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頭嘆了口氣,拿出了一枚令牌和一把金色的匕首放在了桌上,“帶着這個令牌去找門前有一顆銀杏樹的房主人,這把匕首,……”老鬼頭看着匕鞘上的紋路,用乾癟的雙手仔細地摸了一遍,“……這把匕首,留着吧,或許,或許會有用!”
他又擡頭看着鳳徽,“你該回去了,去找找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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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老鬼頭準時回到了墳冢,他進去查看了多捉,氣色已經漸漸紅潤了起來。
出來便又坐在崖邊的一棵大樹下抽着老煙,幾口下去,就察覺到了周圍有一些異樣。
他將剩下的菸草從菸頭裡敲出來,看了眼來人。
“好久不見啊!”他又突然被胸腔的一口濁煙嗆到,連忙咳嗽了好幾下。
泰巫看着老鬼頭,一身粗布麻衣,身上瀰漫的是濃濃的菸草味,這麼多年所有漂泊流浪的滄桑痕跡全都刻畫在他的雙手和眼中,看着他這束流浪的裝扮全然沒有當年大將軍的氣派。
“你找了這麼多年的復生之法,結果如何了呢?”老鬼頭又回頭望着泰巫。
泰巫一笑,“快了。”
就這兩個字老鬼頭真正聽進去了,老鬼頭又一次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
“你怎麼也老了啊!三十年了,”老鬼頭擡起手看了看滿手的褶皺,“也改老了。”
“我給你帶了一壺酒,要不要嚐嚐?”
“你這酒是好的還是壞的?”老鬼頭問了一句,沒等泰巫回答,便伸手拿了過來端在手裡,敲了敲。
“這就泡在南海里三十多年了,你問我是好酒還是壞酒,我忘了。”
老鬼頭再回頭看了眼泰巫,自顧自地說,“怎麼這麼苦?”
然後又喝了幾大口,直到瓶裡一滴不剩,眼神有些恍惚,他渾濁的眼裡有東西流出來,他又哈哈大笑,身子突然往地上一偏,靜止不動。
泰巫看着他這樣瘋癲的模樣,上前走到崖邊,逐漸被夜吞噬的黑,已經越來越濃烈。
“起來吧,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一場戰我期待了三十年。”
老鬼頭搖搖晃晃地佔了起來,似說的酒話“來啊!誰怕誰!”
泰巫沒有回頭,率先一步踏入崖下,老鬼頭走了兩步,沒有回頭,將自己的那杆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煙桿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