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緩緩打開,藏於玻璃櫥櫃中的怪物即將重返人間!
朗醫生將槍口指向李祖的腦袋:“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普通的治療聊天,卻讓自己大腦混亂如此?
他明知不可,卻一步步的走錯,甚至於最後將李祖放出來。他只能將這一切歸咎於李祖的可怕能力,對自己大腦產生了可怕的影響。
玩具人能讓每一個試圖靠近着發瘋。
李祖舒坦的伸了個懶腰,對指着自己腦袋的槍口視而不見,指着朗醫生手中的箱子:“是那個嗎?”
朗醫生目光隨之挪向手中的箱子。
“趕快吧,不然我的心臟可會突然嘭!”李祖指着自己胸口,沒有絲毫的緊迫感:“爆掉”
朗醫生嚥了一口唾沫。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除了跟着玩具人踏上一條漆黑的不歸路外,再也沒有選擇。
外面的護士是他殺的,玩具人也是他放出來的,是的,沒有退路了。
微型炸彈的取出十分暴力,捨棄麻醉,甚至不顧取出炸彈後的傷口縫合,這套儀器只負責查出炸彈的所在,然後在不切壞李祖心臟的情況下,取出炸彈。
僅此而已。
兩三槍,手銬被打開,李祖的雙手也終於得了自由。
在儀器的幫助下,選定了方向後,朗醫生用刀在胸口劃出傷口,李祖自己伸手向傷口,手指在自己的肉裡摸索,指尖所觸及之處,甚至能感受到心臟的跳躍!
咚,咚,咚,指尖被震顫着。
手指挪動時,在指尖發出“咕嘰”聲,血早已噴出,李祖面色蒼白,冷汗滴滴留下。
疼痛,然後……一枚微小,不足指甲蓋十分之一的炸彈取出。
在觸碰到他手指的瞬間,炸彈變成了玩具。
“咕咚”朗醫生恐懼的嚥了口唾沫,李祖的傷口在修復,速度很快,也許一兩天以後就會恢復的只剩下一道淺疤痕!
他還是人嗎?
簡單的用紗布繞在胸口,實際上流血量已經大大的漸少了。
“謝謝你幫助我,朋友”李祖手中多出一套綠色的西裝,他若無旁人的脫掉了囚衣,換上西裝,還整了整脖子的領帶。
“我們該去給那個背叛你的女人,一點教訓了”
“安娜”朗醫生的目光再次迷離。
有後悔,也有思念,憎恨。
外面有個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幾分鐘前,老皮爾遜看着朗醫生走進樓裡,剛準備閉眼睡一會兒。
卻突然聽到些動靜,他有些耳背。
“就不能讓人安安穩穩的過一個晚上嗎?”老皮爾遜拔出了電棍。
老皮爾遜一步一步的走向樓內,燈光很暗。
他雖然是這座醫院的老門衛,卻從未進過大樓,每天也只是例行在院子裡巡邏。
瘋人院裡常駐有兩個護士,五個警衛,每天三個時間換班。
也許老皮爾遜是想找機會,順便進醫院內部看看,就算年邁好奇心也是有的。
但是,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像路標指引着他。
在一樓的拐角,老皮爾遜停下來,有兩灘血跡,朗醫生正拉着一具護士的屍體,拖拽着長長的血跡往病房裡走。
“嗨,皮爾遜”朗醫生擡起頭來,面帶微笑。
咚!
老皮爾遜的心臟一抽:“醫生,這是?”
藏在身後的電棍卻攥緊,攥的手掌出汗,有些滑。
朗醫生微笑着說道:“她們睡着了,噓”
此時老皮爾遜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朗醫生瘋了!
“你不會說出去吧?”朗醫生突然冷臉。
“不,我當然不會”老皮爾遜搖頭,卻一步步的朝着朗醫生靠近,朗醫生也沒有反應就微笑着看他靠近。
兩人距離只剩半步,老皮爾遜立即擡起右手。
啪!
朗醫生的動作更快,憑藉着年輕體壯,搶先一拳將老皮爾遜打倒,拳頭揍在牙齦上,“咔吧”脆響聲,老皮爾遜聽到了壓根的顫抖,一顆牙齒混着血水飛出來!
接着他手裡一空,電棍被搶走了。
電流流轉身體,痙攣!
老皮爾遜昏了過去。
“走吧”
李祖從樓梯上走來,隨手丟了把槍,朗醫生下意識的接住。
樓上的警衛下場已無需多言。
厚雪,白皚皚的街。
沒有行人,偶然有一輛車路過。
月光灑下,
瘋人院門口站着個人影,月光照亮他手中的盾牌,一顆星星反射着月光。
……
一個小時前,
傍晚,黃昏被鵝毛雪澆滅,天空灰濛濛的。
剛完成了任務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提着包走在街上。
“隊長!”
一輛警車停在街邊,探出個腦袋,熱切的打招呼。
“嗨,特倫特”美國隊長還記得這位警察,兩人有幾次短暫的任務交接,細說起來便是美國隊長負責抓賊打架,特倫特警員等人負責打掃衛生,善後。
“還有,格勞瑞亞~”美國隊長對着副駕駛座的女警察打招呼。
比起特倫特,他更喜歡格勞瑞亞,這位女警察心中懷揣着正義。
“愁眉苦臉的,怎麼了?”
“最近有個瘋子”特倫特警員抱怨着:“偶爾會有路人被攻擊,死於非命,這個月第四個了。”
美國隊長皺眉頭:“什麼!”
“或許你能幫上忙,隊長”格勞瑞亞提出邀請。
“洛薩!”特倫特打斷了她,極不悅。
“這是我們警方的案子,抱歉隊長”特倫特歉意的說道,接着他又轉頭對格勞瑞亞·洛薩訓斥:“隊長拯救世界已經很累了,難道還讓他來管我們的小案子?那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麼!”
格勞瑞亞低着頭。
“抱歉,我無心插手,其實我還有事”美國隊長趕緊道歉。
“再見,我們先去調查案發現場了”特倫特說着,開車離去。
“不甘平凡的普通人”美國隊長看着汽車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特倫特是個不甘平凡,甚至會妒忌他人的警員,只是這份急功近利的心在查案上,未必是好事。
“但願也不是壞事”
在兩個街後,美國隊長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警車,他遠遠的看到了黃色隔離帶後的特倫特兩人,特倫特看向他的目光極其不友善。
美國隊長聳了聳肩,沒有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