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有!”蕭糙古可憐地看着老大,弱弱地說道:“宋軍沒有搞埋伏,就是特麼的弓弩手多得嚇人!”
蕭孝先:“真沒有埋伏?”
蕭糙古:“真木有!”
蕭孝先:“這也不對呀!就憑宋軍那些弓弩手,不可能把你的人全留下,何況本王還派了人在後面接應你啊!”
“大王啊,您是沒看見吶!也不知道宋軍那弓弩咋整的,射起箭來沒完沒了,末將帶着五千騎兵就一個衝鋒還沒有摸到人家寨門,就已經損失殆盡了呀!”蕭糙古說着說着,自己都快哭了。
蕭孝先看他那副哭兮兮的模樣,提起就給他一腳:“不就打了次敗仗麼,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哪還有當初嚷着要殺宋國一個片甲不留的樣子。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敗了就吸取教訓,下次再把場子找回來!”
蕭糙古捱了打也不敢叫喚,忍着疼痛說道:“大王,您有所不知,宋軍躲在寨牆後面放冷箭末將都認了,畢竟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在幹。可是,您知道嗎?末將衝鋒一次之後只剩下千餘人,宋軍更是欺人太甚,居然就派出一千步兵就要來打咱們,您說我能忍麼?咱們騎兵何時怕過步兵,末將肯定是要跟他們比劃比劃的,結果……”
蕭孝先:“別特麼學宋人那娘們唧唧的模樣,快說結果咋樣?”
蕭糙古:“結果就是末將又損失了四五百個弟兄,卻連宋軍的陣型都沒撼動,也不知道他們的盾牌哪那麼結實,感覺上面都蒙着鐵皮,撞都裝不開。”
蕭孝先:“都蒙着鐵皮?這怎麼可能!宋朝也不可有那麼多鐵來這麼浪費。本王怎麼聽你這麼說着那麼玄乎呢?本王以前也跟宋軍交過手,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啊?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還是你們遇上宋國那幾個比較出名的將領了呢?對了,你可看清對方的旗幟?”
蕭糙古回憶了一下說道:“大王,末將當時只顧打仗了,現在想想也覺得很邪乎!跟末將交手的那支部隊沒有看到主帥旗,他們到也有兩面旗幟在那飄着,不過一個是一塊紅布上面繡着一條金龍,還有一面旗子上繡着一條青龍,還有一行字,末將沒看清楚。”
“金龍?”蕭孝先琢磨了一下:“龍旗不是宋朝皇帝用的麼?難道他們的皇帝還親自跑到前線來啦?這不可能吧!”
蕭糙古:“末將也覺得不可能,就算是宋朝那那皇帝小兒來了,也不會呆在荒郊野外。更何況,您是沒看見,那夥宋軍的衣裳好爛,綠一塊黃一塊,跟一羣叫花子一樣,不可能是宋朝皇帝的親衛吧!”
蕭孝先點了點頭:“你這點說得不錯!可是這麼一支軍隊怎麼可能打敗我大遼勇士呢?本王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且把你們交戰的過程詳細給本王講一遍。”
“是,大王!”
蕭糙古也沒敢隱瞞,畢竟還有不少倖存士兵,瞞也瞞不住,所以他就把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孝先。
蕭孝先聽完之後,獨自琢磨了很久纔開口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言,本王感覺咱們都被宋朝那小皇帝給騙了!”
蕭糙古疑惑地看着他:“大王,您這話啥意思啊?”
蕭孝先:“你還記得不,先皇在世的時候,宋朝皇帝主動提出要裁撤軍隊,先皇考慮到我大遼國內還有諸多隱患,也需要抽調軍隊去打理,便答應了宋朝皇帝的請求。後來聽說了,宋朝皇帝確確實實裁撤了五十餘萬軍隊。你想想,要是宋朝皇帝沒玩什麼貓膩的話,你碰到那些犀利的宋軍哪來的?”
