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拉看到白贏這個反應,瞬間就選擇向白贏妥協了,他腳下移動半步,用後背擋住黛古拉的視線後,朝着白贏攤開了手掌,等白贏瞪大眼睛望着德拉的手掌心時,一副充滿詭異感覺的畫面可就出現了;
距離德拉手心約十多釐米的高度上,一片片雪花憑空凝結而生,晃晃悠悠的落到德拉手掌皮膚上,立即就融入進去,就好像遇到海綿的水一樣。
那些雪花凝結、飄落、融入,如此的循環往復,看的白贏是嘖嘖稱奇,這演示夠特別、夠噱頭,但是卻顯示不出什麼威力呀?
白贏剛要繼續追問,可德拉卻忽然把掌心一合,站在那笑而不語了,之後竟然還朝白贏賣起了關子來,狠的白贏牙直癢癢,偏偏又無可奈何,他總不能當着黛古拉的面,強行要求德拉講出來吧!
幸好在這時候,聽說德拉離開房間消息的衆人,他們一股腦的都趕來了,險些沒填滿這個訓練室,這樣纔打斷了白贏的好奇心,等大家七嘴八舌的熱鬧了一會兒,德拉和白贏、帝依老頭他們又想起被拋之腦後的黛古拉時,這纔看到疲憊的黛古拉正縮在牆角睡覺……
德拉悄然迴歸,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就這麼被白贏給硬壓了下來,除了落石村的少量骨幹外,就連精靈王庭都沒誰知曉,秘密武器肯定是要保持突然性和神秘性的。
突然間多了這麼一位熟手悍將,白贏肩上的擔子就被分走了不少,好像訓練黛古拉,盯着瞎子團這兩項,還能有誰比德拉更合適?
所以悄悄鬆了一口氣的白贏,他就把這部分時間轉移到了對自身的鍛鍊上,以他數年來學習的槍術,拿來用在靈魂戰鐮上已經不適用了,結果風騷歌聖大人就從侍從團的武者裡面,挑了一個使用雙手小鐮的武者來臨時充當自己的教官。
實話實說,單手鐮刀作爲雙持武器,施展套路跟大戰鐮還是區別很大的,那個敏捷形戰士,他在戰鬥中擅長快速移動、更快速的出招攻擊,力求在最短時間內造成對手多處傷口和大量失血,然後再尋找機會進行要害攻擊。
但白贏的大戰鐮又長又重,講究的卻是跟敵人保持距離,格擋敵人的武器攻擊,最後以一切兩半爲殲敵手段,不過有個教官在旁邊提供意見,總要比白贏自己瞎捉摸強多了,於是兩人再加上戰鬥經驗豐富的轟蹄、霍利等人,他們就一步步的摸索起來。
除了武技外,白贏對自己的弟子們採取了相當恐怖的吟唱訓練方式,讓鐵肺她們圍着一塊石頭來放聲高歌,在周圍強幹擾的環境下,保持自己歌聲、精神力傳遞的一致性,並且還要對其他人實施壓制。
於是在落石村又誕生了小版奇景;一圈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大家都咬牙切齒的跟石頭較勁,完全混雜在一起的歌聲簡直比狼嚎還要難聽,一會兒男聲壓過了女聲,一會兒女聲的高音又刺破了男聲的統治……
在這些明面上的努力外,白贏還進行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準備。
第一個就是從精靈那邊剽竊來的傳送陣技術,有關這個落石村的銘刻師們已經努力了很久,他們白天會進行裝備、武器和裝甲的生產,等到晚上卻湊到秘而不宣的小地下室中,照着魔水晶的畫面,將構成傳送陣的魔法符文一一銘刻出來,然後再學着精靈仙子的模樣去激活符文。
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白贏從自己的侍從團裡面,調過去幾名元素法師配合銘刻師的工作,由特朗親自統率的這些元素法師,他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護銘刻師的安全,在每次實驗之前將羣體屏障術和單體的護體石膚魔法套在他們身上。
根據對魔水晶圖像的研究,傳送陣總共涉及到700多個魔法符文,200多個特殊圖案,在最初的嘗試中,銘刻師曾經想要一勞永逸,乾脆在一塊巨大的金屬板上,完整的將符文圖案都復刻出來,以便於反覆的實驗,但經歷過十多次損毀和爆炸後,他們只能無奈的放棄,改爲接受了白贏的新建議。
至於白贏的建議就是活字拼接法,事先讓銘刻師將所需的符文和圖案都單獨製作出來,然後現場組合成傳送陣,接着再由元素法師們進行試驗。
這樣當特朗他們的實驗出現偏差時,運行到那個符文就會發生破損,而銘刻師他們直接進行更換和調整就夠了,浪費是浪費了一些,但大方向上卻不會出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積累、反覆嘗試,那就遲早能把傳送陣給複製出來。
採取這樣的辦法,落石村就能在完全不經過精靈協助的情況下,悄悄掌握傳送陣的秘密了,所以在這間地下室裡面,消耗多少時間和魔法材料,白贏都是不惜代價。
從抵達馬格領哪天開始,魔寫師和銘刻師他們的高強度工作就沒有停止過,日以繼夜的進行練習和生產,甚至身後還跟着專門的歌者負責幫他們恢復魔力、體力和精神力,結果在這些法系生產職業不停拿出作品的同時,他們自身的實力也神奇的實現了突破。
到今時今日,從魔法師協會請來的三個魔寫師和三個銘刻師,除了一個資質實在太過平庸的,其他人都已經晉級爲了王級實力,這樣自然就能夠以更高的成功率製作魔法卷軸和符文銘刻,再度提升白贏麾下侍從團的戰鬥力。
就這樣,當落石村明裡暗裡,包括黑龍和九頭怪都在努力提升實力的時候,在不倦者不眠不休的翱翔之下,杉和勇管家也終於進入了西嵐帝國的邊境。
“嗚嗚嗚……”
撲面而來的勁風,吹得杉是披頭散髮,但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的祖國,已經在高空呆了數個月之久,險些被冷風凍僵的杉是緊咬着嘴脣,在心底不停的祈禱,生怕看到衝突或混亂之後導致的大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