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聞名遐邇,而在揚州也有一個西湖——瘦西湖,因湖面瘦長而得名。
窈窕曲折的湖道,伴隨長堤的春柳是瘦西湖的著名美景。湖面迂迴曲折,迤邐伸展,彷彿神女的腰帶,媚態動人。沿着岸邊行走,細長西湖猶如一幅天然的畫卷。
一膄造型怪異的船隻此刻正緩緩的沿着曲折的湖道緩緩前進,趙禎跟張柔兩人坐在甲板上,一邊品着茶談心,一邊欣賞着湖光美景。
金陵到揚州的距離並不遠,駕船順江而下一日可達,趙禎也就帶着老婆一塊出來遊玩。
“老婆,你看這沒有污染的景色看着就是爽心悅目呀!清澈的湖水,芳香的氣息,藍天白雲,青山碧水……一個字——美!”
張柔閉着眼睛深深地系列一口氣,一臉滿足的樣子:“嗯,也就這個時代能看到這些美麗的自然風光,這要放在咱上輩子,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也要往這鑽,就是不知道這樣的美景還能保持多久呀!哎~”
“這有什麼好感嘆的,現在又沒有什麼污染,美景到處都是,你還擔心沒有看的啊!”趙禎摟着張柔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
“現在不是出了你這個變數麼!以你的個性肯定耐不住寂寞,到時候科技發展起來,你也控制不住,我真擔心又像上輩子那樣全國各地都雲山霧罩,孩子們再也沒見過藍天白雲是啥樣。我是真的害怕……”
聽完老婆的話,趙禎也沉默了,一直以來他都想着發展科技的好處。可以帶給人民富裕,可以讓國家富強,可以讓民族屹立世界之巔。他從未想過,或許潛意識地忽略了,科技也是把雙刃劍,用不好也會傷着自己!
“慢慢來吧!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起碼我們知道未來會怎樣。也好提前做準備不是嗎!”趙禎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要這樣安慰着張柔。
“這倒也是。反正咱們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沿,只要不急於求成,放慢步伐用心經營,總能做好的!你好不容易纔出來一趟。咱們也別再這杞人憂天了,還是好好玩玩吧!”
“恩恩,還是老婆大人說得對,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咱到岸上去找點東西吃吧?”
“好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張柔揉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應答。
“展昭,停船靠岸!”趙禎朝駕駛室的展昭喊道。
“是,老爺!”一副管家打扮的展昭從駕駛室伸出頭應道。
待展昭把船停穩後,趙禎牽着張柔的手踏上了岸。除了兩個留下看船的,其餘人沿着湖邊的大街小巷,一邊閒逛一邊品嚐當地的小吃。
“老婆。沒看出來喲,你這思奇集團在揚州也有不少產業啊!”
張柔翹起潔白的下巴,傲嬌地說道:“那是當然!這都不用我親自出手,我給你說,揚州這一塊恰好就是財叔那兒子,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王德厚,你看到的這些產業都是他打理的。雖然他這有些依葫蘆畫瓢的嫌疑。但總地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你老婆我這些年教了不少人經商,就數他最能幹了。”
“喔……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威脅我的傢伙,他那呆呆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對你有意思吧!”
“咋滴?吃醋啦!嘻嘻!”張柔捏着趙禎的臉蛋調戲道。
趙禎兩眼一翻,露給她兩個大白眼:“哼!我就是吃醋啦,還不快哄我!”
“喔唷,偶地大寶貝,忘了自己啥身份啦?怎麼能跟個老百姓一般見識呢!再說了你不是想富民強國嗎?人才難得,你發展經濟用得着人家咧!”
“嘿嘿!逗你玩呢!”
“討厭啦!”
兩人邊走邊打鬧着,時間也過得挺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兩人嘀咕了許久,也沒有拿定主意吃啥。
忽然,身爲業餘吃貨的趙禎靈光一閃:“老婆,我想到了一個,算起來我這得有十多年沒吃過了……你還記得揚州炒飯麼?”
“到揚州吃揚州炒飯,這個可以有!”
敲定主意後,趙禎等人尋了個飯店就進去了,兩人選了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展昭等人則坐在兩側的桌上。
“小二,來兩份揚州炒飯。”剛一坐下,趙禎便朝店小二招呼。
“兩位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沒有您說的這個揚州炒飯。”店小二是最會察言觀色的了,他一看這一行人的派頭就知道眼前這主肯定不簡單,恭恭敬敬地給兩人倒滿茶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深怕惹得兩人不高興。
“沒有?揚州怎麼能沒有揚州炒飯呢?”趙禎不樂意了,這家飯店看着也不小,咋個連蛋炒飯都沒有,忒不專業了。
“呃……不好意思,小店確實沒有!”店小二也感覺被人家鄙視了,尷尬地搓了搓手。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
“蛋炒飯來兩份,再上點小菜,還有把你們店裡面最後的果酒來一壺。”張柔實在是看不下去眼前這兩個白癡了。
“好咧!兩位客觀稍等,馬上就好!”小二朝二人點頭哈腰應承,轉身就對後廚大吼:“靠窗炒飯兩份,麻溜滴!”
“咋滴?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腦袋秀逗啦!揚州炒飯那是我們那時的叫法,人家現在還沒那麼出名。”張柔伸出芊芊玉手戳了他腦袋一下,順帶再加一個白眼。
“索德斯勒!”趙禎摸着毛都沒有的下巴。深以爲然。
片刻之後,店小二就把飯菜端上了桌,爲兩人斟滿果酒。禮貌地說道:“兩位客官,你們的飯菜好了,請慢用!”
