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也疼惜這麼一個美人兒在深夜裡不能歸宿,但痛惜歸痛惜,然而這是天子的家務事又有誰敢多事-----
他們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安靜地在夜色裡站崗。
行軍的途中,高譽的那匹黑騎被地上的利器刺傷了馬蹄,高譽到馬糟觀察把馬兒片刻,見它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他剛踏進了自己的帳營,就被躺在他帳內的男子嚇了一跳,不由得心存不快地抱怨道:
居“喂,老兄,你有自個兒的帳營不呆跑我這來幹什麼?”
悠閒地躺在他榻上的男子聞言毫不讓步,他也不直接點明來意倒是張口跟高譽擡起槓來了:“怎麼,我就不能進你這帳營,難道你也像皇上一般在帳內藏着掖着一個大美人不成?”
高譽不由得輕哼一聲:“難說,我高某人怎麼也算是紅顏知己滿天下的人,不象甘兄你,整一個假學道的模樣,淨在人前裝清高。”
赭“呵,我這算是看出來了,敢情高兄你是要將自己的紅顏知己發展到滿天下還不知足,還要向宮中發展。”甘世霖不由得挖苦他道。
高譽這一聽他說的這話,不由得一下子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了,只見他正襟危坐地對跟前的男人說道:“甘兄,你這話可不能胡亂拿來說!”
“我怎麼胡說了?文教你不正與皇上的董美人聊得甚歡麼?”
“這你也知道?”
“誰讓你倆聊天也不找個隱蔽的地兒,偏走到我帳前去聊,我能不知道嗎?”
高譽聞言不由得苦笑:“既然你都聽見了,也知道我們之間僅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絕對沒有越軌!”
“那你的意思是承認你有情了?”甘世霖不由得也收斂了那嬉笑的模樣,一本正經地看着他。
高譽聞言不由得也一懵,他方纔怎麼就說了這句‘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話了,這不是等於承認了自己對皇上的女人有情,不過是受到了禮法及道德的約束而不敢因爲情愛,做出逾越禮法的事。
想到這,他連忙否決地笑道:“甘兄別誤會,我只是一時措詞不當罷了。”
“但願是如此!”
甘世霖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靜靜地看着他,衝着他勸誡道:
“高兄,皇帝的女人從來都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要避之不及的人。不論你對那董美人有沒有動心,作爲同僚明天的戰友,我還是奉勸你千萬別敞上皇上這灘水,不然你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
“甘兄放心啦,高譽對董娘娘絕對無他心!”高譽知道他也是一番苦心,不由得也出言向他保證。
--------即便有,也在得知她是皇上的女人的一剎那胎死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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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聽着耳邊傳來風吹林間枝葉相碰撞的呼嘯聲,爲這夜色增添了幾分神秘。
男子睜着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之中!
夜漸深了-----他既沒有掌燈也沒有閉上那在黑暗當中如狼似虎的深邃黑眸,只是如此靜靜地望着夜色,仿如一個等候着獵物的萬獸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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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陰涼的風透過不算厚實的帷幕滲了進內,讓身蓋着單薄綢被的他也感覺到一絲的涼意。他終於躺不住坐直了身子,彎身穿上放置在榻下的直筒皮靴跨起大寬步向帳門外走去。
他拉開了門,一個單薄的蜷曲着的身子靜靜地倚在帳外的一角,他知道她方纔推過門,他就是要懲罰一下她,將她晾在門外等候她向他求饒,但他等來的卻是沉默。
這女人是用這沉默來與他對抗,既然如此,他就讓她吃點苦頭。
但此刻見着她這瑟縮着蜷曲在夜色之中仿若一孤魂似的單薄身子,他的心依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女子根本沒有睡着,她覺察到一旁的動靜,不由得將埋在膝間的腦袋擡了起來,側過頭來淡淡地瞧着倚在門邊的高大身形。
兩目在夜色當中相投,男子冷着臉走到她身前,俯首抓住她那環住膝蓋的胳膊,硬生生地將她的身子一把提了起來。
她在地上蹲得久了,被毫無預警得這麼一提起來,頓時只覺得大腿小腿都麻痹難耐。尚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她就這樣讓對方一言不發地陰着臉一掌拽着她的胳膊,將她跌跌撞撞的施進了帳營之內。
男子一把將她拋至牀榻之上,她不由得低呼一聲。
但男子一管三七二十一,毅然向她欺近,兩人雙雙倒在牀榻之上-----
這一夜,他不再憐惜她是否受周車勞頓之苦;這一夜----再也不是單純的相擁而眠。
他-----要在她的身上再一次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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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甲兵、兵車、旌旗、...鼓鐃、帷幕、穿省過縣的又行軍了將近半個月,無論颳風下雨、行雷閃電都阻止不了軍隊按行程進軍的腳步。
兵營又紮在一處地勢較險的腳處----
大軍的統帥永遠是那一副正顏厲色的嚇人臉色-----人說吃一塹必長一智,但那女人不知吃了多少塹了,卻依然屢屢觸怒他。
明知他不喜她到外頭拋頭露臉的,卻偏要與他喝反調,不但不肯順從地呆在帳營內,每回紮好了營她都非要到竈臺上去幫把手。
要知道這幾萬精兵全然是正值少壯之士,皆是一班熱血沸騰的男子,在差不多一個多月都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之後,但凡是雌性的動作都能令他們爲之發狂。