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劉備隆中對幸得諸葛孔明而三分天下,現有趙受益師生對誠邀寇準相助可問鼎江山。
“殿下,您既然有此番際遇,定能保我大宋江山社稷永固,老臣定當以死報效殿下。有句話不知老臣該不該說,實有大逆不道之嫌,還望殿下海涵。”說着說着,寇準臉上浮現出一絲慚愧的表情。
寇準本身對大宋和宋真宗都是中心耿耿的,或許是由於出身的原因,也或是宋真宗面對保守派的妥協,讓他內心有那麼一絲別的想法。壯志不得酬的他在經歷了內心激烈的鬥爭後才選擇相信趙受益,爲了趙受益描述的美好世界,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想去嘗試一番。
寇準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殿下,老臣以爲您現在雖然身負奇術,擁有常人所沒有的長遠目光。但年齡是您最大的障礙,而且皇上還健在,您想掌權……”
“寇老,您不必介懷,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去奪權,我的威信還遠遠不夠。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如果有機會就出面獲取一些威信。”
趙受益看着寇準,並向其拱了拱手:“未來幾年主要還得仰仗您老,我知道您老是一個很有原則,品得高尚的人。但我希望您老以後能夠稍作改變,您老性格剛直,容易得罪朝中的小人,這會使我們的事業遭受挫折。”
“以我那個時代的歷史來看,此時的大宋王朝正巔峰時刻,但危機也正在逼近。您老稍等片刻……”趙受益轉身尋來文房四寶,在桌上鋪開紙張,在上面大致畫出了此時的世界版圖。
趙受益指着圖紙對寇準講解道:“寇老您來看,這是我根據我那個時代的歷史知識復原的我們此時的世界地圖。其實我們是站在一個球狀的物體上,我稱之爲地球。地球上有七層是水,三層是陸地,而這陸地上又有一部分是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我把整個地球分爲七大洲和四大洋。您看這一塊,我稱之爲亞洲,也就是我們現在居住的這一塊。”
“殿下,老臣打斷一下,您說我們生活在一個球上,可我怎麼感覺我們站的地方時平的呢?如果是站在球上,我們怎麼站穩的呢?”寇準疑惑的看着趙受益問道。
“呵呵,您放心,我說的肯定是真的,等以後科技發達了就很容易證明的。現在我舉個簡單例子,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大海,有沒有在海上航行過?如果沒有您可以找個出海打漁的漁夫,問問他們見到別的船隻的時候是不是先最先見到船帆,就像船是從海里升起一樣?其實這就是因爲地球是圓的,我們看到遠處而來的東西總是先看到其頂部。”趙受益邊說便對着寇準比劃着。
“這些知識現在對您來說還過於陌生,時間總會證明一切的。現在我們繼續來看地圖,您看這一小塊,這就是我們大宋的位置,其實也就這麼點大一塊。”趙受益大致描了一塊宋朝的地圖,指着對寇準說道。
“您看,在我們的周圍還存在着那麼多版圖不小於我們的國家。我們大宋東邊和南邊面臨大海,短時間內還沒有什麼大的威脅。但是您看看北邊有遼國,西北有吐蕃諸部,西邊有大理國、蒲甘王國,西南有真臘等國虎視眈眈,甚至在更遠的西方還有諸多強大帝國正在崛起。而且根據後世的歷史記載還有更多蠻夷崛起,並且向我中原大地發起衝擊。雖然有些國家表明臣服於我大宋,但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撲上來咬一口。”
“然而,我大宋朝中大臣們,卻沒有幾個人能夠看清眼前的形式。他們一個個還沉溺在昔日的輝煌中,還一直以天朝上國而自居,只知道爭權奪勢,貪圖享樂。”趙受益憤恨的說道:“此時的大宋,看是強大無比,繁花似錦,然而卻潛藏的莫大的危機,只是由於時代的侷限性,還沒有人看透其中的奧秘。”
“殿下,老臣聽您說這麼多,感到非常汗顏。您說的很多問題,老臣也有,老臣現在還覺得我大宋強大無比,周邊不過是蠻夷之輩。您能給老臣好好說道說道麼?老臣洗耳恭聽。”
“您老不必客氣,來喝茶,我們慢慢聊。相對於那些庸碌之輩,您老可是非常傑出的,只是由於時代的侷限,讓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我們現在還是以農業爲主的社會體制,農民和土地是國家的根本。不知您老有沒有發現,我大宋的土地現在正快速的向士紳集團聚攏,農民的土地越來越少,而我朝爲了優待讀書人,標榜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他們擁有不服役,不納糧的權利。您想想長此以往,我朝將呈現什麼局面?”趙受益續了一杯茶後問道。
