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一”
江南霹靂堂,火龍真人忽然眯起了眼,這位還未曾某過面的年輕人,當真讓人驚訝。
上一次感受到這個年輕人鬧出動靜,對方也不過是神遊玄境初期的戰力,但現在,那個年輕人讓他都有些忌憚了。
“那個小道士”
除了這位戰力獨佔鰲頭的神遊,其他人也猜到了一些情況。
“這個臭小子,口氣還是這麼大,不過還真他孃的對老子胃口!!”
“哈哈哈~~~”
“長風說的不錯,這個臭小子不僅合你的胃口,也合我的胃口!!”
忽然,一道爽朗的笑聲響徹霹靂堂上空,有一個青袍男子踏空而來。
與一般的神遊相比,這個男子骨子裡似乎帶着一種瀟灑,好像就算是天上的彩雲都沒有他自在。
“師兄!!”
司空長風遙遙一望,有些驚喜。
這一次江南霹靂堂聚會,他可是沒想到百里東君能來。
“雪月城——酒仙百里東君見過諸位!!”
人影一步踏出,好似縮地山河,東海一遊,對於這位酒仙來說,似乎頗有機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雪月城的大城主——百里東君。
“酒仙!”
“李長生的衣鉢傳人,倒是一個好苗子!!”
火龍真人鄺天雄收回目光,雙手負後,看向百里東君,目光幽幽。
“你要阻我??”
鄺天雄似乎猜到了百里東君的來意,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百里東君目光沒有躲閃,看着遠處那位境界戰力深不可測的火龍真人一抱拳。
“前輩,大道獨行,有些事情本來無可厚非,但君子立於世,當有所爲,有所不爲。”
聽到百里東君的話,鄺天雄並沒有立刻出聲。
“君子??這話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不過老夫可不是君子,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參悟不透生死,只想着在有生之年能夠去山顛看一看風景。”
“酒仙二字倒是與你相配,不過你說君子,但君子二字不是誰都配的,老夫尤其厭惡那些僞君子,今日你沒拿天下蒼生大義壓老夫,知其然卻不理所應當,李長生當真是教了一個好徒弟啊!!”
其實無論是江湖上,還是廟堂之上,甚至一些小幫派之中,會有不少人,不少自以爲的正義之師,見到看不過的事情,就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若你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百里東君能說出方纔那番話,這說明他並不是那種僞君子,他並沒有去否定火龍真人所做之事的對錯,畢竟對與錯本來就沒有一個確定的界限。
而他只是在儘自己的一份力,就像火龍真人他們在做一件他們認爲對的事情,而百里東君說的也只是接下來他會做他認爲對的事情。
這與單純的指責遠遠不同,所以鄺天雄對於這位新來的酒仙感官非常好。
“運數一事說起來,似乎只決定一座王朝的興衰,但歸根到底牽扯的是一座王朝的氣數,一座王朝衰敗,對普通人來說會是一場災難。”
“與前輩一樣,我也是個凡人,這個世界上有我的至交好友,人間的美酒我可還沒喝夠!!”“那孟婆湯還需要幾位材料就成了,我這嗜酒之人可是最不能忍受喝不到如此美酒.”
“孟婆湯”
在場之人一愣,據酒經之中記載,這味酒釀,可以被稱作神釀,世人喜歡喝酒,無外是幾個原因,高興或者傷心,歸結起來無非是兩點,大喜大悲。
有些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個時候喝酒,其實與不喝沒多大的差距,但有些時候卻希望能夠一夢千古,不再醒來。
而孟婆湯,便是後者之中的神釀,相傳一碗酒下肚,便能忘卻前塵往事,忘卻一切傷心之事。
“前輩,可願與我賭上一賭。”
忽然百里東君笑着說道。
鄺天雄一愣,隨後饒有興趣地問道:“賭什麼?孟婆湯??”
百里東君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在東海,其實我見到過一位仙人,神遊之上的確還有更高的境界,而突破之法也並非唯一。”
“東海仙人.”
聽到這四個字,與鄺天雄一道而來的幾人臉色微微一變,不是因爲百里東君提及到仙人如何,而是百里東君居然見到了這位仙人。
在很早之前,他們其實就已經知道東海上存在一座仙島,島上就有一位仙人,但他們出海許多次,最後卻都是無功而返。
“你見到過那位仙人??”
鄺天雄負在身後的雙手不自覺地緊了起來,很顯然,百里東君帶來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自然,那位,或許你們也聽過他的名字。”
百里東君幽幽一嘆,其實這裡面的陌生面孔,他大多根本就沒有印象,人才濟濟的江湖中居然隱藏着如此厲害的角色,也讓他大感驚訝,這些人不凡看上去年紀很大的,就像是實力最強的火龍真人鄺天雄,時間留下的痕跡已經無法遮掩了。
“他叫莫衣。”
百里東君隨後道出了仙人的名諱。
在場之中所有人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而後搜腸刮肚開始在腦海中翻找這個叫莫衣的人。
“是他.”
忽然,鄺天雄開口,眼底有些不可思議閃過。
“黃龍山清風道人!!”
鄺天雄一語道破天機,很快便有人想到了什麼,開始驚呼起來。
“清風道人,那不是現任國師齊天塵的師傅。”
“的確,算算年紀,最大也不過百十來歲,此子當真成就陸地仙人??”
衆人伱一言我一語說起莫衣,不是他們誇張,而是他們這些人皆是人中龍鳳,天資更是奇高,縱然如此,花費如此多的時間,連突破的門檻都沒摸到,不想有人居然才花費百十載便能突破神遊,踏足仙人之境。
“是,的確是出自黃龍山,國師齊天塵就是他的師兄。”
“當真??”
鄺天雄不可置信地又確認了一次。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