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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丁兆蘭幾人在興慶玩了把瞞天過海之計,用簡易版的熱氣球把喬遷的老婆孩子從興慶給“偷”了出來。
雖說這次“偷人”行動是取得了圓滿的成功,但它卻帶來了一個趙禎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事還得從丁兆蘭他們偷人後的第三天說起。
自從丁兆蘭幾人飛上天之後,李德明一直篤信那個所謂的“聖僧”,一定會帶回靈丹妙藥,讓自己能夠長生不老。爲了能夠最好的吸收藥效,他決定在此之前一直齋戒,以清空五臟六腑。
然而他卻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聖僧”是個很沒有節操的傢伙,忽悠完人家老人之後便再也不回來,讓人家等得望眼欲穿吶!
按說像李德明這種帝王之人應該是很精明的,不大可能被騙。奈何這人上了年紀之後分辨能力大大降低,再加上他沒多少時日可活,這人一到了這個時候就有些怕死,歷來多少君王年輕時都很牛掰,結果到了晚年都喜歡出昏招。這其中的代表人物非始皇帝莫屬!
當然,這也不能全部歸咎於他們的昏聵,誰讓衛樸給他玩的是遠超那個時代的玩意呢!任誰看到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都喜歡把它跟神靠邊,也就是俗稱神蹟!
李德明虛弱地躺在牀上,望眼欲穿地等着“聖僧”回來,可惜“聖僧”沒等回來,倒是把自己兒子給等回來了。
“父王,您這是怎麼啦?孩兒上次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李元昊剛從吐蕃回來,便匆匆趕到了李德明牀前。雖說他這人比較冷血,但並非完全沒感情,當自個老爹已經老爹對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威脅之後,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親情滴!
咳咳咳!
李德明在李元昊的攙扶下,慢慢從從躺姿變成了坐姿,等他咳夠了,氣喘勻了,才緩緩對李元昊說道:“父王要等聖僧回來,等聖僧帶回神藥,父王這身體就好啦!不要擔心!”
“聖僧?這都哪跟哪的事啊?”李元昊一頭霧水,不過看自己老爹這個半昏半睡的狀態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乾脆從李德明的貼身侍衛問道:“你來說說,這段時間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殿下!”那個侍衛單膝跪在地上對他說道:“就在半個月前,突然從宋朝來了一羣和尚,自稱是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得道高僧……”
等那侍衛吧啦吧啦滴把整個事情經過毫無修飾地敘述出來之後,李元昊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自己爬開。
而他自己想了想,也沒想出任何頭緒,要真按侍衛的話,這件事簡直太離奇了,且不說那些小把戲,可就這最後的飛昇是騙不了人的吧!
於是,他只好向王仇問道:“你怎麼看?難道真有這樣佛法無邊的聖僧存在?”
王仇:“殿下,屬下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您想想,咱不說別的,就說這所謂的‘聖僧’,他爲啥偏偏要帶走喬遷的妻兒呢?”
李元昊:“這有什麼不對嗎?請哪個神不都給祭品麼,它這纔要兩個人,很仁慈啦!”
王仇:“不不不!殿下,屬下有個事沒跟您說清楚,這個喬遷可是屬下派去宋朝搗亂的重要人物,他本是宋人,還是個小秀才,屬下覺得讓他去搞破壞比較熟悉宋朝的情況,但又怕他三心二意,這才把他的妻兒控制起來……所以,您明白?”
李元昊:“依你的意思,這次是宋朝那皇帝小兒派人來把她們救走啦!這不可能,即便是你找那個叫喬啥玩意的傢伙投靠宋朝,宋朝皇帝小兒也不可能費這麼大勁來救兩個人啊?”
王仇:“按道理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可屬下覺得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解釋。”
李元昊:“那你說說那些人後面飛走又是怎麼回事?”
王仇:“殿下,屬下剛纔聽侍衛所描述的情況,感覺他們用的應該是一個大號孔明燈。”
“孔明燈?”李元昊疑慮了一下下:“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這麼說來,父王豈不是被他們騙了,那是聖僧也是冒牌貨?”
王仇點了點頭:“恐怕是這樣的!”
“不!不!不可能!聖僧一定會回來的,聖僧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已經陷入迷糊狀態的李德明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瞬間變得瘋狂起來,不停地大聲咆哮着,直到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李元昊趕忙上前扶住他:“父王,你冷靜點!冷靜點!王仇,快去叫御醫來!”
“是,殿下!”
也不知道是王仇有意爲之,還是人家御醫年紀大了走不動,總而言之,等王仇帶着御醫閒庭信步而來時,李德明早已等不及“神藥”的到來,匆匆追隨他祖宗的腳步而去。
唉!這就叫不作不死啊!你說那麼大年紀了,本來身子骨就不硬朗,還特麼玩節食,那不是作死麼!怨不得別人呀!
李元昊安葬了老爹之後,在王仇的精心安排下,帶着沉痛中帶點喜悅的心情順利地接過了老爹的夏國公之位,正式成爲了西夏的最高領導人。
因爲兒時對宋朝的覬覦之情,再加上自己老爹的死跟宋朝也脫離不了干係,李元昊登基伊始便把對付宋朝作爲了自己的基本國策,並積極準備建國事宜。
某一天,李元昊下朝之後,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逮着王仇便直接問道:“王仇,本王問你,若本王欲建國稱帝,可否?”
