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嚴氏財團的人,不管是哪個派系,都在盯着她手上的股份,這幾天來的人很多,可都是從正門遞拜帖來拜訪她的。
她爲了不蹚渾這趟水,一視同仁誰都不見。
一旦破例見了誰,打破了這個平衡就會被視爲已經被拉攏,想要爭取見到她的機會,從正門其實根本行不通。
一個年輕的小丫頭,居然能想到走後門,倒是有點意思。
這種不拘一格的做事風格,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楊木雅神色變得陰鬱,提步進了客廳,一直走到臥室,伸手從牀頭櫃裡拿出了一個相框,手指輕輕的擦拭着鏡面。
看着相框裡的人,經過大起大落的商場女強人,眼眶驀地一紅,眼淚突然就砸了下來,在相框暈出一片水漬……
盯着照片上的人,吶吶自語,“二十多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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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後門。
“你走吧,我們老爺不在,沒有辦法見你,你就是再等下去,也是沒有用的。”管家站在臺階上,一遍遍的勸說着。
看着絲毫不爲所動,固執的非要繼續等的夏長悅,完全無計可施。
“我知道楊女士一定在裡面,你能不能幫我轉告她,我不是有意爲難,我只是想要見她一面,只要讓我見她一面,把想說的話說完,不管她答不答應我的要求,我都不會再糾纏。”
夏長悅站在臺階下方,嬌小的身體,要努力的擡高脖子,才能跟站在臺階上的管家對視。
久了,脖子都酸的麻木了,看着完全不肯通融的管家,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
“夏小姐,我是見你有心,在這裡一站就是一個下午,這會兒天都黑了,擔心你一個女孩子的安全,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管你了!”
管家說完,轉身就進了門裡。
“她要是不見我,我是不會走的!”夏長悅看着即將關閉的小門,驀地喊了一聲。
“砰——”迴應她的,只有一道沉悶的關門聲。
夜幕降臨。
小洋樓的後門,靠近的是一片荒蕪的空地,這裡附近只有一條不起眼的小路,她也是找了好久才找過到的,根本沒有路燈。
原本很長時間沒有修葺的白色圍牆,爬滿了青苔,就顯得鬼氣森森。
如今天一黑,風從身邊吹過,沙沙的聲音,越發讓人不寒而慄。
夏長悅咬着脣,站在夜色裡,伸手抱着自己,一動不動。
天黑了實在害怕,就拿出手機,調了微光模式照明。
手指點到短信,一下就彈開了易海音今天下午給她發的信息。
上面只有一條簡短的消息:【楊作已故,楊家僅剩一女楊木雅】
嚴氏財團召開股東大會的事情,普通人未必會注意到,可同樣處在上流社會的大家族,都在暗中關注。
她剛向易海音打聽楊家的地址,易海音就連她想要的信息,都告訴她了。
看見手機上的短信,夏長悅子瞳緊了緊,咬住脣。
楊總已經死了,楊家唯一的繼承人居然秘不發喪,就這麼簡單的處理了自己父親的葬禮,沒有走漏一絲風聲。
這個楊木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