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打算去大陸各處轉一轉、瞧一瞧,然後再製定作戰計劃,奪下我生命中最大的一塊領地。”說完佐爾坦就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回手在屁股處拍了拍,然後還有閒心對着希瑞爾眨了眨眼睛。
“哼!”不知該作何評價纔好的希瑞爾,此刻唯有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就看着佐爾坦他轉身,連續施展瞬間移動、很快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這時候,陪伴希瑞爾許久的魔法墮落者指揮官也悄悄的湊了上來,心有餘悸的望着佐爾坦離去的方向,猶猶豫豫的問道:“大人,你相信他的話嗎?”
“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但是卻又拿他沒有辦法,佐爾坦……佐爾坦太過強大了,單憑他一個人就能殺光這裡所有的戰士,所以咱們不能和他輕易開戰。”對着自己的心腹手下,希瑞爾難得感慨了一句,稍稍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擔憂。
緊接着,自覺失言的希瑞爾立刻重新振作精神,回身對着還在等待自己的麾下大軍呼喝道:“全部進城,我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食物,盡情的吃吧,等你們的力量恢復到巔峰狀態,那咱們就馬上開始行動,無盡的榮譽都在等待着你們。”
“是,領主大人!”整整兩萬名深淵魔族戰士大吼之後,一隊隊人馬就開始往火印城當中走去,大大充實了這個據點的機動力量。
接下來,希瑞爾他又對身邊的魔法墮落者指揮官小聲囑咐道:“立刻派出所有的哨探,我要火印城周圍的一個氣泡都瞞不過咱們的眼睛。”
“是大人。”身材玲瓏有致的魔法墮落者指揮官,她剛準備離開,誰知希瑞爾卻又一次補充道:“佐爾坦的瞬移比其他不死大惡魔的距離更遠,至少有350米,告訴哨兵要格外當心,一旦發現他的蹤跡就立刻發出警報,不要試圖和他戰鬥、能發出警報就足夠了。”
“明白!”魔法墮落者指揮官她當然明白這個命令意味着什麼,可誰叫深淵魔族的的領主數量衆多、實力有強有弱、地盤有大有小,而他們追隨的希瑞爾並不是其中最爲強大的那個。
按道理來說,在實力爲尊的深淵魔族世界,所有戰士都應該自動自覺的向最強者靠攏纔對,但是佐爾坦這傢伙卻顯得有些與衆不同,他從不會盲目的吸收部下、擴充實力,他只信任自己挑選出來的戰士,要不然在場一半的深淵魔族戰士都會毫不猶豫的背叛希瑞爾,轉投佐爾坦的懷抱。
就這樣,當暗處的危險逐漸逼近、強大狡猾的敵人都混到身邊時,奧戈丁大陸的主流抵抗力量卻還是毫無察覺,白贏他在詠歌臺上活活蹲了24小時之後,這才把崗位交給了白雪歌聖,自己帶着手下人返回鐵壁城、昏天黑日的睡了一覺。
然後白贏他就開始了這種無限循環的單調日子,他和白雪歌聖兩班倒、輪流到石牆迷宮的詠歌臺上去值班,時刻準備着對石牆迷宮陣地的聯軍士兵進行詠唱支援,結果不知不覺當中就過了半月多月的時間。
而此時此刻的情形,這就好像一個人卯足力氣,準備要和敵人拼命了,可是約定好的敵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那麼不可避免的,石牆迷宮一帶的聯軍士兵就變得鬆懈了起來,整個鐵壁城都充滿了不安的躁動。
爲了應付這種最新變化、杜絕更大的事端發生,瑞克將軍也做出了許多新的調整;她命令各族將領軍官向部下們轉達,這次的封門防禦任務已經轉爲了長期駐守,好多少給聯軍士兵一個足夠的心理準備、讓他們明白在短時間之內是肯定回不了家了。
緊隨其後,瑞克將軍又命令聯軍部隊進行了大範圍的換防休整,用呆在軍營帳篷裡面的預備部隊士兵替換下了那些神經緊張的前線士兵,終於令黑洞大門一線的緊張氣氛開始緩解,士兵們的躁動平息了一些。
然而就在緊張感、危機感逐步褪去,白贏他又一次開始感到無聊,侍從團的花巖和轟蹄都開始用摔跤來打發時間時,馬格領的強大援兵偏偏就抵達了,自然是又一次引起了大陸聯軍方面的極大興趣。
“啾……”伴隨着一聲淒厲的鷹嘯,負責巡視鐵壁城後方邊界空域的雙足飛龍騎手就感覺胯下的飛龍猛地一哆嗦,接着一道黑影就從他頭頂上方猛地掠過。
當這個來自西嵐帝國的飛龍騎手,他本能的擡頭往更高處看去時,結果他看到的卻是一隻遮天蔽日的麻雕,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這會兒正展翅高速往鐵壁城方向掠去。
心中大驚的雙足飛龍騎手,抓起胸前掛着的笛子就猛吹了起來,隨後還用力拉扯手中的繮繩、控制胯下的雙足飛龍企圖追趕上去,可惜麻雕的速度太快了,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變成了遠方的一個小黑點。
幸好幸好,哨聲信號還是被成功的傳遞了出去,很快就引起了鐵壁城方面的警覺,導致鐵壁城的防禦體系都運轉了起來。
不過那些佈置在城頭的牀弩剛剛纔裝上弩箭,負責操作的士兵都來不及瞄準那,麻雕背上的騎手就自己大吼了起來,在魔法的加持效果下、起碼有小半個城市的人都聽到了紅霞歌王的聲音。
“我沒有敵意,我是馬格領、風騷歌聖大人侍從團的一員,我是紅霞歌王。”當這個聲音在鐵壁城上空迴盪時,體型巨大的麻雕也在悠閒的盤旋,完全不在乎地面上的那些對空武器、以及正不斷圍攏過來的空艇與雙足飛龍。
生物就是生物,動作遠比聯軍手上的戰爭器械更爲靈活,只要麻雕他有想法、有企圖,那他就有絕對的自信可以突出重圍,作爲天空霸主的超級猛禽,自信和驕傲簡直就是印刻在了骨頭裡面,即便麻雕把紅霞當做自己的主人,在這一點上也不會有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