趙禎端起杯子輕輕小酌一口,略帶淺紅色的果酒酸甜可口,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
“嗯,這果酒口感還不錯,不像白酒那麼濃烈。或許更適合南方人的口味。”趙禎咂咂嘴吧,貌似一副磚家地模樣。
“那是。你也不看看誰弄的!”
“這也是你生產的?”自己老婆不會喝酒趙禎是知道的,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不喝酒的老婆現在居然也開始搗鼓酒水生意了,難免有些吃驚。
“嗯哼!”
“老婆,你不是不喝酒麼!怎麼也會釀酒了呢?”
“切。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我是不懂釀酒,難道還能找幾個會的人來嘗試啊!再說了,我也是看這些水果丟掉太可惜了,這年頭又沒有辦法長途運輸,當地人除了自己吃也沒地賣錢,我這纔想着把它們做成果酒,這樣就可以解決儲藏問題,還能夠給老百姓增加收入。我給你說,現在在金陵周邊都已經開始出現果農了。怎麼樣?你老婆牛吧!”
趙禎豎起大拇指:“老婆就是高啊!這年頭老百姓飯都吃不飽,把糧食拿來釀白酒就是浪費,不過這果酒卻恰到好處。”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手下的作坊都是主打果酒的,剛開始還專門釀了點白酒來開路,現在基本上都是釀果酒了。只是現在的品種還比較少,只有桃子、李子、櫻桃、橘子和蘋果。像那大名鼎鼎的葡萄酒現在都還沒發弄,真是可惜了!”張柔一邊往嘴裡餵飯,一邊還不忘吐槽。裝了十幾年的淑女風範早都跑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去了。
“咱們現在喝這個酒叫啥名字?回頭我把他弄成貢酒!”趙禎一口乾掉杯中酒,牛逼哄哄地宣佈道。
“瞧你這暴發戶的樣兒。這可是我釀的最好的酒了,光是原料都用了不下十種,我還專門請教了不少名醫,保證這酒不光顏色絢麗,美味可口,還有諸多養生療效,尤其是這個美容地功效,在啥時代都是大有市場滴。因此,我給它取了一個很霸道的名字——十全十美!”
“這麼說來,它必須是貢酒!”趙禎用簡短有力的一句話給老婆的長篇大論做了總結。
“嗯哼!這個可以有,但你別想免費喝我的酒!”
“老婆,不是吧!咱兩啥關係啊!優惠一點行不行!”
“看你表現吧!說不定姐高興了賞你一點也是可以滴!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一切皆有可能嘛!看好你哦!”
“……”
一頓飯再怎麼吃還是一頓飯,就算便吹牛邊吃,它還是頓飯的功夫。趙禎兩口子,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準兩口子,酒足飯飽後帶着展昭等人出了酒樓就準備打道回府。
“嘭”突然一聲脆響,就在趙禎他們前面的一個轉角的地方,一架馬車跟一個擔着一筐的土碗的小商販“親吻”上了,框裡面的碗碎了一地,小商販也飛到了牆壁上,緩緩地滑到地上,鮮血伴隨着咳嗽從口中噴出。
“該死的!你這沒長眼睛的鄉巴佬,弄壞了本少爺的新車你賠得起嗎?”駕車的少年從慌亂中回過神來,跳下馬車對着小商販就是一頓破罵。
見此情形,周圍的百姓都圍了上去,紛紛對着駕車少年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幾個“憤青”企圖上前給他漲點記性,張柔也拉着趙禎加入到了圍觀的行列,充分發揮了天朝百姓見熱鬧就上的秉性。
“幹哈?幹哈?你們想幹哈?知不知道我爹是誰……”駕車少年也不傻,對比了一下自己和這個跳出來多管閒事的傢伙的肱二頭肌之後,他明智地選擇了退怯,末了還不忘把自己老爹擡出來。
駕車騷年看到對方果然被自己的氣勢給怔到了,教訓自己的願望也不如開始那麼強烈了,正待叫出自己老爹的名字給他來個絕殺,沒想到旁邊出現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
“難道你爸也叫李剛?”
“誰?誰在那聒噪?有種站出來!”駕車騷年就像被人爆了菊花一樣,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展昭幽怨地看了一眼把自己推出來的趙禎,後者直接把他給無視了,他只好把氣發到眼前這個蹦躂得正歡的傢伙身上。
“你……你別亂來啊!我……我告訴你,我爹是紀綱!”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騷年哪禁得住頂級高手的氣勢,沒直接尿褲子就很不錯了。
聽到少年擡出老爹的名號,圍觀的羣衆動搖了,三三兩兩地散開,他們只是些普通人可不想惹禍上身。張柔這才抓住空隙,朝身邊的隨行的郎中低聲吩咐了幾句,這個人揹着個箱子來到小商販身邊替他治療。只見他給商販號了號脈,便從自己箱子裡面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幾粒藥丸送到商販嘴裡,然後又給他餵了一口水幫他把藥送下去。
“老夫替你看了一下,你這外傷倒沒什麼,但內傷不輕,這些藥都是舒筋活血的,你拿着每天按時服用,半個月就會痊癒,切記在此期間不要乾重活,否則恐留下病根。”待商販緩和過來,郎中才把手中剩餘的藥丸遞給他,並仔細叮囑道。
“謝謝諸位恩公!謝謝諸位恩公!他爹不好惹,咱還是快走吧……”商販吃力地站起來,朝趙禎等人不停的道謝,還打算拉着他們離開。
“慢着!”“慢着!”同樣的話卻是同時出自兩個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