“大王英明!”蕭糙古恍然大悟,道:“大王,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攻打那隻宋軍還是攻城呢?”
蕭孝先搖了搖頭:“你這次攻擊已經打草驚蛇,想必敵人已經有所準備,再去意義不大。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咱們現在似乎還對宋軍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原本我們以爲他們還跟以往一樣,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本王認爲,咱們眼下首要任務是打探宋軍的情況,瞭解他們更多的消息,同時想法破解眼下宋軍弓弩和盾陣的威脅,不然以後碰到宋軍咱們還得吃虧!”
蕭糙古:“你看要屬下做點什麼?請大王吩咐吧!”
蕭孝先:“至於破解方法,本王還要琢磨琢磨!在此之前,你先派出大量偵騎和探子四下打探宋軍情報,如果能夠收買他們的官員拿到宋軍現如今的情形那就再好不過了。”
蕭糙古:“是,大王!末將這就去辦!”
蕭糙古離開之後,蕭孝先想了想,還是打算給自己的老闆蕭耨斤送去一封信,把眼前所見的情況認真說明一下,希望能夠引起她的重視。他這麼做,或許會受到蕭耨斤的責問,但考慮到大遼國的利益,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可惜呀!蕭孝先的這份苦心,最後沒能到了蕭耨斤的手裡面。
因爲,不止皇家特戰隊有截人家信差的壞習慣,山地特戰隊的那些傢伙的德性也好不到哪去。
說到這個皇家特戰隊,在交戰第二天上午,丁兆蘭一行伏殺了完顏骨碌的親衛,奪了人家的戰馬,又朝着人家的輜重部隊殺將過去。
完顏骨碌聽見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還以爲是自己的親衛把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宋軍奸細抓了回來,正準備去門口迎接一下。結果一看,這特麼哪是自己的親衛,明明又是一羣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宋軍。真是日了狗了,這些宋軍不好好地守城,到處瞎晃悠啥子!
直到這一刻,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親衛已經全部撲街,他心中甚至還在猜想,是不是蕭浞卜在前面打得太兇,以至於這些“潰敗”的宋軍纔會慌不擇路跑到自己大遼國的腹地來。
但是不管前線打得如何,自己都得把眼下的危機應對過去,於是他趕忙大聲喊道:“宋軍潰兵過來啦!都特麼快拿起你們的武器,跟本將搶人頭去啊!”
人頭的魅力對於遼軍士兵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大家一聽自己主將的召喚,那些拉肚子情況比較輕的,還能走得動道的,都趕忙抓起自己的武器朝着主將的地方跑去。
雖說他們都是步兵,而且又吃了巴豆的虧,但是看到跑過來的宋軍才百把號人的樣子,再看自己這邊拿得動武器的也還有四五百人,根本就沒有把丁兆蘭一行放在眼裡。
完顏骨碌帶着士兵把槍陣都擺好了,飛斧也準備好了,就等宋軍衝過來,便可以把他們拖下馬來教教他們怎麼做人,他們經常跟騎兵打交道,對付這麼點騎兵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惜這個劇本不按他們想的那麼演,丁兆蘭一行在離遼軍兩百米外就停住了馬步,完全沒有要藉助戰馬衝鋒的意思,一個個戲謔地看着眼前這羣待宰的“羔羊”。
丁兆蘭駕馭着戰馬,獨自朝前面走了一小段距離,然後才大聲喊道:“對面的遼軍聽着,你們那勞什子太后,背信棄義,意欲犯我大宋,但我大宋乃禮儀之邦,在此給你們來個先禮後兵。你們要是活命就給我哪涼快呆哪去,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可別怪我們大開殺戒啦!”
完顏骨碌聽了丁兆蘭的挑釁,肺都要氣炸了,要不是考慮自己兩條腿跑不過人家四條腿,絕壁要上去滅滅他的威風。再一看自己手底下士兵戰意的確不高,估計是拉肚子的後遺症還有點嚴重,於是他便給他們打氣道:“諸位勇士,不要聽宋人滿口胡言,他們就那點人,根本不少我們對手,咱們只要纏住他們,等本詳穩的親衛回來一定把他們的腦袋一個一個擰下來給你們當夜壺,好不好?”