“建國稱帝?”王仇摩挲這下巴琢磨了一下:“國公爺,按說咱們現在兵強馬壯,領地寬闊,東盡黃河,西連玉門,南接蕭關,北控大漠,方二萬餘里。事實上已形成了與宋、遼三足鼎立的局面。若您要在這個時候稱帝也不是不可以,可臣以爲還是在等一等。”
李元昊:“等什麼?”
王仇神秘兮兮地說道:“等臣給您獻上一份大禮!”
李元昊:“什麼大禮?宋朝皇帝小兒既然派人來救走喬遷的家人,這貨肯定反水了,你派那些人估計也都沒戲了,你還能玩什麼把戲?”
王仇:“您說得沒錯,臣也沒指望那些人了,雖然他們未能成功,起碼還是給宋人添了回堵,也算物有所值。不過臣派去遼國的那些人表現還不錯,聽他們回報,遼聖宗那兩個原本貌合神離的兄弟,這會不僅是神離,連貌也不合了,估計就等遼聖宗閉眼,他們就會掐起來。至於臣給您的大禮,還請容許臣賣個關子,您儘管爲稱帝做準備,等臣的大禮一到,便是您榮登寶座的最佳時機!”
李元昊:“本王再聽你一次!現在吐蕃也成了膠着狀態,一時半會也難有作爲。趁此時機,本王也把內部好好整頓一番,訓練更多軍隊,同時再以各部頭人的親眷組建一支‘質子軍’,讓那些老傢伙搞清楚,這個地盤得本王說了算!”
“大王英明!”王仇又不失時機地拍了一個馬屁。
……
隨後,李元昊便開始揉捏自己心中理想的帝國。
首先,李元昊考慮到自己的地盤是經過戰爭奪取的,常年戰亂讓那些新地盤上的百姓苦不堪言,迫切希望過上和平的小日子。於是,他便投其所好,對內實行團結葉蕃、蕃羌一體的民族政策,鞏固並擴大統治基礎。
其次,李元昊還在思想統治方面下了功夫,他摒棄宋儒理學的“禮義”思想,採用適應党項社會現狀的功利主義思想和先秦法家的“法治”學說。一來擺脫百姓對宋朝文化的依賴,二來以此激發百姓的激進情緒。
最後,李元昊還在軍事上做了適當的調整,在原來民兵合一的基礎上,整編部落兵。
原党項部族一家稱爲一帳,小族有幾百帳,大族則上千帳。族中15歲以上到60歲以下爲丁,戰時出丁助陣,平時這從事生產,他們自備武器自帶食物,作戰隨點集而至。
可以想象,這種民兵形式的軍隊,戰鬥力是比較低下的。這不能夠滿足李元昊稱霸中原的需求,於是他立了一個規矩,也就是從兩個丁中,選出一個強壯的稱爲正軍,弱者編爲輔兵。前前後後,他一共編練了差不多50萬部落兵。
雖說李元昊的軍隊在數量上與宋遼都還有不少的差距,但這娃在外交上面爲自己取得了加分。
他跟王仇等幕僚商議之後,拿出了一項新的外交策略,這既不同於他爺爺時候一貫聯遼抗宋的政策,又不同於老爹時期與宋、遼和平相處的政策。而是根據實際利益,隨機應變,抗衡宋、遼,視二國強弱之勢變化而變化。簡單點說,就是看誰牛掰了,就跟另一個一起弄它,直到自己從中漁利,慢慢壯大爲止。
……
“啥?李德明那老頭掛啦?”
一聲驚叫響徹大宋皇宮垂拱殿之中,趙禎一臉驚訝地看着趙忠。
趙忠很淡定地回道:“是的,皇上!”
趙禎:“那現在夏人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李元昊那小子當了夏人地區的最高領導人?”
“嗯!”趙忠微微點頭:“李元昊順利接管了他老爹的位置,期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最近他在吐蕃的行動也有所放緩,在那構築了一道防線連同其它吐蕃部落跟脫思麻部對峙,小打小鬧從來沒消停過,但並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戰鬥。他還撤回了一部分軍隊,就駐紮在興慶外,好像是在敦促其轄區各部落的部落兵改編,動靜還鬧得挺大的。”
趙禎:“難道這貨想要模仿朕,也來個啥軍事改革?”
趙忠:“這個臣還不清楚,探子還沒有關於他改編的具體彙報。不過,您說到模仿,這李元昊還真有個東西在模仿您!”
趙禎:“什麼東西?”
趙忠:“據探子來報,李元昊最近也搗鼓了一個‘大夏研究院’,還抓了一大批工匠扔裡面,這研究院的負責人是一個投靠李元昊的漢人,名叫王仇?”
“王仇?”趙禎歪着腦袋想了想:“這名朕好像在哪聽過。”
趙忠提示道:“您忘了喬遷啦!”
“哦,對!朕想起了,就是他說過。”趙禎恍然大悟道:“密探們可有探出李元昊那‘大夏研究院’都在弄啥玩意?”
趙忠:“這個還真有!可能是他們還不知道保密,探子們沒費多大勁就收買了裡面的人。據他們說,李元昊是想做一個能夠載人的超大號孔明燈,還有就是仿造咱們的連弩。”
趙禎嬉笑道:“喲呵!看來這個小昊子被朕刺激得不清吶!這都要放棄野蠻耍文明瞭,值得表揚!”
趙忠:“皇上,難道您一定也不擔心嗎?”
“擔心有用嗎?”趙禎反問道:“與其擔心別人追趕,不如自己加快腳步。歸根結底,自己發展纔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