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斗篷內是掙扎的聲音。
蒼白的右手抓住了綠惡魔的左臂,皮包骨的巨大左手,就像鐵鉤,撕破了他的皮膚,鑽進肉裡,捏着骨頭!
“啊!!!”綠惡魔痛嚎。
章魚觸手雖然收回卻不代表綠惡魔此時有了反抗的能力,行動有些許遲鈍的黑斗篷卻一甩手,將綠惡魔翻了個個又砸在地上。
一腳踩在其後背上,右手扯着綠惡魔的翅膀。
咔吧,骨頭斷了。
撕拉——!!
血,痛嚎,翅膀被扯下來!
撕拉——!
兩隻翅膀被扯下來,蜷縮在血泊中。
此時的綠惡魔後背的肌肉也被連帶着扯掉了大塊,露出脊椎骨,已經沒有了不可一世的模樣。
“嗬嗬”
他還不停,雙手抓着綠惡魔的腦袋,踩着綠惡魔的後背,往上拔。
脖子在一寸寸的被拉長。
綠惡魔的雙眼瞪圓,舌頭已經失去了活力,耷拉在牙上,像一條死蛇。
就在此時,
砰!
一顆子彈解救了綠惡魔。
十幾輛警車停在前方路口,大批警察持槍,瞄準了對着綠惡魔單方施虐的黑斗篷。
一個警察走出來,看着地上大灘血,強忍着胃裡的翻涌說道:“放開綠魔!”
幾十把槍,足夠讓人,甚至是超級英雄不敢動彈。
這是一條單行道,兩側沒有小路能逃走,不管是往天上飛,還是往後逃,都要吃子彈!
這羣警察心中也在打鼓,綠魔橫空出世不久,未造出太大的案子,又因爲一些“不可明說”的原因,綠魔的案子總是不了了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講勢力,單說實力,綠魔也是一個超級英雄頭疼的角色。
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能飛,無懼怕普通小口徑的熱武器。
綠魔,他是所有人的夢魘。
而現在竟然有一個新出現的傢伙,壓着綠魔打,甚至硬生生撕扯掉了綠魔的一對翅膀!!
嘭!
黑斗篷放下了綠魔的腦袋,綠魔得了機會,終於能喘口氣,卻又不敢造出太大動靜以免引得對方注意,他卑微的像條狗。
警察們的心臟卻提起來。
因爲黑斗篷放下了綠魔後沒有選擇逃跑,朝着他們一步步走來!
和預想的不一樣,沒有任何一個普通警察想要直面這怪物。
“開槍!!”
恐懼佔了上風,警察們迅速開槍,密集的彈雨砸在身上,勉強讓黑斗篷退後了小半步,可他又邁出一步,再次拉進雙方的距離。
“增援呢?增援呢?!!”
“增援……”這是城區,哪來的增援。
“該死的金並!”聽警察的意思,不難聽出他們爲何能第一時間趕到到這裡。
黑斗篷又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
啪!
章魚觸手鞭子般甩出,纏住了街頭路燈,再猛然一扯,鋼筋鐵骨的路燈被連根拔起!
路燈落到蒼白的手裡,章魚觸手從袖口中涌出,蠕動着爬上路燈,將路燈纏繞着,擠壓變形成了一把微微彎曲的碩大鐮刀!
沒有刀鋒的鐮刀。
斗篷中的猩光一閃。
“開槍!快開槍啊!!”喊聲裡還帶着哭腔。
可惜,那如同死神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白色手臂一揮,連帶着警車、警察,路邊的路燈,垃圾桶。
一分爲二!
漫天炸開鮮血。
血,無盡的血。
瘋狂得以釋放。
潑灑的血液如同詭異邪教的聖歌,傳唱着血腥與瘋狂,歌頌源自血液的詛咒之序章。
目之所及終於再也沒有活物,黑斗篷停下來,粗大的章魚觸手收縮進斗篷裡,斗篷也快速的收縮,最終顯露出那唯一的人影。
李祖站在碎肉之中,屍山血海中唯一站着的人。
眼中紅光閃爍着,他還未從嗜血衝動中緩過神來。
就在距離此不遠的一棟樓上,窗簾下,一臺相機快速連拍。
“死神?”
拿着相機的男人有些怕,怕被發現,然後化作碎肉快。
而且他發現,只是盯着黑斗篷看,他的心臟便有些受不了了,不能硬撐,不然會死。他心裡沒來由的產生這種想法。
“對,絕對是死神,雷神都能出現,死神爲什麼不能出現?”
他拿出儲存卡,衝到臥室電腦前。
電腦讀取出照片,身影扭曲的黑色斗篷身影。
看着那個身影,男人心臟沒來由的一抽,大腦似乎承受不住那東西,是靈光一閃,還是腦袋即將炸開?
他拿出了日記本。
“2012年12月20日”
“綠惡魔再一次的從天邊飛來,但他的翅膀被‘死神’扯斷。”
“‘死神’全身罩在黑色斗篷裡,他和警察們展開了戰鬥,那不是戰鬥,那只是一場單純的屠殺,血濺到了我家窗戶上,我家在12樓”
“呵呵呵呵呵……”
……
汽車引擎聲將李祖喚回神。
一輛汽車,停在綠魔身邊,此時的綠魔已經變回了重傷的諾曼·奧斯本。
車上下來個穿着西裝,灰白皮膚的男人。
非裔男人,腰間別着兩把手槍。
男人將昏迷的奧斯本擡上車,面無表情的對着李祖說道:“先生,boss有請”
李祖身體晃悠着,一步步的朝着車走,他看起來很虛弱,可沒有人敢認爲他虛弱從而耍小手段。
血潑灑遍這條街的每個角落,如此手筆出自他一人之手。
屠戮幾十人,並非難事,難點在於如何讓血液盡數流出,造成這人間煉獄的景象。
汽車帶着李祖離開了戰鬥的街區,最終停在紐約鬧市,由非裔男人扛着昏迷的諾曼·奧斯本在前面帶路,他們進了一家地下室。
張貼着的海報。
“想一夜暴富嗎?只要你能揮舞拳頭,我們給錢!”
地下陰暗潮溼,獨眼男人擺了一張桌子坐在門口。
他看見扛着諾曼·奧斯本的非裔男人,猛的站起來,像是見了大殺神。
“boss的客人”男人說道。
獨眼男人使勁的點着頭,打開身後的門,破舊的電梯。
三人進了電梯,到地下三層。
電梯門剛打開,山呼海嘯的大叫聲傳出,地下拳擊場,正打的熱鬧。
金並就坐在不遠處,欣賞着下面的廝殺搏鬥。
待李祖走到面前,金並才轉頭,微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李祖自覺的坐在一張沙發上:“你搬家可真不好找”
金並身旁的打手眼一瞪,想出手教訓教訓李祖,卻被金並瞪了一眼,低着頭不敢動彈。
金並站起來,掃了一眼已經醒來的諾曼·奧斯本。
諾曼·奧斯本躲的老遠,甚至不敢看李祖。
“怎麼會?”金並笑着說道:“我們可是合作伙伴,是朋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