寇準慢慢的品着茶,思索着趙受益的話語,想了好一會才答道:“老臣以爲不外乎以下幾點。其一,隨着讀書人的增加,士紳集團會迅速壯大。其二,士紳集團的壯大,會造成土地打量集中,流民增多,不利於社會穩定。其三,官紳不納糧,不服役,將來會逐漸增加社會負擔,減少稅務收入,影響朝廷運轉。”
“嗯,您老能想到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從我那個時代歷史來看,重文輕武是宋朝繁榮曇花一現的重要原因,同時也是宋朝滅亡的罪魁禍首。雖然您也是文官中的一員,可能不大讚同我說的話,但千年的歷史告訴了我們這個事實。”聽到這寇準的神情有些沮喪。
“您老不必如此,任何事物都是需要平衡的,重文輕武或重武輕文都是不可取的。重文則必然武備鬆弛,重武可可能好戰必亡。也許您會說文官也能帶領好軍隊,如果是您,我相信還是可以的。可您自己想想,朝中大臣人人都像您麼,他們一個個貪圖享樂,貪生怕死,這樣的人能帶領好軍隊嗎?”看到寇準的神情,趙受益又給他打氣。
“在我那個時代,我們講求的是術業有專攻,也就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喜歡從政的就當官,擅長髮明的就搞科研,身體強壯者從軍,頭腦靈活的就經商。總的來說就是儘量發揮自己的特長,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們要用有限的生命創造最大的價值。”
“您是兩朝老臣,經歷了風風雨雨,相信您也明白朝中那些大臣都是什麼嘴臉。尤其是澶淵之盟,我相信您不會認爲這是成功,您到現在對此也許還耿耿於懷,可那些朝中大臣卻拿它當功績大肆吹捧。許多的讀書人一旦當了官,就忘了讀書的根本。一個堂堂中原大國,居然要靠花錢買平安,而且還不以爲恥,您覺得這個國家靠他們,行嗎?”趙受益長吁了一口氣。
“微臣有愧,雖然微臣不贊同那些人的做法,但微臣也有一些您說的問題。微臣現在堅信,您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佑我大宋啊!微臣有幸得以輔助殿下完成宏圖大業,真是三生有幸!。”寇準突然來個大禮,嚇了趙受益一跳。
“您老太客氣,是小子的榮幸。”趙受益急忙扶起寇準,都這麼大年紀還玩心跳,嚇死小爺了。
“爲了實現我們共同的偉大理想,我需要您老在未來的幾年裡面暗中籠絡一些人,這些人都是我從歷史記載中找到的有用之人,一會我列個名單給你。我不需要您去結黨,也不要去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爭權奪勢,您只要籠絡好這些人,儘可能不着痕跡的讓他們在一些比較重要的位置。當然了,這些位置不要太招眼,我們韜光養晦,積蓄力量就好,讓那些人渣去狗咬狗,他們蹦躂不了多少年了。”
趙受益把早已擬好的名單遞給寇準,然後說道:“您把這些名單拿好,慢慢用心去做,我們還有時間。歷史記載父皇會在七年後駕崩,我想讓他安度晚年,不想再這個時候找事。他爲這個國家也付出了太多辛勞,以後的路就讓我來替他走去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說他心底對這個便宜父親還有些怨念,但畢竟血濃於水,想到宋真宗不多的壽命,仍不自覺傷感。
“父皇走後,朝中肯定會有人聯合劉妃,以本殿下年幼無知爲由,推舉劉妃臨朝監政,這會延長本殿下親政的時間。雖然我相信劉妃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父皇走後她失去依靠這個本殿下還是能理解的。但是本殿下不能容忍朝中那是渣渣利用這個機會掌控大權,以權謀私,壞我大宋根基。”趙受益憤憤而談。“本殿下需要破壞這個陰謀,到時候需要寇老在朝中的勢力能夠爲本殿下說上話,我要借這個機會及時親政。”
寇準:“微臣一定盡心竭力,確保殿下宏圖大業得以施展,臣老了,捨得這把老骨頭也要爲殿下鋪平道路。”
趙受益:“寇老,我這還有一個請求!”
寇準:“殿下請吩咐!”
趙受益:“我希望今天的談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寇準:“請殿下放心!老臣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
趙受益看着寇準的身影遠去,深深的噓了一口氣,這一把總算賭對了,看來小爺的忽悠能力見長,希望別出什麼意外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