“好!好!好!”他這打氣功夫還是有那麼點效果,起碼遼軍士兵響應很好。
“哈哈哈……”丁兆蘭等人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樂得哈哈大笑。
這反應就出乎完顏骨碌的意料,他本以爲自己的這番話能夠激起宋軍進攻,自己好嚴陣以待,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這副表情,難道宋人的臉皮子越來越厚了麼!
“笑什麼笑!看你們一會還笑得出來!”完顏骨碌嘟囔了一句。
丁兆蘭打趣道:“我說這位遼國將軍,你不會是還在等你那些個騎兵吧!”
完顏骨碌被人家叫破心裡面的打算,紅着臉吼道:“是又咋樣?你們要是害怕了就乖乖下馬受降,說不定本詳穩心情好還能饒你們不死!”
“唉喲!我好怕怕哦!”丁兆蕙這個時候有跑到了他哥身邊,朝完顏骨碌扮了鬼臉:“老傢伙,告訴你吧!你那些個騎兵都已經被我們送回姥姥家了,你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還能放多久吧!友情提示一下,半柱香的時間快到了喲!”
完顏骨碌聽了這話之後還在愣神,丁兆蘭哥兩卻一起策馬回到了隊伍裡面。
“一會咱們繞着他們跑圈,用弩箭解決他們,儘量避免近戰,戰鬥準備!”丁兆蘭一邊吩咐,一邊給自己填裝弩箭。
“明白!”其他特戰隊隊員也邊說邊準備弩箭。
待大家都準備好了,丁兆蘭便下令道:“行動!”
唰唰唰!
特戰隊員步調一致地舉起了神臂弩,紛紛瞄準前方的敵人。
“射!”丁兆蘭發出短促的指令,率先射出了一箭,並準確命中完顏骨碌的胸口。
與之同時,其他隊員也扣下了機閥,兩百米外的遼軍應聲倒了一排。
完顏骨碌這貨居然沒有被一箭射死,還跪在地上捂着傷口,怒目圓瞪,梗着脖子怒罵道:“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不是說好了半柱香的嗎?”
“不好意思!咱們大宋的香燃得比較快,這隻能怪你們見識太少了。”丁兆蘭好心地給他解釋了一下,再瞄準他補了一箭,嘴裡面還嘟囔道:“看你這下還不死!”
丁兆蘭這兩箭下去,哪怕完顏骨碌的心臟長的位置跟平常人不一樣,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最後還是翻着白眼直愣愣地撲街了。可見丁兆蘭很好心的解釋,也沒能讓他死得瞑目呀!
又射了兩輪之後,那堆遼軍也撲街了一半,再加上主將被擊殺,其他士兵沒有了主心骨,在死亡的威脅下,都飛快地扔下武器作鳥獸散了。
這也怪不得人家遼軍膽怯,任誰面臨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局面都只有跑路一條道。
“停!”丁兆蘭叫住了準備繼續追殺的特戰隊員。
丁兆蕙不解的問道:“哥,他們這會正無還手之力,咱們幹嘛不趁火打劫呢?”
丁兆蘭反問道:“你覺得殺他們這樣的有意識麼?別忘了咱們的身份,聖上都說了好鋼那得用在刀刃上,殺這些失去鬥志的士兵那不是跌份麼!”
丁兆蕙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殺他們是有點浪費咱們的箭。那咱現在作甚,就讓他們這麼到處亂跑麼?”
丁兆蘭:“都忘了咱們的目標是啥啦?輜重懂嗎?還愣着幹什麼!都動起來,把能燒的都給我燒了,不要管他們人,只要不還手,愛咋咋滴,趕緊幹完活去找下一個目標!”
“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