我的腦袋給扯下來!我估計此時我要是能照照鏡子,就會發現,自己的臉跟茄子一樣紫。
我用盡全身力氣想掰開他的手都無濟於事,幾乎快絕望了,但人一拼起命來總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我幾乎拼着肌肉爆掉,使出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力量,終於他的手鬆開了一絲,這給了我一點喘息的機會,但爆發小宇宙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我依然無法將他的手完全扯掉,時間稍微一長,我看到要被掐死了,因爲小宇宙是不能一直爆發下去的,很快我的離奇就會用完,那時候我就死定了。
我打算拼一次,一下幾乎用光了所有力氣,那人的手被我拉的出現了大概四五釐米的空隙,我趁機使勁一縮下巴,終於他孃的把嘴往下了一點,這一點就足夠我要到她的手腕了,我雙手力氣用光的同時,爆發了人類獸性的本質,“咔嚓”一口咬下去,感覺壓根都要出血了,牙齒深深陷進了他的皮肉之中,直達骨頭,雖然骨頭十分堅硬並沒有斷,但手腕上的筋絕對已經斷了!
他的手腕被我一下快咬斷了,手上自然吃不住力,一鬆,我趁機往前一趴,總算暫時逃離魔爪,我顫抖着用力過猛的雙手,掏出手電,照向那人,想看看到底是那個王八蛋對我使得陰招!
不料,入目的情形讓我額頭的熱汗變成了冷汗,我之前先入爲主的認爲是一個人掐住了我,可萬萬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種東西,他姑且也可以稱爲一個人,不過顯然是一個死人,而且是一個不完整的死人,因爲他沒有頭,身上的皮膚顏色讓人一下就能判斷出這是一個死人,而且這人生前一定是一個大力士,因爲這具屍體雖然沒有頭,但從身體來看,骨架十分的寬大,縱然是死人了,身上的筋肉依舊能顯現出發達的輪廓,不過,這根性感倒是沒什麼關係!
“呸!”我一口唾沫吐了出來,他孃的剛纔要的是個死人的手腕,真他孃的噁心,怎麼這個山洞裡這麼多噁心的東西呢?
我這一系列的震驚加上吐口水看似用了很長時間,但其實只是腦中一瞬間就閃過的念頭,因爲現實不允許我多想,那無頭屍體已經再次想着我走了過來,速度很慢但卻每一步都足夠驚心動魄,因爲他走起來一點聲音都不發出,而且只是走,只是用腳走,也許你覺得這不廢話嘛,誰還能用手走啊?但那人的行動絕對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用腳走!”!
平常人走路,絕對不是用腳先發力的,而是大腿加小腿的肌肉牽動起來,但這死屍絕對不是靠得腿上肌肉,而是純粹用腳去牽動腿,上身更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擺臂和晃動,真的是用行動詮釋了什麼叫行屍走肉!
他一步步的向我走來,我卻是步步驚心吶,雙手用力過猛現在還抖得厲害,要是他跟我拼鬥起來,我只有捱打的份,而且看樣子他比我有一個更大的優勢存在,那就是他是個死人,而我是活的,活的就會有疼痛感,獲得就會要呼吸,就會怕被人掐住脖子,就會怕死!而一個死人,不會有疼痛感,不需要呼吸,不怕再死一次!
我慌忙之中,想起了包裡還有一把匕首,趕緊從包裡掏了出來,手握匕首,我底氣足了一些,把包扔在一邊,那東西也到了身前,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先下手爲強,我一個箭步前衝,反手劃出一刀,不是對着他的脖子,因爲他沒有頭了,也不是其他什麼要害,而是他的手腕,只要我這一刀能斷了他的手筋,就算他在厲害,力氣再大,沒有了手筋,也是用不上力氣的,我可不相信光憑骨頭它還能動!
沒曾想,那無頭屍的行動速度看似很慢,但手上的速度卻是極快,我的匕首幾乎已經到了他的脈門,可他忽然手掌一勾,一下握住了我的匕首,我想抽回來都抽不動了,趕緊鬆開手裡的匕首閃身躲到一旁,誰知那無頭屍伸手竟然十分的了得,匕首在他手裡跟變魔術一樣,刷刷的轉了兩圈,他一下反握匕首,朝着我揮了過來,我動作也不慢,低頭躲過他的一擊,我看得出來,那無頭屍雙手很靈活,但腳下卻很是笨拙,這是我搞定他的關鍵!
接着有兩次躲過了他的攻擊,我姨家和他拉開了一米多的距離,我以前就練過一點武術,雖不太精,但一些基本動作還是做得出來的,趁着他剛邁出一步,身體前傾重心未穩之際,我俯身一個掃堂腿,正中那東西右腿,果不其然,他一下被我撂倒在地!
雖然如此,我撂倒他之後還是不敢靠近,畢竟不能指望一個死人再摔死一次,我站在一旁觀望着,誰知過了半天他都爬不起來,似乎根本沒辦法彎腿,我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爬不起來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真的累死了。我變歇着,邊在想,怎麼這死屍跟電視上的殭屍一樣,不過電視上的殭屍好歹也有個腦袋啊,他的腦袋哪去了呢?
到這裡,我忽然想起瞎子的話,他們以前不是也見過一個無頭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